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红颜-第1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药到毒除。
不等他有所表示,长春老人即毫不客气地赶他走路。临行,白衣龙女向他说:“小伙子,日后你如果碰上薄命花郝芸仙,告诉她,孤魂孙秀并不是无主孤魂,他还有亲人在世?这笔账,早晚她要偿还。”
“晚辈如果碰上她,必定将老前辈的话传到。”顺从地答。
长春老人也说:“小贼,我老人家如果查出你再假借劫富济贫的名义,做那下九流的可耻勾当,必定废了你。”
他呵呵笑,说:“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今后决不会做鸡鸣狗盗的勾当了,这世间,弄钱的方法多得很呢。”
长春老人一怔,游声道:“好小子,听你的口气,你……”
“老前辈,晚辈已答应不做贼,因此,老前辈已没有废了晚辈的借口。”
“你……”
“呵呵!人,毕竟要过活的,要过活,一个江湖浪人,老前辈认为有多少出路?”
“你不能正正当当赚钱糊口?”
“老前辈认为可能吗?象晚辈这种人,一身侠骨,好管闲事,喜打抱不平,看不惯那些强梁豪霸的嘴脸,复又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呸!你少臭美。”
“老前辈……”
“古往今来,那些大奸大恶之徒,所行所事天人共愤,但他们都借你这种荒谬的大仁大义口吻胡作非为,谁又甘冒大不韪,公然承认自己是大奸大恶的人?”
“世人的看法……”
“哼!老夫不管世人的看法,而是以自己的心胸去衡量是非。你是红尘过客的门人,我就不许你在下九流中鬼混。”
“是,老前辈,晚辈洗手不做贼,老前辈该满意了吧?世间比做贼好的行业多,并不是没有。”
“你打算入何种行业谋生?”长春老人满意地问。
他呵呵一笑,说:“我只能告诉你,保证不偷不抢,这就够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有人乖乖奉上金银财物,只要是合情合理,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小子,合情合理,但不合法,你……”
“呵呵!要想取之合法,就不要做江湖人。老前辈,你要求过苛了。”
长春老人大怒,奔上叫:“你这油蒙了心的贼骨头,老夫要……”
崔长青拔腿便跑,大笑道:“哈哈!老前辈,肝火旺会伤身,何苦来哉?一切多谢,容图后报,后会有期。”
“好小子,老夫会盯住你的。”长春老人止步叫。
“你来吧。”
“老夫要等着你”
“晚辈在水里相候。哈哈……”
一旁的白衣龙女笑道:“老头子,你该早些跟我习水性的。”
平阳府城中,昨晚共发生三处火警,元都观大半被焚毁。水利池旁的三妖道秘窟,成了瓦砾场。南关由妖道的爪牙开设的一座客店兼酒楼,也被焚毁一空。火场中,掘出二十余具尸体,这场空前猛烈的大火,令全城人心惶惶。
出西门乘渡船,渡过汾河,西不远是泊庄镇,镇北的另一座大镇叫刘村镇。这两座镇皆设了堡,堡各有自己的自卫武士,外地人最好识相,不要在镇中生事,不然必定灰头土脸。
泊庄镇,是元都观三子的势力范围,三妖道有几位门人,是泊庄镇颇有名气的痞棍。但他们与三妖道之间的师徒名份,对外并不公开,外界知者不多,这里,也就是三妖道设在城外的秘窟。
树大招风,三妖道老谋深算,狡兔三窟,早已作了安全的准备。
昨晚,他们齐集赵曲镇,图谋血花会,而血花会也在计算他们,除了分派一部份徒众扰林家兄妹,并妄图夺回失去的人质外,大举袭击元都观的各处秘窟,但却忽略了泊庄镇,讣了个空,只杀了三妖道的二三十名爪牙,劳而无功。
血花会犯了兵家大忌,腹背受敌,终于狼狈而遁,不得不撤回解州另作打算。
三妖道虽则损失不轻,但元气未损,当晚从赵曲镇撤回后,为免血花会再来寻仇,爪牙四散,只派了一些徒孙辈出面善后,妖道们则与一些首脑人物,匿居在泊庄镇共商对策。
未牌时分,一名老道离开被焚毁了的元都观大殿,命一些清理火场的工人,至后面静室搬开所有的家具,以安放一些幸存的神像,八个人离开了闹哄哄的火场。
接近静室,七个工人竞然平空多出一个。
后面这一排静室未被火神光顾,因此派有不少老道看守,严禁闲人接近,以防止一些趁火打劫的人偷窃财物。
老道并未回顾清数,带了工人穿越三重警卫,直入静室。
领先的一名工人随后跟入,扭头向其他的工人低叫:“你们等一等,听招呼再进来。”说完,顺手掩上室门。
老道仍未回顾,指手划脚地说:“先把这些椅桌杂物搬至内间,然后打扫干净……咦!你一个人?”
