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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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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琼莲足一跺,娇嗔道:“我不与你说了,反正我已把话传到,陆道玄现有要事赶往琼崖,事了你不找他,他也要找你。”语毕,脸挟浓霜,冲出门外而去。

严晓星忙唤道:“琼姐,小弟相信你就是。”急急追出。

乾坤八掌伏建龙面色凝重,忖道:“看来南宫子诚之言是不假的了。”遂急步走向前院,找到东斗天君葛元良。只见葛元良与廖独等人正谈笑甚欢,遂与众人寒暄後,低声向葛元良附耳道:“严贤侄与许姑娘现在何处?”

葛元良笑道:“一双欢喜冤家,负气逗笑追逐,我等都是过来人,管他则甚。”

伏建龙哦了一声,道:“葛兄高足咧?”

葛元良道:“他已离去,保镖苍生,身不由主,何况他有家业妻儿,老朽不愿他卷入武林是非中。”

忽见许飞琼一闪掠入,满脸惶恐之色,道:“恩师,星弟已下山奔向江南,徒儿意欲追下,先走一步。”

葛元良诧道:“他与你负气麽?去江南何故?”

许飞琼道:“不是,神木令主者金刀四煞等人与五台掌门已离山赶往骊龙谷,星弟闻得此讯,故急急赶去。”

武林群雄闻言错愕不已,廖独匆匆奔出,找来知客僧问询。僧人合掌躬身答道:“佛门中人戒谎言欺骗,一个时辰之前敝掌门已与神木令主者联袂下山前往骊龙谷。”

葛元良冷笑道:“什麽,忝为地主,这老秃驴竟不告而去。”五台僧人闻言,面现愠容,却敢怒而不敢言。

廖独淡淡一笑道:“五台掌门并未丝毫失礼,原是我等不请自来,食宿款待周虑备至,言归正传,我等也可离去了。”

葛元良怒道:“这老秃驴目中只有神木令主者,分明轻视我等不可倚作臂助,老朽心中甚是忿怒。”

廖独笑道:“无论你如何心头忿怒,你若敢违抗神木令,廖某便心服口服,永远听命於你。”

葛元良冷笑道:“老朽不愿与你枉费唇舌,日後就知,琼儿,我们走。”与许飞琼迈步而出。

群雄纷纷离去,乾坤八掌伏建龙悄然由捷径下山,身形迅快如飞,赶至双面佛沙嵩庄外,衣着变换,改易形貌,慢步走向庄门前。猛一抬头,不禁一怔,只见两扇庄门紧闭,并悬着一方白布,护庄河木桥悬起,情知有异。三丈馀河面一跃掠过,高声唤道:“门上哪位在,老朽乃总坛遣来急使。”

庄门隆隆开启,青衣白须老者,面笼重忧,急步跨出,抱拳一拱,道:“敝上数个时辰前亡故了,恕未能接待,请回复令主,敝庄恐不能再为无极帮效力了。”

伏建龙面色一变,道:“沙庄主是染疾亡故的麽?”

青衣老者黯然一笑道:“敝上系罹受神木令主者内家无形掌力,震碎五脏六腑,立即口喷鲜血而亡,死後更遭化骨散尸骨无存。”

伏建龙心神猛震,道:“神木令主者一人独自前来的麽?”

青衣老者摇首答道:“他偕同金刀四煞拜庄,敝庄主以礼接待,引至大厅落座,一言未竟,神木令主者,猝袭出手,敝上不防遂遭所乘。”

伏建龙道:“庄中尚有甚多高手,竟无一人……”

青衣老者面色一冷,道:“阁下也是武林高手,岂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庄中武师悉皆废去武功,遣之散去。”

饶是伏建龙机诈过人,也不虞其有诈,怒道:“真有此事麽?老朽立即回山覆命。”抱拳微拱,身如飞燕般跃过河面,如飞掠去。

青衣老者目送伏建龙身形消失後,微微一笑,掩好庄门,只见一条黑影疾闪而出,现出蒙面黑衣神木令主者。四条人影在神木令主者身後纷纷闪出,正是那震惊武林之金刀四煞。双面佛沙嵩接踵迈出,问青衣老者道:“此人去了麽?沙某难信其真是帮主亲身驾临。”

神木令主者微微一笑道:“庄主日後便知,丰都双判今晚必来麽?”

