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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五岳狂客-第24部分

小说: 五岳狂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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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严重,严重的是掌毒侵袭经脉,血的温度不断降低,循环的速度也因之而逐渐减弱。先天真气需用强韧的意志力引导、驱动、力量不足就无法帮助心脏功能加强。血液流速减弱,经脉功能便会僵化,经脉未稍甚至会变异、坏死。

血液受掌毒侵袭而不断冷却,是他必须克服的最严重障碍。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当他逐渐减感到不支,逐渐要被寒冷征服,逐渐产生浓浓睡意时,便停下来脱掉全身的湿衣,光着身子钻进某一处隐密的地方,开始用他的强韧意志力,百折不回聚凝先天真气,吸取天地的精华,忍受意识崩溃的可怕晕眩与痛楚,最后终于克服所有的困难,能够运用度劫的玄功保住了心脉。心脉百脉复苏,他得救了。

野兽受伤,会找一处隐密的地方舔伤口,静静地让体内的生存功能修补伤处,等待存活或死亡。

人受了伤会向同类求救,动物不会。

他不是不想求救,而是无人能救得了他,而且几乎可以保证,所碰上的人一定是要他性命的人。

天亮了,他正向体力渐复的途径迈进。

他发现处身在村落旁的牛栏左近草丛,心中叫苦,如果被人发现声张起来,后果可怕。

这时的他精力未复,需要衣裤、食物、饮料、什么都需要,就是不需要碰上人,偏偏鬼使神差,不幸闯到有人的村落来了。

正打算强提精力离去,远离村落可保安全。

祸不单行,糟了,牛栏旁出现了一个村夫,那是早起照料牲口的村农,牛栏的主人,一个朴实的庄稼汉。

“哎呀!你……你……你是人……”村夫看到草梢上有人头出现,惊叫着向他奔近:“真的是人!你怎么光着身子……像……像个鬼。”

他张开无神的双目,仍然保持坐姿,软弱得几乎提不起双脚,心中大感不安。

“我……我掉到河里,衣裤都冲……冲失了。”他说话有气无力:“大叔,你这里是……”

“这里是垂杨西村。”村夫胆气一壮,走近掺扶:“哎呀!你的身子冷得像冰,你病得不轻,风寒入体却不发烧,很不妙……”

“大叔可……可否给我一点热汤水……”

既然已被发现,他只好硬着头皮赌运气。

“按理,我……我应该帮……帮助你。”村夫的脸上,出现恐惧的神情:“但……但村中有……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男女盘据,他们对每一家的人丁,都盘查得一清二楚,不许任何人离村。目下突然多出一个人,我……我……我怕他们以为我有意隐瞒人口……”

他心中一震,暗叫不妙。

“那……大叔,你就别管我了。”他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知道强梁是怎么一回事:“请不要声张,就当没看到我,以免替你家带来灾祸,你走吧!”

“我……我会设法替你带碗热汤来……”

“大叔,千万不可……”

可是,村夫已经急急走了。

“老天爷!我得走,我不能连累这一家人。”他心中狂叫,吃力地挣扎而起。

毫无疑问地,走狗们已封锁了这一带地区,假使走狗们发现这一家人帮助他,这一家人的下场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半官半匪的走狗,会做出天理不容的绝事。

好不容易爬行了十余步,身后己出现了三个男女。

“难怪有人找上门来,果真有奸细伺伏在左近。”说话的大汉语气充满愤怒,“扮成这垂死的鬼样子,妄想逃过咱们的制裁,哼!”

