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宋青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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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通此节,蓦地哈哈大笑,长啸一声,啸声悠悠如龙,传出老远,气息一时间顺畅无比,便是左肺之处也无甚疼痛。
昆仑山腰,一个秃顶黑衣人正趁着月光,观摩着一张纯白如雪的图谱,不时啧啧有声,忽听得这声,不由的吃了一惊:“这是明教哪位高手在吞吐罡气?不对,这是纯阳内力,莫非明教又多了一位新高手?”想到这里,脸色一时间极是阴沉。
青书积郁十数年的一口郁气吐完,顿时通体舒泰,大声叫道:“我宋青书,哈哈,没错,我宋青书回来啦!”
ps:主角性格已定,之后情节照常……
嗯,原先对小白的设定,全是以生活中一位险些失去的朋友为原型,然后叙述的,也是我们之前毫无缘由的成为了好朋友。呵呵,大家看得不爽之处见谅,以后不会出现这种莫名人物了,其实也只是想以此人稍微纪念一下来之不易的友情而已。
还有,有书友觉得本书没前途必仆,自行下架便是,不用到书评区去再重申一遍“下架”两字了,此类帖必删。删了之后,也请不要回来再说本人没有容人之量,既然您都不看本书了,那还在乎一条留言怎地?
呵呵,还是要多谢绝大多数书友的意见和支持!子缜会好好写下去的,不再任性妄为了。
第二十六章 … 疗伤
他这一声吼却没运上内力,但也在山峰谷地处回响不息,青书心结一解,整个人也似乎轻了几分,心脏仿佛从牢笼之中释放出来一般,遍体舒泰。
青书蓦地想道:“我这十几年,何尝不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之中?如今饿虎跳涧,龙入大海,天高海阔,却是任我驰骋了。”他想到驰骋二字,便自然而然的想到绝世武功。这倒不是想取那“九阳神功”,先不说张三丰一生武学之基的“纯阳无极功”未必输给“九阳神功”,便是自己想拿到“九阳神功”,那也不知从何下手。昆仑山断崖何其之多,难道一一试过?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下,莫非真的谁都有张无忌那般运气,从悬崖上掉下都能捡到秘籍?
青书的打算,却是让张三丰早日悟出太极功。要知此刻武当能和少林并驾齐驱,多有张三丰坐镇之功,而后世几百年却是共执武林牛耳,便可见出,太极功绝不输于达摩东传武学,较之九阴九阳,也不遑多让。
他从内衣处取出白绢,长长呼出一口气,唏嘘道:“还好这张白绢还在,否则又是一场大乱,这样也好,将来已备不时之需。”深吸一口气,左肺一阵疼痛,自嘲一笑道:“伤还没好,就想着纵横江湖,哈哈,宋青书啊宋青书,你野心还真不小!”说到这里,又不自禁想道:“白观说过不外传我杀朱、武二人之事,但我盛怒之下,百余人无一活口,便连武青婴也被灭口。呵呵,我这样作为,他想必会泄露出去吧!”长长吐出口气,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口中喃喃道:“传出去便传出去,我宋青书的确是杀了他们二人,也有交好明教之意。你不信我,莫非我还求你做我兄弟不成?”嘴角微微冷笑。
想到重入江湖之后,定是另一番风波,江湖上势必盛传武当宋青书杀人如草芥,结交明教魔头了。一时间只觉极是烦躁:“我把实情说出,爹和太师傅会相信我么?爹爹端方君子,定会…定会…”定会什么,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叹一口气,转身回到山洞,见洞中空空阔阔,食水果酒一应俱全,心里不由苦笑道:“原本想让韦一笑一路护送五师叔等人回山,我和俞二叔还有他三人联手,当可败那玄冥二老之一,抢回无忌,此刻他救我一命,早已还清,我只能勉力一试了。
