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干部-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红水县的乡镇干部还有县机关的不少干部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在红水县的势力不可谓不是根深蒂固。
苏南想在县委站稳脚跟,首先拉拢的就是王东明。
而且王东明在政治立场选择上不可能靠近林沛,和杨子轩也有旧怨,所以他要么自己独成一系受排挤,要么就和苏南强强联手,还可能有翻身之机。
可以说现在苏南能够在县委迅速掌握局面还是也和王东明的大力支持配合分不开。
看着刘健,苏南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王东明当年提拔干部。
“刘健啊,现在天马乡情况如何?”苏南语气很平静,但实际上心里很紧张的,他也很想知道杨子轩在天马乡把事情搞得怎么样,县府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刘健就把杨子轩到场的处理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苏南沉默了一会,看来这个杨子轩还真是强劲对手,这样的暴动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那你怎么不在天马乡协助杨县长的工作,跑到县城了干嘛?”苏南依然不动声色。
“有杨县长在,基本能控制住局势了。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想像县委亲自说明一下。”刘健精神一振,开始说上了王东明给他想好的托词“其实天马乡这次暴动主要原因是税收问题,其实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吴雄书记前几年在乡党委会议上拍板建造了新的乡镇府大楼,当时是向银行贷的款,这两年银行催逼的越发紧张,党委那边就又通过了加收了包括人头税在内的一系列税款规定,导致民怨极大,这次终于像洪水般爆发出来了!”
“混蛋!”苏南猛的一拍桌子“这个吴雄现在在哪里。怎么暴动这么久了还没见他出面处理?”
“好像听说暴动那天,他就生病了,这几天一直在家养病!”
苏南在原地来回踱步一下,抬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杨县长回来,我们立刻召开常委会,讨论吴雄同志的问题。党纪上也要按照由纪委根据党纪律条例来处理。”
苏南知道这是他在红水县后,第一个投靠自己的乡镇一级主要领导干部,不能寒了他的心,才能慢慢让其他观望中的干部折服投靠过来。
当然,苏南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刘健会绝对干净没问题,只是问题大小而已,有了吴雄这个替死鬼,事情会好办很多。
第二十六章,火爆争议
“天马乡暴动事件,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我认为刘健同志实在不适合再担任任何领导职务,他这种人的如果还在党和政府的领导职务,那是在给党和领导在抹黑!”
杨子轩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常委会的会议室内,久久飘荡!
“刘健在担任乡政府领导期间工作作风散漫,还弄出骇人听闻的人头税规定,并且在乡党委会议上和吴雄一起推动这一个规定成为乡党委规定,导致民怨沸腾!这种干部素质低下,如何能执政一方!干部素质对于一个地方的发展至关重要!我之前没有到过天马乡调研,这次处理暴动事件后,我花了一天时间彻底把整个天马乡的每条村都跑了一遍!看到的情况,触目惊心,我痛心疾首啊!我觉得天马乡政府是无作为啊,每年征收那么多税款,路还是泥泞山,乡民住房还是茅屋加砖房,吃有上顿没下顿!”
杨子轩的语气益发沉重。
“先不论他们本身是否违纪,单凭着这些,我也建议撤销刘健吴雄这些领导职务,这种尸位素餐庸庸碌碌毫无作为的干部应该坚决拿下,给我们年轻的干部,肯干事敢干事的干部挪出位置。其次才是纪委介入调查他们的实际情况,看是否有违纪情况!”
“县长你是不是有点上纲上线了?吴雄身上确实有问题,但刘健作为乡党委决定的执行者,他本身没有多大问题。怎么就上纲上线到他的干部素质呢?我相信刘健同志的个人党性还是很强的。主席教导过我们要一分为二看问题,吴雄作为乡党委书记,在天马暴动时假装生病逃避问题,在最初也是他在乡党委会议上强行推动人头税的征收,理应负主要领导责任,这个我没有异议,但是刘健本身无大问题,要区别对待,所以我不同意撤销刘健同志的领导职务,从稳定的角度来看,天马乡也不宜党政一把手同时换掉,刘健同志在天马乡任职多年,继续留人乡长是适合的。”
苏南拿着茶杯,声音低沉却能响透会议室内的每个角落,紧紧握着茶杯手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发白。
红水县常委会很久没有这种剑拔弩张,两位党政一把手一触即发的情况发生。
即便是林若水,刘晓,王东明,黄和一干常委也都心怦怦的跳。
这常委会火药味也实在太浓了吧!
“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或许刘健不是人头税决议的主要推动者,但在天马乡许多积弊问题上,刘健确实应该负有领导者责任。天马乡每年征收规模不小的税款数目,这些税款并没有用于修建路,修建各种公用设施,而是用于公款吃喝消费,这种奢侈的风气在整个天马乡政府都弥漫着。天马乡修建的乡政府办公楼甚至比我们县政府大楼还要时髦和新,这些都是建立在花费百姓的血汗钱上。乡民的税收很多都没有用于公用设施的建设,天马乡失学儿童达六成以上!六成啊,什么概念啊!也就是大部分天马乡的儿童也就能读到二三年级,就要辍学在家帮忙农活!这些难道他刘健就一点责任都没有?除非他真的想推卸责任吧。”
杨子轩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有条不紊的反驳道。
“从今年统计局和计委交上来的数据来看,天马乡继续领跑我们红水县的经济发展倒数第一。而且从这几年天马乡的经济发展来看,明显乡政府缺乏明显的思路,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为,只是想着得过且过,对于如何发展经济,对于如果搞好民生,对于怎么利用天马乡的优势条件,乡政府貌似从来没出台过类似的文件,我觉得他们也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这也是我建议调整刘健领导职务,换上有冲劲有能力肯干事的干部的重要原因之一!”
