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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第1部分

小说: 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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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明华:以即将赴死和永生不死的方式去生活

     20世纪80年代,曹明华曾是中国高校间名噪一时的文学新星,有“大陆三毛”、“校园散文家”之誉。她的散文小册子《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作为上海文化出版社1986年12月版“五角丛书”第三辑之一,初版就印了13万册,不久即重印数次,总行销量达55万册。1998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又推出她的《世纪末在美国》,再次引起关注。曹明华说,她本以为《世纪末在美国》之后,会就此停止中文写作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在离开中国一些年之后,回到上海时对整个文化环境有一种陌生感,另一方面是因为时间精力的限制。还记得她第一次回国是在去国7年以后,北京国际机场的检验员不相信,问她还有没有另一本护照,在确信没有之后,他大声说:“嗬,你这一个猛子可扎得够狠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反而能确定用母语表达她的情绪和思维将是她未来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作为上海交通大学先后学习生物医学仪器和哲学专业的才女,曹明华留学美国后攻读的专业是人体老化与环境问题。谈到她的文字和以前的一些留学生文学的差别,曹明华说,“以前的一些作品很多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关心自己的挫折感,或者讴歌自己强者似的成功。这些情感都反映了在一个小天地里人的自我膨胀,在一个无比广阔的世界里谈论这些,我觉得是不真实的。美国社会不适合弱者,弱者会受不了激烈的竞争;但也不适合当惯了强者的人,这些人以为成功即意味着可以践踏别人的权利。”《世纪末在美国》分上下两部分,上部34篇文章是一束随笔,即作者“抽空断断续续写下的一些小短文”,揭示出东西方不同的文明和相同的人性,有客观的评介,也有辛辣的讽责。下部是一组六章的留学生活纪实,侧记着美国南加州大学校园内的种种闻见和观感,以及日本科学家毛瑞博士等一系列有个性、有特点的人物。他们奋斗的经历和故事,使人不由想及那句关于美利坚的经典名言:“美国像一个巨大的天然滑冰场,在上面滑起来神采飞扬,仪态万方;一旦停下来,你就会被冻死。”曹明华在书中娓娓叙述她旅居美国的心情与行迹,运用训练有素的科学眼光来剖析20世纪末的美国,细腻描绘,不着痕迹。 

