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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黑白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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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千里道:“我听老叫化子说过这个人,要不要去见见他。”

斩情女道:“不用了,他不喜说话,咱们见了他也是白见。”

周千里道:“姑娘,你见过他?”

斩情女道:“对!我见过他,他从来不说一句话。”

周千里道:“不说一句话,是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斩情女道:“好像,两样都有点关系。”

周千里笑一笑道:“姑娘带我去看看他。”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周大侠,我不敢立刻答应,我要先和一个人商量、商量,两个时辰之后,我再回答周大侠。”

周千里点点头。

包天成笑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千手、万刀吃了很大的苦头,咱们竟然看不出一点苗头。”

周千里道:“嗯!两个人内心中生出了畏惧,咱们虽然没有瞧到,但两个人吃的苦头很大。

斩情女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两人?”

周千里道:“这两个小子不简单,他们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但还保持了很大的内劲,咱们真要收拾两个人,只怕得苦拼一场。”

斩情女点点头。

周千里道:“所以,不如放他们走!要他们把这一心惊散入黑剑门中,比留下他们两条命更有价值。”

斩情女道:“这倒是周大侠远谋深虑,胜过我们十倍。”

周千里却叹息一声道:“我不知道千手、万刀在黑剑门户中的身份如何,武功是否是第一流的高手,但这两个人,绝不是简单人物,这也是我急于要见见高公子的原因。”

斩情女站起身子,道、我去给你安排,尽快给你回音。”

周千里道:“好!有劳姑娘。”

斩情女叩动了屋门。

开门的是韩二,他早已得到主人的暗示,一躬身,把两人迎入了室中,很快地掩上了木门。

这些时日的磨练,韩二已可用手势和动作,和主人交谈一些事情。

高空雁坐在室中,脸上带着微笑,欠欠身,示意两人坐下。

斩情女见着了高空雁,比见着任何人都规矩,一躬身,才坐了下去。

周千里道:“老朽周千里,想向高兄请教一事。”

高空雁点头微笑,似乎已经领悟了周千里的语意。

周千里道:“高兄弟和江大同很熟识?”

高空雁点点头。

周千里道:“高兄弟也知道我周某人?”

高空雁又是点点头。

周千里道:“高兄弟,能不能告诉在下你的师承?”

高空雁摇摇头。

周千里一连提出了十几件事,高空雁都是以摇头或点头,代表答覆。

虽然是点头多,摇头少,但周千晨也觉得无法再谈下去。

站起身子,拱拱手,和斩情女一齐告退,并且邀约斩情女同到自己的住处。

周千里肃清斩情女落了座位,才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觉得这位高公子如何?”

斩情女道:“他口风很紧,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什么,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姑娘,你还看出什么没有?”

斩情女道:“难道老前辈有新的发现了?”

周千里道:“看这位高公子,不像一个哑巴。”

斩情女道:“如若他不是哑巴,却装作这么久不肯说话,那实在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问题就在这里了,他如不是天生的哑人,为什么不肯说话,或是为什么变成了哑人?”

斩情女道:“初见他时,我也是有此看法,但这些日子的证明的我看法错了,他确然不会说话。”

周千里道:“老朽并非是说他装作,而是就他的相貌而论,不是一个哑人,但他不肯说话,这中间就有很多的探讨之处了。”

斩情女道:“哦!周大侠的意思,可是说他为某一种原因,承诺,才不肯说话。”

周千里道:“这并非全无可能,只是不大,老朽觉得他不会说话一事,是属于后天的原因,并非与生具来。”

斩情女道:“这个人太完美了,才智、武功,无不高人一等,也许是遭到天灾,所以,才使他不会说话。”

周千里笑一笑道:“他是完美,老夫阅人多矣,但像高空雁那样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一阵步覆声响,打断了周千里未完之言。

斩情女道:“什么人?”

那人道:“我是韩二。”木门开处,韩二缓步行了进来。

斩情女说道:“高公子呢?”

韩二道:“他在打坐,在下特地抽空溜了出来,想和易姑娘、周大侠说几句话。”

斩情女道:“好!你请坐下,漫漫他说吧。”

她已知道了韩二原来的身份,但却没说破。

韩二似是在筹思措词,好半晌才说道:“是关于我家主人的事。”

斩情女道:“高公子?”

韩二道:“对!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两位,两位见识多,听闻也很丰富,希望能帮助我家主人。”

斩情女道:“高公子也需要人帮助?从未看过一个人武功像分那样高强,再说他的才智,也非我们帮助的地方?”

韩二叹息一声道:“有些事,武功无法解决,也不是才知可及好必须有经验,丰富的江湖经验,再说,我家主人,外柔内刚,性情孤做,也不愿意去求人帮助。”

斩情女道:“我们很愿意帮忙,全力以赴的帮忙,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帮他,他才会接受。”

韩二道:“我只说明情形,你们先找出帮他忙的办法,再想办法使他接受。”

千里道:“对!你说,他有什么困难的事?”

韩二道:“他有病,一种很重的病,而且大都是在每夜二更时分发作。”

斩情女呆了呆,道:“有这等事?”

