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后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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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空释轻轻抬头,轻声问。女孩子的睡眠通常都是短暂的。但是,经历过事情的女子们却应该很需要睡眠。浮焰的事情让玉幽哀伤了这么久,她应该感觉很累了才对。
“哥。。。。。。”玉幽怯怯地回答,“我暂时睡不着。”
独自谁在一间屋子里是很难就寝的。何况,平日一直与她睡在一起的浮焰刚刚死去,她又怎么能够安睡?
“没事。”樱空释轻笑起来,心头却有暖流缓缓流过,“浮焰的事情,会渐渐好起来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打击都很大。相信吧,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剂。”
玉幽的顾虑,他自然也看出来了。一直陪在身边的朋友刚刚离去,换作是谁,心头也会觉得空空荡荡的。而且,他在说着这些轻松话语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渐渐沉重了起来。浮焰,这个真真实实出现在他生命中并陪伴过他的人,他又怎能忘记?纵使时间疯狂流失,浮焰的离去,也会成为了他心头最大的伤痕,永远也不可触摸,却也难以忘怀。
“哦。”玉幽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站起身后,轻声说,“哥,那我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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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情上,受伤最大的本是樱空释哥哥。可是,他都睡得着,何况她呢?
“去吧去吧。”
樱空释轻轻闭上眼睛,身子仰靠在巨大的木椅了,他略略摆了摆手,一脸的沉重。在玉幽冷箭夜针的面前,他从来不刻意地隐藏自己的感情。
下一刻,玉幽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出了幻影天宫殿。门轻轻打开的时候,有一阵凉风嗖地吹了进来,吹在樱空释的背脊上,使得他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一阵寒意,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寒冷是如此得强烈,竟直直地冷到了他的心底。
时间如箭。
过得飞快。
又是深夜。
又是飞雪。
只有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开始变得有些灰白色了。直到天空彻底地变成灰白色后,天幕之下,才传来了阵阵斥骂叫嚷融为一体的阵阵喧哗的声音。
“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做!?”
“杀了她!”
“对!胆敢破坏刃雪城的规矩!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
这些起伏不断的喧哗声就像是龙卷风一般让人眩晕,就像是闪电般迅速传开,就像海啸般气势磅礴。
樱空释轻轻睁开眼睛。然后,幻影天宫殿的巨门微微闪动,他的人已掠到了外边。然后,他怔住了,他惊住了,他也错愕住了。紧接着,一脸惊诧的冷箭和夜针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而在他们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脸惊怔疑惑的玉幽早已比他们先来一步。
无穷无尽的雪花在高高的天空上失魂落魄般地久久地颤舞着。
夜色是这般得浓深,但却被片片雪花皑皑的白光强烈地碾碎了。所有人的视野仿佛也被灼痛了。
雪地的中间,竖立着一个巨大的木柱。木柱上,捆绑着一名绝艳女子。然而最奇怪的是,纵使被如此多的人唾弃着,纵使被世人这般辱骂着,这名女子嘴角氤氲着的笑容还是那么天真,那么浪漫,那么浅美,就像是最可爱的公主一般,对世人的误解一点也不计较,也一点也不憎恨。
樱空释和玉幽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赫然就是曾卷走樱空释母亲尸体的绝色美女。
瑞泽如花瓣的嘴唇,圆圆的脸蛋,一闪一闪的眼睛,嘴角浅美圣似樱花的笑容,乌黑的长发,肌肤细白如雪花。她的身上,密密层层捆绑了无数的绳子,然而却没有一根绳子可以勒伤她的肌肤,扼制她纯真浪漫的笑容。
——就仿佛,生命中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美丽的。
——她已经站在了生活中的最高处。她珍惜自己的过去,满意自己的现在,乐观自己的未来。
——她也已经站在了生命的最高点。成功不会造就她,失败不会击垮她,平淡也不会淹没她。
她是真实的,美丽的,纯真的。
“释,你来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樱空释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父皇。然后,他轻步从人群中绕了过去,站在了父皇的身边。而他的父皇轻轻侧头,也看见了他。
“嗯。”樱空释近似麻木地点了点头,“父皇,她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都要杀了她?”
虚拟的刃雪城是座迷城。迷城中,所有的人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很多时候,他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自然也很难辩白。
争权夺势
救的都是感觉亲昵的人
'更新时间' 2011…01…14 21:05:38 '字数' 3020
“她不是犯错。”父皇轻轻转过头,正视着樱空释,眼睛里有种沉重的光芒,“她是犯罪!你母亲惨死后,她固执地将你母亲的尸体独自安葬,没有禀报给任何人。直到昨天,有人偶尔路过你母亲坟墓、看到墓碑上的字迹后,才有人通知了我。而我追问她的时候,她却一口就承认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推脱。释,你知道吗,这种行为依照咱们雪族的律法,是要被用最残酷的刑罚处死的。”
樱空释轻轻怔住。
从父皇的这句话中,他已经听出了一些疑端。他的母亲是如何惨死的,父皇为什么没有提起也没有追问。雪族的律法,并没有说明这种行为要被处于极刑的。
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原本洁白的雪地上,已经堆起了很多的木柴。只要有一个小火苗,就能够将它们全部点燃。因为它们都很干燥。雪族精灵本就最怕火,若是被熊火焚烧致死,无疑便是雪族律法中的极刑。
“你不觉得很老套吗?”
