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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侠影红颜-第115部分

小说: 侠影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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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入店而去。

围观的人丛中,有人叫:“打了飞熊,麻烦大了,看样子要出人命。”

他被店伙安顿在东院的一间上房,刚在洗漱,便听到邻房有了动静,一个娇甜的女人声音说:“店伙计,这间房太小了。”绛姑绛姑娘恰可以安顿,没有比这间更好的上房了。”

接着,飘来两句更娇,更甜,更柔婉的声音:“冬梅,就要这一问好了。”

他一怔,心说:“三个孤零零的少女落店,没有男人护送,未免太危险了。这位少女的嗓音好悦耳,大概相貌不会太差。”

他可没有心情想入非非,对少女们的安全倒是关心。

洗漱毕,静静地喝完一壶茶,方泰然出房,举步向前面的酒楼走出。

二楼灯光辉煌,广阔的楼面分为四部分,临街一面以雕花板墙分隔为二,右面分隔为五座包厢,便于携带女客进食,也是有身份的人宴客之所。

三部份的食客似已满座,他走向包厢,向守在门外的两名店伙问:“里面有座位吗?”

一名店伙欠身道:“有两厢空着,爷台是否需厢座宴客?”

“在下一个人。”

“哦!小的到左面去,替爷台设法请出一副座头。”

“不必了,给我一座包厢。”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包厢太爷全包下了。”

他扭头一看,是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干瘦大汉,带了两位从人,排众而来。

他冷哼一声,伸手拦住说:“老兄,你该知道先后的规矩。”

大汉冷冷一笑,伸手徐拨说:“太爷进去之后,你便……”

双手相交,大汉脸色一变,慌忙缩手改口说:“好,你先来,但你会后悔。”

他举步入,说:“是否后悔,不劳阁下耽心。”

他占了一座包厢,厢与厢之间只隔了一层薄板,而且厢门用帘而不用门,因此邻厢的动静可听得一清二楚。

叫来了酒菜,邻厢陆续到了不少人。不久,有个粗豪的嗓音叫:“老三,去叫他滚,这儿容不下咱们十六位朋友。太挤了。”

“可是……大哥,那家伙扎手。”是老三的答复,听嗓音便知道方才的干瘦大汉。

老大显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叫道:“老三,你怎么胆子愈来愈小了?扎手?他一个人能移山倒海飞腾变化吗?”

“可是,咱们有事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三,你到底去不去?”老大的声音充满怒意。

“是,老大,小弟这就去……”

“他要是不让座,老二去把他丢下街心。”

崔长青到底年青,受不了狂言撩拨,大声道:“不要叫老二老三过来,你自己来好了。”

脚步声急促,老大带了几个人过来了,门帘一掀,灯光下,一个穿灰袍的大胖汉气虎虎地出现在门口。

“咦!是你?”胖汉讶然叫。

崔长青放下杯筷,大笑道:“原来是无量佛左春秋,难怪如此猖狂。”

无量佛身后一名中年人怪眼一翻,越众抢入。

无量佛伸手急拦,说:“老二,不可无礼。”

说完,进入包厢笑道:“没想到在此碰上了老相好,妙极了。”

崔长青安坐不动,自行勘酒说:“老相好?别抬举在下了,咱们曾有一面之缘,配称老相好?你老兄真够四海的。”

无量佛拖张长凳自行坐下,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一面之缘,自然可算相好罗。老弟,近来可好,在何处得意?”

