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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爱恋中的女人-第9部分

小说: 爱恋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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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德兰抬头看她,一副奇特的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厌恶的神情。“当然,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厌恶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她说。

    姐妹俩又回到家中,看书、谈话、干活,等待星期一学校上课。欧秀拉经常疑『惑』自己还等待些什么,除了每个星期和假日的开始和结束。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有时候当她觉得生命中没有更多的东西,就这样消磨掉时,她就感到极度的恐慌。但她从来也不能接受现状。她的灵魂是积极的,她的生命像不断成长的竹笋,只是还没有破土而出。

    

第一卷 第五章在火车上

    这段时期的某一天,伯基被人叫去伦敦,他没有什么固定住处,他在诺丁汉有一些房子,因为他主要在那个城市工作,不过他也经常在伦敦和牛津。他经常迁动,他的生活看起来飘忽不定,没有一定的节奏和计划。

    在火车站在月台上,他看见吉拉尔德·克瑞奇在读报纸,显然是在等火车。伯基站在远处的人群里,他天生不喜欢去接近人。吉拉尔德时不时地以他特有的方式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尽管他在认真地读报,但却很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他似乎具有一种双重意识,他能一边认真思考报上看到的新闻又同时扫视他周围的世界,不忽略任何事情。正在看着他的伯基被他这种双重意识给激怒了。伯基注意到尽管吉拉尔德每次抬头看的时候一脸奇特的和蔼近人的表情,但他总是好象和人逆着。

    伯基看到一缕和蔼的表情掠过吉拉尔德的脸,他伸出手向他走去,吉拉尔德猛吃一惊。“你好,鲁伯特,你到哪儿去?”“伦敦,我想你也是吧?”

    “是的——”

    吉拉尔德好奇的眼光扫过伯基。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旅行。”

    “你通常不坐第一班车吗?”

    “我受不了那么挤。”吉拉尔德说,“但第三班车就会好多了,有一节餐车,我们可以去喝点茶。”

    两个男人看了看车站的大钟,没有什么更多的话说。“你在报纸上读到什么了?”伯基问。

    吉拉尔德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报上登的这些东西太滑稽了。”他说,“这是两篇社论,”他拿出手中的《每日电讯》,“全是通常报纸上的空话——”他扫了一眼社论专栏,“还有小块文章——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小品;几乎是与社论在一起,说必须有个人站起来给事物以新的价值,给我们以新的真理,给生活以新的态度,否则几年之内,我们就会不存在,整个国家将毁灭。”

    “我想那只是报纸上的空话。”伯基说。

    “听起来,那人真是这么认为的,跟真的似的。”吉拉尔德说。“给我。”伯基说,他伸出手要报纸。

    火车来了。他们便上了餐车,坐在窗边一张小桌的两侧。伯基浏览一下报纸,抬头看了看正在等他意见的吉拉尔德。“我相信这个文人正是这么认为的。”他说,“就他的意思来看。”

    “你能相信吗?你认为我们需要一种新的信仰吗?”吉拉尔德问。

    伯基耸了耸肩。

    “我想那些认为需要新宗教的人是最不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他们是在寻求新颖的东西,但正视这种我们自己带来却又否定的生活、彻底砸碎自己的偶像,我们是绝对做不到的。在新的东西出现之前,我们非常需要清除旧的东西——甚至自身内部的。”吉拉尔德仔细地盯着他。

    “你认为我们应该打破这种生活,开始向旧生活攻击?”他问。“这种生活,是,我是这样认为,我们要彻底冲破它,否则就会像被硬壳包在里边一样,枯萎在其中,无法扩展。”在吉拉尔德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一种开心的神『色』,镇定而好奇。

    “那你准备怎样开始?我猜你的意思是要改造整个社会的秩序吧?”他问。

    伯基微皱起眉头,他对此谈话感到了不耐烦。

    “我绝不会建议,”他回答说,“当我们真的要得到更好的东西的时候,我们需要砸掉旧东西。否则,任何设想或提议也只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人的令人厌烦的游戏而已。”吉拉尔德眼中的微笑开始消灭、他很冷静地看着伯基说:“你认为事情就真的那么糟吗?”

    “糟糕透顶。”

    微笑又出现了。

    “在什么方面?”

    “任何方面,”伯基说,“我们都是消沉的骗子,我们共同的想法就是欺骗自己,我们应有一个理想的完美世界,整洁又充实;而我们的世界被玷污了,生活是肮脏的劳役,像虫子在污泥中爬行。于是你的矿工便在卧室里摆一架钢琴,你那新式的现代化的家里便有了仆人和汽车,而在一个国家里,我们就有了里斯旅馆、帝国旅馆,还有盖比、台利斯和星期日那些报纸。这太无聊了。”吉拉尔德听完这个演说,用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自己的思绪。

    “你想让我们不去住在房子里而去返回自然吗?”他问。“我什么都没有想。人们只是在做他们想做的事——和他们有能力做的事,如果他们也有能力做别的事,那就又会出现新的难题。”

    吉拉尔德又开始思索,他并不想惹伯基生气。

    “难道你认为矿工的钢琴,正如你所说的,是一种真实的象征,在矿工的生活中那是真实而更高的追求吗?”

