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002-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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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赶车的肯定是他,他化装成了车夫,”庇皮诺答道。“嗯?”伯爵说。“嗯,后来那个法国人摘下了他的面具,德丽莎,经首领的同意,也同样做了一次。那个法国人便要求和她见一次面,德丽莎答应了他,但是等在圣。 甲珂摩教堂台阶上的不是德丽莎,而是俾波。”
“什么!”弗兰兹嚷道,“那个抢了他长生烛的农家姑娘……”
“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庇皮诺回答说,“您的朋友这次上当算不得什么丢脸,把俾波认错的人多得很呢。”
“所以俾波就领他出了城,是不是?”伯爵说道。“一点不错,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玛西罗街街尾。俾波上了马车里,请那个法国人跟他来,那个法国人没等他请第二次就殷勤地把右手的座位让给了俾波,自己却坐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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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波对他说,他要带他到离罗马三哩外的一座别墅去。 那个法国人向他保证说,就是要他跟随到世界的尽头他都愿意去。车子经立庇得街出了圣。 保罗门。 当他们出了城的两百码之后,由于那个法国人未免多少有点过份了,所以俾波就摸出一支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马车停了下来,也照样来了一套。同时,那藏在阿尔摩河岸边的两个队员也跳出来把马车围住了。 那个法国人抵抗了一会儿,差点勒死了俾波,但毕竟无法抗拒五个有武装的人,终于只能屈服了。他们把他拉出来,沿着河岸走,带他到了德丽莎和罗吉那儿,他们在圣。 塞巴斯蒂安的陵墓里等他呢。“
“哦,”伯爵转过脸去对弗兰兹说,“在我看来,这倒是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您觉得怎么样?”
“嘿,我会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弗兰兹答道,“假如它的主角是别人而不是可怜的阿尔贝。”
“说实话,如果您在这儿找不到我,”伯爵说,“这件风流艳遇可得使您的朋友大大地破费了。 但现在,安心地说,他唯一严重的后果只是受一场虚惊而已。”
“我们要亲自去找他吗?”弗兰兹问。“噢,当然罗。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风景非常很美。 您知不知道圣。 塞巴斯蒂安的陵墓?”
“我从来没来过,但是我总想去玩一次。”
“好了,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而且也很难再找到一个更好的时机了。 您的马车在吗?”
“不在。”
“那没关系,我总是不分昼夜准备着一辆马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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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准备着的?”
“是呀,我是一个相当任性的人,我告诉您吧,有时候,我刚起来,或是用过午餐以后,或是在半夜里,我忽然计划要动身到某个地方去,于是我就去了。”伯爵拉了一下铃,一个跟班应声而至。“备车,”他说道,“把枪袋里的手枪取掉,不必叫车夫,叫阿里驾车好了。”
不久就听到了车轮的声音,马车在门口停了来。 伯爵摸出表来一看。“才十二点半,”他说,“我们本来可以在五点钟动身也来得及的,可是去晚了会使您的朋友一夜不安的,因此我们还是赶快去把他从异教徒的手里救出来吧。 您还是决心要陪我去吗?”
“决心更大了。”
“好,那么,走吧。”
弗兰兹和伯爵一同下了楼,庇皮诺在后面带着他们。 马车已经停在了门。 阿里高踞在座位上,弗兰兹认出他就是基督山岩洞里的那个哑奴。 弗兰兹和伯爵钻进车厢里,庇皮诺坐在了阿里的旁边,很快走了。 阿里已经得到了指示,他驱车经高碌街横过凡西诺广场,穿到圣。 格黎高里街,直达圣。塞巴斯蒂安门。到了那里,守城门的哨兵找了不少麻烦,但是基督山伯爵拿出了一张罗马总督的特许证,凭证能不管白天黑夜何时出城或入城都可以,所以铁格子的城门闸吊了上去,守城的哨兵得到一个路易作酬劳,所以他们继续前进了。马车如今所经过的路是古代的阿匹爱氏大道,两旁都是坟墓,月亮现在已开始升起来了,月光之下,弗兰兹全似乎时时看见一个哨兵从废墟中闪身出来,但是庇皮诺一做手势,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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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退回到黑暗里去了。 快在到卡拉卡拉况技场的时候,马车停住了,庇皮诺打开车门,伯爵和弗兰兹跳下车来。“十分钟之内,”伯爵对他的同伴说,“我们就能发现那儿了。”
他把庇皮诺拉到一边,低声叮嘱了他几句话,庇皮诺就拿着一支马车里带来的火把走开了。 五分钟过去了,弗兰兹看着那个牧羊人沿着一条小径在罗马平原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向前走,在长长的红色的牧草中消失了,那些牧草就如一只大狮子背颈上竖起的长毛。“现在,”
伯爵说,“我们与他走吧。”
弗兰兹和伯爵也沿着这条小径向前走去,走了约一百步,他们就到了一片通到一个小谷底去的斜坡上。 他们发现有两个人正在阴影里谈话。“我们本来再向前走呢?”弗兰兹问伯爵,“还是停一停再说呢?”