“杨县长,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苏南冷冷道,语气也不是以往一贯的客气了,平时都是只叫“县长”,现在前面还加上姓了。
“哦?愿闻其详。”杨子轩也丝毫不甘示弱,他今天是笃定心意,要把刘健给挪走的,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激起苏南这么大的阻力,一时也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苏南要力保这样一个穷乡乡长。
“我觉得杨县长你的思想有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这是很危险!片面强调天马乡经济发展,有着西化的庸俗的经济发展观,忽视天马乡稳定的必要性。你这种思想是极其危险的!要不得的!”
苏南的语气声言俱厉,在座的常委都倒抽一口凉气。
“苏书记,你刚才都叫我不要上纲上线,那你现在这又何尝不是上纲上线呢!”杨子轩淡淡道“你就是把我刚才那番去市里向林书记向唐市长他们汇报,估计他们也不会是我是什么资产阶级自由化。反倒是有些人整天一门心思搞所谓的斗争艺术,却忘记了我们党和政府的宗旨:为人民服务。整天冠冕堂皇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实际从来就没去关注过百姓的需要和利益,这种思想才是真正的要不得。”
苏南顿时脸红得像猪肝一样,极为难看,手指紧紧握着茶杯:“你这是在谁啊你!指桑骂魁还是含沙射影啊!”
“当然不是说苏书记你,我只是说有些人罢了!”杨子轩淡淡笑道。
“我在天马乡处理暴动事件后,也已经向市委林书记汇报了全部工作,他当时在电话里,也当场作出了重要批示,对于这次参与到人头税征收的主要负责领导干部,都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和查处,绝对不能有半点姑息之心,对他们的姑息,就是对党和国家人民的不负责!”杨子轩淡淡笑道,望向苏南脸。
苏南顿时脸色一变,厚厚眼镜后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个批示才是杨子轩最后亮出来的杀手锏吧!
第二十七章,尘埃落定
苏南的脸色,白净的脸庞,顿时一阵红一阵黑,显然他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杨子轩最后弄出的一个杀手锏,让他实在无法抉择!
他要强行保下刘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却要面对完全得罪杨子轩局面,还会加深林沛对自己的不满,保不成会以后给自己小鞋穿!
如果在此时此刻缩了下去,以后再想保刘健也是千难万难,自己在县委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这个选择真的很难,自己实在太小看这个年轻人,竟然被他逼到了无法转身的余地。
苏南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苏书记其实你说得也没错,看问题确实也要一分为二看待,这个刘健虽然不适合在政府机构工作,或许换个角度思考,给他安排个党务位置也是适合,我看宣传口那边还缺个副部长之类的,如果刘健本身在天马暴乱事件中牵涉不深,那么安排这样一个位置也未尝不可,苏书记您说呢?”
杨子轩嘴角淡淡笑道。他很享受这种进退自如的感觉。
苏南一愣,这小子怎么又回过头给刘健说好话了,不过他瞬时冷静下来了,明白了杨子轩这是在给台阶他下,不让他那么狼狈,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了,登时接口道:“对,县长说的话有道理,如果刘健真的在这场事件中牵涉不深的话,那么说明这个同志的党性还是很强的,调来宣传口担任副部长也未尝不可。但如果刘健同志真的在天马暴动事件中牵涉很深,违反了我们的党委纪律的话,那我们纪委也绝对不能轻易饶恕他。”
林若水,刘晓,陈升几个常委都是面面相觑,这怎么一下子就峰回路转了,两个刚才不是吵到差点没把会议室的屋顶掀翻,现在怎么立马又开始和好过来?
如此的戏剧性,当真要比演双簧还要双簧。
不过这些常委都是精似鬼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窍,无论是敌是友对于杨子轩的成熟的政治态度,不禁更是佩服,没想到这个年轻然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胸襟和手腕了。
“这样吧,刘书记等下就从部里,抽调人手进驻到达天马乡,对吴雄刘健两人进行严密的隔离审查。看两人有没有问题。”有了台阶下,苏南立刻又变成原来那个强势县委书记,开始分配任务起来了,不过即便是杨子轩,都也分明能感觉苏南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底气那么足了,措辞也开始讲究起来,不敢一句话说满了。
“那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今天会议就开到这里吧!散会!等纪委把材料审查报告递交上来时候,我们再开会讨论通气吧!”杨子轩站起来宣布会议结束。
杨子轩刚走出县委大院,就有一阵扑鼻的淡淡女性体香从后面冲了过来。
“挺威风的嘛。”林若水跟了上来微笑道。“还敢和苏书记顶牛,换我也不一定有那个勇气。”
“在你看来我和苏书记顶撞,就是纯粹为了找乐子?还是我吃饱没事干?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聊?”杨子轩没好气的说道。
“要知道那是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如果给领导留下我团结不了老同志印象,那我这辈子政治生涯也算是毁了。”杨子轩苦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因为什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