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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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的一切魔鬼般咬噬着她的心。“这个魔鬼!”她拼命地捶着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而,他真的来了,竟是那般地可怕。“万一他真的与自己……那该怎么办?”
风从窗口吹来,窗帘索索地动,突然挂窗帘的线断了,帘布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恨恨地摔开手中的毯子,过去拾起窗帘。隔窗却看见Ala一个人在海边踯躅,他在找什么?他失落了什么?她忽然看见他朝这儿看,一种奇怪的力量驱使着她出了门,向海边走去。
“对不起。”他说。
她垂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泪水滴在他赤着的一双脚上。
“我不是故意的。”他又说。
她仰起头,睫毛上沾着泪珠:“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已经成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成热的男人。”
天空偷偷溜过—阵风,从旁边扯来两片墨黑墨黑的云,中间划过一道亮光,—声雷响,一场大雨落了下来……
三
新加坡属热带雨林气候,温度高,降水多温度大,风力小。因印度洋季风的影响,有多雨季和少雨季之分,现在是九月,降水明显比七八月减少,但仍然频繁。
Ala坐在车上,外面下着大雨。勒利见他不大高兴,引他说话。
“少爷,礼拜天我带您到克兰寺去吧?”
“去那干吗?”Ala随口应着。
“要不去章仪,坐船去大特孔,我外婆在那岛上。”
“我哪里都不去,我想看王姐。”
“那好,以后我们再去。嗳,少爷,小少爷真乖,那天抱他,一点也不哭。”
提到阿蒙,Ala微笑了:“他呀,最喜欢我抱了。每次他都乖,有时还笑呢。”
“那是,你是他爸爸嘛。”勒利应道。
“可那秋儿总是生我的气,因为他每次让我给买的东西我都忘了。”Ala笑起来。
“下次你告诉我,我帮你记着。”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学校,正好见索那打着伞在那里等着Ala跑到他的伞下,问:“等了多长时间了?”
索那说:“只有一小会儿,我知道你这会儿来。”
“你真会猜。”Ala打他一拳,“下次我聘你做我的小秘书。”
“我可当不起。我听说你手下只要女孩。”
“谁说的?”Ala,不禁好笑。
“利玛呀,她爸总在她面前夸将你,她都招架不住了。”索那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Ala边走边又打了他一拳,“那天为我儿子办Party,你怎么不去?”
“我们去看母亲了。”索那走动的脚步忽然停下,“我听说你又来了个漂亮的小表妹。”
“哦。”Ala知他说的是简,“怎么。我把她介绍给你?她爸查理可是大老美。”
索那没有说话。
“动心了?我一定帮忙。”Ala边说边推他往前走,“快,上课了。”
他们第一堂课听的是数学。那个上次与Ala胡闹的女孩坐在他们旁边,她叫安,Ala叫她寄琪儿。这个女孩在男人怀里娇得像一只猫儿,一激动便浑身发冷。Ala对她仍是不忘,给她填了首词。
鹊桥仙
细柳拂柔,涟漪伴荡,窈窕春色隔江。只为少女绿衣装,却不仿,梦断愁肠。
青春流逝,邵华谢芳,红烛白首暗香。孤枕难眠多凄凉,终成了,秋水鸳鸯。
也不知她看也看不动,便是再也坐不住,下课后约她出来。
“安琪儿,你睡过白种人吗?”Ala问得突兀,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女孩不语,只是点点头,眼睛漠然地看着远处。
“感觉怎么样?”继续追问。
安“呼’地转过了身:“比你的粗,比你的长,哪像你的,微用。”
Ala一愣,眼睛里的笑意一下子散尽:或者她的话是对的。他在录相里见过白人的那玩意,确实大,又粗又长,他记得还有个弯。黑人的也是大,黑得让人看着心耽。“难道我的真无用?”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这个东西产生了怀疑。又想起邝妹的那只犭人 的东西看上去也要大。他信了安的话。
放了学,一上车Ala便执意要看勒利的那东西。勒利被逼无奈之下,从裤缝里拽出给他看。Ala见他的果然比自己的大,更加信了安的话。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Ala郁郁算欢,筱翠找了个机会逼问他一番,他才说出缘由。筱翠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又想不出办法去掉他的心病,便告诉了柏敏。柏敏也是好笑,可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只是闷头睡觉。柏敏着了慌,告诉了阿桂。阿桂便从广州用飞机托运过一箱与这有关的汉文书籍,扔在他面前。
不久,Ala一改闷闷不乐的心情,又有说有笑了,周末带着几个女孩去看王姐。
王姐现在已康复,却也无事,阿蒙有奶妈照顾,王先生见来了许多人,很是高兴,让人准备饭。
几个女孩和王姐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自然又把话题引向了Ala。Ala确是听着无聊,偷偷拉了筱翠出来擦皮。筱翠问起那“有用”“无用”的事,Ala却支吾不答。只要她晚上等他。
两个人出来,正好见勒利和Lucy抱着头亲。Ala咳嗽一声,勒利慌忙地站到一边,很不好意思。
“让Lucy到你那边去吧。”筱翠说,又低声对Ala说,“恐怕保不住鲜了。”
Ala便过去向Lucy:“你同意吗?”
