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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侠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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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秋他不是外人,”老妇人冷冷截口说道:“他也比你明白,走,进去再告诉你。”

于是,三个人转身进了门,接着,“乐家老铺”关上了门……

李雁秋带着轻微的酒意,踏着满地积雪,顶着刀儿一般的刺骨寒风,在那空荡而寂静的大街上独自一人走着。

不知怎地,他那一双眉锋皱得深深地!似乎,他有着某种愁,某种心事。

刚到“西四牌楼”,突然一声沉喝划破寂静夜色:“站住!”

猛可里这么一声,能吓人一跳!

紧接着一条人影由一片黝黑的胡同口掠出,单掌一递,由身后抓向了李雁秋的左肩!

李雁秋闻声停步,左肩一塌,身形后旋,左掌一探正抓上那人腕脉,只一振腕,那人一个跄踉。

“哟!”李雁秋一怔松手,笑道:“原来是杨爷!”

敢情那人正是查缉营的“白花蛇”杨春!

他如今一条发辫盘在脖子上,打扮得十分俐落!

他也一怔,旋即是一脸尴尬而微有羞怒意的笑容:“我当是谁,原来是晏大哥新交的好朋友,李爷!”

李雁秋忙道:“不敢当,这么晚了,杨爷是……”

杨春摊手一笑,道:“这两天京城不大安宁,巡夜,吃粮拿俸嘛,有什么法子?夜这么深,李爷一个人走路,我还当是……”

李雁秋道:“乐掌柜的听说我来了,强把我拉了去,刚由他那儿出来!”

杨春脸上微微一红,“哦!”了一声,道:“原来李爷是上乐掌柜的那儿去了,半夜前我跟七哥也去过了,到那儿喝了杯茶,顺便招呼了他一声!”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我听乐掌柜的说过了,还没谢谢杨爷!”

“那什么话,”杨春道:“我也不是专诚跑那一趟的……”阴阴一笑,道:“李爷好身手……”李雁秋忙道:“夸奖,庄稼把式,几招防身花拳绣腿,倒让杨爷见笑了!”

杨春笑道:“李爷未见太谦虚了,像李爷这种身手要说庄稼把式,花拳绣腿,那兄弟我这两手儿……”嘿嘿摇头接道:“那就只有汗颜羞愧的份儿,别提了……”

一顿,又接道:“说真的,李爷,兄弟我自进‘查缉营’任职当差以来,无论大小案,在‘京四’可没失过手,这是第一次栽跟头!”

李雁秋道:“我不知道是杨爷,否则我天胆也不敢出手,我自知鲁莽,冒犯之处,杨爷大度多包涵!”

杨春打着哈哈笑道:“那什么话,既是大哥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没那一说,谁叫我见人便伸手,不过……”笑容微敛,一招头,接道:“李爷,就因为彼此不外,我不得不斗胆奉劝一句,往后在这段日子里,千万别一个人夜里在大街上逛,今夜所幸是碰上我,要是碰上‘侍卫营’里的那些爷们,李爷这么一出手,惹得麻烦可就大了!”

李雁秋忙道:“谢谢杨爷关照,以后夜里我绝不敢再出门儿了!”

杨春笑道:“也没那么严重,别在路上就是,不敢再耽搁您了,请吧!”

李雁秋拱手称谢而去,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眉梢儿微扬,唇边浮现了一丝笑意。

杨春就站在街中央那雪地上一直望着李雁秋拐了弯儿。

李雁秋身形刚隐人街道拐角,三条人影由杨春适才掠出胡同内掠了出来,一起射落杨春身边。

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一脸麻坑的“火歇子”杜霸!

另两个的打扮跟他俩一样,一望便知都是“查缉营”里的人。

那两个,一个紫膛脸,个头儿跟杜霸长得差不多,但那凶狠横样比杜霸还吓人,狮鼻海口,一双突睛精光四射,隐隐夺人!

