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索缚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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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瞬间,她也感到胁间一震,显然章门穴己被高手所制,双脚失去控制向下栽。
李白衣背着丰不言不动,似乎有意等候摺扇及体而不加反抗。
假书生一怔,摺扇劲道倏收,扇骨前缘距李白衣的胸口七坎大穴不足一寸停住了。
李白衣邪邪地笑,毫不在意停在胸口的招扇。
“你在弄什么玄虚?”假书生怒声问。
“等你呀!”李白衣终于说话了。
“你……”
“你是我的了……”
“呢……”假书生身躯一震,招扇失手坠地。
身侧闪出一个青衫中年人,笑嘻嘻地一手挟住了她,挽了便走。
她想挣扎,却发现浑身已僵,想叫骂,却感到喉头发紧,虽能张口,但叫不出声音。
李白衣俯身拾起招扇,得意洋洋地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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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角看结果的姜步虚,犯了看热闹的大忌。
他是冲突发生时最先接触的人,应该放聪明些及早溜之大吉,以免引起双方的注意,但他却留在原地看结果,果然殃及了。
当假书生开始向李白衣递扇时,他便知道要糟。这许家的小姐冲动鲁莽,硬往布置了的圈套里钻.上当吃亏是必然的结果。
他刚想移动,却骇然一震。
两个黑衣中年人,出现在他左右,发出一阵刺耳的阴笑;两双饿狼似的怪眼死瞪着他。
他想转身溜走,免惹是非,但已来不及了,左右肩搭上了两双强劲的手,大拇指深深扣入肩井穴,可怕的劲道及体。
“咦?你……你们……”他不胜惊骇地颤抖着叫。
“你是尚义门暗中保护她们的人,没错吧?”制住他右肩的黑衣中年人狞笑着问。
“不!我……我不是……”
“去你娘的!”黑衣中年人突然一掌劈在他的耳门上,打击力相当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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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豪强与天下名流,身价是有差别的。
犯不得范轩宇,是开封的地方之豪。而尚义门名列天下四大名门之首,门主移山倒海许正衡,却是天下之豪,侠义道从所尊敬的高手名宿。
地方之豪固然身价比天下之豪低,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却是拥有强大实力的地头蛇,过往的天下之豪一些强龙,有必要投鼠忌器避免冲突。
本城的另一位侠义道名流,快剑柏鸿翔,也是名气相当高的天下之豪,与尚义门交情深厚;所以许门主的爱女,在柏家作客。
至于那位李白衣;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湖十豪强之一,姓李,名叫白衣,绰号也叫李白衣,名头身价,与许门主相等,是江湖朋友极为害怕的邪道名人。
从外表看,令人决难相信他会是邪道的风云人物,不但像一位豪门公子,更像一位才貌双全的猖狂书生。
大街上掳人,这是极为犯忌的事。目击的人中,必定有江湖朋友,风声一传出,必定掀起了狂风巨浪。
李白衣与范大爷,立即成了丛手所指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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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门范家,成了风暴中心。
快剑柏鸿翔的家在小南门,两家相距不远。
半个时辰后,身材魁梧的快剑柏鸿翔,带了八名子侄,佩剑劲装登门投帖。
范家气氛紧张,护院打手已经严阵以待;
门子领了客人直入大院,范大爷大开庭门降阶相迎,身后也带了八名随徒,瘦削的面庞绷得紧紧的。
“柏兄枉顾,无任欢迎。”范大爷打礼迎客,死板板地肃客升阶:“请,堂上相见。”
“范大爷不必客气。请。”快剑客气地让主人先登阶,脸上的神色相当难看:“来得仓卒,范大爷休怪柏某冒失。”
“好说好说。”范大爷领先便走:“柏兄如果慢一步,兄弟也将趋府往拜呢!”