心中打定主意,也不多想,当即凝神静心,用起功来。
“纯阳无极功”乃是武当派一等一的内功,较那“武当九阳功”还要高上一筹。只有张三丰和他七名弟子修炼此功,三代弟子之中,只有青书一人,得张三丰亲自传授“纯阳无极”的奥妙。此功顾名思义,一在“纯”而一在“阳”,温温润润,绵绵不绝,将诸大阳脉生出的阳气汇在膻中气海,而后一路导引而下,积在丹田,久而久之,自成“氤氲紫气”,精纯淬炼之处,是天下任何一门内功都难以匹敌的,是以原书之中,光明顶之上,张松溪同殷天正比拼内力,便险些斗了个不分胜负,要知殷天正内功修为比张松溪要深厚了二十年,但比斗起来,优势却只有“厚”,而无“纯”。
此刻青书运使“纯阳无极功”,真气在经脉中缓缓轮转淬炼,竟是又精纯了一两分,经过左胸肺叶之处时,竟是暖烘烘的极为舒服。他微微一笑,缓缓运内力化开药力,伤口处冰凉冰凉的,而心房却是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内力行经处,皆是一片宁和,他缓缓收束张中和韦一笑散落在他经脉中遗下的真气,归于一处,淬炼之后,又归于丹田。搬运一个周天之后,但觉神清气爽,仿佛伤口也未有如何疼痛,又继续用功下去,几个周天下来,遍体阳和通透,神明清澈,正是“饿虎跳涧”“龙入大海”之后,逍遥无待,肆意驰骋。
“纯阳无极功”本就道家炼气法门,和他此刻心境一和,竟是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妙用来,寻常种种滞涩之处也畅通无碍,端的是无极无涯,生乎待我。
这般打坐到天明,方才缓缓收功,这一下竟将韦一笑和张中两道真气完全炼化,内力修为虽未恢复,但也省去一月之功。他微微一笑,察看伤口,便见创口之处,已然结痂,料来不出十日,伤势定愈。
他心境一变,仿佛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变得生机勃勃:春花烂漫,阳光柔和。鸟语啾然,泉水流泻,溶溶泄泄,映出白云悠悠。一草一木,流泉静石,均是安宁祥和,自己身处其间,顿觉和谐无比。
青书一转身,又转入一丛密林之中,枯枝败叶一地,春日的生机似乎尚未普照到此处,但他却觉得,即便这死气沉沉的阴森老林,也突然有了无穷意趣。他似乎是听见了蝙蝠捕猎时的叫声;而枯死的老木正在长出细小的嫩芽,蕴藉生意。
他哈哈一笑,大声道:“重生!这才是重生!我便以天地为棋局,和老天爷你对弈一局!”将身数纵,上到峰顶,运使轻功之时,微有滞涩,却无关紧要。峡中长风西来,激得他衣发飒飒作响。青书蓦地向着东方,划然长啸,啸声逆风远送,引得群山回响,经久不绝,昆仑山处,但凡高手都是听得,心中俱是一凛,俱是猜测此人为谁,却始终不得其果。不远处的杨逍闻得啸声,也是大为心惊,抬眼望去,便见月光之下,朦朦胧胧看不大清,只见流岚峰上一袭青影傲然挺立,不由暗自惊道:“老蝙蝠?他内力进益好快!”当即又转回洞内用功。
这般几日,青书仰观天地明晦,日月升落,俯视山川河脉,草木丛林,隐隐然觉得这天地,这万物,本来就是一个圆,且不论那“轮回”是否存在,也不论那“天命”是否暗中操纵着一切,四季轮转,阴阳交泰之中,却的的确确存在着那轮看不到摸不着的“圆”。他猛然间明白了张三丰所谓的“太极”二字,归结到底,还是一个“圆”。
他几日里勤修内力,竟又是微有精进,虽比之前要弱上一些,但却精萃纯炼了不少。又将这几日里连番大战好生的回想了一遍,脑中无比清晰的回放着一招一式,对那“体用”之道,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体味。
