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奇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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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雪龙一慌,也跟着摔了下去。由于谭雪凤的手一直跟武雪龙牵着,武雪龙这么一摔,也把谭雪凤带了下去。武雪龙先是落地,谭雪凤只一头扑在了武雪龙身上。由于武雪龙脸朝下,在地上一划,划出了几道血丝来。冰水一吸,便痛的难忍。那小雪乌雅掉在地上,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只不停的踱着步。雪熊离小雪乌雅只有几寸,只一抬脚步,眼见一脚就要将小雪乌雅踩死。
武雪龙想上前救小雪乌雅,可速度怎么赶得上雪熊。心道:“刚才那么坚硬的石头,也被它一脚踩碎,看来这小雪乌雅一定是没救了。”正在这时,那两只大雪乌雅已经飞到了眼前,迎面向雪熊打了上去,顿时将雪熊的上下两路照了个严严实实。
大雪熊挣扎着身子往后一退,那一脚才没有踩下去。武雪龙这时才放开谭雪凤的手,身体一跃,赶忙探上前去,双手齐伸,小心翼翼的救过小雪乌雅。退了退,回到了谭雪凤的身边。
谭雪凤痛惜它,怕它赤身裸体的会冻着,于是从怀中拿出手帕,包在小雪乌雅的身上,生怕它会冻着。其实,雪乌雅生在这苦寒之地,早已习惯。虽然身上的羽毛还没长齐,但要想冻着它们,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小雪乌雅的爹娘依然将雪熊照了个严严实实,连它的视线也给挡住了。
雪熊挣扎着往后退,由于视线被遮住,只显然有些烦躁,双手在眼前一个劲的挥舞着,将两只雪乌雅赶了开去。那两只雪乌雅在空中划了个圈,而后又飞了回来。用嘴、爪、翅膀一前一后,胡乱拍打、啄抓。雪熊前后难以故及,身上手上,多处被啄伤。
忽然,雪熊双掌一伸,抓住雌性雪乌雅的双脚,那只雌雪乌雅只拍打着翅膀想挣脱。雪熊猛的往地上一扔,那雌雪乌雅便顺势砸在了雪地之上。还好积雪较深,伤势还不是很严重。一双翅膀一挥,又飞了起来。
雪熊转过身去,对付正在自己后脑门啄的那只雄性雪乌雅,只一掌打了下去。那雄性雪乌雅受了一掌,顺势往地下落。还没落地,只翅膀一挥,反而又迎面攻了上去。以至被雪熊连打数掌,只打的全身五脏惧裂,掉在了雪地之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雌性雪乌雅见雄性雪乌雅死了,激动到了极点,更加使劲拼命,在雪熊的后脑猛啄。雪熊的后脑被啄出一个小洞来,血渗透了后脑周围的毛囊。雪熊疼得厉害,猛得转过身来,准备反攻。正巧,这一下子,那雌雪乌雅一口啄在了雪熊的右眼。只听雪熊一声痛苦的嚎叫,整只右眼便被雌雪乌雅啄了下来,刁在了嘴上,鲜红的血,从右眼眶中淌了出来。
雪熊开始发狂,挥舞着力拔千斤的双掌,猛的在雌雪乌雅身上就是重重的几掌。这几掌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劲道,只打得雌雪乌雅一头摘在雪地之中,吭也没吭一声,只趴在那。雪熊也疼得无心再恋战,转过身去,只向远处跑去。倾刻,已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际之外。
正巧,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延脚印一路找上来,忽见那只受伤的雪熊迎面跑了过来。众人都已知这雪熊的厉害,不敢与之对抗,纷纷矮身躲到一边。雪熊失去了一只右眼以后,精神失常,却不知道有人正躲在身边,只竟自向更远处跑去。雪熊的鲜血从眼眶中淌出,在白雪的映射下,四人都看得清楚。
顾影自怜顾振彪道:“那雪熊的右眼好像瞎了?”四人都觉奇怪,在这雪峰顶上,谁还能对这身体魁梧的雪熊产生危险呢?巢贺敏一个念头在脑袋中闪过,紧张的道:“龙儿可能有危险!”说话间,四人已经起身,向雪熊来时的方向赶了过去。
雄雪乌雅在雪熊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死了,雌雪乌雅却尚有一口气在。它望了一眼抱在谭雪凤手中的小雪乌雅,然后两只翅膀拍打着地面,半飞半爬到了雄雪乌雅的身边,只是惨叫几声,似乎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掉落在积雪之上,而后身体一软,躺在雄雪乌雅的身上,和它死在了一块。
