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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恐惧的总和-第95部分

小说: 恐惧的总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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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将这一点告诉这个该死的海洋啊。”

  “我倒还没试过这一点。你要叫谁去讲呢?”

  负责值更的二副嗤之以鼻。大副——这艘船的第二把交椅——在舰桥上注意这一切。事实上这应该是舰长的工作,但拥有全舰大权的人正在床上熟睡着。

  乔治·麦克瑞迪号正冲过三十尺高的海浪,试图维持在时速二十节,然而即使主机已经开到最高的巡航马力,依然无法维持在这个速度。此时天空一片阴霾,只有几个空隙让满月的光照到海面上。这个暴风圈事实上已经开始解体,但风速依然维持在六十节。而海面波涛凶涌的程度依旧增加了少许。这是一股标准的北太平洋暴风,这两名船员心里都有数。这玩意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现在气温大概为华氏十度,而飞溅的水花纷纷凝结在舰桥的窗户上,好像是野鸭季节,鸟屎附着在车子的窗户上一样。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的船艏正对着海浪。乔治·麦克瑞迪号是艘货船,也不是一艘客轮,因此没有装置抗左右摇摆的平衡翼。事实上,这趟旅程一点也不算糟。他们的船坞位于船的后半节,可以抑制巨浪所引起的船身上下俯仰的运动。然而这也使得船上的船员降低对船艏发生事情的警觉性,再加上现在四处飞溅的水花.能见度更进一步地降低。

  此时的航行也有一些很有趣的特点。当他们的船艏滑进一个特别高的浪头时,这艘船的速度就减缓下来.但由于船的尺寸相当大,这表示船舶的速度比船尾容易慢下来,也由于这股降低船速的阻力作用,船壳就开始震动。事实上,船壳的确变形了几寸,这若非亲眼看到实在难以相信。

  “我曾经在一艘航空母舰上干过。他们的船壳变形量足足超过了一尺。有一次我们——”

  “小心正前方。长官厂舵手叫道。

  “哦,妈的!”二副叫道。“疯狗浪!”

  乔治·麦克瑞迪号的船艏前一百码处,突然出现了一股高达五十尺的巨浪。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有时候两股浪结合在一起。高度会突然增加,然后两股浪再分开……此时他们的船艏先随着一个中型的浪头升高,接着再撞人绿黝黝的海水里。

  “行动!”

  现在已经没时间让船艏爬过这股巨浪。海水此时淹没了整个船艏,好像他们的船从未出现过,然后继续向船尾扑进,扑进了将近五百尺直到船坞。这两名船上的船员看着这幅奇观。这对此艘船并没有真正的危险——至少,他们告诉自己,没有立即的危险。厚重的海水以每小时三十里的速度冲过重型的货柜吊放架及装备。这艘船已经又再度震动起来,船艏现在已经到达浪的底部,使得船的速度减慢。事实上船艏还埋在水里,因为这股浪比它的高度还要宽得多.不过海浪的上层部分已经快要冲到乔治·麦克瑞迪号突出的船坞部分。

  “稳住!”二副告诉舵手。

  虽然这股浪的浪顶还构不到舰桥的部分,但它却结结实实地打在船上高级官员住舱的窗户上。整个世界立刻好像被一层白色泡沫所隔绝。虽然为时只是短短的数秒钟,窗外的泡沫就已经流走,但却给里面的人感觉已经过了一分钟之久,而且船上的甲板依然在原来的位置,即使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想冲走甲板上一切的海水。乔治·麦克瑞迪号的船身左右倾斜了十五度.然后才稳定下来。

  “将速度降到十六节,我作主。”大副说道。

  “是的,长官。”舵手回答道。

  “当我还在舰船上的时候,我不想让船毁在我手里。”大副说道。

  “很合理的命令,皮特。”二副此时正走向故障显示板上?看看船舱里有没有浸水或发生其他的问题。幸好故障显示板上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这艘船的设计可以应付比这更恶劣的海上状况,但海上的安全再谨慎也不为过。“这里没有问题,皮特。”

  此时声力电话响起。“这里是舰桥,我是大副。”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轮机长问道。·

  “我们碰到某种的巨浪,轮机长。”皮特简洁地回答道。“有任何问题吗?”

  “爱说笑。刚刚那一下真的狠狠地撞了前隔舱骨架。我以为自己整个脸会撞在窗户上——看起来有一个舷窗裂开了。我真的认为我们应该将速度放慢一点。我很讨厌我的床被弄湿,你知道吗?”

  “我已经下令放慢船速。”

  “很好。”电话关闭。

  “什么状况?”这是船长的声音,他穿着睡衣及浴袍就跑到舰桥上。他刚好看到仅存的一些海水冲下主甲板的情形。

  “一股五六十尺高的巨浪。我已经作主将速度降到十六节。在这种恶劣的天候中以二十节的速度航行太危险了。”

  “我想你说得没错,”这位船长咒骂道。这艘船每在码头里多待一小时,便表示得多花一万五千块美元,而船东最不喜欢这种额外的开支。“一脱离这种海况。立刻把船速提高回原来的二十节。”这位船长说完立即离开舰桥,因为急忙中他忘了穿鞋子就跑出来,此时觉得脚很冷。

  “遵命。”皮特对着空荡的房门口说道。

  “此时速度为十五点八节。”舵手报告道。

  “相当好。”大副及二副都坐下来,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刚刚这个事并不会真正令人害怕,只是有点刺激而已,而且月光照在船艄四处飞溅的水花上,其实还真的很漂亮。大副俯看着甲板。他花了一阵子才了解有什么不对。

  “打开甲板灯。”

  “有什么问题吗?”二副向前走两步到控制板旁?然后打开甲板的灯。

  “至少我们还保有其中的一根。”