那另一人,则是个比杨春略见矮小的白净汉子,虽然神色也见阴沉,但看上去没有杨春那么深沉,那么可怕。

杨春阴阴一笑,望着那紫膛脸大汉道:“看见了么,二哥。”

紫膛脸大汉脸上没有表情,道:“老九,你说的就是他?”

杨春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紫膛脸大汉冷哼说道:“他那一手是取巧!”

“不怎么样?”杨春阴笑说道:“二哥,你知道,这块地上可从没人能一招搭上我的腕子!”

紫膛脸大冷哼说道:“没听说么,我说他取巧!”

“二哥!”杨春摇头说道:“你别不承认,那是硬碰硬,丝毫没办法取巧的真工夫,你要不服,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你自己试试!”

紫膛脸大汉两眼一翻,道:“你怕我不试?”

杨春嘿嘿笑道:“我怕二哥会跟我一样地栽跟头。”

紫膛脸大汉脸色一变,道:“老九,自己兄弟,别激我,冲着你对乐家妞儿那番心,这件事儿我也不会瞪着眼瞧!”

杨春脸上飞闪异容,道:“二哥,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紫膛脸大汉道:“你别管,到时候看我的。”

杨春目光一转,道:“二哥,别忘了他有大哥这个新交的朋友!”

紫膛脸大汉一怔,脸色微变,皱眉说道:“不错,这我倒忘了……”

那白净脸汉子笑了笑,道:“大哥该分得清谁亲谁热?”

杨春笑道:“六哥说得对,一旦有了事儿,自己人胳膊肘儿总不会往外弯的,大哥的脾气谁不知道,只要两句好话……”

紫膛脸大汉冷冷一笑,道:“就这么说,不过,老九,师父那儿你得先打通一二!”

杨春一拍胸脯,笑道:“二哥,放心,师父那儿自有我…………”

紫膛脸大汉道:“有把握么?”

白净脸汉子笑道。“二哥怎忘了,老九是师娘面前的大红人儿!”

紫膛脸大汉浓眉一轩,笑了,道:“对,师娘最疼老九,师父不会不听师娘的,走,咱们找个地儿,敲开门先喝它两杯去!”

杨春笑道:“二哥,这一顿算我的。”

说笑着,这几个转身往“西四牌楼”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候……

这儿是菜市口砖瓦胡同!

菜市口这一带热闹得很,人群熙往攘来,都是卖菜的。

两个身穿天蓝袄裤的中年汉子,并肩在人群中行走,直往菜市口砖瓦胡同行去。

这一带,本来是挤得水泄不通,可是这两人所至,那就像是市口突然来了两条毒蛇,也像大老爷出巡,拥挤的人群像浪一般,自动地向两旁让去。

那些个卖菜的,还有一些专在菜市横行霸道伸手勒索几文讨生活的人,一见这两个走到,纷纷哈腰陪笑:“七爷、九爷。”

“您二位早,要不要带点儿菜回去?算小的孝敬…………”

全是唯恐不周的巴结、诏媚。

那两个,是“查缉营”的爷们,也是北京城响当当的人物,晏老爷子的徒弟,“火蝎子”杜霸,“白花蛇”杨春。

试问,凭这两块招牌,那个脑袋长得牢的不买帐。

杜霸跟杨春,大刺刺也微微点头,鼻子里连声地轻哼,杜霸神气十足,两眼往上翻,倒是杨春脸上带着笑。

突然,杨春一扯杜霸停了步,他抬手向哈腰陪笑的人群中一招,道:“老尤,你过来。”

自那哈腰陪笑的人群中,那几个歪戴帽,斜瞪眼的地痞之中,快步走出一名汉子。

他,獐头鼠目,一条发辫绕在脖子上,穿着身破皮袄裤,对襟两排扣子解开了好几个,卷着袖子,瞧这付长像打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近前,他诚惶诚恐地一哈腰咧了嘴,那口牙既黑又黄:“九爷,您有什么吩咐。”

杨春道:“在这儿等我,回头我来找你。”

那獐头鼠目汉子一哆嗦,忙道:“九爷,您高抬贵手,小的许久没……”

杨春一摆手,笑道:“别紧张,有事儿。”

那獐头鼠目汉子神情一松,连忙答应:“是,九爷,您请吩咐,水里火里……”

杨春笑道:“待会儿再说,记住,在这儿等我。”

话落,退自与杜霸迈步行去!那獐头鼠目汉子连忙躬身恭送!

