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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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这位没有身份证!”“短粗胖”故意提高分贝,面目很狰狞,也很属于无赖的那种含蓄。
“林子哥,开个面吧,他们真的是人。啊,不,不,说错了,“许娥一时急得居然口无遮拦。“他们真的是好人,你还信不过我么?”许娥的嗓音明显的有些沙哑。
春婶也说道:“大林子,这么多年,咱们娘两个啥时候闹过笑话,你信春婶的,他们真的来店里什么事也没闹,就是简单吃个饭。”
大个子警察摆摆手,“春婶,许娥,再多的话我也不想讲了,这是原则,也是法规,他没有带身份证,必须和我到派出所接受询问和做笔录。人,我一定是要带走的,这对你们,对店里,甚至于对他本人,都是负责的。”
“大哥,给点面子,这点小事,还不是哪出哪了。我们出门在外,也真是不容易。他的身份证的确忘带了,都怪他太粗心。”秋瑾卖命的求着情。
我之所以半晌不说话,因为我熟谙心理学。这会儿人家原本看我们人多,就很拘谨很反感,如果在问询时,你一句我一嘴的,有理也变成没有理了。他们两个我自然管不了,只要自己少参与,情况还是会好些。只是这一会儿,我看秋瑾的话太欠缺,不够圆满,没有说服力。所以我才忍不住了,“警官,他是结婚的人了,孩子读育儿班。一家人都是正经的买卖人。你如果不信,我们留下,或者我们和你去派出所,让他回家去取身份证。”我力图用证据用事实来换取买栗平的清白。
“什么?怡潭,我们这趟买卖还做不了?”秋瑾急的直跺脚。
嘿,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大个子警察冲我道,“就让他在派出所等你们来还他清白吧。我带走他,是有根有据的,起码是当下省城抢劫案烦的怀疑对象。”
这狗东西太不开面,警察也要有点人情味啊。帽子扣得可不小,越来越邪乎。
正文 第十章 涟漪汹涌
更新时间:2013…9…28 10:39:56 本章字数:2223
许娥几乎哭出声来:“林子哥,这时如果放在外面,你怎么着都成。现在问题是我们挽留了他们。这原本是清清白白的,倘若弄巧成拙,事情搞大了---咱这乡镇里的事儿你也再清楚不过。时间久了,谁都平静了,可是我呢?我能平静吗?唾沫星子淹死人哪,你让小妹我---这脸面朝哪里搁啊?”说到伤心处,许娥肩膀耸动,抽噎不止。泪水顺着脸颊扑簌地流落着。
大个子警察一个愣怔,表情很明显的有了转变。在不动声色中态度呈现温和。但是他的行动上还是犹豫不决,两手插在裤兜内,在店内来回踱着方步。
大家都清楚,这是一个契机,个中滋味儿,只有当事人知道。之于大个子警察来说,这完全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情。要说难办,就是考虑一个如何下台阶的问题。
许娥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旋即又很快走了出来。挨近大个子警察身边,把一条烟硬生生的塞到他的手里。“林子哥,这个是朋友的老公从外地带回来的。说是给我未来的老公,呵呵,我自己不会吸烟,等给老公啊,恐怕烟丝都黑了。你就拿去吧,反正妹子也没有花钱。”
大高个子警察脸上绽放着笑容。“妹子,你总这么见外,自己人,何必呢。”
“哎呀,林子哥,你就收着吧,别惹小妹又要抹眼泪哦。”
“别,妹子,你哭了我心疼,哥收着就是了。”
许娥又从衣兜里拿出两盒烟递给“短粗胖”。“大哥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短粗胖”满脸堆笑,看着大个子警察,“这个,不---不好吧。”
许娥冲大个子警察道,“林子哥,今天是小妹的错,欠你个人情,让他拿着吧。”许娥真的很成熟啊,看似年轻,却好像经历沧桑无数。
“呵呵,小胖,拿着吧。”
“短粗胖”嘿嘿笑着,猪脸开了形。嘴里嘟嘟囔囔的,我也没有听清。
大个子警察从桌子上拿起电棍,冲许娥道:“妹子,天亮了,让他们赶紧走,可不敢有下次了。”
“放心吧,林子哥。”许娥爽朗地答应着。
众人送他们至门外,大个子警察跳上摩托,“短粗胖”坐进楼子里。
“突突突---”引擎发动,摩托车冒着一股浓烟远去了。
“大哥慢走。”
“多谢了,大哥。”
林子哥,有时间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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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无关痛痒的和空气对流。
大家伙傻了吧唧地进行着无聊而空虚的送别。
天色熹微。
大家都低着头,都不愿意看彼此那张难看的脸。心里透亮着,说什么话都是屁话,都是多余的。这其中也包括许娥。
秋瑾将许娥的小闹钟借进被窝里。上满了发条,往后拨了两个小时。这小子心忒大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居然要讨个回头觉儿。
我很不能接受外界刺激,尽管事物的本身并不干系于我。这说好听了是个性,实质上就是特性使然。
这一夜折得我心闹,烦躁,情绪暴胀。好像在天堂睡觉。一会儿与白云跳舞,一会儿又和嫦娥一起奔月,却惹得吴刚暴跳如雷,拿着擀面杖满天庭的追我。太上老君在我耳畔旁敲起了警钟------
天色渐亮。
秋瑾被闹钟惊醒,把身边的买栗平也搅合醒了。时间在两个人的思想中好像没有任何概念。看两个人先后抻着懒腰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睡得安好。因为地方够宽敞。因为我没有和他们同挤在一张床上。
