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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首席金座活佛-第17部分

小说: 首席金座活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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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堪钦活佛,第二天即赴贡保嘉措家所在的尼玛村,亲眼验看阿金的长相是否是佛态。再让阿金摸摸,识别四世坚贝央的一些器具,看有无佛缘。他邀请堪钦活佛同行帮忙,顺便去看望妹妹和外甥们。    
    堪钦活佛谢绝了,说第二天寺中有佛事活动需要他主持。    
    他也没有执意勉强,只是请寺上派人领个路。    
    吉塘仓一行快到尼玛村口时,正是深秋朝阳铺陈阳洼山谷,到处跳跃灿烂金光的时辰。尼玛村子就像如意宝珠。南面的山包像一右旋海螺,北面伸出的山包又像一条自由泅游的金鱼。背倚的陡峭石山却像胜利宝幢耸峙。真是好风水啊,地灵则人杰,怪不得尼玛村出了像堪钦活佛这样的高僧大法者。    
    随着村口几声犬吠,村里呼啦啦涌出一群人来。有老人,有小孩,有壮小伙,有年轻姑娘,其中还有数十个穿袈裟的格鲁派僧人,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着滚过来,吉塘仓一惊一怔,勒住马头示意众随从停步观察。    
    人流走到马头前十几步处停住了。僧侣在前排列路两边,他们先冉冉整理袈裟,把袈裟梢头从肩上扯下来搭在臂腕内,躬腰垂头,两手捧着红、黄、白、蓝、绿不同色彩、不同质地的哈达于头顶之上,高声齐齐问候:“安多活佛,贵体安康,一路辛苦!”    
    吉塘仓的脸肉松弛下来了,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教区以外,在山水重叠相隔的康区,还能受到这样的礼遇。他感动地合掌致谢:“不辛苦,谢谢你们了。”他滚鞍下马走过去,一个个接过哈达,又一个个原搭在他们脖颈上,祝福他们平安吉祥,心想事成。    
    僧人们变戏法般地摸出了乐器。乐器品种很丰富,有的他见过,有的他还未见过。有吹管乐器筒钦(大号)、藏笛六弦琴、藏筝亚刁儿、唢呐,打击乐器皮面小圆鼓缺鄂丫,皮面鼓打玛、藏钹、云锣、笙等。吹奏的是《天降无价宝霖》《大慈大悲歌》等。    
    教民们也秩序井然地排列在路两边,男人们戴着帽的摘下了着帽,全部解下头上缠绕的红丝发辫。辫子搭在了右胸膛前,脱了皮袄右袖筒的,把右袖筒搭在了胳膊弯里,并用手攥住了袖头不让甩来甩去。这是藏人表达至高敬仰的最规范礼节。整个俗人队伍中有人高捧哈达,有人手擎燃香,大人小孩都诵念着“六字真经”,嗡嗡的声浪像轻风拂过松树林,掀起松涛的悦耳乐章。    
    贡保嘉措笑呵呵地走出人群,他一手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童,一手平伸致礼,快步走过来,到吉塘仓跟前,松开孩童,从怀里掏出卷折成两折的哈达。一抖开,折缝朝向吉塘仓恭恭敬敬献上:“向佛法僧三宝致敬,向至尊上师吉塘仓致敬,上师来我村,又是缘分啊,昨天舅舅派人来招呼过我。”    
    不等他说完,男童笑眉笑眼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膝头:“阿爸,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弟子,我俩常常一起聊天吃饭。”他边嚷嚷,边往上窜跳,示意吉塘仓把他抱在怀里。    
    吉塘仓抱起男童,问贡保嘉措:“这就是你的老三儿子阿金?”    