工人浑身灰土,脸上被灰盖上一层黑煤,不易看出本来面目,咧嘴一笑道:“一个人就够了,我听你的。”
老道怪眼一翻,骂道:“混蛋!你这是……”
“啪!”工人打了他一耳光,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踉舱后退,几乎摔倒在壁根下。
他正想喊叫,已被工人的大手卡住咽喉,抵在壁上挣命。
工人并且抓住他的右手背,以擒拿术锁腕屈肘制实,凶狠地说:“老杂毛,你放明白些。”
老道痛得几乎咽气,眼凸、口张、脸红、脖粗,不住抽气,直至工人的手放松了些,方惊魂初定已过一口气来,惶然嘎声道:“你……你打……打得好……”
工人冷哼一声,说:“打得好,在下再打给你看看。”
“不!不!你……你这是……”
“在下已经表明态度,来听你的。”
“你是……”
“先问你,你要死要活?”
“这……”
“要死,在下扼住你的咽喉,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断气呜呼哀哉。要活……”
“我……我要活,别……别扼……”
“要活,很好,我要听你从实招来。”
“你……你要我说……说什么?”
“玉虚子为何不出面善后?说!”
“你问这。……”
“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反问。”
“这……”
“说!”
“三位仙长与……与玄鹤观主到……到元都观去……去了。”
“哦!你是指洪洞县的元都观?”
府城的元都观,原称天庆观。自从洪洞的元都观三子成名之后,兼并了天庆观改名为元都观,作为称霸江湖的根据地。洪洞的元都观,目下是三妖道的另一穴窟。洪洞地方小不易引人注意,这座元都观是三妖道仗以成名的山门,但并未受到三妖道的重视。
工人冷笑一声,凶狠地说:“阁下,大概你活腻了,想归天啦!”
“施主请……请手下留情……”老道急叫。
“手下留情?哼!你不吐实,怪我不得。”
“贫道所说一字不……不假……”
“混帐!在下从洪洞元都观来,那儿冷冷清清。”
“这……路道便不……不知道了。”
“好,你不知道就得死,在下去找另一个老道问口供。在下已经宰了四个不吐实的杂毛,多你一个冤死鬼,枉死城中并不因此而拥挤。”
说完,手上加了半分劲。
“住手!”老道嘎声狂叫,手略松,老道方惊悸地说:“我……我吐实……”
“说,在下听着。”
“他……他们在……在河西的泊……泊庄镇。”老道脸色灰败地说。
“他们在泊庄镇有何图谋?”