    “更高的?”伯基大声说,“是的,钢琴的高度简直令人吃惊,这在其它矿工的眼里就显得很高大,从别人的评价中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凭着钢琴他就像站在布鲁肯高峰的云雾,显得比他实际的身材高得多,他满意了,他生活就是为了从别人的评价中找到布鲁肯仙境。你也是这样,如果你对人类很重要,那么在心目中你自己也相当重要,这就是为什么你在矿上工作的那么努力,如果你能创造出五千顿晚饭的煤碳,就比你为自己做一顿晚饭重要五千倍。”

    “我想我是。”吉拉尔德大笑着说。

    “你难道不认为,”伯基说,“帮我邻居去吃和自己去吃没什么区别?我吃,你吃,他吃,我们吃,你们吃,他们吃!——又怎么样呢?为什么动词要变化呢?第一人称单数对我就足够了。”“你必须从物质条件开始。”吉拉尔德说。但伯基并不理会他。“我们需要为某种东西而活着,我们不是吃草的小牛,它们不知为什么而活。”吉拉尔德说。

    “告诉我,”伯基说,“你为了什么而活着?”吉拉尔德脸上显出困『惑』。

    “我为了什么而活着?”他重复说,“我猜是为了工作、为了生产出些什么而活着,另外,我活在世上是因为我活着。”“那你的工作是什么?每天从地下挖出几千吨的煤,等我们得到所有我们想要的煤、所有好的家具和钢琴,把所有的兔子都炖了,吃了,我们吃饱穿暖了,听着年轻姑娘弹奏钢琴——然后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等你顺利地解决了你的物质条件,又怎么样呢?”

    吉拉尔德坐在那儿大笑着伯基的话和讥讽的幽默,他也在思索。

    “我们还没达到那种地步,”他回答说,“很多人仍在急切等待吃兔子肉和炖兔肉的燃料。”

    “所以在你挖煤的时候,我去猎捕兔子。”伯基取笑吉拉尔德说。

    “差不多是这样。”吉拉尔德说。

    伯基眯着眼看他,他发现他『性』格好像没有同情心,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冠冕堂皇的硬心肠,一切为了生产效率的观念使他看似正确。”

    “吉拉尔德,”他说,“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吉拉尔德说,“为什么呢?”

    伯基不可叵测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想知道你是否意识到你自己在恨我,”他最后说,“你是否清醒地意识到你厌恶我,带有不可思议的怨恨来恨我。有些时候我特别恨你。”

    吉拉尔德很惊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有时候我恨你。”他说,“但我没意识到这个——也就是说从没清醒地意识到。”

    “那更糟糕。”伯基说。

    火车继续前行。两人之间有一段时间保持沉默,在伯基的脸上有恼怒的表情,他皱着双眉,目光税利,面『色』冷峻。吉拉尔德小心地看着他,猜测着对方的心理,因为他搞不懂伯基的意思。伯基忽然气势『逼』人地盯着对方。

    “你认为什么是你生活的目标和追求,吉拉尔德?”他问道。吉拉尔德又大吃了一惊,他搞不清他的朋友到底在指什么?他在取笑呢,还是其它目的。

    “现在我说不出。”他带点讽刺地笑道。

    “你认为爱是全部和最终的生活目标吗?”伯基直率认真地问。“我自己的生活?”吉拉尔德问。

    “是的。”

    有一阵真的很困『惑』的停顿。

    “我说不上,”吉拉尔德说,“到现在还不是这样。”“到现在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为我自己认识事物,——增加经验——让事业继续下去。”伯基的眉头皱得象铁疙瘩。

    “我发现,”他说,“一个人需要真正纯粹独立的行动——我应该把爱称为一种真正纯粹的独立行动,但我并不真爱某一个人——现在没有。”

    “你没有真爱过什么人?”吉拉尔德问。

    “爱过也没爱过。”伯基说。

    “没有最终的爱情?”吉拉尔德说。

    “最终——最终——没有。”伯基说。

    吉拉尔德眨着眼睛,带着近乎嘲笑的神『色』盯着对方的双眼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说。

    “我知道——我想去爱。”伯基说。

    “是吗?”

    “是的,我想得到最终的爱情。”“最终的爱情。”吉拉尔德重复说,然后他等了一会儿。“只是一个女人?”他加了一句。傍晚黄『色』的余晖掠过田野照在伯基的脸上。这张脸绷得很紧,带着一种出神而坚定的神情。吉拉尔德还是搞不懂他话的含义。

    “是的,一个女人。”伯基说,

    但在吉拉尔德听来,他并不是很自信,而是很固执地坚持。“我不相信只有一个人,没有别的什么,仅仅一个女人就是我生活的一切。”吉拉尔德说。

    “难道你和一个女人间的爱情——不就是生活的核心和中心吗?”伯基问。

    吉拉尔德眯着眼睛看对方,眼里有一种奇怪而危险的笑容。“我从来没那样感觉过。”他说。

    “你没有吗?那么对你,什么是生活的中心呢?”

    “我不知道——那正是我想让别人告诉我的,我所认为的就是,生活根本没有中心,它是被社会机体人为地连在一起。”伯基沉思着,好似要解开什么结。

    “我知道,”他说,“生活没有中心,目的想法都已死去——什么都不剩。在我看来,还有些什么存在,和女人完美的结合——一种最终的婚姻——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女人,就没有一切?”吉拉尔德说。“是这样,——如果不存在上帝。”

    “那我们就很难办了,”吉拉尔德说,他转头望着窗外沐浴在金『色』中的景物。

    伯基禁不住发现他的脸上有一种无所畏俱、满不在乎的神情,那张脸是那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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