春婶这时已经醒了。大概睡眠充足,显得格外精神。
“呦,这孩子咋睡这里?”春婶步入殿堂内,一眼看到了沉迷中的我。
买栗平和秋瑾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啊,怡潭在桌上趴了一夜啊,怪不得咱两睡得那么自在。看来,社会上流行的奉献精神,还真的无时不在啊。该给怡潭颁一枚勋章哦。”买栗平从古就像一个嬉皮士。说白了,就等同于舞台上任人捉弄的小丑。
“得了,赶紧赶路吧,下午赶到市场,什么好货便宜货都没了。”秋瑾一旁着急道。
“来得及,大不了白跑一趟,多大个事儿。”买栗平蛮不在乎的轻描淡写。
“你说话呢,你家底那么厚,谁能陪的起你,别废话了。赶紧喊怡潭走吧。”
“看你们,再急也要洗把脸,垫吧一口饭吧。早晚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儿。”春婶好意挽留着。
“再待啊,房盖都要掀起来了。”秋瑾失口说了一句。
“唉,这都是偶然那么一回,还让你们碰上了,呵呵。”春婶笑得很尴尬。
买栗平从内衣兜里掏出一百元钱,递到春婶面前。“婶子,别嫌少,就这么点意思,这一夜打扰你们了,有什么过分之处,请你老人家多担待啊。”
春婶见状,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这孩子,出门在外的,哪有那么容易。在我这店里,你们够委屈了。说实在的,你们吃着个啥了。平日里吃惯了好饭好菜,在我这里只是将就那么一下,你们若实在不过意,就当大婶积德行善了。”春婶执意不肯收钱。
“这------”买栗平也拿不准主意了。
“别这个那个的啦,你们赶紧去洗脸,我给你们做饭去。”
春婶,不用了,”秋瑾已经心急火燎,“我们脸也不洗了,饭也不吃了,等去市场晚了,可就太划不来了。”
“那好吧,赚钱是大事。大婶也不敢耽误你们了,等回来有时间,再到大婶店里落落脚。”
“会的,会的,一定会。”秋瑾显得很感动。
“嗳,奇了怪了,怡潭今天这是怎么了,咱们这么大声说话,他都没反映?是睡熟了还是风寒了?呵呵---”买栗平半开玩笑道。
“怡潭,醒醒,赶路了。”秋瑾推我。
我这会儿底实难受极了,感觉头部嗡嗡作响,浑身闷热。我同时也在心里发着毒誓:我再出来折腾第二次,就他妈牲畜配的。
我没有暴露身体的不适,很正常但也很吃力地直起了身子。立时感觉中枢麻木,胃肠翻腾。势有张嘴喷薄的端口。我紧闭双唇,努力镇静自己。汗珠子却从额头间不停地往下滴落。
“呀!这孩子是不是病了?”女人心细,春婶注意到我的难受状。
我头也不抬,话也不说,闷头就往院门口走。迎过一丝晨间独有的冷冷清风,顿觉大脑昏沉,腿脚支撑不住,一身形似疲软的棉花,天旋地转之际,手捧脑袋,“扑嗵!”一声,跌倒在院落里,人事不省了。
正文 第十一章 红尘翡翠
更新时间:2013…9…28 10:39:56 本章字数:1816
日垂西山,静谧的小镇平添了一份萧索。
一阵剧烈的头痛,迫使我从鬼叫门的炼狱中逃出命来。
四周清一色的雪白。床上铺的,身上盖的,眼前转动的---我使劲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自己原来躺在医院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挣扎着就要爬将起来。
一只清瘦而有力的手按住了我,原来是春婶。
这时走过来一位年轻女孩,穿着白大褂,看似护士,却听春婶叫她某某医生,就不免感慨,人生真的不问英雄出处,小小年纪,却已经是医生了。其成熟的气质,让人由衷产生一种信赖感。
女孩走到我床前,柔声道:“你不用着急,点滴还要持续打的,是急性流感。现在病情已经好转,一会儿走的时候开些药,再调养几日就好了。噢,顺便告诉你一声,一会儿到楼下门诊结下帐,今早你的朋友给你送来时,已经交了押金。观察一上午,下午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哦,谢谢大夫。”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有时候我倒是分不清医院的好意抑或坏意了。现在哪哪都搞承包,一律分配到个人。莫说有病,就是没有病的款爷,凭着心情想住个把月医院来个疗养,也由不得医院不留。就好比公费医疗,什么好药都缺货,一旦碰上自掏腰包的,杜冷丁都会让你当做去痛片吃。许是这家医院境界高,从来不愿意挣多余的钱吧。也许不屑于我这点小病的全额成本吧。
我神经质似地胡乱猜疑着,猛地意识到床边还站着春婶,险些失去礼数。
“春婶,床上坐。”我往床里贴靠着。给春婶腾挪出一个坐的地方。
春婶坐在床边,用长辈特有的口气安慰我:“你尽管安心养病,他们两个去省城了。回来晚就不到店里了,托付我先照顾你,过几天他们就来接你。至于你单位上的事情,他们也会替你请假的,你别有啥想法,那两人本质上也不错。不会撇下你这朋友不管的。”
“那倒是,”我充着平静,心潮已经澎湃,他们来不来接我都是小事,这一趟别让我白折腾,那才是正经事。再深想想,两人也是凭良心办事的人,自己未免有些多虑了。
“春婶,昨天他们那么没有礼貌,你和许娥还这么帮我们,唉,真的对不起你们!”我由衷地感到抱歉。
看你这孩子,说哪的话,年轻人嘛,出门在外撑个脸面,耍个脾气,很正常的,不算事,不算事,春婶不计较的。这几天你先好好养着,他们来医院找不到你,自然会到店里的,等一会儿许娥回来了,我们一起接你去店里。”春婶的大度几乎让我流下眼泪。
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