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00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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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来解释斗兽场里面的这个神秘游客就是基督山岩洞里的那个居民,而他对这一点愈想愈有把握。 终于他疲倦了,就在天刚破晓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很晚才醒。 象一个地道的法国人一样,阿尔贝颇费了一番功夫来安排晚上的消遣情况。 他已经派人到爱根狄诺戏院去定了一个包厢;弗兰兹因为有几封信要写,把马车全天都让阿尔贝独享了。 到五点钟,阿尔贝回来了,他拿着介绍信到外去拜访了一遍,接受了许多晚餐的邀请,算在罗马开了眼界。 这已够使阿尔贝忙一天的了;但他竟然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看看爱根狄诺戏院的节目单,来知晓一下那天晚上的剧目和演员。根据节目单上所载,上演的是歌剧《巴黎茜娜》。主角是考塞黎,穆黎亚尼和斯必克。 这两个青年应为自己庆幸,竟能有机会听到由三个意大利最负盛名的歌唱家来演出《拉莫摩尔的未婚妻》的剧作者的这部杰作。 阿尔贝总是看不惯意大利的戏院,因为这里乐队是设在舞台前面的,几乎看不到台上在演些什么,并且又没有花楼和包厢,这些缺点,在一个看滑稽歌剧时坐惯了花厅而听歌剧时坐惯了大包厢的人,确实是难以忍受的。 但是,阿尔贝还是穿上了他最漂亮和最动人的服装,他每次去戏院,总是把这套衣服穿出去亮一下。这身华丽的衣服有点儿白穿,因为必须承认,一个巴黎时髦社会里名副其实的代表人物,在意大利奔走了四个月,竟然没碰上一件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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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阿尔贝也假装对自己的不成功一笑置之,但他的心中,他却深感痛心,想不到他——阿尔贝马。 尔塞夫,一个最受欢迎的青年,仍得靠他自己的努力来解决他的苦恼。而更令人苦恼的是,当阿尔贝离开巴黎的时候,他曾怀着法国人那种特有的谦虚精神,满以为他只需到意大利去晃两晃,就会有许多桃色事件,使巴黎人惊诧不已的。 唉!那种有趣的奇遇他竟一次也没遇到。那些可爱的伯爵夫人——热那亚的,佛罗伦萨的和那不勒斯的……都是忠贞不二的,尽管不忠于自己的丈夫,至少也忠于她们的情人。 阿尔贝已得出了一个痛心的结论:意大利女人比法国女人至少多了一个优点,就是,她们能忠贞于她们的不贞。 我不敢否认,在意大利,象在其他地方一样,当然也有些例外。 阿尔贝不但是一位风流潇洒的青年,而且还有相当的天才和能力,再说,他还是一位子爵(当然是新封的)
,但到目前,他的爵位究竟是源于一三九九年还是一八一五年已无足轻重的了。 除这些优点之外阿尔贝。 马尔塞夫每年还有五万里弗的收入,这笔款子已大可令他在巴黎成为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因此象他这样的一个人,不论到了哪一个城市,要是得不到任何人的特殊青睐,确定是很令人痛心的事。 但是,他希望能在罗马把自己的面子争回来。 狂欢节的确是一个值得赞颂的节日,是全世界各国都要庆祝的,这几天是自由的日子,在这几天内,连最聪明和最庄重的人也会把他们往日那种死板的脸孔抛开,不自觉地作出傻头傻脑的行为举止来。狂欢节明天就要开始了,所以阿尔贝不能再浪费一分钟了,他必须马上实行他的计划来实现他的愿望、期待和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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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注意。 抱着这种念头,他在戏院里最惹人注目的地方定了一个包厢,要凭他英俊的脸蛋,温文尔雅的举止,那副精心的打扮,来大显一番身手。阿尔贝所坐的包厢在第一排,在法国戏院里,这原是走廊的位置。 前三排的包厢都陈设得同样贵族化,所以有“贵族包厢”之称。 这两位朋友所定的包厢,可以宽宽松松地容下一打人,可是他们所花的钱,却还不如巴黎的戏院里定一间四人的包厢多。 阿尔贝还有一个希望,如果他能得到一位罗马美人的眷顾,那自然就可以在一辆马车里弄到一个座位,或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阳台上占到一席之地,因此,他就可以快乐地度狂欢节了。 这种种念头令阿尔贝精神亢奋,极想讨人欢喜。 因而他全不理会舞台上的演出,只想靠在包厢的栏杆上,拿起一副看演出时的半尺长的望远镜,开始聚精会神地观察每个漂亮的女人。但是,唉!
