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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猥琐传-第20部分

小说: 猥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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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苍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好一个关碧青,不愧是混过世界的,当即脑中划了个圆弧,特大转弯,眼里全是笑泡,眯成一条缝,显得有些憨憨的:“你可是我决定要伺候一辈子的人,应该由我喂你吃东西才对嘛。”
  
  辛苍梧愣了愣,好半天才轻声:“真的?”罕见的轻不可闻,却是罕见的认真。
  
  人有时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轴,不是松了就是紧了,后果就是和关碧青一样,囧之。本来只是想说句漂亮话,缓解气氛,可是漂亮话说多了,嘴就变得有些滑,那些字跐溜,就自己钻出来了,不过脑子。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讨好这男人……他的表情,确实决定了她的心情,从前只是决定一点儿,现在……
  
  他遇上麻烦,她自然知道,可是天残门明明危在旦夕,他还抛弃家业出来找寻自己,把弟弟给打了,知道自己闯了祸,态度要多好有多好,低眉顺眼跟灰孙子似的……如果找到小松,要不要跟他回去呢?关碧青有些动摇。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更动摇的马上就打蛇随滚上,他放下碗,又去拿那碗不明物质,坐回床上关碧青才发现,是一碗毛豆。
  
  青青的豆皮和豆子被他长有力的手指分拨开来:“先吃些豆子垫底,不然汤到了肚里还是不解饿。”
  
  轮不到她说不要,一颗豆子已经塞进了嘴里,真的饿了,肚子里头像有只贪婪的爪子,嗖的一声,刚入口的豆子就被吸去啦,满口余香。豆子这样煮出来,味道还真不赖,也不知是不是太饿的缘故,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饿得两眼放光,狗屎都是人间美味。
  
  一颗,两颗,男人耐心地拨豆子,女人乖乖地饭来张口,三颗,四颗,时间如沙漏滴过,无声的暖意弥漫了整个房间。
  
  就这样天荒地老,我拨一颗豆子你张一下嘴,永不分离。
  
  辛苍梧凝视她的面孔,不知不觉手上的动作停住,又不知不觉,凑上去吻了她的脸颊。
  
  她的肌肤还是那样细滑,带着些许清爽的气息,甜而不腻,发香还是那样若有若无,无比撩人。对突然而来的骚扰,她并未皱起眉头,一贯的反感,似乎,耳根还有些隐约的潮红,一双眼睛湿亮湿亮的,泛着迷人的光彩。
  
  “等找到小弟,把娘接来,咱们住在一起。”抱着她,辛苍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唔?”
  
  “何必受那禽兽不如的气,娘若是不嫌弃,咱们给她养老送终,还有小弟,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儿,先跟着吴自欢学点什么,今后总要独当一面,不能这么对谁都不分青红皂白使性子了。”他微微一笑:“当然,这些必须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唔……”这是好事,当然是好事,所以她并未说出自己的疑问,像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敢触碰。
  
  当然她有自己的能力,小弟也有自己的能力,一家人团聚,不愁吃不上饭,接娘去过舒心日子是迟早的事儿,可这话由辛苍梧说出来,份量就变了,他说全由他负担,他说娘和小弟,同他是一家人……关碧青的眼眶顿时不争气地通红。
  
  所做的努力,不过是要一个家,说不想,是因为要不起,要得起,谁又会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孤魂野鬼,日日游荡,霜寒露冷,不知魂归何处?
  
  人这辈子最值得追求的是什么?一个家。
  
  “那姓郭的,等我腾出手来,定让他以血还血。”辛苍梧冷哼:“你放心,他欠的,都得还。”
  
  明明跟他没有关系,那是只属于她的往事,是往事,所以不重要,人没权利活在过去,只有一双眼睛,所以一定得向前看。我们都知道不该拿往事折磨自己,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因为关碧青被往事折磨了这么多年,所以辛苍梧说,我要替你报仇。
  
  只有这个解释,不然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得罪本不愿得罪的人,少交一友,多树一敌,他不是笨蛋,笨蛋不可能创立一个帮派,混得这样风生水起。她有什么值得他违心的讨好呢?半点没有。
  
  “他临死前,我要见他一面。”
  
  “好。”辛苍梧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答应跟我回去?”
  
  关碧青抿嘴。
  
  “答应了?”
  
  只见她半低着头,不语。
  
  “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倒是说话啊。”
  
  “不说话就是默认啊,笨蛋!”关碧青横他一眼,扭过头去,嫌恶地:“还没老,就痴呆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辛苍梧一脸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更啦,吐血更新。。。
谢谢留言的亲们~~~ 
                  第 30 章
  
  夜里将就着在小屋里睡一觉,也不知因何而起,辛苍梧天亮睁开眼睛的瞬间忽而感慨,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什么奖项,“最佳寻妻奖”一定要颁给我,谁不颁给我我跟谁急!
  