“在关中做了两笔买卖,还好。你们……”

“来,我替你们引见。这位是兄弟的金兰二弟追魂刀项三川,那位是敝友飞燕子杨全。”然后向两人说:“两位贤弟,这位就是兄弟时常提起的黑衫客崔长青。”

项、杨两人一听他是黑衫客崔长青,脸上登时出现不屑的神色,爱理不理地点头算是打招呼,抱肘而立颇为桀傲。

崔长青也颔首打招呼,淡淡一笑道:“左兄,如果你要在下让座,办不到,朋友是朋友,交情是一回事,让座又是一回事。”

无量佛离座而起,笑道:“老弟言重了。请稍待,在下到邻厢请几位朋友过来,与老弟厮见,日后也好互相照应。”

“左兄,在下……”

“放心啦!老弟,不会要你让座的。”

不管崔长青肯是不肯,无量佛径自走了。崔长青碍于情面,不便硬阻。

不久,进来了五个人,其中有无量佛的拜弟老三狂鹰张瑞,也就是不久前与崔长青争座的人。

另四人是名号响亮的好汉,前三人是吃水的一方之霸,砥柱三雄李龙、李虎、李豹。最后一人是千里追风焦国良,是陕州的风云人物。这四位仁兄,都是附近的巨豪。

八个人中,除了狂鹰知道崔长青不好惹之外,全未将崔长青放在眼下。

崔长青并未介意,也傲慢地打招呼。

八个人不客气地就座,无量佛坐在崔长青的右首,笑道:“咱们一共有十六个人,邻厢的八位朋友,尔后再为老弟引见,彼此也好亲近亲近。”

崔长青淡淡‘笑,说:“左兄,你的人不少嘛。”

无量佛呵呵笑,说:“多是多,但还嫌不够。”

“不够?是招兵吗?”

“不是……”

“要造反?”

飞燕子本来就不屑与崔长青同起同坐,冷笑道:“小辈你这是什么话?”

狂鹰张瑞一惊,心中暗暗叫苦,深怕崔长青反脸,闹翻了就糟啦!

崔长青却不在意,他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酒,笑道:“我说话阁下如果不爱听,为何不出去?”

飞燕子勃然大怒,愤然站起。无量佛急道:“杨老弟,坐下。大概咱们忙了好几天,大家都有点肝火旺,崔老弟休怪。”

“我不在乎。”崔长青说。

无量佛堆下笑,说:“崔老弟,说起人多,兄弟确认为还不够,老弟如果有意,算你一份,怎样?”

“算我一份?”

“咱们三两天之内,要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恕兄弟暂时守秘,只问你肯不肯入伙。”

无量佛提出入伙二字,崔长青便大起反感,但也不动声色,说:“近来,在下做买卖倒还顺手……”

“呵呵!老弟,利润优厚得很呢。”

“买’卖当然也大罗?”

“那是当然,每人先付白银三百两,事成再加三百,红利在外。”

“哦!这趟买卖做下来,可以坐吃两年呢。”

“也许不止两年。”

“怎样?”狂鹰张瑞追问。

“在下要知道买卖的底。”崔长青不慌不忙地说。

飞燕子冷笑一声道:“你阁下根本不懂咱们这一行的规矩。”

“你老兄是那一行?”崔长青冷冷地问。

“明的,总比阁下鸡鸣狗盗光彩些。”

千里追风拨火煽风地说:“杨兄,目下是大明一流江山,并非春秋五霸争雄,过函谷关尽可大摇大摆地过去。尽管函谷关目下仍保全古风鸡鸣启关,但已用不着鸡鸣狗盗了。”

飞燕子见有人应和,更为得意地说:“黑衫客,你偷八辈子也偷不入六百两银子。你入咱们的伙,在下委实想不起,该如何分派你的工作。”

“你要知道,这次咱们是来明的,危险得很哪。”砥柱三雄的老大李龙也趁火打劫,插上一腿。

崔长青的目光,扫向无量佛。

无量佛似无阻止同伴讥笑嘲弄的意图,正与老二追魂刀低声商量。

他忍无可忍,怒火上冲,但神色仍然平静,笑道:“飞燕子杨兄,在下的能耐是偷,偷金银也偷人,你家里如果有金银有小妹子,你可得小心我呢!”

这一手泼妇浪汉式的反讥,真绝。飞燕子只气得一蹦而起,伸手去抓菜盘准备掷击。

崔长青沉喝道:“住手!”