沙嵩颔首道:“今晚必至,田敦明言他们两人曾潜入五台,与帮主竟不期而遇,帮主探出五台隐有剧敌,双判虽不明帮主何指,但察出帮主有惶恐之色,故他们奉命赶回总坛,却不放心帮主留在五台。”

神木令主者道:“沙庄主是指双判存心抗命,重回五台暗中窥察麽?”

沙嵩答道:“正是。”

神木令主者冷冷一笑道:“在下等候双判到来就是。”右臂微微一摆,身形纷纷隐去,立时寂静如水。

暮色渐沉,寒气逼人,四外昏茫茫地一片。蓦地,怒吼寒风中飘落两条瘦长人影,目光炯炯如电四巡,慑人心悸。只听田敦明阴恻恻道:“老二,我看此处有异,怎么阴森森地杳无一人。”

田敦义答道:“小弟也有同感。”

忽闻不远处传来沙嵩语声道:“属下已在此恭候二位护法多时了。”沙嵩身影竟在七八丈外角隅处冉冉飘出。

田敦明眉头微皱道:“沙庄主此是何故?”

沙嵩道:“今日庄外可疑人物不时频频现踪,属下不得不严阵以待。”

丰都双判闻言不禁面色一变,田敦明道:“沙庄主可曾探明可疑人物来踪去迹麽?”

“未曾。”

“帮主驾到麽?”

沙嵩答道:“帮主未曾到来。”

丰都双判不禁面面相觑,田敦义诧道:“这就奇怪了,帮主为何未曾到来?”

沙嵩道:“这个恕属下未知,但属下断言庄外频现可疑人物定系守候帮主。”

田敦明道:“未必有此可能,除了我等知情,局外人怎能得知。”

蓦闻一森冷彻骨笑声道:“在下知道。”

丰都双判不禁大骇,旋身转面,只见三丈开外屹立著黑衫蒙面少年。沙嵩大喝一声,双掌疾吐,身如箭射,挟著如山潮涌掌力撞向蒙面少年。蒙面少年身子微微一侧,右掌奇奥无比一招“摘星夺斗”飞出,五指迅如电闪地扣住了沙嵩右手腕脉要穴,变式“引风飘花”,竟将沙嵩身躯撩飞了出去。沙嵩飞出五六丈外,叭哒坠地,昏厥不起。

丰都双判骇然猛凛,不待蒙面少年出手,竟双双先发制人,一左一右,掌指攻向蒙面少年要害重穴。蒙面少年料不到双判出手如此奇快,疾地後飘开去。这弹指一缓闲,丰都双判乘机取出独门兵刃蛇头笔,抢攻出手,漫空笔影中挟著一股悸耳锐啸。双判武功极高,招式无一不是奇奥辣毒,笔势指处,均是蒙面少年胸肋致命死穴。

蒙面少年仗着玄奇身法,游闪如飞避开双笔攻势,突闻他一声冷笑,手中竟多出一支寒光电闪短剑,身法奇妙的一旋,叮的一声,短剑竟触及大判田敦明蛇头笔。显然蒙面少年存心逞险取胜,短剑击在蛇头笔上,施展黏字诀,短剑竟顺著蛇头笔身滑下,切取田敦明右臂。田敦明如何也不曾料到蒙面少年竟取拚著身犯奇险,罔顾其弟田敦义笔势辣毒下取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欲待闪避已是不及,只觉右臂一凉,大叫一声,一截臂膀被生生切落堕地,血涌如注。

这时二判田敦义笔尖已点及蒙面少年後心上,道:“小辈,还不纳命来。”

嘶的裂帛响声过处,银虹飞卷,蒙面少年身形疾转,剑芒滑动点向田敦义腕脉穴上。蒙面少年後胸长衫被划破了尺许裂口,却未损及内衣丝毫。田敦义不知蒙面少年用何身法避开了自己极辣毒凌厉笔势之下,不由呆得一呆,自身反陷入危境,暗道:“神木尊者传人果然不虚,如不及早抽身,祸将不测。”顿萌逃念。

蒙面少年似察出田敦义心意,冷笑一声,短剑一招“金丝缠腕”,虹芒卷处,克察一声,只听田敦义喉中发出一声怪嗥,右掌落地,鲜血洒飞如雨。这不过一瞬间事,丰都双判双双负创,断去一臂一掌。蒙面少年一见不饶人,短剑迅快如电点在双判左肩上,点破双判气穴,使其无法施展武功。

大判田敦明狞笑道:“我兄弟俩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相待我等。”

蒙面少年冷冷一笑道:“丰都双判积恶如山,在下岂能不惩治凶现。”

田敦义面色惨变道:“我等虽有丰都双判之名,却未行恶,不知阁下之言积恶如山何指?”

