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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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这才偷偷擦拭了一把眼中的泪水,破涕为笑道:“您可是天下人之君,漫不成万民有何担忧,都叫您来想办法么?再说了,宫中这么多如花美人,您哪里一一都疼得过来?”
应天成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他在雪白晶莹的冰玉簟子上翻了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而后才道:“朕只能说好在天下间只有一个殷子默,否则朕这皇帝真是当不下去。至于后宫中的其他嫔妃,默默,朕得告诉你,她们与你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你是唯一的,也是最为特别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将子默的脸庞捧在了手心里。水莹莹的眸子让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渴望,少顷才转开了眼睛,接着说道:“朕因为喜欢你,这才想要对你特别的好。但是子默,朕也希望你能站在朕的角度来考虑事情,譬如这宫中的其他嫔妃,朕兴许并不见得喜欢,但这是皇家的脸面仪制,所以朕不得荒废六宫。”
子默在他的手心里一动不动的眨了眨眼睛,而后问道:“那陛下可知道,这宫中有多少美人是真心喜欢您的?譬如徐妃姐姐,她便是爱煞了您。”
赌书消得泼茶香(1)
应天成这面轻轻放下了她的脸庞,只用一只手轻轻的爱抚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半响才戏谑道:“难道你吃醋?哈哈哈……朕也是无奈啊,你又不能快些长大,白白的叫朕要多养你几年。倒是殷从嘉得了便宜,把个女儿丢给了朕,自己一门心思做起国丈爷来了。”
子默听他提及父亲,不由的凝了心神。正要听他继续说下去呢,却忽然话风一转,又回到了她的问题上。
“徐静雯进宫那么多年,朕要是有心的话,早就纳了她做嫔妃了。那年选秀的时候,朕也就是看在他父亲当初剿平宁王立下了战功,这才封了个六品才人的位置安抚徐家。至于后来,她因为触犯了宫规,便自求废位成为宫人,朕亦是不曾待薄她,给了三品女官的份位。朕这样解释,你是否能够明白了?”
子默侧脸望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回味着方才的那些话。殿外雨声渐大,檐下一盏宫灯撑不住那飘摇的雨丝,忽然就掉了下去,成为一抹朦胧的晕彩,仿佛月下卷起风荷的轻盈,带着清凉芬芳的水汽,刹那间浸润无声。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没了宫灯照着的窗棂一片黑暗。雨丝不曾停歇,倒是月色悄然分明了起来。微微算了一下,原来今儿个已经是七月底,难怪这月色如此皎洁明亮。
檐下有值夜的宫人匆匆走来拾起宫灯,欲要重新挂了上去。子默飞快的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这面已经高声唤了出来:“不点灯了,你们下去歇息着吧!”
应天成与她心有灵犀的笑了笑,到底是冰玉簟子寒气重,他着了一身长衫,这会也觉得有些凉意出来。一手掀了子默身上的锦被,便抱着美人纤腰钻了进来。
两人并排躺着,也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殿外夜深露重,月色越发分明,清华如水,沐人衣冠如雪。窗棂上碧色纱的暗纹在月色里投向殿中的大床,一时竹影斑驳,恍如身在世外一般的宁静。
赌书消得泼茶香(2)
子默倚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很快便昏昏欲睡起来。应天成忙了这一天下来人也乏了,一时华安办好了交代的差事回来复了命,便招了宫人进来服侍皇帝洗漱安寝。
子默自去偏殿里洗漱更衣了回来,见应天成招手叫自己过去给他更衣,一时心下着恼,只掩面笑道不会,便要躲了开去。
应天成哪里肯就此放过她?他眼明手快,一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转眼就把她牢牢的箍在自己怀里。
“快点,服侍朕更衣。你们,都退下吧!”挥退了四下的宫人,寝殿中的灯树也被他命人熄了大半,子默靠在他的怀里,不禁打起呵欠来。
“陛下,人家都困死了,您好歹更衣快点上床睡觉吧!”子默低低呓语,一面取了床上放着的那件银灰色丝质寝衣往他身上套来。
终于安置妥当了,两人这才齐齐上了床,殿中点着薄荷香,倒也安宁神气。拢下轻纱帐子,依旧是并排躺着,锦被下子默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他温热的胸脯上,便要沉沉睡去。
正睡意朦胧间,听得应天成轻轻抚弄着自己鬓角的发丝轻轻说了一句:“子默,你可知道你父亲求人向朕递了折子,说是想出任户部尚书一职?”
子默原本已经睡着了三分,乍听得这一句,便登时醒转了过来。她回首看向皇帝,不由的脱口就是一句:“陛下可千万不可答应他。”
应天成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一帖,继而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讨厌他?还是因为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令你至今仍有阴影?”