这种想引起对方同样注意的企图却完全失败了,他连对方的好奇心也没引起来。 他想讨好的那些可爱的人儿显然都在想自己的心思,一点没有发现他,也没注意到那副望远镜的照射。实际上,这些美人儿的心里都在想着狂欢节和接着来的复活节的种种欢乐,所以再也分不出心来舞台上的演出,演员们在台上走来走去,没有人去看,也没有人想到他们。 在一些照例应静听或者鼓掌的时候,观众们会突然停止谈话,或从冥想中醒过来,听一段穆黎亚尼的精彩的唱词,考塞黎的音调铿锵的道白,或是一致鼓掌赞美斯必克的卖力的表演。暂时的兴奋过去以后,他们便马上又恢复到刚才的沉思状态或继续他们有趣的谈话。 第一幕快要结束时,一间自演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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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直空着的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位贵妇人走进来,在巴黎时弗兰兹曾被介绍与她相识,他还以为她仍在巴黎。 阿尔贝马上注意到弗兰兹看到这位新来者的时候不自觉地微微一怔,就赶快转过去问他:“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是的,你觉得她如何?”
“美极啦,脸蛋儿多漂亮,头发多美!她是法国人吗?”
“不,是威尼斯人。”
“她的芳名是——”
“G伯爵夫人。”
“啊!
我听人谈起过她,“阿尔贝大声说道,”听说她的聪明不亚于她的美貌呢!上次维尔福夫人开舞会的时候,她也到场了,那次我原本可以找人介绍认识她的,很遗憾错过了那个机会,我真是个大傻瓜!“
“要我来替你弥补一下吗?”弗兰兹问道。“我的好兄弟,你真的和她这样要好,敢带我到她的包厢里去吗?”
“我一生中只有幸跟她谈过三四次话,但你知道,尽管凭这样一种交情,也可以担保我能把你所要求的事情办到。”
这时,伯爵夫人已经看到了弗兰兹,她殷勤地向他挥了挥手,他则恭敬地点了一下头以示回答。“凭良心讲,”阿尔贝说,“你似乎和这位美丽的伯爵夫人很要好哪!”
“你这就错了,”弗兰兹平静地答道,“你这是犯了我国一般人过于轻率的毛病。 我的意思是说:你用我们巴黎人的观念来判断意大利和西班牙的风俗习惯。 相信我吧,凭人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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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的亲昵态度来猜测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是最靠不住的了。 现在,在我们和伯爵夫人之间,大家只是有一种相同的感觉罢了。“
“真的吗,我的好朋友?
请告诉我,那是不是心灵感应?“
“不,是趣味相同而已!”弗兰兹严肃地说道。“那是怎样产生的?”
“去玩了一次斗兽场,就象我们那次同去一样。”
“在月光下去游玩的吗?”
“是的。”
“仅仅你们两个人吗?”
“差不多吧。”
“而你们一路商量……”
“死。”
“啊!”阿尔贝大声说道,“那一定有趣极了。哦,告诉你,如果我有那样的好运气能奉陪这位美丽的伯爵夫人这样散步一次,我可要和她谈论‘生’。”
“那你就错啦。”
“我们且说眼前的事吧,你真能象你刚刚所答应的那样我被介绍给她吗?”