蒙面少年冷笑道:“助纣为虐,残害武林正派得手,五台明月禅师就是一例。”

田敦明道:“事无佐证,焉能妄入人罪。”

神木令主者冷笑道:“巧言令色之徒,你等丰都双判所行所为,无不是为虎作伥,当年紫霞山庄灭门之祸,即是你这两个孽障策划。”

双判不禁大骇,田敦明道:“那是莫须有之罪。”

神木令主者慑人眼神注视丰都双判有顷,喝道:“将丰都双判监禁,日受火烙之刑,并点他五阴鬼脉。”双判闻言不禁魂飞魄散,张口欲言,暗中忽掠出金刀四煞挟之往内奔去。

双面佛沙嵩一骨碌爬了起来,抱拳道:“从今以後,老朽当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令主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面少年道:“如此甚好,在无极帮未歼灭之前庄主恐无法再露面江湖,此处亦不能再作居住之处,在下意欲将酆都双判付托与你,探明当年紫霞山庄内情。”

沙嵩躬身答道:“敢不遵命,老朽告辞了。”转身快步离去。

第十六章遁甲奇门

一间大厅内,炉火熊熊,灯烛如昼,华宴盛张,群英毕集。雷玉鸣捻须笑道:“严贤侄,这第二回合斗智之局你又获胜了,但第三回合显然是一个极艰钜凶险之局,贤侄你认定了伏建龙就是无极帮主麽?”

严晓星道:“五成是他。”

雷玉鸣略一沉吟道:“这就难了,还有一半须待证实。”

廖独高声道:“即是证实了是伏建龙又有何用,难道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索取藏珍图不成,还有屠三山失去的那份,始终未查明下落。”

东斗天君葛元良哈哈大笑道:“廖兄你急什么?若取到无极帮主手上持有的藏珍图,另一幅还怕没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吗。”

廖独似恍然大悟道:“对极,对极,似取得无极帮主藏珍图之法抑是巧取或是豪夺。”

葛元良道:“当然是巧取。”

廖独道:“如何巧取?”

雷玉鸣道:“这就是第三面合斗智之局了。此後,严贤侄可明目张胆现身江湖,若伏建龙真是无极帮主或是帮中职司甚高之人,非但不愿加害严贤契,而且还要保护於他。”

廖独诧道:“这为什麽?”

雷玉鸣微笑道:“因为陆道玄。”

“陆道玄。”廖独诧道:“此人是何来历?”

葛元良哈哈笑道:“陆道玄乃玉皇大帝使者,蔼魔真君化身。”

廖独如堕五里雾中,不知所措,一见之下,抓起桌上酒壶,咕噜噜一饮而罄。雷玉鸣微笑道:“廖兄不必动怒,世无陆道玄其人,但无极帮主坚信其有,此乃诡计,但愿如我等所望,若节外生枝,恐倍加更多艰辛。”只见严晓星垂首沉吟,隐泛忧容。

廖独诧道:“老弟为何面有重忧?”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无极帮已堕入术中,逐步施为,必可有望,在下惧的是白眉老怪所邀的那些隐名奇人从中作梗。”

廖独笑道:“我等既自愿相助,取计三面作战之法,必可无虞。”何谓三面作战,群雄心意相通,均露出会心微笑,严晓星也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开春不久,北国仍是冰天雪地,沿着运河边一株株秃柳枯干,不见一丝春意气味。运河的水呜咽著,挟著一片片破碎的冰块由北向南逝流而去,无尽无休。河岸上十数户人家,矮檐低屋,面河的是一处小酒肆,蓦地,门帘扬起,走出一个愁容满面的短装粗汉,浓眉大眼,目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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