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昂梯菲尔奇遇记 >

第4部分

昂梯菲尔奇遇记-第4部分

小说: 昂梯菲尔奇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督和船长坐在小船尾部,没划几桨就到了小岛。

  上岛后,首要的是先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既不能太靠岸边,怕春分、秋分季节之气候变坏受海浪冲击;又不能太高,以免崩塌,最后选定的是在一块陡峭的岩石下边,其顶端是小岛的制高点,方向朝东南。

  按照船长的指令,水手们搬下木桶及工具等物,在指定的地方刨了起来。

  岩石质地十分坚硬,施工起来极为艰难,洋镐击飞的碎石片也都要仔细收集起来以便木桶放入坑中填埋时用,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完成一个近6尺见方的洞,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深沟,一个死人放进去,将可以不受狂风暴雨的惊扰,永远得到安息。

  橡木桶总算放进去了,卡米尔克总督最后还要再看一眼,此刻,邹船长心想:阁下的态度真奇特,他会不会后悔,放弃计划,收回成命,再带走财富……

  不,他用手示意继续干下去。3只木桶紧紧并排放在一起,用石灰水、碎石搅拦后将其固定得牢牢的。经反复涂抹均匀后,就和岛上的岩石一模一样。上面再用水泥砌上石块,直到把沟填平与小岛浑为一体,凭它什么风雨雷电均不可能破坏它的平面,更不可能发现财宝就藏在这里。

  但是,必须做一个永不磨灭的记号以便来日取宝人能一眼认出,于是水手长用凿子在矗立在后面的岩石上刻了一个记号。

  这是两个在一起的“K”,是卡米尔克总督的名子的两个字母,他平时的签名就是这样。

  装有3个橡木桶的大保险箱已封存好,就不必在此多待下去了。这绝对安全的地方,如果总督和邹船长日后带着这个秘密进入坟墓,即使到世界末日也会无人知晓。

  水手长已安排水手们先归大船,而那位“阁下”与船长还继续站在海边注视着。一会儿,小船又回来接他俩回到停泊着的双桅帆船上。

  还差15分钟就是12点了,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气好极了,太阳的子午线就要到达了。船长又取来六分仪,准备再测子午线的高度。由此数据推算出纬度。再用纬度根据9点钟所观测运算的时角,最后得出经度。这样算出的小岛位置其误差不超过半海里。

  船长刚算完,房门打开了,卡米尔克总督进来就问:

  “方位定好了吗?”

  “定好了,阁下。”

  “给我。”

  船长递给他记录运算结果的一张纸。

  卡米尔克总督,全神贯注,专心地读着,就象要把小岛的位置深刻在脑海中似的。

  “这张纸由你珍藏!”他对船长说。“但,15个月来的航程所记的航行日记呢?……”

  “那本日志,阁下,谁也得不到它……”

  “以防万一,立即销毁它……”

  “遵命!”

  邹船长取来记录,上面详细记录了双桅帆船经过的所有航线及不同的海洋,把日志一页页投入灯火中烧毁了。

  总督和船长,在抛锚处渡过了好长时间。

  将近晚上5点钟时,夕阳西下,穿透云层的缝隙,投下笔直的光束,灿烂的金光布洒在海面上。

  邹船长摇了摇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天象不是什么好兆头。

  “阁下”他说“这水气太大,定会有大风,夜间还可能有暴风,……这小岛躲避不了;天黑之前,我们就可驶开这里10多海里

  “是没有必要在这儿逗留了,船长。”总督回答道。

  “我们立即出发吧!”