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气,重重的头栽入草丛中。

一些小兽小虫,碰上危急的意外,应变办法便是装死,弱者的心态十分可怜。

现在,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弱者:呼吸似已停止,心跳极为缓慢无力,浑身冰冷,正是死了一大半的人。

不知经过多久,他恢复了正常呼吸。

这期间,外表他是昏迷不醒,距死只有半步的活死人,其实意识是清醒的,外界的动静他一清二楚,肉体与心灵的痛苦他承受得了。

他知道审讯他的人,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被手下的人称为朱雀功曹,发令时阴森冷酷,果真是美貌如花心硬如铁。

有人轮流打他、踢他,用奇怪的内功注入他体内锻炼他,要逼他在极端痛苦中清醒,弄了个遍体鳞伤。

村夫一家老小妇孺共有七人,逐一被折磨得人都走了样,哀叫声令人闻之酸鼻,这些人哪受得了酷刑。

不可能取得口供,因为村夫一家老少,根本不知道牛栏附近有人躲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村夫,也只能招出发现有人时的经过情形,决非存心包庇陌生人潜伏。

那位心硬如铁的美丽女人,根本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再三催促手下执刑的人加重上刑,村夫也就再死而复苏,委实没有什么好招的。

他眼前幽暗,但景物一览无遗。

八个男女老幼被关在肮脏的柴房内,柴房堆满了桑枝麻梗。村夫七男女的呻吟声令他血液沸腾。

“我仍然连累了他们。”他心中狂叫:“这年头做一个弱者,是如何辛酸痛苦啊!”

他顾不了村夫一家的死活,默默地行功以恢复元气,目下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能救人?

他从对方盘诘拷问村夫一家的言谈中,概略摸清这些强盗不是巡抚署的走狗,这些人已在村中盘据三四天,他无意中闯入这些人的禁区。

最后厄运终于光临,有两个人进入柴房,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丢入半里外一条深而浑浊的小河,大概认为他死了,沉入淤泥甚深的小河一了百了。

得不到口供就灭口,他替村夫一家老小的生死担心。

他连自己的生死也顾不了,这就是现实人生。

午后不久,地坛坛主百毒天尊,带了三位手下弟兄,从府城匆匆赶回。

他们是打听消息的,打听出昨晚普惠忠贤祠发生事故的内情,证实至尊刀那些人,搜索城郊的目的用意,也证实巡抚署的人,的确不是冲他们鱼藏社而来的。

八名高手立即脱光衣裤,钻入污泥深有四五尺的小河,打捞丢下的尸体,枉费心机。

浑身冰冷,昏迷垂死,正是中了玄阴摄魂掌的症候,也就证明了尸沉入河的人,是入侵生祠的可疑夜行人,是巡抚署走狗追缉的目标。

一千两赏银失之交臂,鱼藏社的人后悔不迭。

尸体大概已经漂走了,一千两赏银泡汤啦!

一个时辰后,巡抚署的走狗大批赶到,沿河寻找打捞尸体,鱼藏社的人也配合行动。

事故把鱼藏社与巡抚走狗的关系,进一步拉进互相利用的距离。

透过巡抚署走狗的关系,正式与东厂的特务接触上了。

上次东厂的两批专使,与第一杀手集团黑龙会串上,结果两者同时在人间消失,迄今下落如谜。

现在,第三批专使,串上了排名第二,可能已晋升第一的杀手集团鱼藏社,天知道会发生何种难测的变故?

生死一笔着手筹措大笔金银以供开销,鱼藏社的精锐也纷纷兼程南下。

第 九 章 狂蜂浪蝶

姬玄华的船驶入百花洲码头,返回投宿的吴中老店。

码头的眼线将消息传出,便不再理会他了。

他游了五天太湖,这期间府城出了不少事故当然与他无关,各方走狗完全忽略了他这个人。

跟入太湖追踪他的几个人,早两天便撤回府城了,茫茫三万六千顷的太湖,沿湖湾曲连绵,洲岛甚多,怎能追踪一艘随处留连的小孤舟。

关心他的人,恐怕只有镜花妖韩素英了,这位江湖荡女自从他走了之后,若有所失像病恹的猫,做任何事也懒洋洋提不起劲。

她是织造署李太监的走狗,身份地位比巡抚署的走狗高一级,比东厂特务又低一级,这期间也为了对付五岳狂客一群侠义英雄而奔忙,也为了追查入侵去生祠的夜行人而奔波,但她的表现一点也不热衷,虚应事故敷衍塞责,丝毫提不起劲。

