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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重生1979-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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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 三合会

豪门夜宴的第二天,我就跟随舅姥爷来到了绍基地产,并正式成为了这里的一名执行董事。公司的股东和高层并没有对我的到来感到多少奇怪,因为大家都清楚,董事局中间的那把椅子迟早是要给我坐的,这顶执行董事的帽子只不过是个过渡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心力憔悴得应付着他们那一张张真挚的笑脸,直到几乎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见识到我傻笑的功底后,才渐渐的摆平了这些大佬,也让我可以有时间去太平山做我思考了很久的那件事。

太平山的山顶每天总会准时地停下一辆劳斯莱斯银灵,而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沿着小路悠闲的散步,偶尔他也会点上一支雪茄,然后坐在石阶上对着大海徜徉上许久,直到中午的时候才会悠然的离开。

老人叫麦百德,是舅姥爷的把兄弟,也是姐姐的干爷爷。当然,他另外还有诸如太平绅士之类的很多头衔,但最吸引我的,还是他叱诧香江的那段传奇的故事。

“干爷爷好!”赶了个大早,我埋伏在劳斯莱斯经常停泊的地方,冲着刚走出车门的老爷子恭敬的问候道“好久没见您了,您身体还好吧”?“小福”老爷子笑着向我点点头“你和小囡好久没去找我这个老头子了,是不是长大了就不想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罗嗦了”?“我们哪敢”我走近些冲他傻笑道“我们是怕打扰您的清静,小时候不懂事,总去给您添麻烦,现在长大了,当然不敢再让您费心嘛”。“呵呵”老爷子开心的笑了笑,用拐杖示意道“边走边说,你好像还从来没有陪我在这里散过步呢”。

我跟着老爷子的指引,在旁边小心的虚扶着他说“以后就可以了,我快要毕业了,到时后就可以有很多时间来香港看您和舅姥爷,那时您可不要骂我们破坏了这里的安静哦”。“基哥很有福啊”老爷子满意的冲我点着头“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可是让很多人家都羡慕不已啊!他现在终于也退休了,以后就靠你们来养活我们这些老家伙喽”。“嘿嘿”我老脸微红的谦虚道“怎么会?我们还不是要靠您来长大,怎么敢不孝顺呢”。我的话让他一阵开怀,笑着问我“小福,你知道为什么咱们两个这么投缘吗”?

“缄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念了一遍他第一次见我时送我的那句话,而后回答说“可能是因为咱们祖孙俩骨子里都有很深的中国传统吧”。“你很像我,咱们祖孙两个都是有很深的传统情节的人”老爷子说出了我想说但不应该说得话“你有自己所恪守的原则,和这一辈其他的孩子们都不一样,所以咱们祖孙两个才会这么投缘”。“我就是有点倔强罢了”我冲着老爷子谦虚道“小孩子哪有什么原则,我可不能和您相提并论……”

装孙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个快成精的老人面前装孙子就更是难上加难。陪着老爷子唠了半晌,我才小心翼翼的要求道“干爷爷,我想跟您打听打听三合会的事情,想见见他们的‘调角梁’”。“为什么要和他们见面?”老爷子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平淡的问“你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吧”?

我没有回答老爷子的话,而是反问他“您真的认为三合会是黑社会吗?或者说您认为现在香港的三合会还是当年您从广州过江时的那个三合会吗”?听到我提起他的往事,老爷子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带着意思唏嘘的问“你好像对三合会有另外的看法,你了解三合会吗”?

我收起笑容,向老爷子严肃地回答“三合会的创始人是台湾人陈永华,他是郑成功的智囊,是他献台湾海图帮郑成功收复了台湾,后来又被派到福建去继续反清。创立了三合会的前身‘天地会’,宗旨是反清复明。后来康熙平定台湾,天地会也就被打散了,各路人马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清末,才有人重新把堂口建立起来,又重新喊出了反清的口号,不过名字改成了洪门。辛亥革命的时候,洪门也曾经做出过一定贡献,但后来因为战乱,洪门各个堂口渐渐失去了联系,有兴盛的也有衰败的。这其中的代表人物应该是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以及向青帮投过拜帖的陈其美和蒋介石”。

老爷见我停下来,饶有兴趣的问“你好像下了不少功夫在这上面,你对金诚这个人怎么看”?“不敢看”我严肃地摇着头“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一个前辈,就像没有资格评价您当年过江开香堂这件事是对还是错一样”。“嗯?”老爷子很诧异的看着我问“看来你早就知道我和金诚的关系啊,那你觉不觉得我也是黑社会呢”?看着他那略带伤感的眼神,我小心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才叫黑社会,我只知道是您把各种行会组织起来和当局对抗,并帮他们来争取权益的,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把行会定义为黑社会,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东西是白的了”!老爷子听了我的谬论后,脸上流露着一丝苦笑“恐怕只有你才这么想吧,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冲他笑笑,继续讲述道“50年代,您在香港重开香堂,立天时、地利、人和为三合,将码头行会组织了起来对抗英国人,这就是现在三合会的雏形。我觉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由于组织松散和参与的行会良莠不齐,包括一些别用心的人对三合会的分化和拉拢,才会使得三合会渐渐的沦为黑社会的代名词”。

听完我的故事半晌,老爷子才悠悠的教训道“时代变了,人也变了,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有什么接触,这不符合我们的身份”。“我只是想向他们借条路走”我点了支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解释道“我想让毒品这个毒瘤彻底从这里消失,所以想让他们帮忙把金三角和香港的联系彻底切断”。老爷子真的是成精了,立刻就猜到了我的真实目的,严肃地问“你打算让这些东西流到哪?你认为真的可以铲除干净吗”?

