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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莲花狱-第88部分

小说: 莲花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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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流叹道:“天下的人与事,真真是都逃不过道长的眼睛的。”悬念面有得色,颔首道:“好了,臭小子,你可以出师了。看来你还真是有点悟性。”

修流接着道:“说到武功高强,其次该是前些时丧身的温老前辈,朱舜水先生,我姐夫叶思任,九州岛来的鼎木丘,我先生刘不取,还有一个便是在马士英身边卖力的‘满堂红’熊火了。另有一个叫铁岩的年轻人,跟我和断桥都是朋友,他的武功,看来与我不相上下。”

悬念道:“谁是断桥?这名字听起来村村袅袅的。”

修流不好意思地说道:“她是我的表妹。原先我还以为她是我的外甥女。”

悬念道:“那她定然是那卖茶的女儿了!你跟她勾搭上了?”

修流先自红了脸。那朱一心在一边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悬念道:“看来江湖上还是那么几个人在折腾着。真他妈的没劲。那熊火当年败在我的手下,不知现在武功长进些了没有?”

修流道:“他现在练就了一套酒拳‘满堂红’,那酒用特殊秘方配制而成。不过他如果一不喝酒,武功便不济了。”

悬念冷笑道:“那秘方其实是种毒药,刚下肚时劲力倍增,但一不喝的话便浑身难受。这邪人不走正路,命已不长了。”

修流忽然想起叶思任跟他提起的那个勾壶道士,便道:“道长,好象近来江湖上突然又冒出一位武林高手来,是个道士,名号叫勾壶。不知道长对他有没有印象?”

悬念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这名头老夫可没听说过。”

修流道:“这人原是一个道观的道士,武功也就稀松平常。后来他从一位淮南的收藏家柳二公子那里,获得了一本《稚川道法》的内功心经,如今练得有些境界了。据我姐夫说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悬念听了,登时击案而起道:“原来晋时抱朴子葛洪的这本书,果然还在世上!一千多年来,多少丹士跟武林高手都在寻觅这本书,没想到却被一个无名小辈给弄到了。看来老朽得下一次山了。这书要是落在宵小之辈手里,武林从此便不得安宁了!倘这道士品行恶劣,老夫自当将他给废了!”

于是悬念交代朱一心道:“臭小子,老夫要下山去一趟了,却又不便带上你,怕招人眼目。你就一人看守着道观吧,千万不可下山去。平时得空时多写些传奇什么的,老夫回来了还要看。这里偏僻,不用担心有人会找上门来。你肚子饿了,便找那些猴子去。还有,观后的那几株茶树,你要细心看顾着。”

朱一心看着修流与悬念要走了,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眼圈不觉红了。悬念对他道:“有什么屁话快说。”

朱一心结结巴巴道:“我怕一人在山上太寂寞了。”

悬念道:“我不是让你写书吗?这叫意淫!”

修流与悬念道长从闽北取路进入浙江,七天后到了杭州。修流带悬念先去了“水月居”。悬念看过了那水榭楼台,道:“流儿,你姐夫也太奢华了,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何必至此?!还惹上一身膻味。自古以来有几个婊子是有情义的?她们说是从良,不照样还是满脑子的婊子心思?!只怪天底下男人都不争气。他有这些闲钱,还不如将我的‘悬念观’翻修一下?”

修流听了,不好说什么,只道:“可惜姐夫的一片深情,都付与流水了。”

两人在西湖边上兜了一圈,却不见了那个终日都在湖边垂钓,风雨无阻的“岁寒三友”中的苏茂松。修流心里格登一下,问了湖岸边的几个钓徒,众人都不知苏茂松上哪儿去了。修流跟悬念道:“要不咱们上孤山后去看看。他们都住在那里,也许从他们口中,可以探得那勾壶的下落。”

两人于是上了孤山,到了半山坡时,修流指着那梅云的空冢道:“道长,你知道那座坟墓里埋的是什么吗?”

悬念叹道:“说句酸话,那里面埋的是你那卖茶叶姐夫的一片情思。”说着,神情便有些黯淡了。

修流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王绘筠的坟墓,心下伤感,便不再言语。他心想,以爹爹跟悬念道长的脾性,真难想象当初会有那么俊俏的女孩看上他们俩,虽然雪江说他们俩当年都是才子,但王绘筠定然是个异常敏感的女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三十来岁时便撒手去了黄泉。

两人拐过了一段山路,便到了苏茂松的居处。悬念看了一会那房子道:“这里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两人上去扣了屋门,却没人回应,修流便推门进了屋,只见屋里空空荡荡的,桌上落了些许灰尘,门后放着渔竿与鱼篓子,也沾了些灰尘。看来苏茂松是有些日子没去钓鱼了。

悬念仔细看了墙壁上挂的画,道:“这人临摹的南唐郭熙的画,倒有几分模样,只是那皴法却少了王摩诘的韵味。郭熙学的是摩诘。这些画少的就是摩诘的苍劲古意。”

修流道:“这苏前辈跟山下的石竹先生,还有‘静慈寺”的梅千山,自号‘岁寒三友’。茂松先生既不在,咱们便到山下去看看石竹先生跟他的孙女,或许他知道勾壶的下落。”

两人到了山下石竹竹屋前,又是柴门深闭。悬念道:“算了,流儿,他们两人要不就是被那勾壶杀了,要不就是逃避到其它地方去了。流儿,你将那勾壶如何获得《稚川道法》的经过给我详细地说上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修流便将所有细节说了一遍。悬念沉吟道:“这么说,那梅千山已经死去,那么,除了勾壶和梅云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人见过那《稚川道法》了?”