韩二点点头,道:“千真万确,每一次,他病势发作,全身就发高烧,满身大汗,有时候,人会晕过去,那时,他躺着,只要能接近他的人,都会很容易地伤害到他。”

斩情女道:“那是一种什么病?”

韩二道:“不知道,我从未听人说过。”

周千里道:“发作一次,要多少时间?”

韩二道:“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

周千里道:“每天都发作吗?”

韩二道:“好像连几天之后,就会变成隔日发作,大约的估算下来,十日之中,总有八日在患病。”

周千里道:“患病之前,可有征象可寻?”

韩二道:“没有,至少我看不出来。”

斩情女道:“每次发作,都在一定时间。”

韩二道:“不是太准确,但大约的时间,总在一更和三更之间。”

斩情女道:“发作之初,什么样子?”

韩二道:“展转床上,似是非常痛苦。”

斩情女道:“他吃过药没有?”

韩二道:“过去,好像吃过,但近日没有见么服用过。”

一抱拳,接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两位可以商量一下,找出个方法来,但希望别再告诉别人。”

斩情女道:“我们会小心,你先回去吧!我和周大侠研商一下。”

那韩二应了一声,悄然退了出去。

斩情女望着韩二背影,脸上是一片茫然,缓缓说道:“想不到啊!他竟有这种奇怪的暗疾,无怪他不愿意和别人大接近了。”

周千里叹息一声,道:“我在江湖上走了几十年,从来滑听说地这么奇怪的病!发作时辰,每日相同,但有时也有隔日,这算是什么病呢?”

斩情女道:“他这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奇怪的是,这种病竟然不影响他的武功。”

周千里道:“千手、万刀,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但他却能在不现身的情形之下,整得他们服服贴贴,这人真不简单……”

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易姑娘,不论这病情,是否已经影响到他的武功,但既然是病,就得医治,何况,他展转床第,痛苦莫名。”

斩情女道:“周大侠,你对医道是否有些造诣。”

周千里道:“走江湖,多少总要懂一点普通的医道,外伤、内伤的疗救之法,但像高公子那样的疑难杂症,只怕就不是我这点医道,所能解决了。”

斩情女道:“天下名医,只有一个,或可能治疗这位高公子的怪病。”

周千里道:“什么人?”

斩情女道:“狗肉郎中。”

周千里道:“这个人的医道,据说是精湛异常,但他的为人,却是不敢恭维,在下和他素无来往。”

斩情女道:“就周大侠的身份来看,那狗肉郎中,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周千里道:“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誉很坏,他身怀绝世医术,但却从来不肯轻易为人医病。”

斩情女道:“这个传说不错,他缺少医德,不肯轻易为人医病,除此之外,周大侠,还听到全些什么恶迹?”

周千里沉吟了一阵,道:“你这一问,倒是给我向住了,江湖上盛传他不是好人,这一点武林公认,但人真正的劣迹,却是很少听到。”

斩情女道:“周大侠,贱妾和狗肉郎中很熟。”

周千里道:“哦!姑娘对他的看法如何?”

斩情女道:“我也是声名狼藉的人,谈不上什么看法,只是,我对他的为人很清楚,我只能说说他的为人。”

周千里道:“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斩情女道:“他医道虽然很好,但却不肯轻易为人治病,他自己有一个衡量人的标准尺度,好,坏人,在他内心中自成一栽,他认为好的人,全以赴,他认为是坏人,就算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也袖手不问。”

周千里皱皱眉头,道:“哦!

斩情女道:“周大侠,这样的人,算不算很坏的人呢?”

周千里道:“姑娘请再说下去。”

斩情女道:“他酷嗜狗肉,又好酒,衣不蔽体,活像一个叫化子,竹杖药箱,飘零天涯,也很象落魄江湖的卖药郎中。”

周千里道:“只是如此吗?”

斩情女道:“最坏的是,他有一身内外兼修的武功,所以,不愿意吃亏,但他能作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招惹了他,那就没有个完,绝不罢休。”

周千里道:“就只有这些吗?”

斩情女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不知周大侠还听到了些什么?”

周千里道:“听说他杀了不少的人。”

斩情女道:“杀人的事,我倒没有见过,不过,他气量不大,倒是不错。”

周千里道:“他是不是很冷僻。”

斩情女道:“不错,他不善交友,不愿和人来往,但如一旦相交,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周千里道:“他既然知道了自己这个毛病,又为什么不肯改过呢?”

斩情女道:“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他天生这么一个性格……”

突然停下不言,凝目沉思。

周千里知道她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也不惊扰。

斩情女思索了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他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才变成了那副样子。”

周千里道:“姑娘没有问问他吗?”

斩情女道:“问过,池不肯说。”

周千里道:“姑娘,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斩情女道:“不知道,我也曾问过他,但他却说,让我叫他狗内郎中就好,他的名字,和他的心,早就死了,现在活的只是一个躯体,所以每天都要吃狗肉,喝老酒。”

周千里道:“姑娘,能不能找到他,请他替高公子看看病呢?”

斩情女道:“只要见到他之面,我就有把握请他替高公子看病,但现在找他,确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周千里道:“这就难说了,除非他在徐州,还有找到他的一点机会之外,他如不在此地,找他就太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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