这个问题的确很难,我茫然的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干净,但是我只想让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人种下的苦果不能让我们来吞,这不公平”。“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爷子喃喃的重复了几遍我的话,似乎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小福,这里的调角梁你就不要见了,我会找个机会帮你和他打个招呼得。如果这件事你想做的话,最好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和他们谈,咱们毕竟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另外,如果有一天你去美国的话,可以去帮我看看阿九,我在国外也就是这么一个兄弟,其他地方也帮不了你什么”。

老爷子的话很含蓄,但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虽然他本人对这件事有所怀疑,但只要有他一句话,我借路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满意的将心中的包袱放下,我开始认真的陪着他欣赏海景,偶尔也在他指点江山的时候小心的插上一嘴,直到将被哄的舒舒服服的老爷子送上了车,我才身心俱疲的回到了中环。

当我拎着两份汉堡走进思囡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就在我站在电梯前犹豫着是不是要将汉堡分给朴慧姬一份时,突然打开的电梯门却将她和一位青年才俊一起呈现在我的面前。朴慧姬手中的红玫瑰将我晃的一阵发愣,好半晌才很没营养的问她“吃过饭了吗”?

朴慧姬显得有些局促,刚想开口说话,他旁边的青年才俊就伸出手向我主动地做自我介绍“你好叶先生,我是中港银行的周祥东”。“你好”,我面无表情的和他握了下手后,从他们身旁绕开走进了电梯,在门关上前向朴慧姬笑了笑“玫瑰比天堂鸟适合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好像我以前是很希望朴慧姬打开心结的吧?

我带着一丝莫名奇妙的感觉刚刚走出电梯,朴慧姬就就从另外一部电梯里追了出来,轻轻地拉着我的袖口说道“对不起”!“嗯?”我转过头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不知所谓的解释“怎么了?你别误会,我刚才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你手里的玫瑰很漂亮”。说完,任由她拽着我的袖口,我故作轻松的向办公室走去,心里却止不住地犯嘀咕,貌似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而朴慧姬因为猜不透我的想法,只得继续忐忑的解释“周先生是帮一个客户来做咨询的,他有个朋友想请思囡帮忙做IPO……”

或许是午餐时间的原因,阁子间有些冷清,这使得朴慧姬的声音显得格外萧索。我忍不住怜惜的安慰她“你别多想,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况且你的私人生活我也无权干涉,只要你开心就好”。可能是我的表情起到了一定作用,朴慧姬停止了解释,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走进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朴慧姬立刻放开我的袖口,乖巧的跑到一旁去帮我泡茶。“你吃饭了吗?”我看着她背对着我弯下的腰身“刚才周祥东是不是想请你吃饭,你把客户丢在外面好像不太礼貌吧”?朴慧姬听了我的话后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茶碗放在我面前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和周先生没什么……”。“不用解释”我打断她的话,将汉堡和茶统统推到她面前“吃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可能有点凉了,你将就下吧”。

朴慧姬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后,条件反射的道了声谢,连忙又去重新泡了杯茶递给我,才坐在我对面开始应付自己手中的汉堡。我欣赏着朴慧姬那贝齿轻启的样子问道“周祥东是想帮上海一间叫作龙凯的公司做咨询吧”?“是”朴慧姬放下汉堡,忐忑的回应“我们之前只见过三次面,每次他都邀请我一起吃饭,我不太好拒绝,所以才答应今天和他一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示意她放松下来解释道“其实龙凯的老板在前几天跟我见过面,也透露出他想在联交所上市的意向。他当时想让我帮忙跟姐姐沟通下,我没答应”。

“他们有什么问题吗?”朴慧姬貌似很专业的问“是财务指标不合格,还是和相关法律有冲突呢”?我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着摇头道“都不是,我只不过是在钓他的胃口,过几天我可能需要他帮我做些事,所以要先杀杀他的锐气”。朴慧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眼巴巴地望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寻找到答案。

“你有没有注意过内地企业的这些老板们有什么共同的特点?”我故作高深的帮她解惑“大部分都是白手起家,凭空创造无数财富,然后被外界誉为什么传奇、奇迹之类的。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实马克思说资本是罪恶的这句话很对,这些老板们,包括我在内,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要有些污点”。朴慧姬被我的言论给吓住了,摇着头问“我看过望囡的报表,一切都很好啊,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

“那只是表面”我耸耸肩继续讲述道“这些人都是从身无分文开始创业的,那时候只要是有利润的行业,他们都会去做,这其实也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这些看似是盲目的投资其实都体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资本总会向有利润的地方流动,虽然毫无规律可言,但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对利润的追逐。而在这期间不可避免的就要和法律相碰撞,最终结果是法律被追逐利润狂热所淹没,这并不奇怪,因为人虽然是社会人,但更是经济人。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谓的为了暴利,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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