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江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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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待他们二人一走,就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老大传音道:“现在的白芒镇,可以说是风云聚会了。我们真的要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我们是否可以……”说完,做了“砍人”的手势。
老大听老三的传音之后,沉吟了一会儿,才极为慎重地道:“贤弟千万别轻举妄动,陈天明是什么货色,你我都知,竟三言二语被人逼死……”接着把京城大年三十在“四海客栈”发生的逼死陈天明的过程说细述了一遍。
老二待老三说完后,略有些迟疑地传音给老大与老三道:“于今,‘天龙镖局’招了几名伙计、镖师,其中一个是昔年臭名远扬的‘地煞掌’吴梓昆,和一位极似皇榜上征招的少年。本来,我有极好的身份探明他们投身镖局的原因,和那个少年的底细。但是,在他们入镖局后,突然被‘天龙镖局’东主的父亲亦就是当朝的国舅召去吴府。事后传下话来,被吴自然这个老匹夫聘为‘天龙镖局’的客卿兼吴府护院。那个老东西真是不识趣,搅乱了我长达十年的布局,如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说到这里,做了个“砍”的手势。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至于那个老东西所聘的几名伙计、镖师,我横看竖看都看不上眼。如果不是顾忌他们之中的那个少年……”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他们之中的那个少年可能是九品堂的主人,早就把他们……”说及此,又做了“砍”的手势。
老三、老大对老二所提供的这个消息感到极为震惊!
老大小心地环顾密室一周,并运功查探,良久,确证四周没有其他人后,用慎重的语气对老三传音道:“你当前要务是继续扮好你的身份,据可靠消息,去年年未,吴老匹夫家中到了一群新客,其中有人携带有一个武林异宝,要尽一切手段探明该宝物是个什么东西,必要时,甚至可以暴露你的身份,白芒镇的事,你不必参与,务必从明天起十三日内查出那宝物形状,式样。否则,太后一到,你或可能有生命危险,据我所知,太后若是沉竹令主,天下能够胜她者绝不可能超过十个人,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挥手示意他退出。
老三闻听大哥警语后,边施礼告退,边提醒自己暗自提防在心,时刻保持远走高飞的警觉性,日后终因他这份警觉性,逃过了一场死劫,这是后语,表过不提。
老二待老三走后,脱下面具,恭声对老大道:“关于‘天龙镖局’的事务,就请您放心了,我罗……”发现自己现在不是用传音功夫与老大交谈,警觉到自己失语,略有恐惧地望了老大一眼,见他没有责怪之意,逐放下惊恐之心,改用传音功夫续道:“我罗必成一定不负老大厚望。”老大怒意一闪,挥手退了他。
老大见他们都走光了,一个人静坐在密室中,把将要实施的计划详细地推敲了一遍,把各种或可能出现的变数都作了预测,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施施然离开——带着一个极其恶毒的阴谋诡计离开。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五章 密云不雨(4)
余化龙安排好镖局一应事物后,严令东方紫烟小心防范。并偷偷地找上刘再桂,密议了一个时辰后,单人匹马离开了白芒镇。
一天半后,余化龙才风尘仆仆地回到“长生客栈”。
余化龙下马后,直奔刘再桂的住房,见到刘再桂满脸焦色地在等候自己。心中暗暗自得,免去一些客套,低声对他说:“白芒镇距采石渡还有两日行程。如今,有不少匪人正自集结于我们身后,如果我们现在就起程,万一他们在我们渡江时有犯上作乱的叛逆之举,在他们人多势众之下,那太后与公主的安危……在下建议,不若我们在此还暂住几日,在下外出这一天半的日子里,探得“河西安抚使”驻有七万大军在光州,长江水师有近五万大军在采石渡上游驻扎,拟进行春训,不若我们……”说到这里,意犹未尽地望向刘再桂。
刘再桂听他如此一说,犯了沉疑,有几百上千的亡命之徒尾随于自己这一行,诚不明瞭他们所图何事,但肯定是不利于自己,诚然自己这一行都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人,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皇家威严何存,堂堂一朝太后竟在匪人威逼之下全身而退,那可就成了千古笑柄了。如若不退,蚁多咬死象的道理流传了千百万年,想必必有其中的道理存在。万一太后、公主有所闪失……但如冒然调动朝庭大军……又有诸多不良后果……时间,但觉左右为难,不敢立时作下决定,逐无奈地接口道:“我,我也作不了主,不若待我禀告太后再作决定,你就在这里等候我的消息吧?”说完,起身急急外出禀告太后去了。
余化龙没有料到一位权倾朝野的太监,事到临头竟不敢出面。一时间呆住了,望着刘再桂的背影暗骂一声“真是一个没有‘种’的人!”但时势及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唯默默地坐在刘再桂的房中,想着一些心事……
刘再桂匆匆来到太后所住的房间门外,恭立房门前,高声向房间里喊道:“奴才刘再桂,求见太后!?
