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江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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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学风刚一摆出剑式……
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惊讶的“咦!”……那声音甚为怪异。
江学风待“咦”声一入耳,便觉一股暖流从剑身上一闪,剑身不由向上扬了两分。使原本自以是中规中矩的“回龙剑法”的起手式“潜龙在渊”变得不伦不类。江学风刚一发现剑式有误,要纠正已经是来不及,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地,依这个剑式挑向袭向腾空抓来的青衣老叟。
唐朝凤此时已经挤在围观的人群前,见一个穷凶极恶的青衣老叟腾空击向站在立在院中,背对着外面的那个青衣少年,心中很为着急!在怕那个青衣少年受不了,一时冲动,几与李长庚异口同声高喊道:“老鬼,不得伤人!”边说边运起祖母所教的“天衣神功”,一招“玄鸟划沙”,纵身而起,向那青衣老叟击去。
陈天明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骤然发现这个少年玄奥的剑式变得不伦不类,心中一松。得闲处复看见一个宫装少女竟然一点都不畏惧自己的声势,向自己硬撞而来,不觉有气,双手一分,右手击向江学风,左手硬接那少女一招。“乒”地一声,一阵气血翻涌,左臂一阵酸麻……右手一凉,随后一阵钻心的刺痛传遍全身。暗道一声“不好!”身形一滞,借那宫装少女的一点攻击之力,人在空中一个飞旋,飘落在地。立身时刚好面对李长庚。
李长庚见天上凭空掉下一个热馍馍,哪还有不吃的道理,依着前纵的惯性,就手出掌,一招“隔山打牛”,直袭向陈天明的前胸。
陈天明见自己竟然被那个少年一个不伦不类的剑式划伤了自己的右手中指,还被一个不知是哪里跑来的野丫头,竟然可以让自己手臂酸麻!自己竟然被两个小辈所伤!正在气头上,见李长庚又用一种打落水狗的姿态向自己袭来。怒极一声惨啸,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右手极为怪异地抓向李长庚袭向自己的那只手。
唐朝凤这次可是平生第一次与人交手。见这个青衣老叟也不怎么厉害,精神一振,见他还在鬼啸烦人,极是令人讨厌,提足全身的功力,环飞而起,身形竟然快过李长庚地击向青衣老叟。
李长庚见这个青衣老叟鬼啸过后,脸色与手都变了。虽知是一种邪功,自恃有“海天神功”的纯阳真力相扶,不怕邪功,正想硬接,耳边响起一句急促的苍老声:“不可硬接!”闻言,身形陡地一沉……一声巨响入耳,周围飞砂走石。心中还只道是传言的人出的手……
待到尘埃落定……
李长庚才看见那个青衣老叟的脸色变得更为惨白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距他仅二丈远的一个宫装少女。而那个宫装少女的嘴角上的一丝血痕在缓慢地扩大。立时明白了刚才代自己硬接一招的不是提醒自己的人,而是那个宫装少女!现在她代自己受伤,万万不可再硬受狠招了!心中骇极,欲上前与那个宫装少女联手进攻这个可恶的青衣老鬼,谁知自己把功力提升到极限,都无法接近那个青衣老叟的身后五尺!可以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抓向那个宫装少女!
尘埃落定……
唐朝凤硬接青衣老叟的一招后,气血翻涌,被她击飞二丈远,双足刚一踏实地,胸口一痛,神智逐渐开始模糊起来。力不从心地看着这个可恶的青衣老叟如死神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脑中飞快地闪过父皇、母后、奶奶……等人的面容。没有爱,亦没有恨。只是知道自己很快、即将、马上、就要被这个青衣老叟抓死了!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闭目受死……
尘埃落定……
“四海客栈”的掌柜刘向云、京兆尹府尹刘家辉看清了院里打斗场中竟然站着当今皇上唯一的爱女唐朝凤!更令自己骇个半死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青衣老叟,张开惨白的手向口中血流不止的公主抓去!两个人顿时如在梦中呼唤地喃语:“不要啊,不要……”身上随即向外飘出一股骚臭味。竟然齐齐地骇出屎尿来了!很快又都被骇得软倒在地……
尘埃落定……
江明与江学风看到场中这个怪异和情况后,同时收住了手。呆望着陈天明去取那个宫装少女的性命。
江学风自知自己功力有限,上去也是白白送死!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地闭上了眼,不忍去看马上要发生的凄惨场面……
尘埃落定……
江明初次看到陈天明现露神功绝学。惊异莫名:天啦!他简直是恶魔的化身!惊恐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上前去抓死那个宫装少女……
唐朝凤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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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行及此,本书中有代表性的人物都现身江湖,尤其是初出江湖的雏子亦开始知道江湖上存在险恶……第一卷《初涉江湖险》终。欲知书中人物抗争与把握命运情况,请看第二卷《风动神州》)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一章 绝世高手(1)
太阳初现这世界,尤如春日初辰光景,一片祥和之色。霜雾悄散,霜瓦银光四闪,而宫中回廊,房屋承柱却也金光闪闪。
皇太后因昨日动了回故乡过春节的念头,而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稳更未及卯时就已经起床,在宫灯下,铜镜中看到自己仍是四十如许的模样,感到极为自信,梳妆完毕,心中就开始推敲出一套说词,好歹也要让皇儿放自己飞回故地。
花了一个时辰在心中默念,自我感觉良好,为了保险起见,又把等下和皇儿交谈将出现的各种可能思索一遍,亦为自己这一套做作俱佳的说服皇上让自己回故园过年的说词感到一丝自得,面对铜镜,端正神态后,把贴身宫女,绿绮叫来,要她去探听皇上散朝时间,待皇上散朝马上过来通知自己,看着绿珠领命而去,又陷入沉思的心境—毕竟皇儿亲政多年,凡事有主张,身为天子,又多了份固执,恐怕这次极难说服于他……
人闲百念生。
一会儿想这件事,一会儿想那件事。
往事,身后事,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杂乱纷陈……
绿绮探得皇上早朝的情况,不敢耽误,飞快地回到大明宫,步入太后寝室。见太后呆坐在床前绣凳上正自出神,犹豫了一下,轻步走近前,跪在她脚下,低声唤道:“太后……、、”
皇太后从绿绮的呼唤声中拉回现实。定睛看清是绿绮后,急切地问道:“皇上散朝没有?他现在在哪儿?和一些什么人在一起?”
