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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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局本身是不允许参观的,除了公证人之外,赌局的一切都对外保密。秦明为此和赌场交涉了好久,最后在使出了海叔的名号后,赌场方面才同意我们以洛杉矶“龙堂”代表的身份进去为唐俊做公证。这个结果让我产生了一种参加奥运会的错觉,不知道我这个代表一会儿会不会有投票表决的权利……
我自嘲的跟在秦明的后面,乘上电梯直接来到了贵宾区。刚出电梯,我们就被眼前的恢宏所折服了,这里不像大厅那样嘈杂,而是一种恰恰相反的安静,各国的绅士和女士们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坐在赌桌旁优雅的品味着自己手中的雪茄和红酒,只是偶尔才会关注一下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曾紫墨先是愣了一阵,随后就主动的挽上了我的手臂,优雅的跟着我向一旁的贵宾包房走去。“加十分!”我在心中暗赞勒一句,矜持与优雅并重,不愧是在纽约打拼过的女孩。
在她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就看见唐俊和一个洋毛子对坐在一张硕大的赌桌旁,两人的面前摆满了水晶筹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唐俊看到我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扫了一眼这边就继续将眼神盯在了对面的尼科&克拉索身上。而尼科&克拉索好像对我的出现有些不解,或许是将我误认为是唐俊的帮手,直到公证人向大家介绍了我的身份后,他才从我身上将目光收了回去。
等大家都认可了我们,我微笑着做在沙发上,冲着尼科&克拉索假装打招呼说“连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都不懂,你输定了”!他倒是很有礼貌,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微笑的用英文回应我一句谢谢……
曾紫墨倒是听懂了我的话,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他真的会输给唐俊吗?看他好像自信满满的样子”。“不是会输,而是必须输”我看着唐俊那没有表情的脸说道“无论如何,唐俊都不会留给他活得机会,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嗯?”曾紫墨并不知道这是一场生死局,好奇的问“他们要赌很多钱吗,那个外国人会破产”?
赌桌中间的荷官替我回答了她的问题,曾紫墨听完那位美女的声明后,小脸立刻被吓得没有了一丝血色,紧张的揽着我问“为什么输光筹码的人就要死?他们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吗?难道美国的警察会放任这种行为吗”?“别紧张”我拍拍她的手背,用了一句《尼罗河的惨案》里的经典台词回应她“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里充满罪恶”。“那就是说今晚他们两个人当中必定有一个会失去生命?”曾紫墨依旧一脸惨兮兮的样子“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有点怕”。
“不可以的,除非赌局结束,否则我们不能退场”我看着唐俊切牌的动作,赞赏的点点头“我们是公证人之一,是为了保证唐俊的利益才坐在这里的,你不希望看到唐俊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吧”?这句话倒是让她略为的平静了些,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开始适应着去欣赏赌桌上的表演。
今天的女荷官很漂亮,在二人切牌后,立刻开始了一连串花哨的洗牌动作,配合着本身的性感,让人忍不住地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不过唐俊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依旧是一脸冷酷,只不过将眼神从尼科&克拉索的脸上转移到了女荷官的扑克牌上。而尼科&克拉索虽然一直在冲着女荷官淫荡的笑,但他的眼睛同样没有离开过那不停变换的牌面。
“现在荷官在洗牌”我饶有兴趣的向曾紫墨讲述道“唐俊和尼科&克拉索两个人都在记牌,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一会的赌局中根据记忆来博自己想要的牌”。“嗯?”曾紫墨小声地奇怪着“他们可以看到并记住扑克牌的排列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不是就都知道了彼此的底牌吗”?“不会,他们不可能记住全部”我看着尼科&克拉索那二次切牌的动作讲解道“其实赌局从他们两个人走进这间屋子就开始了,首先比的是气势,看谁能压倒谁的气势。然后是比心态,看谁会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的表达在脸上。再次是比技术,就是看谁记住的牌多以及谁对牌局的计算更准确。最后是比胆量和筹码,谁的这两样东西多,谁就可以博到想要的牌,也可以让对手拿不到好牌……”。
我一套赌徒普及理论将曾紫墨教育的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那现在是谁占优势呢?好像唐俊的压力比尼科&克拉索要大”。“不知道”我看着荷官发给唐俊的那张草花五,摇着头分析道“目前来看,唐俊的优势在于冷静,而尼科&克拉索则显得更有自信,赌局才刚刚开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刚说完,唐俊就在曾紫墨费解的眼神中将牌扣了起来,放弃了第一局。
好奇宝宝忍不住在我耳边小声地抱怨“为什么才发了三张牌就放弃了,不是要五张才知道大小吗”?“赢不了所以放弃”我看着牌面猜测道“而克拉索的牌面虽然没有成双,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来判断,底牌应该很让他满意。而唐俊的牌面只有两张五,所以放弃是最好的选择。赌博不是猜谜,没有必要坚持到底,要懂得壮士断腕的道理”。曾紫墨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只是对唐俊输掉的筹码惋惜了几句后,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新的一局。
