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悍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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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们国家的内部政策对你来说是个谜一样。
一切都那麽令人迷惑不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我们新的米格团就驻守在中
国和莫斯科之间,我可以拿一张地图来给你看看。“扎卡赖亚斯把背靠在後面的墙上,背上传 来一阵疼痛。这些话太过分,令人难以置信。
“身上还疼吗,罗宾?” “是的。”
“来,我的朋友,”格里沙诺夫把水瓶递给他。这次扎卡赖亚斯没有拒绝。他看着罗宾喝 了一大口,才把水瓶递了回来。
“那麽说,这种新式飞机很好喽!” “你是说米格-廿五?就像火箭一样。”格里沙诺夫兴高采烈地说道:“可能比你们雷长
式战机差得多,除了直线飞行速度以外。恐怕没有其他飞机能与它的速度媲美。
它携带四枚飞弹,没有机炮。上面的雷达是战斗机中最强大的,可以穿透任何干扰。““航 程很短吧?”扎卡赖亚斯问道。
“大约四十公里。”俄国人点点头。“为了可靠起见,我们没法太顾及航程。
我们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没有成功。““我们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美国人叹了口气,
承认说。
“你知道,我不希望在我们两国之间发生战争,我真的这样想。我们没有什麽值得你们
夺去的,我们所有的东西,比如像资源、空间和土地,你们都有,可是那些中国人,”他继续
说:“他们需要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和我们是邻国。我们向他们提供武器,而他们用这些武器
来对付我们,他们的人口是那麽多,那些中国人像这的越南人一样,但他们人口更众多。”
“那麽你们打算怎麽办呢?” 格里沙诺夫耸了耸肩膀。“我将指挥我的部队,我将计划保卫我的祖国,对抗中国的核子
进攻。只是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何进行。”
“这不容易。这需要时间和空间,而且要有合适的人员。” “我们有轰炸机,但和你们的不能比。即使没有抵抗,我怀疑我们是否有能力向你们的
国家派出二十架轰炸机,它们都驻扎在离我两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吗?
甚至没有人去训练它们对抗防空部队。“ “你是说一个红军?”
“你可以把它叫做蓝军,罗宾,我想你是知道的。”格里沙诺夫笑了笑,接着脸色严肃地
说:“是的,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或者说,一些战斗机将充当轰炸机,但它们的耐航力太小, 不能进行正常的训练。”
“都是这种水平吗?” “罗宾,我不想要求你信任我,那样太过分了。这一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可以问问自
己,你真的认为你的国家会向我的国家开战吗?”
“可能不会。”扎卡赖亚斯承认说。 “我问过你关於你们的战争计划吗?是的,肯定地说,它们是最有趣的理论上的演习,
我可能认为它们是一些令人陶醉的战争游戏。可是我并没有问这方面的问题,是吗?”他的 声音就像一位耐心的教师。
“不,没有,柯里亚,这是真的。”
“”罗宾,我不是为 B-五二担心,我担心的是中国的轰炸机,我的国家在为此做战争
准备。“他低头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抽了一口烟,继续轻言细语地说着:”我记得在我十七岁
的时候,德国人打到了莫斯科附近,当时不到一百公里,我父亲加入了运输团,那支部队都
是由大学教师组成的,有一半人都没有回来。我同母亲疏散离开了城市,到了东部的一个乡
村,我现在记不清叫什麽名字了。当时一切都十分混乱,什麽消息也没有,我们都很担心父
亲的安危。他是位历史教授,负责驾驶一辆卡车。在德国人手中我们损失了两千万人,罗宾,
两千万人啊!有些是我认识的,我的朋友们的父亲,其中包括我岳父,都在战争中牺牲了。
我的两个叔叔也死了。我同母亲穿过雪地,我暗自下定决心将来要保卫自己的祖国,所以找
现在成了一位战斗机飞行员。我不会去侵略,也不会去进攻别人,我只是在自卫。你懂得我
的意思吗,罗宾?我的职责是保卫我的国家,使其他的孩子不会离乡背井,在严寒的冬季不 受风雪的侵袭。我的有些同学当时就是死在雪地,那时天气多冷啊!