第七日间,他伤口的痂痕层层脱落,真气运转之间全无滞涩,他长笑一声:“想来这几日间,江湖上定然盛传武当派出了个败类宋青书吧!是时候出去了!”他心态完全转变,对这类江湖浮名也就毫不在意。便仿佛禅宗的“真我”境界一般,于万事万物无所畏惧,勇往精进,却圆融通透。
青书长啸一声,大袖一展,也不攀爬纵跃,便飘飘荡荡的落下峰去。
不远处,坐忘峰上,正在疗伤的杨逍听到啸声,蓦地一惊,又是忍不住出门观望,便见一袭青影直直从流岚峰上跳下,不时伸展袍袖,拂过长满青苔的峭壁,每一拂堕势便消减一分,而后堕势又增,他便又伸展袍袖一拂,则又消减下来,不多时便落了不下百丈。杨逍心中惊骇韦一笑手段高超,只怕已然盖过自己。当即定睛望去,蓦地发现此人身形较韦一笑要矮上许多,颇是眼熟,但绝非韦一笑那瘦长身形,心中细细一想,方才恍然大悟,这人竟是前几日和自己比拼的两败俱伤的武当弟子宋青书,心内一时极度震撼:“这人,这人进益好快,几日不见,不但伤势尽复,便连‘六穴返魂’之术也没影响到他多少!”蓦地长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真是老啦!”他见青书每伸袖一拂,都仿佛蕴藏许多奥妙在其中,但却恍如羚羊挂角,让人看不出来。
不过半刻钟,青书便已从高达千丈的流岚峰顶纵下,这一纵,将他毕生武学之精华用尽,他微微喘气,暗道:“便是以韦一笑之能,在此陡壁之畔,也只能攀爬而下吧!”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袍袖一展,想到自家行囊还在朱家庄中,甚至还有宋远桥手书与何太冲的一封信,心中苦笑,自言自语道:“秘籍到手,结果被烧。武当威名,只怕也堕尽。一行昆仑,所得所失,都成烟云吧!”也不打算去取回包袱,当即哈哈一笑道:“那包袱我已抛去,又何须重新担上?”一语双关,从从容容的大步踏走。
坐忘峰较之流岚峰要矮上许多,远远能见青书步履潇洒,逍遥而去,杨逍心内又是一震:“这少年只怕又得了什么奇遇,之前看他眉间积郁甚多,此刻却是仿佛卸下什么物事,勃勃生机从体内溢乎其外。若是等他功力恢复,我和他再行对上,能胜他么?”杨逍眉头皱了半晌,蓦地一舒,哈哈大笑道:“我想这许多作甚?好好疗伤用功便是!何况,这少年似乎于我明教无甚敌意呢!”大袖一展,又回到居所,静静打坐疗伤。
第二十七章 … 三爷
“宋青书,武当大侠宋远桥之子,年方十四。相貌俊美,天资聪颖,武学天赋极强,一身内力颇是浑厚,更深得张三丰喜爱,武当上下莫不宠他。”
孤灯照下,一卷书帛上印着这样的字迹。小丫头嘻嘻笑道:“这个宋青书很有意思,鹤叔叔,你说若是把他抓来,武当派岂不大乱,派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待到时机一到,再用他来要挟张三丰,武当一派则不足为虑了。”
矮胖敦实的汉子应道:“郡主聪慧,天下无双。只是……武当派绝非浪得虚名,张三丰那老道一身纯阳功力深厚无比,恰是我师兄弟的克星。将宋青书抓来,属下、属下只怕力有未逮。”
小丫头明璨璨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蓦地笑道:“鹤叔叔,那武当的张翠山可有踪迹了?”
那汉子应道:“据探子回报,张翠山,殷素素两人结为夫妇,有子名为无忌,正在赶往武当的路上。”
小丫头嘻嘻一笑:“无忌?无忌……嘻嘻,好名字,鹤叔叔,你去把那个张无忌抓来,然后逼问谢逊的下落。我看圆真大师对谢逊行踪,也十分在意呢。”
那汉子目光一亮,嘿嘿笑道:“是么?圆真大师对谢逊……”
夜无声,静无尘,晚风呜咽,大都城外,一匹快马绝尘而去。
小丫头歪了歪头,又是嘻嘻笑道:“青书,青书,嘻嘻。”她蓦地打了个哈欠,以手支颐,显是极为困倦了,不过半刻,她头一歪,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