  也许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突然发现自己的爱,很卑微。自从遇见她,就变得很卑微。
  
  往事满目疮痍,回首处处是心酸。
  
  关碧青倒是睡得颇好,醒来伸一个懒腰,五官皱起,发出一种小猫的声音。
  
  “咦,你怎么哭了?”发现火星撞地球似,她指着他眼角一抹清泪。
  
  “没文化,早晨起来眼睛会自动流泪,相当于洗刷眼球。”淡定地抹去泪珠,辛苍梧同样淡定地道:“希望无知不会遗传。”
  
  关碧青咬牙。
  
  “起来,别赖床,快点儿铺床叠被。”辛苍梧一个挺身坐起,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裹到自己身上,气势十足地道:“我去弄早饭……顺便收拾行李。”
  
  关碧青的眉毛先是皱着,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狐狸尾巴摇啊摇?随即舒展,外加喷饭式憋笑——如果今后的日子都像这样,那还是十分值得期待的。
  
  人生也不全是阴霾嘛,阳光会有的,听话的男人也会有的,对外强悍对内温顺,貌似猛虎实则乖兔,闷头只管赚钱养家,求爷爷告奶奶只想有个娃,这样的男人总有一天会遇到的。
  
  鸟瞰这男人,其实很多地方值得称道。原来男人不是做不到,只是欠调教,跟小猫小狗,小鸡小兔一个道理,不听话,斥之;无效,停止喂食,看是你急,还是我急。
  
  最不急的那个,往往笑到最后。
  
  轻轻松松整理床铺,那边厢,辛苍梧挥汗如雨生火做饭,稍稍腾出手来,又去整理行李,该添置的添置,比如厚衣,天气转凉,自己无所谓,冬天都是单衣,关碧青可不能着凉。至于为什么不能着凉,他就想不大明白了,为什么呢?好像没啥子理由,就是觉得她不能不舒服。
  
  曾经叱咤风云,跺跺脚江湖变色的大男人,为了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东西忙得晕头转向,关碧青站在屋里看着院里的人,一时间……百感交集,同情不已?狗屁!很解恨,很得意呀很喜悦!
  
  信不信?现在她撒一个娇,这男人就能为她下到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信咱试试:“狒狒~~~”
  
  “青青~~~”
  
  “什么时候起程?腿都站麻啦。”
  
  “马上,马上。”辛苍梧顿时加大马力,看上去十足接近报废的马达,只因使用频率过高。
  
  终于起程了,临行前,辛苍梧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大约两臂长的绳子,一端绕个圈,系在自己腰间,一端绕在老婆腰间,狠狠打了个死结。
  
  关碧青低头看他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毕露的手背:“可以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吗?”
  
  仿佛完成一项惊天地泣鬼神的杰作,狒狒弯着嘴角但笑不语,眼角眉梢尽是残酷的快意。
  
  无聊,关碧青望天,决定无视这一切。
  
  就这样上路,途中每遇行人,无不默默行注目礼,良久方散。悠悠众生之口,结论竟是出奇的承前启后,举一反三,开天辟地第一种:那男人有病。乾坤第二:那女人神经。第三:那对男女是疯子。
  
  关碧青打定主意趁此机会练练淡定神功,所以那一根根手指如同指的不是自己,耸耸肩无所谓。辛苍梧作为始作俑者,得意还得意不过来,又怎么会臊的慌呢?
  
  神经病二人组继续向前推动。
  
  换做以前,关碧青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所以她觉得爱情好比一次搬家,不是比原先好,就是搬得不如意,越来越差。好在尚未完全被老天爷遗弃,咸鱼翻身,宣告成功!情之一物在辛苍梧眼中又似何物?那就是:小舅子呀,你在何方?
  
  关碧青撂下话来,不找到小松,那次答应他回天残门的话,就算没说!所以可怜的男人没功夫思考爱情的真谛。
  
  “为什么一去便没影了呢?”这天依旧徒劳而返,关碧青照例焦急地道。
  
  找不到小弟,她整整瘦了一圈,配上无助的表情,真是无敌啊,辛苍梧就是这样被毙掉的:“能派的人我都派了,吴自欢那儿正是关键时期,愣是抽一半人手找那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关碧青不住点头,轻轻拍打他的手背。
  
  知道就好,辛苍梧顿时虎目含泪。
  
  那臭小子,别让我找到你,否则……否则……还能怎样,当菩萨供着吧,谁让你是我小舅子呢。人生三大悲哀:无父无母、得罪领导、还有就是殴打小舅子,导致对方一去不回。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如今功德真是个稀罕词儿,年轻人都不晓得尊老了,你说他们难道没有老的时候么?到时候,追个女仔试试!
  
  希望的曙光悄然而至,踏破铁鞋,探子回报:小松终于于某日在某地短暂地出现过!惊鸿一现,没的说,辛苍梧活动老胳膊老腿,上啊,逮住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抓到以后不放手啊……
  
  “你跑不了了!”街市上一露面,小松就被抓个现行,很难想象捕快若有这速度,治安好成什么样子:“你可以保持沉默,但必须和我们回去!”先施展轻功,后用上多年未用的锁猴功,终于制伏活蹦乱跳的小舅子,辛苍梧瞪着通红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没门。”小松瞥见姐姐还在后面,虽然全身被制,依然威武不能屈,因为知道打死辛苍梧他都不会威武,低声道:“咱们的帐,没完。”
  
  “那想咋地,划个道儿吧。”
  
  小松咧嘴笑:“被我打,不还手,打一年。”
  
  辛苍梧忽而发出一种皮球漏气的声音,五官差点儿扭曲:“做梦。”
  
  “半年。”
  
  “春秋大梦。”
  
  “她来了。”小松得意洋洋,冲着关碧青努嘴,无声胜有声。
  
  仿佛一个咒语,这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令辛苍梧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听小松道:“她还不知道你暴打过我吧?瘀伤到现在也没退,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给她看。”
  
  沉默一会儿,辛苍梧眼中惧意突然褪去,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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