“只要幕一落下来就成。”
“这第一幕真是活见鬼的头。”
“来听听最后这段吧,好极了,考塞黎唱得真妙。”
“是的,但是身材多难看!”
“那么斯必克呢,真没有比他演得再维妙维肖的了。”
“你当然知道,凡是听过桑德格和曼丽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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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总得叹服穆黎亚尼的做功和台步吧。”
“我从来想不到象他这样一个愚蠢的男人竟然会用一种女人的声音来唱歌。”
“我的好朋友,”弗兰兹转过脸来对他说道,而阿尔贝则仍旧在用他的望远镜看戏院里的每一个包厢,“你好象已决心不称赞一声了,你这个人真的也太难过了。”
幕终于落了下来,马尔塞夫子爵无限满意,他拿起帽子,匆匆地用手捋了捋头发,理了理领结和袖口,便向弗兰兹表示,表示他在等他领路。 弗兰兹已和伯爵夫人打过招呼,从她那儿得到了一个殷勤的微笑,表示欢迎他去,因此也就不用耽搁实现阿尔贝那满腔的热望,马上起身就走。 阿尔贝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并利用往对面包厢走的时间,理一理他的领口,拉一拉他的衣襟。 他这件重要的工作刚刚完成,他们就已经到了伯爵夫人的包厢里。 包厢前面坐在伯爵夫人旁边的那个青年马上站了起来,依照意大利的风俗,把他的座位让给了两位生客,如果再有其他的客人来访,他们照样也要退席的。弗兰兹在介绍阿尔贝的时候,把他推崇为当代最有名的一个青年,赞颂他的社会地位和杰出的才能。 他所说的话也确实是实情,因为在巴黎和子爵的社交圈子里,他被公认为是一个完美的模范青年。 弗兰兹还说,他的同伴由于伯爵夫人在巴黎逗留的期间未能与她相识,深表遗憾,因此请弗兰兹带他到她的包厢里来弥补那次遗憾,最后并请她宽恕他的擅自引荐。 伯爵夫人的回答是向阿尔贝娇媚地鞠了一躬,然后把她的手很亲热地给了弗兰兹。 她让阿尔贝坐在她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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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位上,而弗兰兹则坐在第二排她的后面。 阿尔贝不久就滔滔不绝地谈起了巴黎的种种事情,向伯爵夫人谈论那儿他们大家都认识的一些人。 弗兰兹看到他谈得这样兴奋,这样兴高采烈,不想去打扰他,就拿起阿尔贝的望远镜,她开始评论起观众来。 在他贴对面的一间包厢里,第三排上,一个绝色的美人正个人坐在那里,她穿的是一套希腊式的服装,而从她穿那套衣服的安闲和雅致上判断,显然她是穿着她本国的衣服,在她的后面,在很深的阴影里,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这后者的面貌不能辨认。 弗兰兹禁不住打断了伯爵夫人和阿尔贝之间显然是进行很有趣的对话,问伯爵夫人知不知道对面那个漂亮的阿尔巴尼亚人谁,因为象她这样的美色是不论男女都会注意到的。“关于她,”伯爵夫人回答说,“我所能告诉你的是:自从本季开始,她就到罗马了,因为这家戏院开演的第一天晚上,我就看到她坐在现在所坐的位置上,从那时起,她没错过一场戏。有时候,她是由现在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陪着来的,有的时候则只有一个黑奴在一旁侍候着。”
“你感到她漂亮不漂亮?”
“噢,我认为她可爱极了。 她正是我想象中的夏娃,我觉得夏娃一定也是这样美的。”
弗兰兹和伯爵夫人相对一笑,因此后者便又拾起话头和阿尔贝谈论起来,弗兰兹却照旧察看着各个包厢里的人物。大幕又垃开了,歌舞团登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