一开始,谭雪凤用手挡住了小雪乌雅的视线,免得让它看见父母的惨状。可自己见了也伤心不已,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只顾擦拭眼泪,正巧让小雪乌雅看见了双亲死在眼前。
小雪乌雅只嘎嘎的叫了几声,从谭雪凤的手中挣扎开来,挥动着它那尚未发育成熟的翅膀,就想往双亲那爬。可是事与愿违,身体尚未发育,一路走只一路颠。见此,谭雪凤上前扶起小雪乌雅,把它带到了双亲的身边。
如此,小雪乌雅叫的更加凄惨、可怜。此时的内心感受,似乎和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两只眼中充满了泪水。谭雪凤一个姑娘家,只为这情景流下泪来。
武雪友脸上受伤,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是见此,也为之酸。只听几声喊叫之声:“龙儿、凤儿!”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在不远处,边叫边找寻着。武雪龙和谭雪凤似乎也听到了叫唤之声,开口应道:“娘,娘。我在这儿,在这儿!”
巢贺敏及回头三顾听到答复声,放眼望去,只见武雪龙和谭雪凤正在前方不远处,心里是一喜,稍微放下了些心,而后赶忙向他们那儿跑了过去。见到武雪龙和谭雪凤站在自己眼前,巢贺敏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喜又是怒;又是骂又是亲又是打,形态各异。
见到他们两人身上都沾上了白雪,武雪龙的左脸上有几道血痕,谭雪凤手中抱着一只小雪乌雅,地上躺着两只大雪乌雅,看样子已经死了。巢贺敏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你的脸怎么了?”说话间,脸已经像白雪般毫无血色转为铁青,而后便仰头倒去。
顾此失彼顾德希只在巢贺敏身旁,这时却眼明手快,顺势接住了她。巢贺敏右手一松,冰水剑已经落到了积雪之中。顾德希身子一矮,二话没说,便背起巢贺敏向山下赶。其他几人赶忙跟在了后面。
武雪龙走着,又转回走到大雪乌雅的身边,再次望了一眼。正欲转身的时候,发现巢贺敏掉落的冰水剑。只想起巢贺敏说过,自己不能配用这把剑。可见他们已经走出了十几米,总不能把剑扔在这里,于是伸手捡起冰水剑,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这时,顾泳炎发现武雪龙不在身边,转过身来,见武雪龙从后面赶了过来,手中握着冰水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只觉奇怪,问道:“龙儿,你怎么……”说着,两条眉毛皱到了一块。武雪龙以为他在问自己,怎么又拿冰水剑?于是赶忙解释道:“哦,我见这剑掉在那儿,所以我就捡了回来,免得到时候你们找不到。”
顾泳炎道:“不是,我是问你不冷吗?”顾泳炎没说之前,武雪龙也并未觉察到,经他这么一说,才似乎感觉到。心中疑云顿起:“前几天握这把剑的时候,只觉全身如冰冻似的。可是今天不但没有一点冷的感觉,想反却有点微热。”见其他人已经走出了很远,也担心巢贺敏的伤势,便没有再想,快步的跟了上去。
上山的时候,走起路来比较因难。此时下山,倒显得容易了许多。只半个时辰,便已回到了冰水门。顾德希一路直奔巢贺敏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大家都围在了她的身旁,此时也只有担心的份,却帮不上忙。
巢贺敏的脸上渐渐的转青为黑,虽然在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数层棉被,可她却没有任何起色,依然是全身冰凉。武雪龙和谭雪凤在一旁泪如雨下,回头三顾也感到难过,看样子,巢贺敏生还的机会非常小了。
