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笛金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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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一声便露出一嘴黄板牙,这时候才见大股鲜血从他的口中泉一般的往外喷出来。
沙宏基连多看一眼也未曾,便对花子豪竖起大拇指赞道:“花兄,干得好。”
花子豪声若洪钟的回道:“沙兄,彼此,彼此。”
那面,松林凹地,正传来“江里蹦”褚彪的喝吼叫骂,附近刚把盛仁扎好断臂伤处的公冶羊,伸手抓起地上银枪,他厉烈的对大喘气不已的盛仁,道:“兄弟,你歇着,我去帮褚大把头对那个耍大棍的。”
挥着手,盛仁虚弱的枭笑道:“冷公度已死,十三豹人大概只有那个齐大雄了,快去收拾那头豹。”
腾空而起,公冶羊已厉吼道:“大把头,公冶羊来了。”
松林边,只见褚彪仰面躺在草堆里,他双手奋力撑举着似已弯曲的银枪,上面,大团面金鱼眼的齐大雄,便把他的那根钢棍拼力的压在银枪上,光影是要褚彪永难翻身了。
公冶羊来得及时,银枪的光华掣映飞眩,“咻”声连贯,直往齐大雄背上扎去。
齐大雄便在这时,猛的往侧面旋去,他不拦截公冶羊,更在公冶羊的银枪即将沾身时闪往一旁,银枪已快不可言的掠过齐大雄笔直的往褚彪胸前刺去。
力气似已用尽,满面淌着汗水的褚彪,双手撑着银枪,狂拦力阻,“呼”的一声,银枪贴着褚彪面颊直人地下三寸,一股鲜血已自褚彪的大草胡-亡往外流。
公冶羊惊怒的旋身指着冷笑连声的齐大雄,骂道:“娘的皮,你好阴毒。”
齐大雄竖棍身前,嘿嘿的道:“可惜,可惜,怎的没能一枪穿心。”
喘着大气,以手撑地地站起来的褚彪,恶狠狠的抛去手上的银枪,以手试着面颊上的鲜血,咬牙大叫道:“公冶羊,这个王八蛋舞得一套‘武松棒’,我们小心圈紧了杀。”
公冶羊已冷笑连声道:“大把头,他走不掉的,冷公度已死,十三豹人单余下这姓齐的一个,两位当家的正合力击杀黑龙会余孽,看吧,松林中又要挂上一批黑龙会人物的尸体了。”
褚彪也嘿嘿笑起来,道:“包括这姓齐的狗东西在内, 嘿……”
齐大雄环视四周,心中既惊且怒,附近虽然仍有黑衣人在拼杀,显然已失去初时那种猛烈与凶狠,两三个黑衣汉被四五人围在一片乱石小河边,三个人全身是血,而沙宏基与花子豪二人已分开来,花子豪双手端着一百二十斤重的铁当直砍而来。
沙宏基却冷酷无情的走向小河边。
“黑风当”花子豪尚未逼近齐大雄这里,小河那面已传来连续的凄叫声,便听得沙宏基已仰天狂笑的道:“去,把两个未死绝的敌人抓来。”
沙宏基指的当然是十三豹人桂向天与张博天二人。
那张博天被冷公度断去左腕,几次疼昏过去,正坐在松林边喘息不已,桂向天被“大响鞭”姚刚抽得体无完肤,脸上挨了一脚,也伤得直吸大气。
二十名黑龙会弟兄业已死去,便长枪门与大刀会的弟兄,也各自余下两名,沙宏基喝叫声中,四名大汉便往张博天与桂向天二人分另扑过去。
桂向天不等两名大汉扑近,厉吼着打出甩头,沙宏基大怒,振臂腾空而起,双掌交错,迎着桂向天的甩头拨去,他人落地,常势横劈如电,桂向天“吭哧”一声,血面扭曲,鼻歪嘴斜的倒在地上。
侧面一声怒骂,一个大汉的银枪已快不可言喻的刺进桂向天肚子里,可惜桂向天无感觉,便没有反应,因为他已被沙宏基一掌劈死了。
张博天便在这时腾空而起,他咬牙忍受着伤痛,直往马匹处扑过去,显然他是要逃。
嘿声连连,“铁掌震八方”沙宏基双目尽赤的斜掠而起,口中吼骂道:“张博天,你走不了啦。”
铁骨扇暴点疾敲,张博天已怒吼道:“老子同你拼了。”
沙宏基腰身猝拒,双掌交互拍出,口中已嘿然,道:“不拼行吗?
