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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情剑京华-第42部分

小说: 情剑京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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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北京我听说过她。那次她曾经接见专程从朝鲜赶抵北京见面的朝鲜大臣,接见她来自朝鲜娘家的亲友。我明白了,这支箫……”

“是她从朝鲜带来的玉箫。她是朝鲜进贡送来的美女,也是朝鲜音律世家的女儿。朝鲜权家的箫和琴,在中土也大有名气。这是她带来的传家之宝。皇帝却对箫兴趣缺缺,仅对金鼓声特别喜爱,所以嗜杀喜欢打仗。”

“咦?你怎么可能得到这支箫?”她大感惊讶。

“四年前皇帝从北京凯旋,天寒地冻,权妃病逝在山东临城,葬在邹州,距她的故乡朝鲜近些。当时营葬的三位主事人之一,绝世人屠综合丧务。这支箫本来是权妃心爱的乐器,是指定的陪葬品。绝世人屠神通广大,把这支箫用偷龙转凤手法,胆大包天弄到手。”

“哦?你是说……”

“表示我可以任意进出绝世人屠任何一座大宅,表示他的藏宝窟在我眼中无秘密可一言,在他的大宅进出住宿,毫无困难进出自如。本来想今天交给天杀星吓唬他的,表示我可以在京都掀起狂风巨浪。但那混蛋只想要我的命,吓唬不了他的,所以改变主意,让他引发我强烈的报复怒火。我等绝世人屠返京,再看情势策定活动计划。”

“老天爷!这支箫如果让皇上看到……”

“绝世人屠只有一条路可走。”

“你是说……”

“提前造反。”

“哎呀……”

“所以我认为天杀星知道之后,必定不敢妄动,和我订互利的约定,等他的主子返京再说。绝世人屠了解情势之后,也就是风狂雨暴的时候了。他是否能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除了他可用的权势与智谋之外,还得罪一点运气,以及看老天爷是否肯帮他的忙啦!”

“季玉,你……你觉得有……有和绝世人屠赌……赌命的必要吗?”晓云不安地拨动溪水,忧形於色。

“由不了我呀!我能不赌吗?”

“可是……”

“我知道你反对我的所作所为。”

“我不反对你任何所作所为,只要你认为所作的事是对的。”晓云纠正他的话:“我唯一担心的事,是你的安全,唯一希望的是,你能给我和你同患难的机会。季玉哥,我说得够明白吗?我的要求过份吗?”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支持我的心意。”他徐徐将小艇调头往回路划行:“我非常感谢,但我只希望保持你我之间,那种远离是非的友谊,必须要求你置身事外。回去找地方晚膳,天色不早了。”

“我能置身事外吗?”晓云脸上失望的神情明显:“我家附近,日夜都有人监视,甚至出入百无禁忌,他们已将你看成我的同伴。”

“我知道,所以不接近你的家。”

“我想见你好难好难。”晓云话中流露出怨艾。

“人生有许多无奈,有些无奈是难以克服的。想克服,必须付出不同的代价。等我撑过这段重要关键期,我才能有心情处理自己的感情生活。”

“你的意思……”

“等绝世人屠返京,就可以知道情势的发展了。天地双杀星被我拖住他们的腿,无暇处理外地的事,所以失去耐性,要急於解决和我的纠纷,作一次自以为必胜的豪赌,诡计其实难售,胜算有限。老实说,他已输了这一注。”

“你是指甚么事?”晓云真听不懂他的话意:“天地双杀星还有外地的事需要处理?京都镇抚司仅负责都城内外的案件,已经忙不过来,如有牵涉到外地的案件,便行文各地镇抚司,或者各地官府查办解京,最多只派一两个人前往督办催办。”

“早些天他们就打算派密探前往凤阳。”他一语带过,不想将金川门王家大院事故透露:“哦!在你家监视的密探,地位一定相当高,你查出是那些人吗?”

