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后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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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想套近乎?”
“不是。”金通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和两位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两人同时问,然后他们又同时轻笑起来,“肯定是和你的生命有关系的交易吧。”
金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不是太喜欢绕弯子的人。
“哈哈!”两人同时大笑了一声,说,“说说看!”
金通笑了。他知道,只要对方的态度不是很死硬,那么就永远有回旋的余地。因为任何人都有需求,都或多或少有点欲望。
“如果两位今日高抬贵手,放了我。我就会给两位奉上很多的幻币,保证让二位取之不竭,用之不完。如何?”
眼前的这两个人幻术绝高无比,却偏偏没有任何名气。如果他的猜测不假,他们一定是很早以前便隐居的剑士,或者说是近期才出道的高人。可是这种人,唯一没有的,肯定就是幻币。没有幻币,他们肯定会步步受挫,日日受气。
“幻币?”果然,火红色头发的两人沉吟着问,“难道就是连吃饭都得用到的那些铁东西?”
“对!”金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是它!两位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没有幻币,是注定什么事都做不了的。因为你们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吃饭需要幻币,睡觉需要幻币。想要生存,就更需要幻币了!而且是大把大把的幻币!”
他说的话每个字都很清晰,都很大声。因为他知道,他的每个字,对眼前的这二人而言,都是一种蛊惑。
对方不说话了。他们两人相视几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犹豫。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叫金通,就该知道我是大金国的人和我的身份地位。我想我只要说出的话,肯定是有能力实现的。”
金通趁热打铁地说。稀疏的阳光炫目在他的周身,更给他增几分神韵。他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幻术高绝的二人,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回复。因为他们的回复对他很重要,减少一个敌人不说,也许他们还可以成为朋友,这样就更有利于他以后的发展行事。
“好!我们答应你!这个交易我们做了!”
良久以后,那两个火红色头发的人才异口同声地做出答复。以前,他们都是用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来勾取食物。无意中他们结识了瑞芯,才彻底摆脱了那样的生活。其实以他们高绝的幻术来说,直接盗取他们需要的东西也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他们的为人却又偏偏有些正值,对那些恶人的行为感觉厌恶。所以,为了生活,他们才不得不跟随在瑞芯身边,毕竟他还是可以满足他们的一些生活需要的。然而,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金通,貌似比瑞芯更有能力一些。既然给人做事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取生活需要,跟谁做事还不都是一样!
“呵呵。”金通轻笑两声,“既然大家现在都是朋友了,那么你们总可以将你们兄弟俩的名字告诉给我了吧。”
“自然自然。”两个人还是同时说话,“我们兄弟俩的名字叫飘舞双飞。”
“哦。”金通应了一声,思索了半响,还是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
“不奇怪不奇怪。”飘舞双飞又同时说,“我们以前都只是玩,偶尔为了获得足够的食物才会替人做几件事情。”
“哦。”金通恍若初悟地点了点头,“既然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这些小需要以后你们尽管提,我保证可以提供给你们所想要的一切。只是,我这里如果出点什么小事情之类的需要两位帮忙的时候,还请两位伸手帮一把。”
“没问题没问题。”飘舞双飞兄弟俩轻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我们吃你们的,当然会给你们做事。”
“好。”金通大笑一声,说,“那我们先回去拜见一下王。然后我再带两位去你们的居室看看。哦,两位的居室可以自己随便挑!”
他们的头顶,阳光忽然变得恍惚了起来。
幻民宅。
樱空释的居所。
屋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依然下个不停。
“哥,”浮焰站在樱空释的身后,低声说,仿佛怕自己的反复唠叨会令樱空释不高兴起来。她咬了咬下唇,低声说,“咱们该走了。”
“是啊。”出乎她的意料,樱空释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浮躁的迹象,“咱们都在这里打搅幻民宅这么长时间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他缓缓地回转过身躯,望着浮焰,漫不经心地微笑悄悄染上唇角。
“浮焰,说实话,这两天我总觉得我的眼皮跳得太厉害。现在想来,心头越来越觉得不安了。”
争权夺势
谁是真正的王
'更新时间' 2010…07…06 21:43:02 '字数' 2098
“所以,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浮焰说话的声音还是很低,而且她也不敢抬头去正视樱空释的眼睛。这样的话,她几乎一天要说三遍。她感觉她自己都有些婆婆妈妈了,更何况樱空释呢。
听的人永远要比说的人更感觉啰嗦耳烦。
“唉。。。。。。”樱空释长长地叹了口气,“浮焰,你去收拾一下,明天咱们就准备离开这里。”
“哥。。。。。。”
浮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慢了一个节拍。哥,哥他舍得离开这里,舍得离开他错爱的女子爱涛。
“我怕我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迟早会有一天幻民宅会因为我而被毁灭。”
樱空释正视着浮焰略显忧虑的眼神,静静地说。他的眼珠澄净清澈,如同深秋的泉水。
窗外,忽然卷来了一阵风。樱空释和浮焰的头发,都轻轻颤抖了一下。
刃雪城。
“这就是那只巨大白鹰?”