飞燕子的手,停在菜盘上空,厉声道:“小辈找死,太爷要教训你。”

“杨老弟……”无量佛急叫。

飞燕子拖开木桌,叫:“你们让开,在下要数这小子的骨头。”

无量佛大概早有存心,想着看崔长青的真才实学,一面故意叫飞燕子不可冲动,一面却向外侧退。

众人散开,双方面面相对。

崔长青缓缓用脚拨开坐凳,冷冷地问:“老兄,你要动手?”

“你害怕吗?求饶还来得及。”飞燕子怪叫。

“算了吧,老兄。”崔长青冷然注视着对方说。

追魂刀拔出两把飞刀,“啪啪”两声掷插在桌上说:“用小刀过瘾些。”

桌已移至一旁,两人只要各跨前一步,便可将飞刀拔在手中。

飞燕子作势跨步伸手,崔长青却平静地说:“老兄,不要拔刀。”

“你不敢斗刀?不管你敢不敢,我要。”

“不要,老兄。”

“你要求饶?”

“我要你不要冒险拔刀。”

飞燕子身转如燕,身法迅捷,自以为必可稳操左券,猛地抢出拔刀。

人影一闪,两把飞刀突从指尖前失了踪,“啪”一声响,挨了一记耳光。

“哎……”飞燕子惊叫,人向后退。

崔长青大手一伸;右手捉住了对方的左肘,左手叉住了对方的咽喉,食中两指扣住了耳下藏血,冷笑道:“老兄,你得好好下苦功练练。”

飞燕子起初尚可挣扎,右手拼命想拉脱叉在咽喉上的巨手,但仅片刻间,突然昏厥。

崔长青手一松,飞燕子砰然倒地,寂然不动象条死狗,昏迷不醒。

众人大惊,呆住了。

崔长青冷厉地注视着追魂刀,一字一吐地说:“项三川,你居心叵测。现在,你可以发射飞刀了,动手吧。”

追魂刀的皮护腰上,共带了八把六寸长的飞刀,只消手向上一抄,便可将刀拔出发射。

追魂刀的双手徐徐上提,十指箕张不住伸屈。

崔长青鞭手自然下垂,屹立如山,神目如电,紧吸住对方的眼神,目不稍瞬。他的腰带下方,反插着两把飞刀,那是追魂刀先前掷插在桌上的那两把。

追魂刀的手,倏然向上一挑,大姆指刚将飞刀挑出鞘外。

崔长青更快,手一动飞刀已经入手,向前指出,只消手一抖,飞刀便可破空而飞。

追魂刀如中雷殛,飞刀失手坠地,惊得脸色苍白,手在发抖。

崔长青冷然屹立,冷静得象是个石人。

蓦地,他身形左旋,一把飞刀化虹而飞,左手同时一抄。

左手,多了一枚可随水势折向的鱼腹刺。

砥柱三雄的老二李虎,突然向前一栽,“砰”一声响,压倒了一张长凳。

老大李龙抢出,抱起老二的身躯。老二的七坎要害右一寸,六寸长的飞刀没入三寸左右。

“老二……”老大狂叫。

千里追风焦国良俯身察看,急叫道:“还有救,快把他抬走医治。”

“在下已经手下留情了。”崔长青冷冷地说,“叮”一声将接来的鱼腹刺丢在桌上。

所有的人皆脸有惧容,先前轻视的神色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极度的震惊。

“还有谁想试试?”崔长青再问。

没有人回答,众人的手皆离开腰胁的暗器囊和兵刃鞘靶,表示无意动手。

他“当”一声丢下另一把飞刀,冷冷一笑,大踏步出厢而去。

回房歇息,邻房的女客似已入寝,听不到任何声息,也许是已经出去了。

不久,他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人在他房外停步,接着响起三下叩门声。

拉开门,他说:“你来有何贵干?”

门外是无量佛,笑问:“咱们谈谈,不请我进去?”

“请进。”他闪在一旁说。

无量佛顺手掩上房门,笑道:“兄弟未带任何兵刃。”

“在下不在乎。”他针锋相对地说。

“兄弟那些人,都是些老粗、亡命,老弟台休怪。”

“小意思,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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