三方走狗的利害立场是相同的,发生任何重要事故,三方走狗都得为同一目标而奔忙,虽则骨子里三方走狗各有打算,面和心不和,对不利己的事并不热衷,因此各主事的人,发现手下的人敷衍塞责,甚至阳奉阳违,如果并没造成不利的情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深究。

这几天风声稍懈,以五岳狂客为首的侠义门人,自从袭击织造署宾馆失败之后,远离城乡潜踪隐迹,不敢再在外轻易露面走动,走狗们也就不再全力追缉他们了,保持暂时风平浪静,但暗潮激荡的微妙局面。

东厂走狗根本就不介意,这些不敢公然露面的侠义英雄,认为是癣疥之疾,不想分出人手专门应付,以免耽误追寻前两批专使下落的重要工作。

对平空蹦出来的年轻小辈姬玄华,东厂的走狗更是不屑一顾,虽则勾魂无常受到他的折辱,把他恨入骨髓。

把姬玄华恨得牙痒痒的人,还有织造署的走狗,有好些人栽在他手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喜欢他的人,也是织造署的。镜花水月两妖,便是喜欢他的两个人。

第一个赶到吴中老店的人,也是镜花妖。

午膳毕,他在房中品茗,脸色仍有点苍白,但精神奕奕。房门响起叩声击,他以为是店伙来收拾茶具。

拉开房间,他眼前一亮。

“气色不错嘛,该是划船累着了,脸色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喜的是消去了一些桀傲气息。”镜花妖喜悦地说,媚目异彩涌现,大方地进房,挽了他亲昵地走近茶几:“你是一个人驾船游湖的,没带粉头,我好高兴。”

镜花妖打扮得像一朵富贵牡丹花,锦衣配上丝丝(已染色的彩丝织制绸)百褶裙,珠翠满头薄施脂粉,俏丽出俗真有几分淑女气质。人本来生得美而艳,加上出色的衣裙饰物,平添几分颜色,不带丝毫巾帼味,这才是男士们喜爱的可人儿。

“那几个混蛋没跟去,我犯不着带粉头气死他们。”他一身青衫像个公子书生,说的话可就缺乏公子书生的文雅味:“几天不见,你是愈来愈漂亮美丽啦!你一定会驱使耳报神,我刚到没好久你就知道了。”

“我在织造署有一份差事,人手多得很呢!你没忘了吧?你的行踪我的人一清二楚。”镜花妖说的话,也没带有多少淑女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光棍的本质不易改变的:“那几个混蛋的眼线,也知道你回来了。不要理会他们,他们的事务忙得很呢!”

他俩口中的几个混蛋,指那天大闹春酒楼的妙手飞虹范斌、火凤三姑、神拳铁掌丁如山那些人,那天闹得很不愉快。

妙手飞虹是镜花妖的同伙,闹事是为了争风。

神拳铁掌和火凤三姑两个人,则是为了假公济私,妄想逼出姬玄华的底细,想争功而出头捣乱。

“他们在忙什么!”他挽了春情漾溢的镜花妖排排坐,斟上一杯茶,满面春风表示心中兴奋:“你也忙,所以我不便邀你去游湖。说真的,素英,我这几天身在湖上,心里却想着你。”

“你算了吧!灌迷汤吗?”镜花妖媚笑,象征性地推推他挽在小蛮腰上蠢动的大手:“我知道你是一个风尘铁汉,女人的吸引力对你影响小得很,萍水相逢相好几天,分手时潇潇洒洒无牵无挂。玄华,你希望我跟你走吗?我是当真的。”

“素英,不要逼我说违心之论,好吗?”他脸色凝重,温柔地轻抚镜花妖腻滑的粉颊、樱唇:“我知道你们与巡抚署订了有期限的聘约,而我不可能久耽在苏州陪伴你。如果你一走了之,飞天豹子那些主事人怎么说?他们肯放过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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