  “什么东西的其中之一。”二副也俯看着甲板。“哦。那其他三根……”

  大副摇摇头,一个人要如何形容水的力量呢?“那些铁链相当强固,而刚刚那股浪却轻丽易举地拉断它们。真是无法让人相信。”

  二副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钮,说道:“水手长,我们的甲板货物刚刚被海浪冲下水。我要你去检查一下船甲板上前方有没有任何损坏。”他根本不必强调这次检查在船内进行就好。

  一小时后,显然他们的运气还不错。甲板货物冲下水时只撞到甲板一次,而且刚好撞在甲板有坚硬的钢条支撑的部分。所造成的损害微小,只有一些焊接点及表面油漆被撞掉。然而这一点并不会改变有人得重新去砍树的事实。四根原木中有三根被冲走,因此那间日本人的庙宇还得再等一等。

  那三根原木仍然链在一起,已经漂在乔治·麦克瑞迪号的后方有一段距离了。它们仍然保持着刚被砍伐时的状态,因为开始始吸人海水,使得它们更重。

 …西看着她丈大的车开出车道。她现在已经不再对雷恩感到同情。现在的她只觉得痛心。雷恩不肯谈这件事情,应该是说。他并未试着解释。并未抱歉,甚至连假装……什么呢?然后他有时候会说他人不舒服,太疲倦了。凯西想好好地谈一谈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从何开始。男性的自尊是相当脆弱的东西,凯西很清楚这一点,而这种事情一定是男性自尊中最脆弱的一点。雷恩一定是因为工作的压力、疲倦、与酗酒才会这样子的。他不是个机器。他已经筋疲力竭。凯西在几个月前就看到这种症兆。通勤以及其他的事情。一天花在车上两小时半的时间,有时甚至高达三小时。虽然他有司机,但还不够。因为雷恩每天多花三小时在路上思考及工作,而不是待在他原来该待的家里。

  我是在帮忙还是在伤害他?她问她自己。我是不是也有错呢?

 …西走到浴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吧,她已不再是皮肤光滑的年轻女孩了。嘴边及眼睛四周都有鱼尾纹。她应该再去检查一下视力。因为在动手术的时候,她开始感到头痛,而她也知道这应该是她视力的关系——毕竟她是个眼科医生——但她也跟别人一样,没有时间?所以一直拖延让自己的眼睛给其他在威尔玛眼科医院的同事检查。这样做是相当愚蠢的,她对自己承认。然而她的双眸依然相当美丽。至少眼睛的颜色不会改变,即使她操刀时所需的精密程度会加深她的近视。

 …西依然相当苗条。虽然再瘦三、四磅会很好——这些肉转移到她的胸部更好。由于遗传的关系,她家族中的女孩子胸部都很小,她也不例外,不过在现实的世界中.男人却都喜欢女人的乳房大得足以媲美母牛。她经常用“乳房的尺寸与脑容量成反比”这个笑话来掩饰自己胸部太小的尴尬。她想要一对大胸脯的程度,不逊于男人总是想要一个比较大的阴茎。但上帝或她的基因并没有给她一对大胸脯,而她也不愿意接受整型手术这种可耻的行为——再说她也不喜欢这类手术的失败率。有太多案例显示,胸部内的矽填充物有许多的后遗症。

  她身体的其它部位……她的头发当然永远都是一团乱,然而外科手术的要求让她绝对无法在这上面花很多心思。她仍然拥有一头俏短柔细的金发?而当雷恩有时间注意时,他最喜欢她的头发。凯西的脸庞依然十分美丽,虽然已经开始出现鱼尾纹及皱纹。她的双腿还是那么修长,而在医院里上班四处走动的结果,使她的双腿比以往稍微结实一点。凯西的结论是,她的外观虽然不是会让路人四处吹口哨的那一型,然而依旧还是相当具有吸引力。至少在医院的其他医生是这幺认为。她很喜欢偷偷地想,她的一些年纪比她大的实习大夫对她着迷。最起码没有人会急着逃离她的身边。

  她也是一个好母亲。虽然莎莉与小杰克此时依然熟睡着,凯西还是会去照顾他们。特别是雷恩在家里的时间那么少,凯西只有母代父职,甚至在棒球季的时候她还要跟儿于讨论球队的胜负(她丈夫每次知道这件事后,都感到更加内疚)。当他有时间的时候,她会煮一顿很好的晚餐。而且无论房子有什么破损时?她不是目己修理就是“发包出去”——这是雷恩的用语——给外面的人修理。

  她仍然深爱她的丈夫,而且也让他知道这一点。凯西认为自己应该有很好的幽默感。她也很少让事情困挠着自己。凯西从不错过抚摸雷恩的机会;她的抚摸特别有技巧,毕竟她是个医生。她喜欢跟雷恩谈话,问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让雷恩知道她很关心他.而且在乎他对于事情的看法。雷恩心里应该没有任何怀疑,他在任何方面仍然都是凯西心目中的男人。事实上,她以一个妻子可以办得到的任何方式来关爱雷恩。凯西最后的结论是,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那么为什么他没有——他不能……?

  她觉得,镜中自己的脸庞充满了疑惑而不是受伤害的感觉。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她问她自己。

  一点也没有。

 …西试图把这个念头撇在一边。一天才刚刚开始。她必须让孩子准备好上学。这表示在他们起床前.必须把早餐弄好。生命的这部分当然不公平。她是个医生,事实上还是个外科教授,但生活中简单的事实也告诉她自己,她是个母亲,得负起丈夫不用分担的一些母亲责任。至少他不用在上班日子的清晨跟她一起分担这些责任。在这方面.女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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