    贡保嘉措笑眯眯点头,伸手过来抱阿金:“快下来,把安多上师的袈裟弄脏了。”    
    阿金扭着身子躲闪,两只胳膊搂住了吉塘仓的脖颈,头偎在怀里,撒娇地凝视吉塘仓。    
    吉塘仓心头热乎乎的,像燃起了一盆炭火。这真的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缘分啊缘分,冥冥之中的事儿真难说透,真难猜准。他一边向众教民招手,单掌致礼表示谢意,边走边凝注着怀中的阿金端详。    
    贡保嘉措和堪钦活佛还真没有夸大其词,虚拟事实,这阿金的长相真的显出几分佛相来。你看他头像个金盘大的酥油坨子,又圆又充实又丰满,透出聪明和睿智;耳朵不仅大,还向前伸出招风,内廓像海螺的右旋螺纹,福态吉利:眉骨齐削有棱有水,眼窝稍稍凹进,但眼珠大大的,微微凸了出来,显得刚劲有主见,尤其黑眼仁亮晶晶的,闪烁出宝石般的光亮;鼻梁高且直棱棱的,鼻端稍稍打了个结,往里一勾,恰到好处地遮盖了两个鼻孔,但又不是他阿爸那种鹰勾鼻样,给人鲜明、坦然、直爽、豪放的印象。脸上其他部位也是天工巧作,不失分寸。前额宽宽的,高高的,额角饱满硕实,闪着奶油般的乳光;头发黑又亮,像抹了一层油漆似的;下巴半椭圆,既显得温和慈祥,又透出一丝倔强和任性,是那种别人猜不透心思的下巴。    
    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吉塘仓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在心头欢呼起来。他把阿金搂得紧紧,两人像个父子似的,相互亲偎相恋,显得亲密无间。    
    尼玛村倾其全力盛宴接待吉塘仓一行,宴会摆在了村子上方的打麦场上,他们把康区最好的风味小吃都摆上了藏式彩绘长条桌上。帐篷敞大华丽,围帐上绣有八宝吉祥图案,帐檐下飘拂着蓝、白、红、黄、绿五色的吉祥幡条,帐脊是跃跃欲飞的玉龙,顶上镶嵌的是代表佛教的鎏金如意宝珠铜塑。少男少女们翩翩起舞歌唱,长者们频频起身以茶代酒致敬。而阿金却缠住他寸步不离,就像迷途小羊羔重逢母羊似的。也怪,小小幼童,不看热闹的歌舞演出,也不找同龄孩子们在草滩上玩耍,对阿爸阿妈视若殊途人,不跑去亲热偎依,却偏偏坐在吉塘仓怀里一动不动。    
    这是鉴别转世灵童的灵性、慧性、原性的好机会、好场所。乘他不注意,正好观察其天然秉性是什么。    
    吉塘仓向随从们使个眼色,随从们装作漫不经意的样子,拿出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摆在自己面前或推到阿金面前让他挑选玩耍。这些用品中有鼻烟盒,有拔鼻孔毛发的镊子,有掏耳朵的象牙耳勺,有掏牙缝的银钎针,有缝制厚毛衣衫的牛皮顶针,还有小镇上美国基督教会洋教士送给四世坚贝央的一只怀表,一把多功能的刀具,等等。其中有的是四世坚贝央生前用品,有的则是其他混掺其间。


第二部分第五章 寻访灵童(7)

    吉塘仓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贡保嘉措紧张的脸神,见他一直瞅着他的儿子身影不放。    
    真是扣人心弦的一幕,吉塘仓的心也提悬到嗓子眼。    
    神了,太神了!惊奇,太让人惊奇了!阿金拨拉来拨拉去半天,最后把四世坚贝央的遗物全拨拉到袍怀里,爱不释手地玩个不停。而那些不是遗物却贵重稀罕的鼻烟盒、银钎针等阿金却把那些物品推到一旁,连瞅都不瞅一眼。    
    吉塘仓的心乐开了花,心底彻底踏实了,他把阿金拦腰搂得更紧,下巴贴在阿金头上,眼神扫向半紧张半欣喜的贡保嘉措,投去交织感激、欣喜、祝贺的一瞥。    
    随后的日子里,吉塘仓和贡保嘉措的谈话进入了实质性问题的讨论,甚至带点谈判的味道。    
    贡保嘉措的口气稍稍变大变粗了,仿佛变成了佛父,在代替儿子执掌吉祥右旋寺政教大事似的。吉塘仓没有计较这些,心想一般凡夫俗子,没有教化,没有觉悟,说话或高或低,行事或冷或热,他都应该原谅,也能予以理解。但他提醒贡保嘉措:“虽然四世坚贝央说他将转世于西康,但没有说就转世在理塘尼玛村,要是那样,我也就不用这样辛苦奔波,四处寻访了。再说,吉祥右旋寺派出去的寻访队伍分三支,每一支都要带回一至两个灵童的情况,然后在金瓦寺释佛像前诵经祷告,举行糌粑丸子抽签仪式。当众中签者才能肯定是真正的转世灵童。因此,现在说什么也嫌早,他也不能做主认定。你得有成与不成两种思想准备。”    
    贡保嘉措一时愣了,半天缄默不语,后来强作欢笑说:“全仰吉塘仓活佛帮忙,我贡保嘉措即使进了来世,也不胜感谢。    
    吉塘仓为了缓和气氛,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旃檀木释迦牟尼佛像前抽签结果抽准阿金是四世坚贝央的转世灵童,你还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吗?”    