人群中,冷箭忽然挤了过来。然后,他故意忽视掉樱空释父皇惊讶的微带惊慌的目光,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被捆绑在木柱上含笑带泪的美丽女子。樱空释的父皇他自然是识得的。早就在几百年前,他就公然叫他难堪过,也早就对雪族千年万年不变的律法提出了很多质疑并坚决主张废除。到最后,自然是因为孤单薄力,而愤然离开雪族,隐居森林之中。
“你。。。。。。”樱空释的父皇兢兢地凝注着一脸冷酷的冷箭,颤声说,“你还活着。。。。。。”
“对不起,”冷箭轻轻侧头,眼珠的笑意就像是深谷中最流畅的瀑布泉水一般,“我还活着。并且,我也进入了幻雪神山。只不过,我并不是归顺渊祭。在我的眼里,渊祭就是曾经的你,我是抱着反抗的心理而来。”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接着说,语气突然变得格外凝重,格外得冷酷,“抱着,强烈的反抗心理!”
父皇寒噤。
“释,他。。。。。。”
他怔怔地扭头望向樱空释。
很明显,他早已归顺渊祭。从他进入幻雪神山的那一天起。再者,即便是他没有归顺渊祭,他也不希望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不和冷箭计较,是因为冷箭现在是樱空释身边的人。
樱空释浅然一笑,不做回答。在瑞新和顽固进行对抗的时候,毫无疑问,他是站在瑞新这一方的。再具体点,对于冷箭和他前世的父皇,他对前者的感情要远远胜出他对后者的崇爱。但也许,他对他的父皇从来就没有过崇爱之情。
不远处。
“啊!?”夜针微惊,然后他骤然收紧目光,怔怔地望着玉幽,“你是说,她曾经伤害过浮焰?”
他口中的她,指的便是被捆绑在木柱上的绝色女子。
“嗯。”玉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用一种肯定无比的语气缓声说,“就是她。我绝不会看错的。”
一击便可将浮焰震上天空,这样绝高的幻术让她记忆很深。更何况,那个时候浮焰和樱空释的矛盾刚刚激化,属于非常时刻。
夜针再次陷入了震惊,段时间后,又陷入了深思。
“父皇,”樱空释淡然一笑后,目光漫不经心地仰望着木柱上的美丽女子,轻声问,“她叫什么名字?”
陪伴在母亲身边的人,并亲自安葬了她。他对这名美貌女子忽然产生了一种亲昵的感觉,就仿佛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亲人一般。
“透玲。”父皇长长地叹息后,声音略带疲惫,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不信任自己,不支持自己一般,他沉痛轻语,“她的名字还是你母亲起的。透玲,取自透彻伶俐之意。你母亲常说,她很可爱,她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爱妻已逝,可是曾经的那些畅言,却依然在耳边回响不断。
樱空释轻轻怔住。眼前,忽然变得眩晕。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隐约中,他仿佛看见了母亲对透玲宠爱无比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慈祥。而透玲,对母亲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现在想想,他误杀母亲的时候,透玲之所以没有及时现身,恐怕也是母亲早就对她有所戒言。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在母亲死后才失神出现?
“父皇,”半响,他又轻声说,“我希望你可以放了她。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看到她死,不是吗?”
这点,从父皇说话的语气中就可以完全可以听出。
“。。。。。。”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父皇却轻轻怔住。仿佛他在为自己的失语感到痛悔。
“怎么,”樱空释再次轻声问,“你是这里的主人,难道没有权利放走她?”
“不可以!”忽然,夜针冲到了他的面前,他急声说,“释,不可以放!她可是曾经伤害过浮焰的人!”
听到透玲曾经伤害过浮焰,他突然变得不理智了起来。凭着本能,他想阻止樱空释,想让透玲去受罚。
樱空释瞪视着他,瞳孔里闪动着暗绿色的光芒。透玲伤害过浮焰,他自然知道。可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完全混杂在一起,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怎么连夜针也会变得如此糊涂?他下意识地瞟了玉幽一眼,后者连忙羞愧地低下头,半天不敢言语,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透明的白纸,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夜针能够知道这件事情,自然是玉幽告诉给他的。
“夜针!”觉察出樱空释的恼怒,一旁的冷箭急忙拉走了挡在樱空释面前的夜针,冷言喝斥,“你怎么了!?释做的事情,哪件没有道理!?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夜针久久地怔住了。
是啊!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即便是透玲真的伤害过浮焰,其中也必定是有缘由的。他怎么可以不分清白就要将这一切的错都迁怒到透玲身上。
他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
“我的确算不上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樱空释父皇微微叹息,“释,你是知道的,这里是幻雪神山,这里的主人也永远只有一个。”
幻雪神山只有一个,幻雪神山的主人自然也永永远远的只是一个。
“渊祭。”
樱空释轻笑着回答。笑声中,他的十指微微弯曲,原本捆绑着透玲身躯的木柱忽然快速地自上而下地化为粉末,甚至就连捆绑在透玲身上的绳子也在迅速风干,然后,看不到透玲有任何动作,身躯却轻如落叶般飞盈飘落。她掠飞的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