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侠-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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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木青山根本不知道,毒毛已经被吓傻了,在他地眼里,明明自己的膝盖已经顶到了对方的小腹,那知道这家伙不知道踩着什么奇怪的脚步,转了几下就撞到自己的怀中来了,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下面的动作反应。
“见鬼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念头还来不及转过来,火辣辣的疼痛自胸口一点仿佛潮水般扩散,紧接着一股大力传了过来,毒毛不由自己地后退了三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一声怒吼响起,毒毛刚好靠在一名犯人的身上。
木青山吃亏在于力道不足,这一记贴身的肘击虽然能让毒毛疼得倒抽冷气,但是这家伙皮厚肉粗,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打翻了我的饭菜,我给赔回来。”旁边一名身材与毒毛相仿的犯人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毒毛,一巴掌就要盖过去。
毒毛已经被木青山那一记臂撞吓得惊魂未定,被这一声大吼一唬,脑袋轰鸣了一声,思维立刻短路。
“兄弟们,有人来砸场子了,这家伙好象是第五组的。”
这句话刚刚吼出,本来还懒散在周围的犯人立刻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把惊慌道歉的毒毛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几乎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平时里集训的钢铁纪律终于在这时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家伙是第五组的,竟然跑到第三组来闹事了,伍哥,先扒掉他的裤子。”这是一名形容很猥琐的年轻人说的。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小子看似很耐打,先让大伙过过瘾。”这是一名肌肉很发达的汉子说的,这家伙还扭动着关节,噼里啪啦之声犹如放鞭炮一样。
“伍哥!这支烟我给你点着了,先给他吃吃烟头留念做个记号吧!”一支已经点燃的沙河由一名趟着衣服的汉子递到了楸住毒毛的大汉手里。
毒毛很倒霉,伍哥正好是第三组的大哥。
伍哥很欣赏地对这名趟胸露乳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顺手接过烟头,也不多想,立马就对着毒毛的脖子插了下去。
随即,一股皮肉的焦臭伴随着毒毛那长长的惨叫荡漾了起来。
这次也活该毒毛倒霉了,他明明知道在其他人的势力范围内动手打人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这三号看守所的势力划分得很清楚,一共二十三小组,一小组大约三十多人,分别由各组的组长管辖,最上头还坐镇着二名老大。
这二名老大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唐天豪,原先洪门帮的副帮主,看守所里直属有十个小组,一些杂闲人物不计。
黑龙,来历不详,看守所里的直属势力有十三个组,传说此人曾经是两省黑道拳坛界当家人之一,心狠手辣。
除非有天大的事情,这上头的老大是很少出面的,结果造成了貌似群龙无主的局面,就算同一个组内,明争暗斗的事情一直层出无穷,大组之间的摩擦就更加激烈了。
“政哥果然是老江湖,这一手耍得够漂亮。”
人群中,木青山巧妙地躲开汹涌了上来的犯人,就在他的身后,长长的警笛声骤然响起,看末已经惊动负责站岗的警察了。
怒喝声,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刺耳的警笛,场面开始大幅度地混乱起来。
不知不觉,木青山已经走出了喧闹的人群,风雨之中,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漠然的杀气。
“第三组的人靠左边站好,全部不许乱动,第五组的向右边靠,***还动手打人?你们都不想吃饭了?,其他组的赶快散开,无事起哄的与斗殴同罪。”
风波很快就过去了,由于狱警来得及时,闻风赶了过来的第五组犯人并没有舆第三组发生激烈的冲突,出人意料的是,始作俑者的毒毛除了脖子上一处指头大小的烫伤以及胳膊几处乌青外,其他的零件得以保存完整。
眼下,毒毛正翘着屁股与第五组的人蹲在一起,伍哥也蹲在旁边,并不时喝骂几句,毒毛举着小人的招牌,连连解释,看得出来,目前气氛还算良好。
像这种小型的插曲是监狱里最平常的事情,狱警控制场面后,再上放几句狠话,摆摆官威也就散了。
第八十章 拳战
晚饭后,犯人可以在容许的范围内,拥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看段时间对木青山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
饭堂里的饭菜质量差得连木青山这么不挑食的人都有点难以下咽,怪不得犯人们个个都是脸带菜色,随手扒弄了几下,木青山给陈政丢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飞快地离开了。
“这小子,还真是浪费啊!多好的米饭,我靠,这根菜还是带着油光,百年难遇,哈哈!便宜我了。”陈政毫不客气地拉过木青山的盘子,爽朗的声音让旁边的犯人们纷纷侧目。
木青山走过沙石操场,越过一条简陋的羊肠径道,径直来到了一个好地方,面前是一片小小的天然园林,三株天然的野外红木彼此相连,长得蓊蓊郁郁,天然成趣,扇形展开的枝叶犹如三把巨大的雨伞。
木青山伸手摩擦着粗大的枯皮,内心泛起岁月沧桑的熟悉感觉,这些巨树对他来说,就仿佛老朋友的存在。
由于功力未复,木青山还不能使用体内的清凉异力,自然不与这几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古树交流信息,看着直溜溜的枝干,他再次苦笑了一下,以他现在的体力更不可能爬到树顶去了。