儿。”
便在一匹健马附近,张博天面庞扭曲,双目赤红似火,抖着左腕鲜血,他连连让开沙宏基一轮猛攻,突然铁扇稍张,一支银钉便冷芒一现的激射出来。
双方几已肉搏,沙宏基忽见银芒猝映,双掌未及拍中,那支银钉已“嘟”的扎在左面颊上没入一半,清晰的碎齿声中,沙宏基一个怒旋身,伸手拔出面上银钉,张口“噗”的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和着碎牙。
他已狂怒的扑击而上,一轮掌风,连绵十八掌,掌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声在敌人的头脸上爆发着。
受伤极重的张博天,原指望那银钉会击中敌人左太阳穴,他便有机会上马遁走,不料仍被敌人闪过,只打中敌人左面颊上。
于是,沙宏基的“太极向阳十八掌”,便贴着敌人四周,竟没有一掌落空的打得张博天辙地打转,直到他“咚”的一声倒在地。
远处便在这时传来一声“轰”,紧接着便见一团人影直往一棵树干上撞去,半空有一支钢枪劲急的旋飞向一大片枯草堆里。
齐大雄便在那枝粗树干上“吭哧”一声萎坐在地上,他双脚分岔,团面木然,双目凝呆的口中“唔唔”连声。迎面,公冶羊以右手握枪,呼吼着直往齐大雄冲去。
“噗哧”一声,公冶羊的银枪已贯穿齐大雄肚皮而扎人树干上。
齐大雄看着敌人枪来,竟然没有办法稍做闪躲,这时他把力量挤压在喉管,发出一声尖吭的凄厉狂叫,直把附近林中一群乌鸦吓得满天飞。
双手端着“铁当”,花子豪已喘着大气的对沙宏基道:“沙当家,我们胜利了。”
以巾蒙着左颊,沙宏基咬牙,道:“是的,我们胜利了,但这种胜利的代价太大了。”
花子豪沉重的点着头,环视四周,道:“遗憾,也是出人意外的,今天我们没有见到崔百龄,否则……。”
是的,崔百龄未来,对于黑龙会而言,也只是损失几员猛将,而黑龙会尚有三十二个分舵。如果崔百龄亲率他的分舵人马,仍然对大刀会或长枪门构成致命的威协,而大刀会与长枪怒的大把头或掌主,却死伤殆尽了。
沙宏基咬着牙关,高声吼道:“公冶羊、褚彪。”
正自寻觅伤者的公冶羊便立刻应道:“当家的有何吩咐?”
沙宏基吼声如雷的道:“快把黑龙会人的尸体拖进松林子里去挂起来,娘的,算是给死伤弟兄报仇了。”
“黑风当”花子豪忙摇手,道:“沙门主,吊尸的事就免了,我们还是尽早救治伤者,也把死难弟兄择地掩埋……。”
沙宏基沉吟半晌,遂点头道:“太便宜他们了。”
他一顿,仪立刻吩咐公冶羊,马上对伤者包扎,扶上马背。 大刀会的人也只有两个未受伤的弟兄,四位堂主伤了三个,方云海死了,带来十个弟兄也战死八人。
长枪门死了第一舵队大把头方一炮,重伤者有左妙山与盛仁,轻伤的是褚彪与公冶羊,十位兄弟也只有两个未受伤,另外一个还活着,其余七人全死了。
沙宏基猛吸着气,沉痛的道:“花当家,崔百龄未死,往后怕还有得拼哩。”
花子豪怒目直视一地死伤,道:“你我双方连手,往后尚须互通消息,但有风吹草动,便联合行动,绝不给黑龙会可乘之机。”
沙宏基相当诚意的对花子豪,道:“花当家,且请先到泰安镇小住,我们从长计议吧。”
花子豪见大刀会伤的已扶上马背,便笑道:“双方伤的惨重,我们马上回长春寨整顿人马,受伤的也得及时治疗,泰安镇我们就改天去了。”
现在--
松树坡前又陷入一片死寂,来时三批人,走时只有两批,一地的黑衣死者,散落在坡前,陪伴的却是上面的乌鸦,凄凉极了。
远处山峰上,于思明跺着脚,恨气难消的怒骂:“崔百龄这头老狐狸,这种大场面他竟然不来,奶奶的。
他不来,佟大娘怕要倒大楣了。”
是的,染山寨人马的行动相当机动,他们在九月二十九日夜晚,便分批又潜到了凤凰口以北三十里处。