唐俊真的很冷静,因为拿到的牌不理想,他又接连放弃了两局,直到第四局才开始真正的和克拉索刀兵相见。现在唐俊的牌面上是一对红桃九带一张黑桃A,而克拉索的牌面只有可怜的红桃五红桃七和黑桃八。“两百万”唐俊首先将手中的筹码推了出去,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克拉索的回应。
“现在他们就是在博”我向瞪大眼睛盯着赌桌的曾紫墨解释道“荷官要发的下一张牌很有可能是九,唐俊拿到就可以做成三条顺,而克拉索拿到则有可能是一条龙,所以他们两个人要博,看谁可以拿到下一张牌”。“克拉索跟了”曾紫墨声音有些颤抖的翻译道“他跟两百万,再大一百万……”。“这局唐俊赢了”我看着荷官发给克拉索的那张草花六,如释重负的说“克拉索上当了,唐俊的底牌一定是九”。果然,荷官发给唐俊的牌不是我刚才预料的九,而是一张红桃A。
曾紫墨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呼吸急促的看着赌桌问“为什么唐俊会赢?克拉索很有可能拿到的是一条龙”!“不是”边示意她放松下来我边解释道“克拉索之所以会去和唐俊博刚才的那张牌,是因为他不想让唐俊拿到九,现在看来,他是上了唐俊的当,只拿到一张六。而他自己的底牌应该也是一张六,因为只有这样,他拿到九才对自己有利,否则博这张牌就变得毫无意义……”。
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在经过最后一轮叫牌后,克拉索经过几秒钟的犹豫,略带不自然的将牌盖了起来。“YES”,曾紫墨看到这里,轻轻的挥舞了下自己的拳头,朝着赌桌满意的轻呼了一声。她的娇憨再次惹得我一阵心神荡漾,好不容易才将心思从她身上转移到旁边的赌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赌桌上两人的筹码缓缓的混合在一起,双方逐渐进入了焦灼。从二人的呼吸可以感觉出来,他们在都想努力摆脱这种局面。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克拉索,当他以牌面的一张红桃A说话时,立刻抓住机会推出了眼前的筹码,专注的喊道“五百万”。“跟”唐俊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更疯狂的将筹码增加了一倍“大五百万”。两人的举动引来众人一阵轻呼,房间内得气氛从凝重陡然变成了压抑。荷官在这阵压抑中,冷静地将牌发给了二人,现在克拉索的牌面是一对A,而唐俊拿到一张黑桃十后,只是貌似同花而已。
克拉索再次推出了五百万的筹码,而唐俊也干脆的跟了上去,但牌面没有因为他的加注而发生变化,依旧是貌似同花,不过克拉索的牌面倒是变成了三条A。赌局似乎是到了高潮,人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两人梭哈时刻的到来。但克拉索让大家失望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推出了两百万,然后微笑的望着唐俊,似乎是故意引他博最后一张牌。“跟两百万”唐俊也忽然冷静下来,并没有再大过对手,而是罕见的扬了扬嘴角,示意顺次拿牌。在众人的一阵不解中,唐俊拿到了最后一张A,而克拉索则只是多出了一张小五。
“梭哈!”唐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直直的瞪着克拉索,似乎已经将他的性命纳入囊中。不过很意外,克拉索竟然潇洒的将牌盖了起来,向唐俊俏皮的耸耸肩表示PASS。他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进入了石化状态,大家好一阵才回过神,开始小声地在旁边猜测着接下来的局面。克拉索PASS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万的筹码,而唐俊则在这一局将手中的筹码变成了五千万,只要在剩下的时间里不出大问题,唐俊将肯定获得胜利。
“好可惜!”曾紫墨现在也沉浸在赌局之中,攥着我的手问“为什么克拉索不跟下去!那样唐俊就赢了”!“你很希望唐俊赢?”我淡淡的调笑着她“我又不是克拉索,怎们会知道他问什么要PASS,你还是自己去问他为什么不输给唐俊吧”!曾紫墨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过头去用关注赌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去想办法准备两亿美元的担保做给唐俊”我趁机松开曾紫墨的手,向旁边的秦明小声吩咐“你和昆塔联络下,尽量用他的名义,相信他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克拉索家族的机会”。秦明显然有些不理解我的话,但多年养成的服从习惯让他将疑惑压在了心里,立刻转身去按照我的吩咐准备。
再冷静的人在仇恨面前也有可能等同于疯子,我看着秦明的背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转而继续关注赌桌上的情况。唐俊果然因为与胜利失之交臂而变的冲动起来,脸上的冷静变得越来越淡,竟然在接下来的两局里接连梭哈。而反观克拉索,他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失利受到影响,反而变得十分冷静,看到局面不利后两次都将牌扣了起来。
“克拉索在等一个机会”我拍着曾紫墨重新攥过来的手解释“现在唐俊的筹码多过克拉索,克拉索不可能每局都跟下去,所以他在等,等待一个可以一击毙命的机会”。“可克拉索的筹码越来越少啊”曾紫墨想当然的分析“照这样下去,每局的底注也会把他逼上绝路,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拿到满意的牌”?“凭唐俊的不冷静”我不禁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仔细地想了想之后,刚想评论几句,赌桌上的局面突然为之一变。克拉索在牌面只有三张黑桃的情况下,忽然将眼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来。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克拉索,小声地问旁边的曾紫墨“克拉索要梭哈吗?唐俊在和他说什么”?“唐俊要他压上自己的命!”曾紫墨反抓住我的手,战栗着翻译道“克拉索说唐俊的筹码不够抵他的命,他要唐俊加注”!“扯淡”我很没风度的高声骂了一句“生死局有加注这一说吗!玩不起趁早滚蛋”!
我这一嗓子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的表现,我只得站起身冲那个来自克利夫兰的公证人希尔说道“我来自洛杉矶唐人街,我对克拉索的话有异议,生死局怎么可以随便加注”?通过曾紫墨的翻译,周围的旁观者们也开始纷纷的表达自己的意见,房间顿时陷入了一阵混乱。
许久之后,希尔才稳住了场面,开始征求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