“人经常换,我也不认识他们。”

“抓几个人查底……”

“那能抓他们?”晓云苦笑:“他们奉圣旨办案,可以公然出入皇亲国戚的府第,只要他们取出镇抚司的令牌符记,任何人也不敢动他们。”

“我知道。”李季玉却是冷笑:“我的意思是,在他们来不及报出身分之前,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当匪盗处理,就不会有后患。汉府的人,就是采用这种血腥手段,对付在附近活动的不明来历人物,所以镇抚司密探不敢接近汉府侦伺。”

“可是,我……”

“我知道你有困难,你必须尊重他们所代表的皇家权威。不要招惹他们,小心应付,不要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就不会有事。”

晓云的老爹,是皇帝的忠诚勇将,绝不会与锦衣卫作对,即使锦衣卫所做的事天怒人怨。

镇抚司是锦衣卫的公开提刑单位,有权公开或秘密出入公侯将相家侦查,谁反抗谁就等於反抗皇帝,也等於意图谋反。

这就是密探们毫无顾忌,在符家公然活动的原因。

汉府皇世子地位不一样,拥有强大的自卫能力。

朱高煦固然天生暴虐不是东西,天天打夺皇位的主意,但对他老爹永乐大帝,却是忠心耿耿的,绝无推翻他老爹夺龙座的不臣之念,只在打倒他老哥皇太子上用计谋,谈不上反叛谋反,这只是弟兄之间的夺权斗争。

所以绝世人屠根本不敢碰汉府,只能暗中派超级高手密探,留意汉府的动静,明里更百般笼络讨好汉府的人,避免引起难以收拾的纠纷,影响第二次飞龙在天大计。

晓云默然,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纤手伸出船外拨弄溪水,不知在想些甚么。

◇◇◇

 ◇◇◇

 ◇◇◇

从来就没有人敢公然反抗镇抚司,更没有人敢公然向镇抚司的权威挑战。反抗和挑战的人,早已被处决了。

千幻修罗横行京都三年余,做下十几件轰动天下的大案。但他并没公然向镇抚司挑战,虽则作案的对象,Qī。shū。ωǎng。有一半苦主是锦衣卫与镇抚司的人。他与所有的势权人物为敌,镇抚司只是权势颠峰对象之一而已。

怨鬼虽然声称向镇抚司报复,但作案的对象无所不包,直接打击镇抚司的权威,并没专与镇抚司周旋。

李季玉脱颖而出,是唯一敢公然向镇抚司挑战的人,打击的对象也仅限於镇抚司的人,而且仅限於斗殴伤人,不构成刑案,报复性的攻击也不过份,因此获得各方人士喝采,声誉鹊起一鸣惊人。

主事的王千户怎受得了?惹起是非的天地双杀星,更是七窍生烟愤怒如狂。

天地双杀星毫无善了的打算,要求会面谈判,只是图谋的手段,志在把李季玉诱出而已。

打击的人手,早已先一步散布在东南郊,威力搜捕与布网埋伏双管齐下,算定他必定逃不出天罗地网。

浪费了半天,仍然毫无所获。

其实派来布网张罗的人并不多,那能丢下其他的事不管,抽调众多的人手对付一个亡命蛇鼠?王千户只是镇抚司几个指挥之一,本身也只有一队密探可用。

更麻烦的是指挥官袁镇抚袁江,一直就反对向一个蛇鼠大动干戈,不许擅自调动其他各部门的人手,以免威信降下谷底。

目下京都人士,已经把这件事作为茶余酒后的笑柄新闻传播,镇抚司已经快要威信扫地啦!

