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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冷血悍将-第57部分

小说: 冷血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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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小本生意人,既愚蠢又贪心,他们不懂得生意中采取正规的方式是安全的必要条件, 
而安全可靠对大家都有好处。然而,街头小贩毕竟是街头小贩,这些人归根究底都是罪犯。 
这一点他永远无法改变。经常有人为了点蝇头小利而把性命丢了,有的人甚至愚蠢到使用他 
们自己的东西的地步。亨利十分小心,尽量避免利用他们,而且在这方面一直十分成功。偶 
尔也有人超过限度,说是自己缺钱用而骗得几百美元。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补救办法。亨利 
曾经订了一条严格的规定,但这种办法不必经常施行。小个子也许说的是实话,他宁愿承受 
更大的惩罚这一点正可说明问题,还有一个证明就是他很看重自己源源不断的供货。由於生 
意兴隆,这种货在近几个月增加了不少。另外,在以後的几个月内,可以对他严加监督。

最令塔克头痛的是,他不得不亲自处理像小个子算帐出错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知道这不过是他日益增加的痛苦中的一个例子罢了。他应当学会把自己的权力放给下




属去做,比如说,让比利担负起更重要的职责。他可以这样做吗?亨利一边想这个问题,一
边走出了房子。他递给为他看守车子的小孩十美元做为小费,心仍在盘算刚才的事。比利在 
管理女孩子方面很有办法。他是来自肯达基煤区的一个白人青年,没有犯罪前科,而且雄心 勃勃,又有团队精神。也许他正等待着被提拔呢。
◇◇◇ 终於出现了,时间是凌晨两点一刻。凯利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他还以为那辆车不会来
呢。他坐回阴影之中,身子稍微挺直了一些,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比利和他的
伙伴正在为什麽事情大声笑着。那位同伴突然绊了一跤,可能是喝得太多了。就在他跌倒在 地的当儿,凯利看到他手中有一叠钞票闪了一下。


原来他们在这里分赃?真是有趣,凯利心想。两个人连忙弯下身子去遮盖那落地的钞票, 
但比利立即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什麽。凯利距他们有五十码远,听不 清楚他们说的话。


在半夜的这个时间,公共汽车每隔四十五分钟一班,但路线距凯利的所在地有好几个街 
区的距离。警察巡逻车也十分准时,附近的活动也很有规律。每到晚上八点钟,街上正常的 
交通便停止了,到了九点半,街上已见不到多少行人,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感谢上帝 他们又度过了一天,但对第二天的危险仍然心存恐惧。
街上只剩下一些非法交易的商人了。 这种交易要进行到午夜两点左右。凯利早已弄清了这些规律。他认真考虑了片刻,便决
定了自己应该采取的下一步行动。还有一些其他因素需要考虑在内。这种偶然的因素随时都
可能出现,你简直无法预计,只能做好准备迎接任何意外情况的发生。选择退却路线,时刻 
保持警觉,还有在必要情况下使用武器。有些事情只能随机应变。尽管这种情况令人感到不 
舒服,但凯利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正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在他眼下的任务中又有哪一项 是正常的呢?
他疲倦地站起身,跨过街道,以往常惯用的醉汉步伐朝褐石墙建方向走去。 那建的大门没有上锁,他走过时发现门把下面的铜板已经歪斜。他把这一点牢记在心中。 
他一边走着,心一边盘算着第二天夜间的行动。突然,他又听到比利的说话声,从楼上
的窗户中也传出了笑声,那声音很怪,相当刺耳。他很讨厌这种声音,他有专门的计划对付
这种声音。


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杀害帕姆众人中的一个。可能是两个人。这一点并没有产生预期的身 体效应。他的身体感到很轻松。他会正确地解决这个人的。


等着瞧吧,老兄,他心中暗暗在说。下一步将是真正重要的一步,他不可莽撞从事。凯 
利沿着街道向上走,两眼盯着两个他称他们为鲍勃的人。这两个人离凯利有四分之一哩远, 由於这两个人的身材特殊,加上街道又宽又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






这又是一次检验。他必须把一切都搞定。他没有跨过街道,而是一直向北走去。


如果他沿直线跟踪他们,他们可能曾发现,至少会引起好奇。所以,他必须小心行事。 
他走的路线不易被发现。只见他弯着腰,快步走到一排停放在路边的汽车背後,接着穿过街 
道,向左转走上人行道,朝四周看了一下,迅速朝自己的目标接近。他抓起挂在腰间的酒瓶, 
又装作醉汉,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在一个角落面前他突然停止了脚步,佯装无害的样子, 开始在垃圾桶旁边撒起尿来。
“狗屎!”他听到有人骂了一声,他来不及去看是年长的鲍勃,还是年轻的鲍勃。 这种事,不论是谁,都会立即走开的。此外,凯利觉得自己也应该解放一下。 
两个鲍勃的个头都比凯利大。年长的鲍勃是毒贩,足有六叁高,小鲍勃是他的助手,身
高六五,一身肌肉,由於过量饮用破和食用淀粉类食品,肚子圆得像一口圆锅。

两个家伙都身强力壮。凯利对两人又衡量了一番,最好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去招惹他们? 不行。