“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吧,庇皮诺可能已把我们要来的事通报了哨兵。”
那两个人之中一个恰是庇皮诺,另外那个是望风的强盗。弗兰兹和伯爵向前走着,那个强盗向他们行了个礼。“大人,”
庇皮诺对伯爵说,“快到这儿来,墓地就快到了。”
“那么走吧,”伯爵答道。他们走到了一丛灌木后面,在一堆石块中间,有一个只可容身的入口。 庇皮诺第一个从这条石缝里钻了进去,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地道就开阔起来了。 而后他停下来,点着他的火把,转身看看他们有没有跟进来。 伯爵先钻进了一个四方形的洞,弗兰兹跟着进来,这条狭径微向下倾,愈下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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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弗兰兹和伯爵依然不得不弯着腰前进,而且仅能容两个人并排走。 他们就这样走了大约一百多步,突然听到一声谁的喝声。 他们立刻停了下来。 并在火把的反光中,他们看到了一支马枪的枪筒。“一个朋友!”庇皮诺应声回答,他独自向那个哨兵走去,朝他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话,因此象第一个哨兵一样,他也向两位午夜来客行了个礼,并做了一个手势,表示他们可以继续前进了。那个哨兵的后面有一座二十级的台阶。 弗兰兹和伯爵沿阶而下,看到他们已站在了一个坟场的交叉路口。 五条路如星星的光芒似的散射出去,墙壁上挖有棺材形的壁龛,这说明他们最终到了陵墓里面。 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很深,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光。伯爵用他的手扶着弗兰兹的肩头。“您想不想看一座在睡梦中的强盗营?”
“当然罗,”弗兰兹回答说。“那么,跟我来。 庇皮诺,把火把灭了吧。”
“庇皮诺遵命,因此弗兰兹和伯爵突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在他们前面五十步远的地方,墙上好明有一种暗红色的光在抖动,自从庇皮诺把火把熄灭以后,那个光就看得比较明白了。 他们默默地前进着,伯爵扶着弗兰兹,似乎他有一种奇特的本领似的,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 但弗兰兹自己也能把那光当作他的向导,而且愈向前走,也就愈看得清楚。他们的是三座连环的拱廊,中间那一座就成了出入口。这三座拱廊一面通到伯爵和弗兰兹来时的那条地道,一面通到一间四边形的大房间里,房间的四壁上放满了我们以前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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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那种同样的壁龛。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有四块大石头,这显然以前是当祭坛用的,由于那个十字架依然还在上面。 廊柱脚下放着一盏灯,它那青白色的颤抖的光照亮了这一幕奇特的场面,把它呈现在这两位藏在阴影里的来客眼前。 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用手肘靠着廊柱,正在看书,他背向着拱廊,不知有两位新来者正透过拱廊的门洞注视着他。 这个人就是队里的头罗吉。 万帕,在他的四周,可以看到二十多个强盗,都包在他们的披风里,横七竖八一堆堆地躺在地上,或用背靠着这墓穴四周的石凳。 在房间里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哨兵,默默地,象个幽灵似地,在一个洞口前面走来走去,至于何以能辨别出那里有一个洞口,是因为那个地方好象更黑暗。 当伯爵觉得弗兰兹已经看够了这一幅生动的画面时,他用手在嘴唇上按了按,示意他不要出声,之后走下那通入墓穴去的三级台阶,从中间的那座拱门进到了房间,向万帕走去,后者正看书看得出神,以致然没听到他的脚步声。“是谁?”哨兵可不象他的首领那样出神,他在灯光下看到一个人影向他的首领走过去,就吆喝起来。 听到这一声吆喝,万帕马上站了起来,并同时从他的腰带里掏出了一支手枪。 立刻,所有的强盗都跳了起来,二十支马枪平举着对准了伯爵。“喂,”他说道,他的声音很镇定,脸上的肌肉一点儿都不颤动,“喂,我亲爱的万帕,我说,你接待朋友的礼节很隆重呀!”
“枪放下!”首领一边喊一边作了一个威严的手势,并和其余那些人一样恭恭敬敬地摘下了帽子,然后转向造成这幕场面的那位奇人,说道,“请您恕罪,伯爵阁下,我因为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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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大人的光临,因此才没有认出您来。“
“你的记忆力在所有的事上好象都同样的短暂,万帕,”
伯爵说道,“你不但忘记了别人的脸,而且还忘记了你和他们互定的诺言。”
“我忘记了什么诺言,伯爵阁下?”那强盗问道,神色非常惊恐,象一个人做错了事急于想补偿的样子。“我们不是约定,”伯爵说道,“不只我个人,连我的朋友在内,你也应该加以尊敬的吗?”
“我哪件事破坏了这个约定,大人?”
“你今天晚上把阿尔贝。 马尔塞夫子爵绑票绑到了这里。”伯爵用一种令弗兰兹发抖的语气继续说道,“这位年轻的先生是我的一个‘同学’。
这位年轻的先生和我同住在一家旅馆里,他曾坐我的私人马车在高碌街来来去去的兜了八天圈子。但是,我再向你说一遍,你把他绑票绑到这儿来了,而且,“伯爵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信,又说道,”你还向他勒索一笔赎金,就象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知我?”
匪首转身问他的部下,那些人都被他的目光逼得往后退。“你们为何让我对象伯爵这样一位我们的性命都握在他手里的先生食言?我用基督的血发誓!我要是知道了你们中的哪一个知道那位年轻的先生是大人的朋友,我会亲自把他的脑髓打出来的!”
“是吧,”伯爵转身对弗兰兹说道,“我告诉您这件事是个错误吧?”
“您不是一个人来的?”万帕不安地问。“我是和接到这封信的人一起来的,我想向他表明,罗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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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帕是一个保守的人。 来吧,大人这是罗吉。 万帕,他会因为这次误会亲自向您表示他深切的歉意的。“
弗兰兹走过来,首领也走上前几步来迎接他。“欢迎光临,大人!”他说道,“您已听到伯爵刚才说的话了,也听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