    贡保嘉措的脸色刹时阴转晴朗,破愁为喜:“那是我家的福气,是我贡保嘉措的造化,是前世因缘决定,我还能有什么条件,什么要求。只要阿金真是灵童,能坐床吉祥右旋寺寺主的金座上,我们家族仍可以在这祖辈居住的康地过普通人家的生活,不跟随过去增加大寺的负担。”    
    “此话当真?”    
    “我敢向佛法僧三宝起誓,活佛,你放心好了,藏人说话像石头上刻印迹,只有老黄牛撒的尿,才风不见吹星影。”    
    “那母亲的哺乳费呢?你们想要多少?”    
    “随意。给一块光洋也到了意思,绝不狮子大张口。”    
    “说到做到,不能反复,这我就放心了。”    
    两人的话题又随意了,由着各自的思想铺展,但主动者却成了贡保嘉措,他滔滔不绝地有说有问,看样子考虑了许多。他提了许多问题,想得很深很细很远。吉塘仓暗暗有点吃紧。一个普通教民,为何对社会问题、政治问题、军事问题能有如此兴趣,且熟言其道,能说点子上,恰如其分地搔到痒处去,看样这贡保嘉措不是一般牧人,他极有城府,谋事周到,思考深邃,是属于有心计的那类人。他家是不是普通人家,他开始发生怀疑了。但很快否认了自己,是也好,不是也好,前世缘分,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四世坚贝央转世投胎于贡保嘉措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肯定是天意。顺应天意,佛门才会弘扬发达。    
    贡保嘉措问到吉祥右旋寺的教区有多广,下辖哪些“拉德”(佛寺直接管辖的部落;“曲德”则是服从并服务于寺院教务,寺院间接控制的部落)、“穆德”(信仰于某寺院,而不受寺院政教统辖,由土司、千百户管理的部落),寺院的收入来源渠道,周边其他土司的势力、情况、相互关系如何,等等。吉塘仓耐心地回答解释。有必要细说的他就细说,没有必要告诉的就打个马虎眼敷衍过去。突然,贡保嘉措提出一个棘手的话题;“你们那儿离汉区有多远?”    
    “不远,二马站的距离。”    
    贡保嘉措脸上的肌肉打了个哆嗦,神色忽地阴沉下来:“那汉兵可随时能前来烧杀抢掠了?”吉塘仓感到突兀,不知说什么才好:“先生这话咋讲?”    
    贡保嘉措愤怒地站起来吼道:“这帮野兽前年路过理塘去巴塘,在县城宿营,抢掠了我在县城房中的所有财产、所有马和牛,连根拴牛绳也未放过,临走还烧掉了我木板盒般的新房子,幸亏我们全家逃得早,不然早成了游魂鬼。他们还号称是官兵,哼,土匪也没有他们残忍霸道。”    
    原来仇恨是这样结的。    
    “还有那个汉官赵尔丰,打着皇帝的旗子欺凌咱藏人,不把咱藏人当人看待。不准藏人说藏话、穿藏衣、取藏名,统统要说汉话穿汉服起汉名。儿童得进汉人学堂,而不准进寺院当僧人。凡是土官头人千百户,统统革去名号夺了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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