“所以柏某不得不先来拜候。”
肃客登堂,双方再客套一番就座。
“范大爷或许已明白柏某的来意。”快剑首先便话上正题,脸上杀气渐盛:“咱们都是有身分地位有人,用不着拐弯磨角绕圈子说话。”
柏某要知道的是:当街设计掳走尚义门许门主的爱女许巧云主婢,是范大爷所授意呢?抑或是李白衣的主谋?为何?请坦诚相告,柏某洗耳恭听。”
“如果我说我毫不知情,已派出大量人手追查,柏兄是否相信?”范大爷郑重反问。
快剑脸色一变,虎目中冷电乍现。
“柏某要听范兄充分的可情理由。”快剑毕竞老于世故,不作正面答复。
“许姑娘在尊府作客,女扮男装满城游荡,在大相国寺看不惯小女跋扈,疯言疯语作弄小女,其实算不了一回事,小有芥蒂在所难免,但要我掳人出气,我还没有这么大胆。”
“你是说……”
“我不否认我认识李白衣,那是三年前在孟津的事。迄今为止,我与他还没见过第二次面,他是否真的悄悄抵达开封,我发誓绝没听到任何风声。”
“柏兄,这是最拙劣的嫁祸阴谋,咱们都被一群居心叵测的人陷害了,我已经派出大量人手加紧追查,请柏兄相信我。”
快剑怔住了,对方一口否认,如何提出证据与师问罪?
“柏兄,俗语说,一山不容二虎,你我正是开封最具有实力的人物,玩弄阴谋诡计的人,就希望你我发生不可收拾的冲突。”
范大爷继续陈明利害:“这件事除非你我衷诚合作,全力把他们的阴谋发掘出来,不然必定中了他们的诡计,互相残杀之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快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范大爷的分析也合情合理,当街亮名号掳人,本来就不合情理,即使一个没有身分地位的人,也不会如此明日张胆做这种犯忌的事。
“好,我相信你,相信有人居心叵测,设下阴谋诡计暗算我们。”快剑的盛怒徐消,冷静下来了:“咱们分头进行,获得消息必须尽快通知对方,我这就回去安排,先从现场详细调查。事不宜迟,告辞。”
“据目击的人相告,现场还有一个人被两个黑衣人打昏掳走了。”范大爷一面送客一面说:“那人还带了一只大包裹,咱们赶快在那附近调查这个人的底细?也许其中有所关连的。”
“好的,我的朋友也许己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我不信这些狗东西,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飞腾变化无影无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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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步虚转了运,转了霉运,真有点不太妙。
在中州镖局干了四年,见过大风大浪,跑遍了半壁江山,运气一直就不错,没碰上大灾大难,几乎幸运之神一直就眷顾他。
刚辞工不到一个时辰,就一头钻入死神的手掌心。
幸运之神舍弃了他,走在大街上,居然祸从天上来,人的际遇真是令人迷惑,也许真的天心莫测。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冰凉的井水泼醒了他。
首先,他看到老老少少五个人,其中包括打昏他的两个黑衣中年大汉。
五双怪眼恶狠狠地盯着他,每个人的脸上皆有可怕的狞笑。
他只有一个感觉,五头饿狼正对他这头小羔羊猛吞口水,张牙舞爪正要扑上向他撕咬。
谢谢老天爷慈悲,身上每一部分仍是完整的,除了耳门仍感疼痛之外,手脚都是完整的。
有一点不妙,又肩井被怪异的手法封死了穴道。
这是说:他的双手已失去活动自由的能力。
最后,他发现正处身在一处简陋的密室中,阳光从窄小的窗口透人,该是近午时分了。
他想:“两个假书生所受的待遇,可能没有他这么糟。”
一般来说,经过精密设计所获的目标,在设计人目的还没有达到之前,不会受到虐待的。
而他这个无关的无辜第三者,那就糟透了,唯一的可能,是杀掉灭口。
“你……你们……”他惊恐地叫,坐在壁根下直发抖,真像一个窝囊度。
“你先别慌,不要怕。”那位留了鼠须,生了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用明显的假冒伪善神态安慰他:“放乖些,把你们尚义门暗中保护许巧云的伙伴,详详细细告诉我们,我们保证不会为难你的。
毕竟你是一个听候使唤的小人物,不需要你承担贵门的恩怨是非。呵呵呵……小兄弟,你贵姓大名呀?”