“皇上刚散朝,今天朝中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因为皇上的精神状态看来不错。现正在养心殿,由刘公公在伺侯着饮茶。”绿绮答道。
“你起来吧。记着和绿珠,绿云,绿娟一起把‘困龙阵’练好。你们几个也真是的,一个阵练了十年,还不能配合好,你们可要知道,如果这个阵法配合不当,反而会累及你们自身的功夫都发挥不足。不要待到用时,明里是四个人合击,实际上只相当于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本事。到时困龙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哀家近来静极思动,想找一个机会出去走走,到江湖上去看看,你们将会随我出去行走江湖。到时你们可别给我丢脸!当你们用‘困龙阵’对敌时,可别指望我会中途相助于你们。万一你们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只怪你们学艺不精。哀家只会给你们事后报仇。”说到此,一挥手后道:“你出去吧,记得把哀家的意思转告于其它三位。”
绿绮躬身告退。
皇太后到达养心殿时,皇上正在悠闲地品着茶。他的贴身太监刘再桂在一旁侍侯着。
刘再桂没有听到宫中传话,就见太后突然到来,不由一怔。很快就回过神来,急忙搬来一把雕花楠木椅,放在殿东面,让太后坐。
皇上待太后落座后,恭声问道:“母后只身前来,是否有什么家事欲与皇儿我商量?”不愧是皇帝,玩政治心机的专才,一语就切中太后只身前来见自己的‘不合理’的要点。
太后见养心殿里没有第四个人在场,逐也不多说一些过场话,把自己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套说词说了出来道:“皇上,于今,哀家已经是花甲有余的人了。自先皇仙去,哀家的怀旧之心逐年增加。前年,你舅父告老还乡,哀家思亲之念益盛,想于近段归宁一趟镇江。”说到此,看到皇上脸上露出一付深思的模样,就略停顿了一下,见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反应,无奈之下,只好接着道:“哀家还是先皇在世之时,你刚滿周岁的那年归宁了一趟的。到于今掐指算来,已有近三十年了。人以信为本,以孝为先。哀家想乘自己尚有些精力,回故里祭一下先祖。是以,哀家想在近日起程,于年前回镇江一趟,待到明春返京。不知皇儿意下如何?”
“不可!朕身为一国之君,更加要以孝悌传世,为当今天下臣民之楷模。而太后出巡,天下将无人不知,尤其是临近春节,如果让您能成行,国人定将非议于我。”皇上断然拒绝道。
皇太后想不到自己精心准备好了的一套说词“人以孝为先”的理据,反过来被皇上利用了,一时间竟被他驳得无言以对。愤然起身,身形一闪,在殿堂内,从座椅与殿门之间来回闪动,瞬间,站立在皇上的座椅前,盯着皇上道:“皇儿,你可知道哀家刚才从座椅到殿门之间来回闪动了多少次?”
皇上只觉得太后身形一晃,根本就没有看清她来回了多少次,更不知他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好茫然瞠目以对。
太后明知道皇上是无法看清自己刚才来回了多少次的,只是为了达到一种说服效果。于是,便把目光移到刘再桂,沉声问道:“小桂子,你说与皇上知道吧。”
刘再桂进宫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后施展武功。虽然以前就知道太后的师门神功绝学超凡脱俗,想当然,太后的武功也应是不俗……现在看她所施展出来的绝世轻功,才知道自己以往的猜测多么地幼稚。就连轻功这一项,自己与她相比,尤如麻雀与雄鹰相比;荧光与日月争辉……正自神往之际,突然听到太后相问,连忙拭去因震惊而渗现在额头的汗珠,看到皇上滿脸茫然地望向自己,不敢怠慢,急步到皇上座前,跪奏道:“刚才……刚才,太后在……在身形晃动之间,从太后座椅前到大殿门口来回不下四十次,因奴才目力有限,无法看清具体次数。”
皇上闻言,极是疑惑地看了看太后座位到殿外少说也有十丈距离;而母后竟然在那一瞬间来回上几十次?复又打量了一眼刘公公诚惶诚恐的面色;知他不敢谎言欺君。示意他起身后;望着极为自信的太后;用惊异与崇拜的语气说:“皇儿素知母后武功过人。”说及此,也不顾刘公公的骇异与惊异地接着说:“我也知道刘公公为母后师门晚辈,我刚才也从刘公公面色上得知母后的武功比这个自诩宫中武功第一高手高出良多,皇儿我也闻知武学之道除了卫国卫民外还可以强身健体,在此我预祝母后馨岁千秋!”
皇太后见皇上如此圆滑,明知他一定可以明瞭自己如此做作的原因,却给自己打马虎眼,心中不由有些微怒道:“皇上可知我这样做是什么原因?”说及此,也不待皇上答话,接着道:“哀家这样做是为了证明哀家如欲出宫,天下间没有什么拦得住我。如若我行走江湖,在武林中鲜有我手下十合之将!但是,哀家为了顾忌皇家颜面,尊为当朝太后,不愿也不屑去做偷偷摸摸的事。如欲出宫,但求合符礼仪!是以才来征询于你。“言语之中不无挟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