谁也不甘心功败垂成,天快黑了也没有撤回城的打算。

晚霞满天,天色不早了。

天地双杀星带了七个男女密探,越野奔向不远处炊烟起处的三家村。

他们是策应的打击小组,只有搜捕区而没有埋伏区,一直就在走动搜寻,一个个累得垂头丧气,口乾舌燥饥火中烧,看到小村落,不需催促便脚下自动加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整天,怨鬼七个人,先后多次身陷险境,没打过一次胜仗。天虽然快黑了,似乎祸患依然未了。

他们在这处三家村晚膳,打算天一黑就动身离开险境。

他们知道郊区密探遍布,行动必须保持昼伏夜行,所以仍在高桥门以南一带郊野逗留,等天黑再动身。

晚膳未毕,只等黄昏降临。这次,他们不再大意,晚膳也派有一个人担任警戒,以确保安全。

三家村有一条小径通过,警戒的人注意力全放在小径两端,忽略了左右的田野,突然发现有人从田野接近,已经相距在五十步内,没有应变的时间了。

担任警戒的人相当机警,急急撤走向农宅抢入。

正在堂屋进食的六个人吃了一惊,没发警号抢入,可知情势不妙。

“干甚么?”怨鬼惊得跳起来,已看出情势急迫。

“密探们到了,一大群。”警戒向屋后一指:“马上到了,快,扯活!”

不管怨鬼是否下令,警戒一溜烟走了。

来了一大群密探,怎敢不走?怨鬼抓起搁在凳旁的鸭舌枪,喝声走,向屋后急窜,七个人成了惊弓之鸟,完全失去与密探拚命的勇气。

刚钻出屋后的菜圃,便被接近屋侧的人发现了。

“怨鬼在这里,别让他们逃掉。”发现他们的人大叫,飞纵而进。

没有人接斗,逃走第一。

天杀星的武功,无疑是最佳的,一跃三丈余,两三起落便领先追及逃得最慢的一个中年人,大手疾伸,一掌拍向中年人的背心。

中年人可能知道走不了,追的人已到了身后,猛地左手后扔,甩出一枚透风镖,嗯了一声,向前摔倒,背心挨了力道不轻不重的一掌,应掌便倒。

天杀星命不该绝,出掌时冲势仍猛,几乎贴上了中年人的背部,镖擦左肋而过。

“哎……”身后不足两丈的一个密探,冲得太急,即使能看到镖影,也来不及闪避了

用扔手向身后发镖,劲道最猛烈,人镖对进,那有躲闪的机会?镖贯入左胸下方,入体足有三寸以上。

天杀星一跃而上,一脚踢在中年人的右肩侧,俯身扣住左手大喝一声,将中年人抓起、反摔。

其他的人超越狂追,追入不远处的矮林。

◇◇◇

 ◇◇◇

 ◇◇◇

三家农舍共有十七位男女老少,全被抓来跪在堂屋两侧,一个个魂不附体,哀求声一出便被两耳光打消,有几个吓昏了。

天地双杀星九个男女,控制了整座三家村。

捉获的中年人跪在地上,五花大绑加上捆脚限绳,插翅难飞。

怨鬼与其他五名同伴逃掉了,仅被天杀星捉住一个人,愤怒与失望让主事的天杀星杀气浓烈,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呈现扭曲变形,变得狰狞可怖。

“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也来浑水摸鱼。”天杀星坐在条凳上,向跪在前面的中年人厉声说:“你们这些人在何处藏匿?招。”

“在你娘的房里。”中年人怪笑:“嘿嘿嘿……你满意了吗?”

“你知道我是谁?”天杀星居然没气得跳起来,语调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平静,但怪眼中的杀气厉光,却比刚才更炽盛。

“你是天杀星杨素,太爷知道你是甚么货色。”

“上刑。”天杀星冷叱。

上来两个人,分别架住臂弯,踏住腿弯,牢牢地将中年人制住,动弹不得。

再上来一个人,在中年人身后蹲下,拔出一把小刀,拉出食指,先割开指尖的皮肌,收了小刀开始双手齐动,硬生生撕剥手指的皮肉,鲜血如泉。

“呃……”中年人叫了一声,咬牙切齿浑身挣扎抽搐,痛得身上每条肌肉皆在抽紧跳动。

第一节指尖骨扭断了,然后再撕剥下一节的皮肌。

“呃……哎……”中年人厉叫,猛烈地挣扎。

第二节指骨又扭断了,开始撕剥第三节指肌。

这种残忍的酷刑,比用拶(音攒)刑更痛苦百倍。

“招不招?招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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