“我……我不知道你……你们到底在说……说些什么?”他发着抖说:“我……我叫姜步虚,一脚踏空上下没着落的意思。我……我老爹替我取这个倒霉的名字,注定我这辈子死活都没有着落……”
“少废话!”
“我是中州镖局的赶车伙计,掌了四年的鞭,今早才辞工,准备回老家改种庄稼过日子,正要进入小街我所租的住处,便被你们在脑袋上来这么一记劈掌。我虽然在镖局里赶车,可没练什么武功,你们……”
“去你娘的!少在我面前放泼。”中年人怒叱,三角眼冷电森森:“再胡说八道,就要你好看。”
“老天爷!生死关头,我那敢胡说八道……”
“给他一点颜色涂脸!”中年人怒喝。
一个黑衣人劈胸揪住他的领口,提起抵在墙上,一连五六拳捣在他的肚腹上,再用膝猛撞他的左胁,打得他鬼叫连天。
如果是换了普通的人,五脏六腑必定会震得离位,甚至会严重的内出血,也会断了三两根肋骨。
黑衣人哼了一声。手一松,他重新跌落壁根下,哼哼哈哈成了一团死肉。
“够味了吧?”中年人狞笑着问道:“再不招,就不止一点颜色了,保证足以开染坊,招!”
“天啊!你要我招……招什么?”他穷叫大嚷声嘶力竭:“你们可……可以检查我的包裹,可……可以向街坊问问看,或………或者向中州镖局……”
“再给他三分颜色!”
换了另一名大汉揍他,这位仁兄孔武有力、抓小鸡似的将他一阵损摔,一顿拳打脚踢,几乎存心要打散他一身骨头,拆掉他每一条筋肉。
终于,他昏死在墙根下。
第二盆凉水将他泼醒,他连呻吟的力量都消失了,口角流血,出气多人气少,睁大一双白眼直咽气,大概三魂七魄已有一半离了体。
“小混蛋,学乖了吧?”问口供的中年人,对他的可怜死相毫不动心,狞笑更可怕:“对付不招供的人,另有一套最灵光的手法,那叫做分筋错骨,非常非常的霸道,你是尚义门的于弟,该熟悉那种手法。现在,你愿招供吗?说!”
“老……天……爷……”他啤声哀叫:“我……我姜掌鞭在………在开封,并不是无……人知道的陌生人……”
“用分筋错骨让他快活,他不乖。”中年人火爆地下令,先踢了他一脚。
两名大汉刚将他揪住摆平,刚准备上手。
他无神的双目一动。手指令人难觉地抽动了两下。
在一旁检查包裹的人,将衣裤杂物摆了一地。
“朱老哥,恐怕咱们真的掳错人了。”检查包裹的人抬头道:“尚义门的保镖,那会随身带着这些穷人使用的杂碎?”
“对,这小子确是走在两个假贷的前面。”擒他的两名黑衣人之一说:“擒他不费吹灰之力。两个假贷一直就毫无表示,很可能真的捉错了人。”
问口供的朱老哥眉心紧锁,凶狠地打量他片刻。
“是有点不对劲。”朱老哥冷冷地说:“这小子生年壮,确是没练过武,练了几天武功的人,不会这么窝囊,尚义门的子弟是颇为自命不凡的。”
“恐怕真的捉错了人。”检查包裹的人再次表示。
“是吗?”朱老哥三角眼中凶光暴射。
“问问中州镖局的人就知道了。”另一名大汉说。
“那有闲工夫去问。”朱老哥冷笑。
“那……”
“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