修流猛然一醒,道:“不好,道长,我表妹断桥也习练过两年多这门内功心经!咱们得赶紧上嘉定去!不然那勾壶要是找到她,她定然性命不保!”

悬念怒道:“你这小子,何不早说!只怕此时你赶到嘉定时,你的相好早已被那勾壶捏成肉浆了!”修流听了,心下越发急了。

64 情愕

 64  情 愕

两人日夜兼程,不日便赶到了嘉定。到得叶府门口时,只见那黑旋风正索然寡味地蹲在府门前,舔着自己的前脚。它大老远便认出了修流跟悬念道长,于是长吼一声,便奔跑过来,人立而起。悬念笑道:“这畜生长得益发精壮了,虎头虎脑的。”

黑旋风慌忙又往府里跑去。

修流与悬念到得叶府时,断桥早随着黑旋风走了出来。修流见到她还好好的,心里舒了口气,笑道:“桥儿,我又来了!这位便是我时常跟你说的那位悬念道长。”

断桥二话没说,猛地便摔了他一个巴掌,修流愣了一下,断桥随即扑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着。悬念打了两声咳嗽。修流忙道:“桥儿,悬念道长还在这呢!”

断桥松开手,看了下悬念道:“修流哥,这牛鼻子便是那悬念道长吗?”

修流还没回话,悬念已上前一步,突然扣住了断桥的右腕。修流急切说道:“道长,你切莫伤了她!她的脾性就是这个样子!”

断桥挣扎了两下,却哪里摔得脱悬念的手指?!

片刻之后,悬念说道:“臭小子,这丫头身上的内力,跟你练的《豢虎手迹》中的‘天知心法’的内力,似是同源。但她的脉象,有点急促,象是承受不住体内的那股内力似的。最好能有个拍解的办法,不然的话,只怕要有些许麻烦。若这丫头的内力能注入你的体内,将来你的武功将成天下第一。但这是老夫所不敢想象的。不知这丫头愿不愿意把内力转移给你?”

断桥道:“修流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修流听了这话,心下震动,忍不住紧紧地攥住断桥的手,笑道:“桥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做什么天下武功第一。”

悬念道:“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其实,这丫头体内的内力并没有得到疏导,倘若发作,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你体内的真气,跟她的那股真气,似是同源。看来当年在洞中修练,写了《豢虎手迹》的那位高人,也早已读过了《稚川道法》。眼下也只有你能救你的相好了!”

修流道:“既是如此,道长,你就将桥儿身上的真气转移到我身上吧。”

悬念道:“仅凭我一人之力,还不能办成此事。”

这时周莘已经迎出门来。悬念骤然见了周莘,猛然大吃了一惊。周莘长得跟年轻时的王绘筠,也就是她的母亲实在是太相象了。悬念呆看着周莘,痴了一下,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修流忙引介道:“大姐,这位是悬念道长,跟爹爹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周莘笑着行了个礼。

悬念道:“臭小子,你别套近乎了,什么老朋友?要是你爹还在世,依着他的脾气,还不照旧跟我过不去?”

周莘笑道:“老道长这话说的重了。”

悬念叹道:“你娘去世的早。她要是还在世,今年该有六十九岁了。”

众人进了叶府,悬念道:“怎么今天不见叶老弟的人影?他上次去闽中时,还说我要是到嘉定来,便请我喝酒。是不是听说我真的来了,他赶紧抄屁股跑了?果真这样,就没意思了。”

周莘笑道:“我家相公前几天去了南京,查看商号去了。道长要是不嫌弃,便请在小处住上一些日子,等我相公回来,那时你们俩再一醉方休。”

悬念道:“我可没有那份闲心等着。”

65 断墙

 64  情 愕

两人日夜兼程,不日便赶到了嘉定。到得叶府门口时,只见那黑旋风正索然寡味地蹲在府门前,舔着自己的前脚。它大老远便认出了修流跟悬念道长,于是长吼一声,便奔跑过来,人立而起。悬念笑道:“这畜生长得益发精壮了,虎头虎脑的。”

黑旋风慌忙又往府里跑去。

修流与悬念到得叶府时,断桥早随着黑旋风走了出来。修流见到她还好好的,心里舒了口气,笑道:“桥儿,我又来了!这位便是我时常跟你说的那位悬念道长。”

断桥二话没说,猛地便摔了他一个巴掌,修流愣了一下,断桥随即扑在他的怀里,轻声啜泣着。悬念打了两声咳嗽。修流忙道:“桥儿,悬念道长还在这呢!”

断桥松开手,看了下悬念道:“修流哥,这牛鼻子便是那悬念道长吗?”

修流还没回话,悬念已上前一步,突然扣住了断桥的右腕。修流急切说道:“道长,你切莫伤了她!她的脾性就是这个样子!”

断桥挣扎了两下,却哪里摔得脱悬念的手指?!

片刻之后,悬念说道:“臭小子,这丫头身上的内力,跟你练的《豢虎手迹》中的‘天知心法’的内力,似是同源。但她的脉象,有点急促,象是承受不住体内的那股内力似的。最好能有个拍解的办法,不然的话,只怕要有些许麻烦。若这丫头的内力能注入你的体内,将来你的武功将成天下第一。但这是老夫所不敢想象的。不知这丫头愿不愿意把内力转移给你?”

断桥道:“修流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修流听了这话,心下震动,忍不住紧紧地攥住断桥的手,笑道:“桥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做什么天下武功第一。”

悬念道:“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其实,这丫头体内的内力并没有得到疏导,倘若发作,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你体内的真气,跟她的那股真气,似是同源。看来当年在洞中修练,写了《豢虎手迹》的那位高人,也早已读过了《稚川道法》。眼下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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