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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侠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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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欺雪赛霜,晶莹如玉,柔若无骨,滑腻如脂这几句来形容他那双手,该是最为恰当不过。

一瞥之后,晏中摇了头,道:“李爷,没见过。”

贾一飞也说面生得很。

李雁秋那双眉锋皱深了一分,道:“那张脸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刚见过不久,而且我敢说绝不会是来京畿之前见到的,怎么……”

嘴里说着,那眼睛情不自禁地又投了过去。

无巧不成书,恰好那位美书生也向这边望了过来,那双眸子又黑又亮,清澈深还宛若姑娘家的剪水双瞳。

李雁秋像触了电,心头刚一震,四目交投之际,那位风流俊俏的美书生竟然微微一笑。

天,那口牙好白,不也像姑娘家扁贝般工齿。

李雁秋那颗心猛然又是一跳,只因为那微笑太动人,也因为那笑容太熟悉,无奈,他就是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他连忙垂下眼帘,收回目光,隐隐地竟然觉得脸上发烫,他自己也莫明其所以然。

那一笑,也许是所谓“惺惺相惜”!当然,同是俊美滞洒,焉得不互生好感?

一阵楼梯响动,楼上上来了四个人,这四人那身装束,那股子神态令人侧目,又是纷纷欠身陪笑,一连地热络招呼。

晏中第一个看见那四个,当即说道:“李爷,他们来了。”

李雁秋背着楼梯口,闻言转身站起,适时,那四位已到近前,“火蝎子”杜霸含笑说道:“今儿个让李爷破费了。”

李雁秋道:“好说,四位赏脸那是我的荣幸。”

“赏脸,”杨春阴笑说道:“蒙李爷宠召,我四个焉敢不来,二哥,四哥,见见,这位就是大哥的好朋友,李雁秋李爷。”

李雁秋抢先含笑说道:“魏二爷,杜四爷,我久仰。”

紫膛脸的魏延,跟那白净脸的老四杜复生跟着打了哈哈。

寒喧已毕,李雁秋摆手宴客。

魏延四个则先向晏中跟贾一飞欠了个身:“大哥,贾大哥。”

贾一飞欠身还了一礼,晏中则淡淡地应了一声。

掌柜的领着伙计殷勤地献茶,送上热手巾把,着实地又忙了一阵,擦脸喝茶之际,杨春向晏中低低说道:“有件事,我得禀报大哥一声。”

晏中淡淡然说道:“什么事,说!”

杨春说:“昨儿晚上,营里的弟兄发现有一批江湖朋友进了城,包下了东城的一家客栈,刚才我四个一路来此,就发现有好几个远远地缀着。”

晏中脸色微变“哦!”了一声,目光扫向李雁秋。

李雁秋双眉微扬,淡淡笑道:“九爷可知道是那一路的?”

杨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功夫都相当火候,该是好手。”

李雁秋笑道:“待会儿这‘东来顺’恐怕会有一阵小热闹。”

晏中道:“李爷,您以为是……”

李雁秋道:“该不会有别人。”

杨春诧异地道:“大哥跟李爷知道怎么回事儿?”

李雁秋没说话,晏中淡淡说道:“七狼兄弟找晏家霉气来了。”

杨春四人脸色一变,道:“大哥,真的,您怎么知道?”

晏中道:“不信你四个看着好了。”

杨春神色紧张地道:“大哥,咱们跟七狼兄弟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这是什么意思?”