  “你还需要再测量一次高度吗?……”

  “不需要,阁下,对方向我确信无疑,就象我相信自己是我母亲的儿子一样。”

  “好!扬帆起航。”

  “是。”

  起航很快准备就绪,系锚张帆,船迅速离岛向西北方向驶去。

  卡米尔克站在船尾,在微弱的光线下,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座无名小岛,直到轮廓模糊,石堆消失。这位埃及大富翁深信,只要他愿意,他一定能重返小岛,取回财宝——这价值一亿法郎的钻石、金银财宝啊!
 昂梯菲尔奇遇记   第四章  昂梯菲尔师傅与吉尔达·特雷哥曼驳船长是一对性格各异的好朋友 

  每逢礼拜六,晚上快8点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叼着短烟斗的大发雷霆的人,此人就是昂梯菲尔。此刻,他的邻居吉尔达·特雷哥曼驳船长,必然要规劝一番,大约有一小时之久,这才使那位师傅面红耳赤地罢休。他这无名大火从何说起呢?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从一本古老的地图册中取出了一张球形平面投影图,并将其张挂起来,想找一个地方,可怎么也找不到。

  “该死的纬度!”他喊道:“见鬼!那怕它穿过刀山火海,我也奉陪到底!”

  昂梯菲尔师傅在准备把计划付诸实施。图上的那个纬度线已被他的硬指甲戳破。地图上涂满圈圈点点,用两脚规扎出的千疮百孔,就和咖啡漏勺相差无几。

  被那位师傅责骂的那个纬度,就是记在一张黄色旧羊皮纸上。纸的色泽可与西班牙国旗的颜色媲美,上面写道:

  北纬25°59′

  在羊皮纸的另一角上方,用红色墨水写了几个字。

  “谨嘱我儿永不忘却。”

  昂梯菲尔又大喊起来:

  “我的好爸爸,放心吧!你的纬度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愿我的3个已举过下水礼的船主为我祝福,我完全知道该怎么办!”

  1862年2月23日这天晚上,那位师傅又大发雷霆了,只见他象一个管桅杆的水手,已拉起的帆绳又从他手中滑掉。他火上烧油,忿忿地喊叫着,嘴里含着的小石头被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一次次用火柴点着已灭了20次的烟斗,足足耗费一盒火柴,分明是拿烟出气,地图被掀到一角,椅子则被踢到另一角。装饰在壁炉上的贝壳被砸得粉碎,他不停地跺着脚,头顶上的椽果似乎已在振颤。忽然,他大喝一声,犹如狂飙从天降:

  “纳侬……爱诺卡特!”他对着用马粪纸卷成的喇叭筒大声喊叫着。

  爱诺卡特在织毛活儿,纳侬在厨房炉灶旁熨衣服。他们都在专心地做着这些家务琐事。

  这是一座古老的三层楼房,坐落在圣马洛,用花岗岩建造,面朝高房街,二、三层各有两个房间,底层比房后的城墙上的道路还高。您从这儿看庭院:墙特别厚,也是用花岗岩砌成。窗户不宽,十字交叉的铁栅栏;用橡木心做成的巨大的门,外有铁皮装潢,并安有敲门锤,在圣寨尔旺都可听见。屋顶覆盖青石板,还开了天窗,那位退休的水手就住在这里。这座呈现在望远镜的镜头里是半炮台、半民宅的房屋与环城的城墙的一角相邻,从这里向四周眺望:左边为堤岸、码头是朗斯河的入海口,普里那尔海湾,从迪纳尔一直到塞尔旺的浅灰色的园屋顶;右边,是大贝·塞藏勃尔的一角,还看到德哥雷角和弗雷晒勒角。

  以前,圣马洛曾是一个岛,昂梯菲尔恐怕还幻想回到那个时代当一岛民。但古老的阿尔洪却变成半岛,他就定居在此半岛上。其实,当一名阿尔莫尔城的后代应该感到自豪。法国许多伟大的人物的故乡都在这里,其中有迪盖·特鲁安海员;拉莫奈作家;还有夏多布里扬作家兼诗人,在大贝岛建有一座朴素但令人羡慕的陵墓,墓碑上还刻着这位杰出作家的名字。