这就是我要保卫我的国家的理由。德国人想夺去我们所有的东西,现在中国人也想这样
做。“他用手朝地窖的门口挥了挥。”那些人……像这些人一样的黄种人。“没等扎卡赖亚斯开
口说话,柯里亚已经看出他已经征服了这位美国人。格里沙诺夫想,几个月的工作终於有了
成效,就像诱惑一位处女一样,但情况却要痛苦得多。这个美国人将永远不能再回到自己的
祖国和家庭。当这些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後,越南人一定会杀死他们。这是一种人才的巨大
浪费。他对这位假设的同盟者的同情心是显而易见的,已经没有原有的虚情假意。从他到达
河内那一刻开始,他就看到了越南人那股高傲的态度和令人难以相信的残酷本性,也看到了 他们的愚蠢。
他只用了一些温柔的话语和不到一公升的伏特加,所取得的成效就远比他们所使用的酷 刑所获得的成果要高出许多倍。他没有增加对方的痛苦,而是和他分享痛苦。
他没有侮辱身旁的这个美国人,而是以仁慈相待,尊重他的道德观念,尽力抚慰他的痛
苦,保护他免受更大的痛苦,他还为自己不得不充当越南人的翻译员和他谈话,和他讲这些
表示深深歉意的话。
然而,事情也有不利的一面。为了打开这个美国人思想的缺口,他不得不敞开自己的思
想,把许多真实情况告诉了对方,同他讲述了自己痛苦的童年,重新阐明他参加军队的真正
原因。他尽了一切可能,想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因为他知道,坐在他旁边的这个美国人
注定要孤独地、无声无息地死去,因为对他的家人和他的国家来说,他无疑是一个已经死去
的人了。这个人并不是个希特勒主义者。他是个敌人,但他是一个直率的敌人,对非战斗人
员来说不会有多大的伤害,因为他本人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在他身上没有种族的优越感,
甚至对这些北越人也没有任何仇恨。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连他格里沙诺夫本人也已经
开始讨厌起这些北越人了。扎卡赖亚斯不应该死,格里沙诺夫真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柯里亚。格里沙诺夫和罗宾。扎卡赖亚斯现在成了朋友。 “你觉得这东西如何?”道格拉斯把酒瓶放在雷恩的桌上问道。酒瓶是装在一个透明的
塑胶袋中的。酒瓶光滑透明的表面上很均匀地罩有一层薄薄的黄色的尘土。
“没有指纹。”艾米特仔细看了看酒瓶,也感到十分吃惊。 “连一个污点也没有,什麽也没有。”其次是那把刀。那只是一把弹簧折刀,上面也满是
灰尘。
“这有个污点。”“大拇指的部分指纹,与受害者的指纹相同,对我们毫无用处,指纹分
析部的人说,上面还有一些污点,分布很均匀。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刺中自己的颈背, 否则,就是凶手戴有手套。”
可是现在天气这麽热,还不是戴手套的时间啊。艾米特。雷恩靠在椅背上,两眼凝视着 桌上的证据,然後又看了看旁边的汤姆。道格拉斯。“好,说下去,汤姆。”
“我们现在有四个犯罪现场,共有六个被杀,都没有罪证留下。其中五个死者是毒贩,
发生在叁起谋杀案之中,使用的是两种不同的方法。但每起案件中,都没有见证人,案发时 间也大致相同,地点相距不远,不超过五个街区。”
“枪法高超。”雷恩点点头,补充说。他闭上眼睛,想像着各次不同的作案现场,然後归
纳情况。抢劫、没有抢劫、变化手法,但最後一次有一个见证人。回家吧,夫人。他为什麽
这样彬彬有礼?雷恩摇了摇头。“实际生活并不像克莉斯蒂的侦探小说,汤姆。”
“艾米特,谈谈凶手使用的方法。” “刀子插在脖子後面,我很久没见过这种情况。凶手一定年轻力大。我见过一次,那是
五八年还是五九年。”雷恩停顿片刻,回想了一下:“一个水管工,大个子,身强力壮,发现
他的妻子和别人睡觉。他让那男人离去之後,拿起一把凿刀,抓起他妻子的脑袋……”
“用那种残忍的方法,简直是疯了。是气极了,对吧!为什麽要那样做呢?”
道格拉斯问道:“把喉咙割破不是更容易些吗?反正都是一死。”
“可能会弄出响声……”雷恩一面想,一面不由自主地说。用刀割喉咙会弄出很大的响
声,那不可取。好比说如果打开抽风机,一定会发出很大声音,被杀的人会拼命叫喊的,而 且那样会流很多血,会喷得满身都是,衣服上、手上都会沾满血迹。
另一方面,如果仓促中杀人,就像关上电灯开关一样,而且如果凶手身强力壮,先把受
害者打伤,头骨底部——脊柱同大脑的连接处——就是下手的最好地方。迅速,没有响声, 也不会出血。
“两个毒贩死在两个街口以外,时间大致相同。我们那位杀人凶手一定是先杀死这两个 毒贩,然後走开,转过街角,看见查尔斯夫人正在被勒索。”
雷恩巡官摇摇头。“他为什麽不继续走自己的路呢?穿过街道,那不更聪明些吗? 为什麽要介入呢?难道这个凶手具有崇高的品德不成?“雷恩提出了问题。上述推理不
能成立。
“如果这位凶手要清除毒贩,他的动机是什麽?除了昨天晚上死的两个之外,其他凶杀
案看上去都像是抢劫。这两个人的情况,也许凶手还没来得及抢劫他们身上的钱财和毒品,
有什麽动静把他吓跑了,比如说是马路上开来了一辆汽车,或是听见有人讲话。如果他是个 抢劫犯,查尔斯夫人的情况又无法解释。汤姆,你的看法只是一种推测。”
“四件单独的案情,没有具体的物证,一个戴手套的人,一个街头流浪汉或酒鬼会戴手 套吗?”
“没有足够的证明,汤姆。” “我将要求西区警局协助侦破此案。” 雷恩点点头。那样做很好。
午夜时分,他离开了自己的住所。这个区域的夜晚安静宜人,老房子的住户们都忙着自
己的事,很少彼此往来,凯利除了和房东打过一次交道,几乎没有跟其他人握过一次手。至
多是友好地点点头,如此而已。这座楼房没有孩子,只有中年人,多数是结了婚的夫妻,还
有少数的鳏夫寡妇。他们主要是一些白领工人,其中大多数乘公共汽车进城上班,晚上守在 电视机旁,十点至十一点上床睡觉。
凯利悄悄走出大楼,驾驶自己的福斯车沿洛奇。拉文大道疾驶而去,经过了教堂和其他
的住宅区,以及城市的体育馆。这一带住着各色人等,从中产阶级到工人阶级,从工人阶级 又到贫民阶层。最後,他驶过了黑漆漆的办公大楼,进入市区。
但是今晚情况有些不同。
今天晚上将是他的第一次高潮。那意味着冒险。但是,凯利自己在想,又有哪一次不是
在冒险呢?他的双手灵活地掌握着方向盘。他不喜欢那双橡皮外科手术手套。戴在手上双手
发热,虽然手上的汗并不影响驾驶,却使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