佟大娘如今心眼也灵活了,他暗中派出几人,隐藏在附近各通道上,任何黑龙会的消息,她都能及时得知。
就在黑龙会“大盾王”冷公度,率领着七名黑龙会十三豹人与二十名银枪弟兄,快马驰往老松坡时候,佟大娘已兴奋的发出命令:“十月初一日,拂晓攻击。”
梁山人马,便在夜里四更天已到了凤凰口的长街头。 可惜的是黑龙会已得了消息,五更天的时候,崔百龄已亲率三百之众,加上黑龙会总管“快刀”西门开兴、刑堂执事武勇,早就埋伏在石桥与大石碑拱门之间的那道坡地。
于是,就在梁山人马冲出凤凰口市集北口,佟大娘挥刀当先冲过石桥。
未见风吹草动,天气是一片干拉拉的寒,有些要下雪的样子,遥望向凤凰岭下面,佟大娘不由冷笑,道:“好一片房舍,可也经不起老娘一把火。”
就在她领先刚走到石碑坊下面,斜刺里突然转出一彪人马,旨上去足有一百多,为首的正是黑龙会魁首,“五毒掌”崔百龄。
佟大娘一怔之间,双手分拦,跟在她身后的梁山寨人马便立刻停下来。
迎面,崔百龄已捋须嘿嘿冷笑着道:“回去吧,佟大娘,你太可怜了,黑龙会不愿意为难你,崔百龄更非你要换的人。”
佟大娘却是第一次见到崔百龄,闻言以刀戟指,道:“你就是崔百龄?”
“五毒掌”崔百龄沉声点着头,道:“不错。”
佟大娘一声喝叱,道:“有两包东西可在你手上?”
崔百龄毫不掩饰的点着头,道:“不错。是有两包‘红贷’在老夫手上。”
佟大娘桀桀怪叫,道:“姓崔的,你派人在大凉河岸杀了,我的丈夫方健,夺走了那两包东西,你可承认?”
崔百龄嘿嘿冷笑的摇摇头,叱道:“胡说八道,简直放屁。”
佟大娘气的跺着脚,大声尖叫道:“东西既在你手,还敢抵赖! 崔百龄呀,还我丈夫的命来吧。”
她怒挥钢刀欲杀,崔百龄已伸手摇头迢:”东西虽在老夫手上,但杀你丈夫伪另有其人。”
佟大娘怪叫起来,道:“难道不是你的爪牙冷公度下的毒手?”
猛摇着头,佟大娘未扑杀,而崔百龄已沉声道:“老夫说了好叫你心里明白,那两包东西是于思明献给老夫的见面礼。
换句话说,杀你丈夫的应该是于思明,而非我黑龙会的人。
佟大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咬着牙怒道:“姓崔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于思明那个鳖娃送你那两包东西? 打死我老娘也不信。”
崔百龄叱道:“你非相信不可,因为这全是实情。”
佟大娘早知道于思明武功了得,她实在想把于思明拉入伙,上梁山,而黑龙会崔百龄手上的两包东西,还是于思明找人把消息送到梁山寨,怎么可能是姓于的小子从中弄鬼?
那他的目的又何在?”
冷冷的,佟大娘怒指着崔百龄,道:“拿出证明来,否则……”
崔百龄忿怒的望望身边武勇,白面血口的武勇忙低下头不敢仰视。
原来于思明那夜自刑堂石屋逃走以后,武勇着实受了一顿训斥,当时便把看守的人全关进刑屋里。
如果于思明还在,崔百龄只须把于思明交到佟大娘手上,什么事情便也没有了。
此刻--
崔百龄本想把于思明逃走的事说出来,但他却为了黑龙会的面子,咬咬牙,沉声道:“老夫说的实情,要的什么证据?”
佟大娘嘿嘿枭笑连声,道:“姓崔的,你好一张恶霸口气,野龙作风,凭你一句无根无据的话,便要老娘相信?
这也太嫩了。”
崔百龄冷哼道:“你想怎样?”
佟大娘毫不迟疑的厉吼如野猫狂嗥般,道:“杀! 血债血还。”
崔百龄忽的仰天枭笑,声震九霄,远近人们耳膜嗡嗡作响,便在他那惊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