金尘望着屋内被关在笼子里的白鹰,问。他的身边,金通默默地站着。片刻后,他才点了点头,表示默认。然后。俩人静静地望着那只晕迷状态中的巨鹰,良久都没有说话。
大雪从高空中寂寞地纷纷跌下。
雪花反射出清冷的光线,巨大白鹰安静地躺在特大号笼子了。与其说那是个笼子,倒不如说是一个铁房子更合适一些。铁房子里边的空间很大,就是巨大白鹰苏醒后,也可以绕着房子飞几圈而不会撞到墙壁。空间大得完全可以令它灵活飞动。巨鹰浑身的羽毛都是雪白色的,只有头顶隐约可见一缕黄色点缀。嘴又长又尖,想来它的攻击力确实很厉害。两只腿很粗,但爪却很细,简直就如同细钉一般。人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到,当它扑捉到猎物的时候,双爪只需微微用力,便可将猎物箍成数段。它的眼睛并不很很大,此刻正因晕迷而松松地垂合着。只有它的耳朵还在不停地变幻着,一阵大一阵小,怪不得传闻说它的听力要比狗之类的动物都要敏锐很多。此番看来,关于它的传说果然一点都不假。
只是此时唯一所不同的是,巨大白鹰的周身附有一层浮火术,再加上金通的一些小手段,就算它苏醒过来,再厉害的本事也会打点折扣的。
金尘不明所以地望向金通。
“王,那就是瑞芯的浮火术。”
金通解释说。
“那瑞芯呢?”
金尘缓缓点了点头,然后他随口问。
“王,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所以瑞芯他已经被我杀了。”
金通轻轻低下头,低声回答。
“哦。”金尘轻轻叹了口气,说,“很好。你做得很好。”
“王,我想,我们应该趁着这巨大白鹰晕迷期间,将樱空释的一些东西放进来。这些东西必定会残留着樱空释身上独有的气味。这样,当白鹰苏醒后,它就会很记恨这种气味。到时候,我再用古月琴将这只白鹰暗中控制住,让它在刃雪城上空逐一盘查。一旦有任何人和樱空释的关系亲密,必定会引起白鹰的注意。我相信,白鹰它一定会寻着这股它记恨的气味帮咱们找到樱空释。这样,咱们就只需要等就可以了。一旦白鹰确定樱空释藏身在何处的时候,我们再来个突然搜查,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莫风再不认可我们的做法,他也不能够再说什么了。”
金通望着一直晕迷的白色巨鹰,缓缓地说。
“好。”金尘点了点头,说,“金通,这些事你就叫让你去坐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准备离去。
“王,”金通又叫住了他。当他缓缓回转过身躯的时候,金通迎着他强烈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说,“今天我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幻术很高,是难得的人才。我想,王,你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留在你身边,以确保你的安全。”
“他们。。。。。。”
金尘欲言又止。
“王,放心。他们不会是什么坏人,也没什么大的背景。王,我敢以身家性命向你保证,他们一定会对你忠心不二。”
金通微微弓下身躯,双拳抱在头顶,高声说。
“好吧。”金尘轻轻叹了口气,“就按你所说的做,让他们跟在我的身边吧。”
屋外,雪依然下个不停。
金尘寂寞地走在雪空下,背脊僵硬挺直。此刻,他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个落寞的孩子,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他的身上,没有那种王潜在的霸气。他现在拥有的辉煌,让他觉得很累。雪花从高空中寂寞地陆续跌落下来。恍惚中,他轻轻伸出手臂,看着那些雪花寂寞地落进他的手心里,然后融化消失。所有的美丽都仿佛是那么得短暂,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可琢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忽然有些想念他以前和樱空释在一起的情景了。只是,物是人非,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即便错了,也无法再回头。他有些怀疑,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权势?利益?天下?可是现在这些他全部都拥有了,但他却发现他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开心的心情。现在他的世界里,几乎所有的开心都是假的,所有的笑脸都是伪装的。世界的发展虽然和平,可是他却没有一个身份地位可以于他平等的朋友。对!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
他仰头望天,满天雪花都似乎落在了他寂寞的瞳孔里。
现在,他似乎又多了一块心病。金通。这个从他成为少将后就一直追随在他左右的部下。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金通的幻术绝高无比,一点也不在他之下。可是那个时候他连大金国的太子都不是,他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哥哥金丰可以崇拜。而现在呢?金丰死了,大金国和雪火两族也已合并,他经过一种偏激的手段成为了整个世界的王。而他的身边,金通的影响却似乎渐渐盖过了他。大金国上下数百万人,有一半人直接听命于金通。当然,这也是他曾经当众给予他的权利。他不能说什么。然而现在,金通身上那种特有的谈笑自如和隐约可见的王者风范却令他心惊。就是他曾经的父皇,也没有这种气魄的。
争权夺势
很多事情要亲自试试才能够知道的
'更新时间' 2010…07…07 06:46:13 '字数' 2148
他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
他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和疲惫。想要退出,却再也不可能。这对他而言,就是生活,就是命运。而这种生活,这种命运,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自己心中的苦恼,无处可诉,只能够一个人默默品尝。
雪越下越大。
他轻轻地抬起头,望着苍白的天空,想要呼喊,却感觉一阵阵的沙哑堵在喉咙里。他喊不出,他也不能喊。因为,他能够怪谁?一步错,步步错。
他在寂寞的雪空下,一步一步地缓缓走着。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同一把一把的尖刀在刮割着他的心。一刀一刀。他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