晏中道:“这恐怕要当面问他七个。”

杨春失声说道:“当面问他七个……”

霍地站起,道:“我去禀报师父去,顺便回营里打个招呼。”

晏中一抬手,道:“不必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杨春道:“大哥,您有办法,他们是七狼,而不是……”

晏中淡淡说道:“我知道,老九,坐下。”

杨春站在那儿没动。

李雁秋微笑说道:“九爷,信不信,大街上全是他们的人,凡是跟晏家有关的人,绝出不了‘东来顺’一步。”

杨春没说话,霍地转身往临街那排窗户行去。

杨春到了窗口,他只探头向外一看,脸色立变,连忙走了回来,白着一张脸,紧张地道:“大哥,李爷说得没错,街两旁廊檐下全是他们的人,街心还站着四个,跟着我们四个的那几个也在其中。”

晏中神色中虽然也有着一丝忧虑与紧张,但他到底还能保持平静,他一摆手,淡淡说道:“所以我没让你去,坐下吧。”

杨春道:“大哥,可是……”

晏中沉声说道:“出去你是送命,坐下。”

杨春脸色一变,没说话,坐了下去。

但其他四个显见地有了不安,那里像坐在酒楼上等吃喝,分明像坐在针毡上,更像罪犯等待堂上的宣判。

往日那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神态与威风,如今是荡然无存,早就不知道往那儿去了,望之令人可笑又复可怜。

其实那也难怪,谁叫对方是江湖上谈虎色变,闻风胆落的七狼,晏中尚且不免有着坐以待毙之概,何况他四个。

李雁秋淡淡一笑,招来了伙计,吩咐上菜开席。

伙计应声而去,转眼间酒菜流水般送上。

李雁秋像个没事人儿般,拿着烫好的酒,为每人满斟一杯,然后举杯邀客,含笑说道:“来,来,来,诸位,莫让他们扰了咱们的酒兴,坏了咱们这难得的一聚,我先敬诸位一杯。”

他先乾为敬,一仰饮尽。

‘紫面钟旭”魏延四个,虽也举起了面前酒杯,但脸上挂着的,却是不安而紧张的强笑,酒只略略地沾了沾唇。

倒是晏中跟贾一飞两个人,喝了个满杯。

喝过了这一杯,李雁秋仍像个没事人儿一般,举着请客人用菜,那份儿镇定与洒脱,令得晏中与贾一飞佩服心折之余,禁不住暗暗纳闷。

只说“七狼”聊袂闯上京畿寻雾,他有办法一手揽过这场从天而降的大祸,那可能是吹!

如今“七狼”兵临城下,想见的必然难免一场刀光剑影,血风腥雨,祸是绝对躲不过,而他能泰然安祥,谈笑自若,这就不可能是吹了,凭这份儿胆,“北六省”就挑不出一个。

这位,他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能耐。

心念及此,晏中跟贾一飞禁不住四目相投,对俊美,洒脱,飘逸,超群的这位李爷多看了两眼,同样地,魏廷等四人也没一个举筷。

很快地,酒过三巡,菜过三味。

李雁秋仍殷勤地举杯邀客,始终不提楼下那些江湖豪客一字,但魏廷等四人可镇定不住了。

这位“紫面钟旭”向着杜复生递过一个眼色,低低说道:“老四,到窗口瞧瞧去。”

杜复生点了点头,随即站起。

李雁秋适时笑道:“杜四爷,多看一眼,退不了‘七狼’那些手下,我敢说,楼外街上的人更多了,何如安祥静坐,等他们找上楼来,我这里有几句话要向四位请教。”

有了他这几句,杜复生没好再动,转眼望向魏延。

魏廷浓眉微轩,道:“咱们听李爷的。”

杜复生遂未再动,转眼望向了李雁秋。

李雁秋淡淡一笑,举杯说道:“固然,在这种情形下,难免食不知味,坐难安席,但我要请四位再赏脸这一杯。”魏延四人不好不喝,饮乾了这一杯,李雁秋谢了一声,放下酒杯,淡然而笑,道:“李雁秋来京籁不止一次,但却是头一道投宿在晏,贾二爷的‘六福客栈’,跟他二位,我是初交,跟四位,我更不熟,倘在无意之中有什么冒犯得罪四位的地方,我请四位当着晏,贾二位及这杯水洒明示一二。”

魏廷浓眉轩动,要说话,杨春抢了先,他一脸的诧异错愕,瞪着一双细目,道:“李爷,这话从何说……”

忽地展颜一笑,“哦”地一声,接道:“我明白了,事,我兄弟几个已然听说了,李爷敢莫指的是昨夜里有人大胆暗袭李爷的事。”