  昂梯菲尔师傅(皮埃尔·塞尔旺·马洛)年仅46岁,退休已18个月,生活较为富裕,甚称“小康之家”,每年有几千法郎的年金,他指挥过两三艘船的航行,年金由此而得。这些船就停泊在圣马洛港。船属巴伊夫·西埃公司所有,经常在北海、波罗的海、英吉利海峡以及地中海航行。昂梯菲尔在当船长之前跑遍了世界各处。他勇于冒险,是个好水手,他对己对人都极为严格,遇险阻以身相挡,毫不畏惧,百折不挠,是典型的布列塔尼人的性格。他难道不留恋大海?……可这年富力强的时候却退休了?也许他真的不留恋,或许是某些健康原因?也决不是,他健壮得象座铁金刚。

  只要你接近他,讲讲话、握握手,便可领略一二。他中等身材,举止洒脱,身体却极为粗壮;头很大,硬发直竖好似箭猪。他象印欧人,褐色的面孔被几十年的海水和低纬度的灼热阳光烤晒,变为古铜色;满脸的络腮胡已斑白,它和头发连成一片;一对好似黑玉的眼珠,犹如眉宇下深藏着的一对红宝石、瞳仁象猫眼那样射出亮光;他蒜头鼻,鼻梁很长足以挂一串取作料的小夹子。眼下部有两个深窝,象一匹老马塌陷的眼框;满嘴坚硬的牙齿足以将含在口中的小石子咬得嘎嘎作响。二只毛茸茸的耳朵象一对小喇叭,在右耳垂上还戴着一只嵌有锚的铜耳环;他上身并不胖,两腿粗壮有力,立时全身笔直,两腿叉开角度,恰好保持平衡,风再大、船再摇,他稳如泰山。你一看,就知此人力大无比。他能吃能喝,一副铁打的身子,圆滚发达的肌肉。如此健康体质,武夫般气质的壮汉,便是以皮埃尔·塞尔旺·马洛昂榇菲尔这个名字,登记注册为普通百姓。这是多么异常的冲动和狂热的举动呢?

  这天晚上,他又大吵大闹、暴跳如雷,坚固的房子也抖动了,足以让人们相信:这是席卷半个城的大海潮吧!恐怕得有50多尺高。

  纳侬,48岁,壮汉的姐姐,戈阿特遗蠕,她丈夫本是个小贵族,曾当过巴夫轮船公司的会计,年轻早亡,他们有一个女儿叫爱诺卡特。是舅舅昂梯菲尔把他抚养成人,做她的保护人。纳侬心地善良,很爱弟弟,但有些怕他,只要他大发雷霆,她总是俯首听命。

  爱诺卡特,妩媚动人。金头发、蓝眼睛,娇嫩的皮肤。脸蛋上适着智慧,一付天生风流象。比起她母亲,她胆大多了,甚至有时还敢顶撞他那可怕的保护人。

  壮汉很喜欢这个外甥女,他认为她是圣马洛最漂亮、而又最幸福的姑娘。那姑娘,对幸福的理解却和他不一样。

  从房间的门槛上出现两个女人。老的一个提滚烫的熨斗,少的手拿着毛衣针。

  “唉!又怎么啦?”纳侬问道。

  “我的纬度……该死的!”昂梯菲尔答道。

  他随即朝头上击一猛掌,也只有上天赐给他那坚实的脑壳,换个别人早已喀吱吱作响了。

  “舅舅。”爱诺卡特说道:“你心境被那纬度搅烦了,又何必糟蹋这房间呢?……这可不太好!”于是她拾起地图,纳侬则捡起象火药炸粹的一片片贝壳。

  “舅舅,是你刚才砸碎的吗?”

  “是的,妞儿,这倒霉时刻别人也会这样。”

  “又必须要扔在地上?”

  “我手痒!”

  “那贝壳是内兄送你的礼物。”纳侬说:“你真不该……”

  “怎么啦,你说到明天我不该,它也碎了!”

  “我表兄朱埃勒会怎么说?”爱诺卡特喊起来。

  “我不在乎他说什么,最好他别说!”昂梯菲尔辩解说。现在面前站了两个女人,自己不能再进一步发泄而显得有些无奈。补充说:“朱埃勒在哪里?”

  “舅舅,他去了南特,你不是不知道?”

  “南特……那是另一码事!……他去南特干什么?”

  “怎么舅舅!是你派他去的。……怎么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