前日集训的时候,木青山已经注意到了这参天巨木,内心早已有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想不到现在他站在大树下,却充满着束手束脚的颓废感觉。
“老朋友,既然不能与你交流。就好好地靠着你休息一下吧!别怪我不够朋友了,我的时间祗有三十分钟。”
这半个时辰地休息时间,木青山就这样直挺挺地靠在树干上,望天头顶的四角天空,呆呆地出神,这是一种难得的宁静,淡淡的木香终于把木青山浮动的心潮稳定了下来。
八点钟正,木青山准时出现在牢房的门口,熟读了监狱里的明文规定后,木青山已经不是看守所里的初哥。
木青山刚刚踏进宿舍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他看到了一张陌生却又有点熟悉地面孔。这个人正坐在床位上,冷冷地看着他。
对这个人。木青山有过一面之缘,就是楸住毒毛胸口的粗鲁汉子,他暗暗留上了意,这人骨骼比常人粗大很多,下巴明显突出,好似没有完全进化地人猿,一身宽大的犯人衣服被他支撑得没有一丝空隙。给人印象深刻地是那只眼睛,细长,不时闪动着寒光。
这个人是五组的老大,陈天伍,木青山有点奇怪,这人怎么会出现在青春痘的床上。隐隐感觉他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换了床位的青春痘就靠在门边,那张桶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知道。好戏很快又开场了。
木青山的眼光一跳,很自然地转到了毒毛地床位上,这家伙得意地笑着,暗暗地点着头,透着三份猫抓老鼠的味道,那扭曲的狞笑,分明就是把阴谋二字写在脸上了。
“这家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政哥不是说他是第五组的吗?怎么快就与毒毛混在一起了,真是蛇鼠一窝,这道理万古不破,管不了这么多,这家伙敢动我,老子就不客气了。”
木青山不动声息慢慢地走回了床位,他有点哭笑不得,陈政这家伙还在睡大觉,看似并不知道宿舍里已经换了人,在这要命的时刻,木青山还能考虑到这些细微地事情,看来陈政雨中的思想洗礼,对他转变实在太大了。
老子就是木青山,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木青山暗暗地拧紧了拳头。
伍哥与与毒毛对望了一眼,眼光有点异样,私底下他已经与毒毛定了一些不宜公开地协议,大概内容就是:由他搞定木青山,毒毛必须使用一些手段,让第三组向第五组靠拢,这个位置的老大就由伍哥来当。
二大组的新老大,这鱼饵有点诱惑,伍哥当然有胃口,当然,他也想看看木青山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毒毛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说不定这小子是块好料呢。
时间在异样的气氛里慢慢流逝,木青山微微闭着眼睛,他在等,等待风雨的到来,这时候,伍哥与毒毛也在等待,门卫还没有过来锁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一切都在酝酿之中。
木青山的呼吸细而长,这表示他的身体伤势正在一日千里地痊愈着,现在,他正在通过一种很奇怪的呼吸办法调整着身体的气息,这种练气化力的办法来自龙骨木刺,木青山的身体开始好转后,一股细微的气息已经按照着以前的执迹运行了起来,执迹越来越大。
当然,木青山体内封闭的穴道虽然已经松动,但是并不能打开,骆驼老头对木青山的顾忌,无形之中让他吃了很大的苦头。
火舞耀阳的气劲是天下一等一的至刚劲道,所谓刚强者易折,佼佼者易污,如果木青山无疾无病,勤修苦练,就算百年,说不定也难突破现在的黄炎等级,现在不同的是,木青山的身体破而后立,心态在各种环境下不断地成熟着,不断地适应着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心态决定成败,风雨之中陈政一的一番言论刚好突破了木青山的瓶口,就算是眼前,木青山自己也不大了解他坚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态度,他祗是感觉,活着,并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再过片刻,负责查房的狱警到了,当然,这祗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只要监狱了没有少了人头,狱警也赖得去管理其他的事情。
咣铛!一声,大门锁定,脚步远去。
毒毛坐在床上朝下面的青春痘作了一个眼色。这家伙早已闷了很久,立刻跳起床来,飞快地靠近大门,非常老练地干起汉奸地工作。
“老大,看门的全部走了。”青春痘眉飞色舞。
“时候到了。”木青山暗暗盘算着,倏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果然,头顶的床板一阵晃动,一条人影已经站立在木青山的床前,这家伙动作干争利落,与自己战车一般的身材完全搭不上边。
“兄弟们。动手。”毒毛打了一个手势,噌!的一声。
他猛地跳了下来,游戏终于开始了。
由于空间比较小。片刻的功夫,木青山的床前已经围了三层人墙,粗重的呼吸以及各种刺激地气味充溢着湿润的空间,有点让人窒息。
除了陈天伍之外,其他站着地众人都因为木青山而受到了惩罚,这份怒火在风雨中酝酿了一个上午,这火焰之高。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考虑到老大还没有动手,规律谁也不敢破坏,否则这股火焰早已烧到木青山的床板了。
木青山猛地坐了起来,刚想说时候,这时候头顶地床位突然呻吟了一声。瞌睡虫醒了。
“搞什么?搞什么?不让别人睡觉了。”貌似还处在沉睡状态的陈政嘟嚷了一句,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怒气昭然。他冷冷地看着下面的毒毛与陈天伍。
“政哥醒了么?”有人打了一声招呼。
陈天伍好似没有听到陈政不满的语言,他玩味地微笑了一下,对木青山道:“如果你不想死在床上的话,就给我站起来吧!我这人做事很公平,新来的小子,今天你同时得罪了二组地老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交代?”
木青山也不多想,噌的一声,高大的身躯立刻立在床前,整个人仿佛一把笔挺的标枪,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是伤重之身。
“你想怎么样?我不懂这里的规矩,你说给我听好了,我这人做事也很公平,有错则改,无则加冕。”
够洒脱,这小子果然是混黑道的料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