李雁秋淡笑点头,道:“就是那椿,既要毁我这张脸,又要我这条命的事二还好,我学过几手防身粗把式,不然的话,贱命丢在昨夜里,今大就没办法在这‘东来顺’做东,请四位喝一杯水酒了。”

魏延等四个脸上都有异色,杨春乾笑说道:“李爷,当夜我哥抓秦海回营,我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我二哥没见过李爷,我更想不到是李爷,所以在教训过那混混一顿之后,就把他放了,那一事也是因为彼此在城里经常碰面,他也未能伤害人,当时要是知道他是向李爷下手,我几个会马上捆着他面交李爷……”

话锋一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半夜里,家二叔派人把我几个叫去,莫明其妙的一顿责骂之后,我明白了这件事,如今,我别的话不说,只问李爷你信得过信个过杨春几兄弟!”

厉害,这句话扣人,李雁秋焉能摇头,冲着在座的晏中他也不好意思,毫不犹豫地,他含笑点了头,道:“几位都是官爷,也是叫‘北京城’铁铮铮,响当当的人物,李雁秋焉有信不过儿位的道理。”

他这番话内平所包含的,却也不弱!

魏廷,杜复生,杜霸脸上有点挂个住,唯独心智深沉的‘百花蛇’杨春听若无闻,没当回事,他笑了笑道:“我先谢谢李爷,那么,我说这是冤枉,这是误会,更是那几个地痞栽脏,这件事请李爷交给我,家二叔已经派人抓那几个去了,凭那几个,谅必逃不了多远,那么等他几个能抓回来后,再请李爷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来了个冤枉,误会,不承认。

晏中脸上变色,扬扬眉,然而李雁秋比他快,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是我糊涂不懂,误会了四位,藉今天这一桌,也凭着这杯水酒向四位赔个罪,我在‘北京’还有一段日子耽搁,往后去,还望四位多照顾。”

他不追究,够意思,凭这一杯酒算了,场面话也说的够,还能怎么样,不值得人挑拇指。

举起了杯后,晏中寒着老脸,冷然说了一句:“老二,这杯酒就是穿肠毒药,咱们也该喝下去!”

魏延四人脸色一变,但慑于这位大哥威严,没敢说话。

杨春却笑道:“大哥说得是,二哥,咱们来个一仰而乾!”

喝乾了这一杯后,席间有一股隐隐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旋即这沉默就被杜霸打破了,他低低说了一句;“怎么不见动静。”

晏中冷冷说道:“老七,你等得不耐烦了。”

杜霸脸一红,没说话。

李雁秋却一笑说道:“依我看,他们是不愿扰人,在等几位下去,不过,几位要是迟迟不下去,我以为他们也会不耐烦的……”

话刚说到这儿,楼梯一阵登登连响,魏延四人神情一紧,一阵风般楼梯口窜上了四个人。

那四个,清一色的由头到脚一身黑,黑巾包头,大冷天里一身单薄的黑色劲装,腰里鼓鼓的,脚登薄底快靴,每人身上还披着一件风衣。

八只眼神森寒犀利,个头儿都不小,模样儿也挺慑人,眼神满楼一扫,落在了这张大圆桌上,那四个微微一怔,有着一刹那的错愕,而突然……

领头的一名魁伟,高大,一脸横肉,满嘴腮胡大汉扬起手,数点寒光电一般地射向那张大圆桌,晏中几个一惊,便欲抬身站起。

李雁秋及时一笑,说道:“诸位,别动,这不是伤人!”

话落,一阵“得得”连响,圆桌面上多了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处匕首,还有一柄斑烂三角小旗!

斑烂二角小旗,一直挺挺地插在圆桌面的正中央,那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利匕首,则围着圆桌面插了一圈,等放在每人面前插了一柄,锋刃人木及半,刀柄还在幌动。

不管在插在中央的也好,插在四周的也好,可都没碰及盆盘,便连杯著也没震动一下,这心眼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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