夜风甚凉,拍着那窗扇,啪啪微响。四下里静下来,檐下值夜的宫人的鼾声也轻轻响起。
子默轻轻咬了下唇,只是目不转瞬的看着应天成。那刚毅的面容近在咫尺,指尖轻轻触在自己的腰间,温热的感觉还停留在肌肤上。心中百转千迥,一瞬间转过不知多少念头。
赌书消得泼茶香(3)
最后眼底一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雾气凝结,泪光里看不清皇帝的眼眸,只模糊凝视他的脸庞,不知为何,那眼泪汹涌而出,再也抑止不住。
应天成没想到她会哭,怔了一怔,心中慢慢感觉到藏在她心里最深处的那些这不堪回忆,才慢慢携了她的手,只无声的攥在自己掌心,温柔的安抚着。
床边的高几上点着红烛结了烛花,火焰跳动时,璨然大放光明,旋即黯然失色,跳了一跳,复又明亮,终不似以前那样光亮照人。
子默缩在皇帝的怀中低声道:“其实子默并非对过往心存怨恨,世间事,但凡人,都难免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只是陛下,子默求您不要将权柄赋予我父亲,子默只想和您,能够有个好的结局,如此,便已足够了。”
应天成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前,听她语意里隐约有几分凄凉,念及她所受之种种苦楚,心中更是难过。但是,对于她的请求,自己却并不能直面去应承。而内中的曲折,自己的谋算,也断不能尽数说了与她知晓。
手上轻轻的拍着,心里一面神思游离着,片刻才道了一句:“可朕已经答应你父亲所请了”子默顿时惊起,满头青丝散下,只余了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应天成到底心中不忍,眉头微皱,眉心里便拧成川字。避开了子默探究的眼神,他安抚道:“其实你父亲现任户部侍郎,他原本也是有资格升迁的。朕并非完全因你而赏了他这样的职位,总之,以后真要有事的话,朕也必然会以你为念,不过份为难他便是。”
子默见他意已决断,知道自己不好在朝政大事上出言干预。一时只能忍了其余的话,懒懒的歪在他身上,仍旧闭目睡了。应天成也不再说话,心中只是反复权衡着,少顷才抬手挥灭了高几上的烛火,温柔说了一句:“夜深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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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在朦胧间轻轻点了点头,便侧身朝了里侧就要睡去。应天成在黑暗里凝神许久,最后还是对她承诺了一句:“这世上万事你俱不用怕,万事皆有我替你担当。”
应天成说这话时原本的一腔挚诚,他只不曾想到,饶是自己睿智果敢,但世间事终有自己不能完全掌控于手的时候。而天子的权谋,一旦百密一疏时,便意味着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赌书消得泼茶香(4)
黑暗里看不清子默的脸,只觉她侧身而睡的气息并不安稳。应天成克制了心中想要亲近的欲望,只是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身。
一条宽大的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空气里有淡淡的薄荷味,混着沉水香的静谧与安宁,月色如水般洒将进来时,那原本细密如毛的雨丝已不知何时停驻了身影。
两人这样相依相偎良久,子默吸了吸鼻音,才低声道:“陛下先前问我怕什么,我那时不好说。其实内心里,每回与您这样相处了,总觉得身在梦里一般隔着云端,后来想想只是不真切的感觉。就如这一刻,只咱们两个人在这里,无话不说的时候,明儿想起时,我肯定又会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应天成心中一喜,这话说的是感概,其实亦是委婉如水一般的表白。他在子默的耳畔轻轻唤了一句,心中却欢喜的有些耐不住往日的严肃来。
口中最后说了一句:“怎么总说是做梦呢,朕打算过,等过几年你长大了,朕便正式大婚,迎了你做中宫皇后。到时候,咱们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双宿双栖夏令时节,朕便带了你去骊山行宫避暑,到了那时候,你便想怎样就怎样,可以不必理会宫里那些规矩,只有咱们两个人在一块儿。”
子默低头,听他描画着许久之后的蓝图,心中有欣喜也有不自信,随即“嗯”了一声。
应天成说的兴起,于是一时胸中豪气蓬勃,又道:“等冬日里来了,咱们可以出宫去陵山下的温泉行宫疗养,还可以策马去东湖赏雪景冰雕子默,只要你安心跟着朕,朕必然会给你幸福的。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久着呢。”
子默受了他高昂情绪的影响,一时也扫去了心头些许不快的灰暗。想着那些指日可待的美景,回转身便是璨然一笑。
应天成耳听得她欢快的笑声,心中更是高兴,黑暗里寻了她两只小手来,拢了在自己的掌心里,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赌书消得泼茶香(5)
这般深情缱绻,焉能不使子默感动?便是应天成自己,也是兀自沉醉了不知身在何处。他自知自己并非轻浮孟浪之人,虽然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但却是生平第一次说得这般的缠绵重誓,凭的便是心中那坚韧不改的一份情意。
子默任由他牵着自己的十指,纠缠不离的紧紧相扣着,心底最柔软处蓦然悸动。殿角的灯树余有几盏灯火摇曳着,微光下只见他眼眸之中,只有柔情万千,这一片情深似海,直将自己兜头淹没覆灭。
自己心中那点沉沉思绪,尽皆暂且抛却了。
她一翻身便倒在了他怀里,整个人钻了进来,便开始倒头睡去。应天成笑着抚了她的香肩轻轻游离着,只觉得殿中灯馨月明,风光旖旎无限。
一宿无话,五更时分华安亲自带人侯在了湘云殿外,子默挣扎着要起身侍候皇帝洗漱,只被他按在了被子里。
“你且睡着吧,要是今儿身子好的话,照旧传了两位大学士进来给你讲学。对了,如今你这是讲到哪儿了?说来给朕听听,也好考一下你的学问。”两列宫娥鱼贯而进,天边方才显出鱼肚白的点点光亮。
子默歪在床上看着宫人给他整理衣冠,一时笑着答了:“陛下这是关心女儿也不及对我这般严厉。左不过我这才休息了几天呢,您便如此上心了。”
应天成伸了两手平摊开来,任由宫人跪着给自己理齐龙袍上的皱褶。眼睛望床上一瞟,见得子默云鬓散乱,两颊处红粉菲菲,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己,心情大好之余便玩笑了起来:“朕自是把你当了嫡亲的女儿看待,只是这么说来,便有乱伦之嫌。说起来,还有一事要请你这贵妃多多担待呢!”
子默红了脸,朝床里侧一扭头,赌气道:“尊驾有何事需要小女子来为您分担?这宫中朝中那么多良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