Lucy高兴地直点头。勒利也称谢不已。
Ala回来和王先生说了此事。王先生满口答应,又让Ala下个月搬回来住。Ala也勉强同意了。
饭后,Ala他们去公司。邓萍便是一路叽叽咕咕:一会儿说Ala骗她们来这里荒废青春,一会儿又说业务烦人。Ala听得心烦,便自去与勒利聊天,不再理她。
到公司后,Ala找出一大堆资料要邓萍译成汉语。他自己却与邝妹在—边说笑。
邓萍越译越气。最后干脆把文件往桌上一摔,说:“我再也不给你们卖命了。”便跑了出去。
Ala与邝妹对视一笑,他便跑出去追邓萍。邓萍却是不停,一个劲地往苗走。 ’
Ala只得大叫:“你到底怎么了,萍?”
“怎么了?你心里明白。”邓萍忽然停下,转过身,竟Ala吓了一跳,“你说,你昨晚在哪里了?”
“阿桂那里呀。”Ala茫然答道。
“别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在幕容那里?”说着拿出一支笔,“这是谁的?我今天早上在她房间捡到的。”
“啊,”Ala一笑,“那肯定是我前些日子在她那里玩时掉的。”
“你……骗人。”邓萍气呼呼地到旁边一条登上坐下。
“怎么会骗你呢。”Ala边过去坐下,搂着她。
“那你……过去干什么?”邓萍问,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我呀,我说我的黄鸟这些天直叫。我问她是不是让邓萍给它开次荤。”
“你……坏!”邓萍扬起的手又放下,气色已然平和。过了许久,她倚在Ala怀里深情地说,“其实,我并不是在乎你和谁好,只要知道我在乎你就行了。”Ala吻了她一下,她又说:“我们几个是世上最不幸的,祖国歧视我们,时代抛弃了我们,我们没有了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但我们心里还守着一些东西,新的东西又不敢接受,这恐怕才是最大的不幸。”看见Ala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她又继续说:“我决定为你等一辈子。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和表姐是白领女性,是单身贵族,其实,这话用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我们根本就不是,邝妹也不是。邝妹对婚姻用性来诠释,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已不再单身;表姐自己说,她心里有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在她心中定格了,任何人,就算是这个人本身,都是代替不了的;我却不一样,我已开始就爱上了你,我要一直等下去……”
“哦。”Ala听得有些呆愣,“如果我忽然一天死了,你千万不要伤心,你去美国生活。听我的话,我是一个罪恶的人,我活不了太久的……好了,听话,咱们回去工作,今晚我请你吃海鲜。”
Ala扶她站起,慢慢往回走。
吃晚饭时,Ala带几个女孩去饭店点了一桌昂贵的酒莱。
之后,Ala跑到王姐那里,筱翠果真还在等他。
“你的‘那个’不是没用吗?”等Ala上来,她问。
“谁说的?这才叫potent呢。‘情欲属少年,节养自无愆’嘛。”
“又不知从什么书上看的。”
“好书多着来,这次我又看了《叶天士女科证治》,说,‘女有五至,面上赤起,眉靥乍生,心气至也;眼光涎沥,斜视送情,肝气至也;低头不看,鼻中液出,肺气至也’。看,你现在就是三气皆至了。”Ala说着便脱下她的裙,筱翠不自觉扭动一下,他又说,“现在是‘相颈相偎,其身自动,脾气至也’,再等下‘玉户开张,琼浆漫润,肾气至也’,‘五气具至,方与之合,则情洽意美’。咦,怎么不开呀?”
筱翠禁不住“扑哧”笑了:“呆子,别听书上胡说八道。”
Ala便不再管它是否开了,急不可待地与她做了那事,心中仍是惦着柏敏是不是开。
四
Ala日记里有这么—段话:
在深圳踏上飞机,我面临着人生的重要抉择——如何面对现实?一条条不实际的路走了系列,最后来到这浑浊的天地。我想冲出去,可力薄,无奈,一直徘徊……天上的星星有许多,每天都有消失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其中的一颗。悄然离去。我祈祷,落在南极,那里才有令人陶醉的纯洁……
另一页上只有三十字:
且 也 肏
另外还有封信,是他写给家里的。他把信抄得工工整整,托人从深圳寄回了家。
父母亲大人:
一切可好?儿祝愿你们身体健康。
回深圳已有一月多了,也没给家里写封信,母亲不会怪罪吧?
母亲,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的。我和我的女朋友相爱已是很久,后来她便糊里糊涂怀了我的孩子。夏天回家归来,孩子就生下来了,叫阿蒙。此事我暂时没告诉父母,希望父母大人原谅。孩子很乖,长得和我小时的照片一样,他的外公很有钱,将来他可以继承财产。
我现在工作很好,工资每月能有几千,手头挺宽,父母亲不要疼饯,放心花。至于我结婚,你们也不要操心,本就不打算回家。
孩子已有户口,父母别惦记。
此致
敬礼
儿:拉
9.29
很明显,信里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流露。毕竟长大了,Ala与父母不在亲密无间,许多事他不能告诉父母,不该告诉父母或者不愿告诉父母。给父母的信里,他不敢多说一句话,不肯多写一个字,生怕父母意识到什么不对。
过了些天,Ala去见Black小姐,却见门口停了一辆车,看着眼熟,半天才想起那是陈先生在新加坡的专用车。“难道他来了?”“他来干什么?”“他怎么会认识Black?”Ala心中团团疑问,忍不住上前敲门。
“陈先生。”Ala一惊,果然是他。
陈先生倒是坦然。
“进来吧。”Black笑着邀Ala进屋。“我们是朋友。”Black小姐说,又向Ala说明,“我以前在香港给陈先生做秘书。你来之前我就听他说过你的。”
“哦。”Ala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