太后房间门应声而开,绿珠探头于外,对刘再桂道:“刘公公,你可以进来了。”
刘再桂进得房门,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刘公公,你起来吧,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刘公公如此惶急来见哀家?”太后见刘再桂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疑问道。
刘再桂恭声答道:“启禀太后,奴才刚才从‘振远镖局’总镖头余化龙口中得知,咱们这一行被人缀上了……”
太后一时不明其中话意,打断他的话道:“缀上了,什么缀上了?”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缀上了就是……这个……这个……”刘再桂一时不知措词。
太后见状,知他恐怕犯言语上的忌讳,不知措词。看他惶急的样子,展容道:“于今,哀家身处深宫外,日后又是要行走江湖之人,有什么忌讳的言语无妨直说,更何况此地都是哀家的心腹,无人敢向皇上那儿告你言语不尊之罪。刘再桂,哀家物许你要没有朝廷官员在一旁伺候时,直言便是,就算说哀家明日归天,都不会怪罪你的。”
刘再桂闻言,冷汗直冒,连忙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胡言乱语,但……但……为了让太后您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怒奴才放肆了。”说到这里略停了一下,咳了二声清了一下嗓后接道:“被人缀上了,就是说,有江湖亡命之徒跟在咱们身后,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图什么?”太后立时来了兴致,又打断刘再桂的话问道。
“图……图……”刘再桂一时间冷汗直冒,不敢接口。
“图什么?说——!”太后见状,不由微怒,板着脸沉声喝道。
刘再桂闻言,吓得连叩几个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图珍宝,图……图美……色。”说到后来,几乎低不可闻。
太后闻言,不由大怒,道:“珍宝?美女?如今国运昌盛,竟有如许胆大妄为之徒,打主意打到哀家身上来了?刘再桂,你给我听着,今后,凡对公主口出污言者,杀!就是连妄窥者亦处以宫刑!听明白了吗?”
“奴才,奴才,听明白了。”刘再桂惶急地回应道。
“听明白了还不跪安退出?”显见太后怒气未平,厉声地对刘再桂说。
“奴才,奴才……”刘再桂素知太后性子,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明,恐怕有苦头吃了,但是一个子说完,又不能不顾及太后颜面,衡量再三之后,极为清晰的口齿说道:“那帮匪头不仅胆大妄为,污言频出,而且人数竟高达近千人。就算咱们都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绝可自保平安,但‘振远镖局’的一干镖师、镖伙计的下场恐怕就不妙了。到时,万一有一二个镖局人员伤亡。可大损您的颜面,如若咱们就此撤走,亦于您的颜面有损,咱们为今之计,惟有动用朝廷大军。”
太后闻言,心神亦震,甚以为刘再桂的分析正确,逐缓声问首:“附近有什么人在此布防?”
刘再桂连忙答道:“河西安抚使张鉴在光州,有大军七万,长江水师有近五万大军,正在采石渡上游驻扎,拟进行春训,他们都能在五日内赶来此地。”
太后听后,略一沉吟,狠声道:“我要让这帮无法无天的匪头看看官家的威严,刘再桂,着你传哀家口谕,让河西安抚使张鉴率三万大军,从西北面围来,让长江水师都统率二万精兵从东南围上来,各自驻扎在离白芒镇五十余里的四周,凡江湖人士,许进不许出,违抗者,全力捕杀!你跪安,速去办理好此事。”
刘再桂得到太后口谕,急忙跪安,躬身退出,直奔自家住所。
余化龙正自焦躁之际,见刘再桂如飞而来。急忙迎上前问道:“太后如何谕示?”
刘再桂见问,连忙把太后的旨意向余化龙说了,边说边从腰中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余化龙道:“余总镖头,你快着一名精干镖师前往长江水师驻扎之地,身驻扎之地的最高长官出示腰牌,令他们还按太后的旨意行动,在白芒镇你东南面扎好兵营后,速来此地,晋见太后。我自己则头往光州一趟。”说完亦不待余化龙表态,纵身而起,施展轻功直奔光州而去。
余化龙看着刘再桂远去的背影,一方面赞叹他轻功之高。一方面窃笑他是一个头脑如此简单的人。只要跟上来的各位江湖豪客,表明自己这行的身份,众江湖朋友不马上逃窜才怪。脸上浮起了一个狡计得逞的诡秘的微笑。随后,转身外出,自己亲自去趟长江水师驻扎军地。
河西安抚使张鉴得到亲兵禀报,亲自于军营前迎接刘再桂入内。
刘再桂随张鉴来到行辕中帅堂,两人分宾主落座。张鉴令亲兵去泡热茶上前招待刘再桂后,问道:“刘公公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咱家奉太后口谕,令你速点三万大军前往白芒镇救驾。”刘再桂威严地说道。
“救驾?刘公公,不是在开玩笑吧!太后离宫,下官可是一无所知啊!就算太后出行及此,亦必定有公文先至。更何况,刘公公要我移师白芒镇,在无凭无据之下,擅自调动兵马,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张鉴一付老谋深算的模样缓缓地说道。
刘再桂一听他竟然拒绝发兵增援,一下子就急傻眼了。平日里,贴身在皇上身边行走,朝中大小官员,谁不买自己三分颜色。此次前来,原以为是人到兵动,谁知这个地方上的封疆大使竟不买自己的帐,一下子又气又急。偏是自己太过自恃,临行之际没有讨得太后的谕。如若重返白芒镇去拿太后的谕上再来调动于他,时日上就无法配合。万一那近千的亡命之徒提前发动,那就真是万死莫赎了。时间冷汗都从脸上急冒出来了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五章 密云不雨(5)
张鉴见状,心里暗寻思,开心了,这个刘公公,平日里趾高气扬,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自己蒙皇上招见过三次,每次都是自己跪着说话。而这个刘公公竟然好像带有一二鄙视的神色傲然侍立皇上身边,分外扎眼,每次都有令自己顿生一分“朝廷封疆大使竟不如一个太监”的委屈念头。见他情急到这等模样,暗地里甚为开心。但转念之间,又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为官多年,甚少闻听这个刘公公私自离宫,而他又是大内副统领,莫不是太后现在真的驾临白芒镇了?一念及此,用略有惶恐地语气问道:“公公,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