但他还是先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小鲍勃正朝街道对面张望,大鲍勃正靠在墙上。


凯利上前走了叁步,然後慢慢向左转去,为的是不惊动他们。与此同时,他把右手伸进 
自己半新不旧的上衣面,迅速掏出那支柯特自动手枪,接着他两臂平伸,瞄准目标。大鲍勃 
看见凯利的举动,意识到要出事了,他那警惕的本能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分析,大叫一声,准 
备采取行动。但已为时过晚。他看清了凯利手中的枪,也顺手朝自己的腰间摸去。如果不是 这一举动,他也许不会死得太快。
凯利的手指扣动扳机,砰!砰!无声手枪发出两声沈闷的响声,目标应声倒地。 凯利连脚步也没有变动,接着又把枪口对准了小鲍勃。那家伙看到自己的老板中弹,已
经开始反抗,正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枪。说时迟,那时快,凯利接着又是两枪。第一枪瞄得不
太准,打低了一些,对小鲍勃的伤害不大,但第二枪却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小鲍勃也趴在了 
地上。凯利没敢多耽误时间,弄清两人确实死亡之後,便拐进旁边的街道,扬长而去。


六个了,他一边想,一边朝角落走去。待稍微平静之後,他把枪放回衣内匕首的旁边。 时间是半夜两点五十六分,凯利开始撤退。
◇◇◇ 事情进展得不很顺利,海军陆战队的侦察兵这样想。汽车在路上出了一次毛病,司机原
想走近路,结果却耽误了时间。叁点钟以後,汽车才到达了匡蒂科海军陆战队基地。陆战队
战士发现营房有一半已住进了人。他们不得不自己架起行军床,以便能睡上一觉。不管眼前 
的任务多麽有趣,多麽激动人心,还是多麽危险,这次行动还剩一天就要开始了。






◇◇◇


她名叫维吉尼亚,查尔斯。这天晚上她过得也不顺利。她是圣艾格尼丝医院的一位助理 
护士。医院距她家有几哩远,因为接班的护士来得较晚,加上她不愿意自己负责的那层楼的 
病人无人照顾,所以很晚才下班。她上这时段的班已有八年时间,但她不知道在她下班後的 
公共汽车已经改变了时刻表。她没有赶上头班车,而第一班车要等很久才会到来。今天她比 
平常下班时间又晚了两个小时,因此没法赶回家去看她平时必看的“今夜综艺”电视节目。


她今年四十岁,已经离了婚,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是位军人,驻守在法国,另一个孩子 
正在读中学。她在医院从事这种低下的工作,完全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时常为他们的前途担 心。


她走下公车後,感到身体十分疲倦。她常常问自己为什麽不用自己辛苦节省下来的钱为 
自己买辆车。买汽车要保险,她还有一个小儿子,买车後的开支也不少,还有其他一些必不 
可少的开支,这些都使她发愁。也许几年之後等小儿子毕业後有了工作,那时再考虑买车才 有可能。小儿子的唯一愿望是读大学,她也希望这样。
但是读大学靠她一个人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 她拖着紧张僵硬而疲惫的变腿,迅速而警觉地向前走着。这一带变化多大啊! 
她在这以叁个街区为半径的区域中度过了大半生,这的生活过去一直多彩多姿,而且平
静安全,附近的邻居也很友善。她甚至记得,即使在不值班的星期叁夜晚,她也能徒步走到
新锡安教堂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可是现在因为这个工作,尽管她仍然想去那教堂作礼拜, 
但她却很难再到那去了。她可以安慰自己的一点是这两个小时的加班可以使她的银行帐户中 
增加一些收入。她小心注意着街上可能出现的危险,好在只有叁个街区的距离。她快步走着, 
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样可以使她保持头脑清醒,也可以更镇定一点,打消一些内心的紧张和 恐惧。


去年她曾遭到过两次抢劫,都是碰上了吸毒鬼向她勒索钱财。她的损失并不大,这却使 
她从中得到教训,对自己的小儿子严加管教,千万不能染上这种恶习。维吉尼亚身上除了车 
费和中午的午餐费之外,从不多带其他的钱。她所受到的伤害是心灵方面的和人格尊严方面 
的,尤其是当她回想起和那些遵守法纪的邻里友好相处的日子,心就越发觉得痛苦。还有一 条街的距离了,她对自己说,接着她转过街角。


“嘿,老妈子,给点钱吧!”突然她身後传来了一个声音。她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 
并从它旁边匆匆走过。她故意没有回头,不去看它,希望对方也同样不理睬。可是这种情况 
现在越来越少了。她继续往前走,低着头,心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停下脚步,因为街上的强盗 
通常不会从背後攻击一个女人的。可是这次她估计错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拿出钱来,老母狗!”那声音变得粗鲁,但并没有动怒。声调仍是那样平稳,现在街上 抢劫的方式也变得“文明”起来了。




“我没有钱,小伙子。”维吉尼亚说道,一面企图挣脱对方的手,继续往前走,因为只要
不停下脚步,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接着,她听见背後?一声。


“不拿钱我就把给宰了。”那声音仍然平静,但充满威胁。那声音使她吓了一跳。她停住 
了脚,嘴暗暗祷告了一声上帝,随即打开了自己的小钱包。她慢慢转过身,心与其说是害怕, 
不如说是愤怒。她本可以喊叫。要是几年以前,情况会完全不同的。男人们会听见她的声音, 
探出头来张望,也许会出来把抢劫者赶走。她看清楚了那个人,只是一个孩子,年龄大约十 
七八岁,双眼因为吸毒已变得大而无神,但脸上充满了傲慢和粗野。她心想,算了,给他几 个钱,把他打发了,然後回家。她把手伸进钱包内,抽出一张五美元的钞票。
“怎麽,只有五元?”那青年嘲笑说:“不行,再加些,快!不然我就杀了,这个老母狗!” 
那眼神确实令她害怕起来,开始使她失去了原有的镇静。但她仍坚持说:“我只有这些。” 
“快拿出来,再不我就给放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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