武雪龙哭着问道:“娘怎么会这样?”顾泳炎道:“你娘知道你偷偷的去了雪峰顶,怕你们会遇到雪熊,可能会有危险,可只有冰水剑能对付雪熊,于是就拿起冰水剑,上雪峰顶去找你们。可是那冰水剑是千年冰石打造而成,在苦寒之地已经收潋了一定的寒气,没一定内功底子的人是不能碰得,不然会反受其伤。可大嫂又不会武功,为了救你们,宁愿受冰水剑所伤。如今已是……”说着,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武雪龙听了,心中无比激动,双手握着巢贺敏的手哭喊道:“娘,你醒醒……你醒醒……娘,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好好练功,不再偷懒,不再惹你生气了。”此时,大家惊奇的发现,巢贺敏的手上冒着热气,一直延伸到全身各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渐有点血色。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也不知这其中的原因。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巢贺敏的身体只微微的动了一下,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巢贺敏,只见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一喜。刚才还泪流满面,如今又突然喜笑颜开,笑中自然还留着泪水。
武雪龙和谭雪凤道:“娘……你没事啦?”巢贺敏一睁开眼,见大家都围着自己,又是哭又是笑,心中只觉奇怪。见武雪龙完好无损的依偎在自己身边,高兴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替他揩去留在脸上的泪水。一回过神来,只觉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源源不断的向自己的体内输送,而至全身。见这暖流与龙儿有关,便问:“龙儿,你没事吧?”
顾泳炎对巢贺敏道:“你没事了,就好了。”巢贺敏听了,似乎自己上山以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可如今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啦?”顾泳炎道:“大嫂为救龙儿,冒死带冰水剑上山,后来受寒气侵蚀,昏迷了过去。可不知怎的,就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巢贺敏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着急的道:“冰水剑,冰水剑呢?”便左顾右盼的找寻起来。看见巢贺敏着急的样子,武雪龙马上拿起冰水剑,道:“娘,剑在这。”巢贺敏看到冰水剑,心情顿时平静了些。
见武雪龙握着剑,巢贺敏赶忙道:“龙儿,快放下剑,那剑危险!”说着,就已经夺过武雪龙手中的剑,赶忙放到一边,双手抚着武雪龙的脸蛋道:“没事吧,啊?”武雪龙只是笑了笑。巢贺敏此时抚着武雪龙的脸,只觉刚才使自己恢复的暖流重现,心中只是呐闷:“怎么会这样?”
见巢贺敏疑惑之心丛生,武雪龙便一五一十的,把在雪峰顶发生的事,全部描述了一遍。巢贺敏听了,仍然是没有表情。心想:“这难道是天意?是龙儿死去的爹娘,让龙儿能经此一事?”想着,顿时喜出望外。
“嘎”的一声,小雪乌雅不知是想起刚才伤心的事,还是肚子了。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它的时候,发出清脆的一声鸣叫。
巢贺敏一听,嘴里说着:“雪乌雅。”谭雪凤马上递了过去。巢贺敏把雪乌雅捧在手中,道:“刚才听龙儿所说,莫不是这雪乌雅的双亲,龙儿、凤儿必会死在雪熊的手中不可。一定是妹妹、妹父的在天之灵保佑。”接着对谭雪凤道:“凤儿,雪乌雅的双亲是为了救你们而死的,如今它变得无依无靠,你既然把它带了回来,以后你就好好的照顾它,知道吗?”
谭雪凤原以为巢贺敏会讨厌这雪乌雅,因为怕它会不吉利,所以不会让它留在冰水门。可没想到,她不但让雪乌雅留在冰水门,还让自己好好的照顾它,不由的欣喜起来。
巢贺敏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祖宗牌位面前。刚才命悬一线之间,如今却也没有什么大碍,雪峰草果然神奇。回头三顾以为巢贺敏怪他们把事情说漏了,如今要在祖宗面前责罚他们,心中都惊慌不已。特别是顾德希,因为事情是他说的。他只求饶道:“大嫂,都是我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