“今早将三袋珍宝卖给西安来的银号东主,共卖了二十万两银子。他们在商量,用这笔银子请一些武林高手,与血花会算帐。”
“哦!不错。”
“你……你是血……血花会的?施主,贫道只……只是元都观的一……一个香火道……道人……”
“哼!香火道人,你却知道三妖道的底细。”
“这……”
老道的天灵盖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从此便成了白痴,坐倒在壁根下,象个活死人。
工人则向后房一窜,从观后走了。
二更天,夜行人出现在泊庄镇北的一座大宅旁,一身黑衣,象个无形质的幽灵,飘忽隐没奇快绝伦。
内堂中,松枝毕剥作响,火焰跳动,照亮了堂中每一角落。玄鹤观主与三妖道坐在上首,两侧分坐着十二名老少男女,全是三妖道的得力爪牙。
玉虚子的桌面,摆了十余张西安四大银号开出的银票,手上捧着一张名单,瞥了两侧众爪牙一眼,冷冷地说:“贫道决定以五万两银子,招请西安、洛阳、太原、凤翔四地的高手名宿,约期在潼关会合,一网打尽血花会的狗男女,除去心腹大患,诸位如不反对,贫道便念出所要邀请的人名,分配诸位携款分头前往邀请。”
玉峰子接口道:“师兄,你似乎忘了咱们的心腹大患,还有一个黑衫客崔长青呢。”
玉虚子冷笑道:“崔长青该已毒发而死了,他的乌骓马,咱们今早不是从赵曲拾回了吗?”
“但……生见人死见尸……”
“师弟,你在杞人忧天。如果他仍在人间……”
话未完,堂口突传来一声冷笑,有人说:“杂毛,你怎知在下不在人间?”
众人大骇,三妖道惊跳而起,不约而同脱口惊叫:“黑衫客崔长青……”
崔长青大踏步上堂,冷笑道:“你们还记得我崔长青,很好,很好……”
玉虚子心胆俱寒,恐惧地叫:“拦住他!拦……”
一个中年人大喝一声,将坐椅向崔长青掷去,同时拔剑出鞘,人化狂风,剑化龙腾,飞腾而上。
崔长青伸手接住木椅,一声长笑,向中年人猛砸。
中年人弄巧反拙,百忙中向侧一闪避椅子。
崔长青木椅一转乘势追击,椅势如山崩,“啪”一声扫在中年人的左肩上。
“哎……哟!”中年人狂叫,被击倒在地。
两名爪牙同时扑到,双刀破风而至。
沙棠木剑出路,但见剑影一闪,竟从刀光中穿越而过,人已到了台上。
“砰彭!”两名爪牙全倒了。
又到了两个爪牙,左右齐上。
木剑左右分张,人剑幻化一团黑雾,一旋即止。
两名爪牙惨嚎一声,向后摔倒。
崔长青已到了长案前,与四妖道面面相对。
玉虚子心虚,丢了名单,急抓案上的银票。
剑影一闪,“啪”一声轻响。
沙棠木剑压住了银票,阴森森的语音令人心惊:“这些银票本来该是我的。”
“哎……我的手……”玉虚子狂叫,案上多了一只手掌,和一滩血。那是玉虚子的右掌,被沙棠木剑砍下来了,距银票尚有尺余,银票未到手,手掌却断。
玉清子玉峰子双剑左右齐发,隔桌急刺崔长青的左右胸。
玄鹤观主钻入桌底,俯伏着狂叫太上老君救命。
木剑左右分张,“铮铮”两声暴响,剑影飞腾,木剑却又沉静地压住了银票。
两妖道的剑脱手,虎口血如泉涌。
爪牙们纷纷夺门而逃,急似漏网之鱼。
崔长青伸手将银票拾过,瞥了一眼说:“这里共有五万两银票,还有十五万,拿来。”
玉峰子向一侧窜,逃命要紧。
木剑一挥,击中一只茶杯,茶杯突向玉峰子飞去,“啪”一声在妖道的后脑开花。
玉峰子仍向前冲,“砰”一声大震,撞倒在坚实的墙壁上,反震而出,跌倒在壁根下,脑袋流出红红白白的一大滩血和脑浆,惨不忍睹,身躯仍在挣扎抽搐,但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玉清子刚离开座位,崔长青沉喝:“你敢走?”
“银……银票不……不在我身上……”
玉虚子左手紧抓住右手的断腕,血仍不住进流,痛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