杨春与杜霸头也没回,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杜霸一边说道:“老九,你找他行么?”

杨春嘿嘿笑道:“七哥,头一阵咱们总不能露面儿,也只有借重这批人,行了那最好不过,不行咱们再见机行事!”

杜霸摇头道:“恐怕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平时在菜市口混,到了天桥就吃不开了,那能对付有真功夫的……”

杨春笑道:“七哥,你只管瞪着眼瞧好了。”

说话间,二人进了砖瓦胡同,在砖瓦同靠东面第八家两扇既高又大的朱门前停了下来。

这两扇门,是砖瓦胡同唯一的朱门,门比别家大,比别家高,门口两尊石狮子,也比别家气派。

到了门口,杜霸伸手拍了那两只既黑又亮的门环,杨春则飞快地自怀里取出一张膏药贴在左腕上。

他这便刚贴好,门里步履响动,只听有人沉声问道;“谁呀!”

杜霸应道:“我,老七跟老九!”

两扇朱门豁然而开,当门而立的是个中年壮汉,他退后一步,哈下了腰,道:“七爷、九爷,早!”

杜霸“嗯!”地一声摆了手,道:“师父起床了么?”

那壮汉忙道:“回七爷,老人家昨夜睡得晚,刚在床上喝过银耳汤,恐怕又睡了,太太现在堂屋!”

杜霸点了点头,与杨春并肩行了过去。

这宅院好大,过了影背墙,是一片铺砂的大院子,院子东边放了几具石担石锁,还有一列兵器架。

一望可知,这是充当练武场的前院!

东西两排三间,一条石板路长有十几丈地直通堂屋。

他两个刚踏上石板路,堂屋里响起一个娇滴滴、软绵绵,带着几分娇情,还带着几分狐媚的话声:“是谁呀,大清早地…………”

二人闻声三脚并成了两步,杜霸急忙应道:“师娘,是老七跟老九!”

话声甫落,堂屋门儿红影一闪,香风醉人,那儿俏生生地多了个人儿,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小娘儿们!

她,红腰丰臀,酥胸挺得老高,由头至脚一身红,那身大红袄裤好紧,裹得那嗣体紧梆梆地。

她一头乌油油的秀发梳得既整齐又光滑,香额上还垂着一排刘海,那鬓边,还插着一朵红花。

瓜子脸,长长的两道眉,眉梢儿挑着;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眼角含春,狐媚洋溢,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不正经劲儿,她看人一眼,能让人心跳一腔热血往上冲。

纤纤玉手里那条香手绢儿一抖,未语先笑,再送上一瞥秋波,加上香唇边的那颗美人痣,说不出有多么娇媚:“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七跟老九,今儿个是什么风呀!”

杜霸跟杨春双双急步而前,躬下身去:“特来给师娘请安!”

敢情这位是晏二的娇妻,那位开碑手晏二不知有多大年纪,怎么娶上这么一房,要了这么个娘儿们!

杨春,他趁杜霸低头时,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她,也飞快还以一瞥,那一瞥,说不出包含些什么,只能使人直觉地感到心神动摇,销魂蚀骨。

她笑了,一抬手,道:“快进来,快进来,大冷天的,也真难为你两个。”

杜霸,杨春应声行进堂屋。

她扭动腰肢,往上首一坐,杜霸跟杨春垂手站在下首!

坐定,她桃花眼一扫,那眼神留在杨春身上:“你两个,这些日子忙么?”

杜霸忙道:“师娘,您知道,还不是营里的官事儿,前两天刚拿了几个小毛贼交了差,这两天又要闹大的了!”

“闹大的?”她神色微愕,那双桃花眼却直楞楞地瞅着杨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

杜霸是个粗人,没留意那么多,道:“您知道,每年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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