     曹明华曾说自己“是个扔东西的人”,“并不预备专门从事文学”,想“成为一个心理咨询医生,以一颗心去看望许许多多受伤的心”。而最终,她成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学者,也成了一个熟稔中英文写作的双语作家,她说:“我的翅膀已经长硬了。我再进入任何一个新的环境,我已经十分清晰地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已经能够飞翔。”目前,曹明华正处于生活和工作的转折口,她不想要预告将要发生的事情,因为还包含着未定;也不愿披露正在离开的,因为不想因此影响她目前的生活秩序。“还是谈谈写作吧,”曹明华说,前不久,她向《时代周刊》买了一套专题文章的版权,翻译了用“进化心理学”来解释社会伦理和人类社会一些通象的小书,可惜至今未能出版。但同时翻译的一本《才华横溢的念头》的小集子,已于今年初于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在前言里,曹明华引用自己日记本上的两句话:“以即将赴死和永生不死的方式去生活,以一无所知和无所不知的方式去思考。”——即将赴死,便对生活有一种豁达和看开,不纠缠于细枝末节、恩恩怨怨;永生不死,便要求对每一天都负起责任来,并将这种责任和眼光延伸到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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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失望
    都说她不象她妈妈。妈妈三十岁还是个天真的大孩子
啊。在家里听外婆的话,在单位里听领导的话听党的话听
毛主席的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于是妈妈曾经作为
红极一时的白衣战士的榜样被搬上报告文学、搬上连环画
报、搬入人民代表的行列。
    还有一个月又十三天,妈妈就去世整十八周年了。有
关妈妈的故事都是外婆告诉的。
  、“你妈妈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呵!”她一点都不怀疑妈妈
是个好孩子。“有一次放学路上拣到—元钱,她回家交给
我。我说,一个好孩子怎么能把拣到的东西带回家呢?应
该去交给民警叔叔……她一听就哭了——妈妈,现在去交
还来得及吗?”    ’
    她每听一次都感动,为妈妈的“还来得及吗”感动。
    妈妈读书时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有一年期末第一名
被校长女儿占了,而明显由于老师的偏袒。 
    得了第二名的妈妈闷闷不乐回到家。
    外婆得知原委后劝告,她:“孩子呵,你错啦!”
    “妈妈快告诉我我错在了哪里?”    ‘’
    外婆这位虔诚的基督徒的循循善诱她似乎不难想象,
“孩子你想想,第一名总是只有一个人,每个孩子都想得到
的。老被你占了去,人家不是要不高兴了吗?” 
  妈妈听了,想一想,很快就高兴地笑了:“妈妈我想通
    假如不是“文化大革命”,妈妈也许会一直受到领导的
赏识,病人的爱戴,同事们的欢迎。
    ……在那些动乱的年代,倒是有幸暴露了人类天性中
的许多成份、许多在和平时期可以掩饰得连本人都不易察
觉的劣等成份。
    可妈妈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安琪儿”呵!
和惊愕、气愤和惶恐,在无辜遭受的非人折磨面前,
神彻底崩溃了。
    妈妈的死,只是在历史浩瀚卷宗上录下的并不新鲜的
又一冤案,又一惨案。
  那是她五岁生日的第三天。
  刚上小学时,常会遇到些和蔼可亲的大人关切地再三
地盯着她问:“你妈妈死的事情还记得吗?”
    每逢这时候她总是抿紧嘴唇一声不吭,任你怎么追问
也是徒劳,弄得人家只得悻悻地离去……倘若这热心人是
一双,则其中一个会解嘲似地对另一个说:“大概提起妈妈
她很伤心,不愿开口吧?”“也可能是记不得了。”
    “不!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在心里说。她的拒绝回答
也并非因为悲伤,而是以她几乎带点儿病态的敏感察觉出
那些“热心人”的动机不全出自怜爱出自同情,而部分地出
自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    .
    “我偏不告诉他们I”她不喜欢他们看她的眼神;那种眼
神,那种眼神更接近于观察一头稀有的小动物之类。
    是呵她远不如妈妈那么纯真。妈妈一辈子都没学会的
怀疑人提防人,在她却已过早地无师自通了。
    这实在是她的病态的早熟她的不幸。
    以后呢?在许多年过去的今天她出落成一个怎样的人
呢?她敏感,但不十分外露,她八面玲珑却又常常恰到好
处,她既不想占别人便宜,也不会轻易委屈了自己。
    她能感觉指导员不喜欢她,指导员嫌她聪明得有点世
故。
    正如大多数女子所患有的通病——她也很在乎别人对
自己的评判。她曾经为此很不安过痛苦过,她反省过自己。
    还记得妈妈刚去世那会儿,爸爸相奶奶每晚在房里悄
悄商议上诉的事,她和妹妹睡在外向。妹妹反正只消脑袋
一搭上枕头便呼呼大睡(借用爸爸的形象化语言——没准
什么时候准用枕头去碰碰她的头,妹妹也会迅速入眠的)。
    可她,却再也睡不着……她整小时整小时凝望着门框
上半翕开的气窗……
  —终于有一天,窗上出现了两只雪白的小鸟。当其中一
只将细长的脖子往她床头探过来时,她惊恐得扯过棉被,一
下蒙住脑袋……过了不知有多久,奶奶从里屋出来,疑惑地
掀开被角,看到的是她憋得绯红的双颊和挂在眼角的泪珠。
    现在她猜想,那留给她印象太深了的白色小鸟很可能
是一种幻视。
    然而毕竟,从五岁起她就习惯于失眠。
    进了小学同学们都喜欢她。她沉静、忍耐。
    第一次评选“五好战士”,只在报到她名字时教室里爆
发一片拥护声:“行!行!行!”(老师发向;“行不行呵?”)
    可双手背在身后,端正地坐着的她一阵心虚呵!“五好”
的第一条便是:“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她似乎懂得妈
妈的死与“伟大领袖”领导的这场运动有着密切关联的。
    ……她终于当选了“五好战士”,她也第一次体验到一
个人毕竟还有一个属于独自的港湾,那儿隐匿着一点什么
秘密,是安全的是旁人难以觉察的。
    三年级时有一天她坐在爸爸身旁做功课。
    爸爸照例,又在将第n封写给党中央的为妈妈鸣冤叫
屈的信读给奶奶听。
    她听着听着忽然插嘴:爸爸,你这儿,最好加一段毛主席
语录(时隔久远,具体哪段记不清了)……还有哪儿为了进
一步驳斥“造反派”的观点,可以先退一步说,这样更有说服
力……
    说着说着她发现了爸爸不可思议的目光:“你这小脑
瓜!”紧接着爸爸居然叫她停止功课,一本正经地听他把信
从头开始念一遍。    .
    这以后爸爸每写完上访信,总让她象小大人似地坐到
沙发上听一遍,提修改意见。    ’
    忽然间她如发现新大陆似地窥见了成人世界的许多奥
秘,也感觉到了自己那点儿幼小可怜的智慧在这充满奥秘
的世上的位置。
  就这样她成熟悉起来。
  很多次她也羡慕她的无忧无虑、纯洁简单的同龄伙伴。
但毕竟没有办法。“我已经懂了。”“我没有办法!”
    她不禁自艾自怜,犹如一块已被抹上浓重油彩的画布,
再想覆盖上纯粹的洁白,是很困难的了。
是的她不象妈妈,不象妈妈那么单纯可爱,唯一可聊
以自慰的是,她也不可能重蹈妈妈的覆辙。
    有时候她也想,在世态人情方面懂得多一些,会产生哪
些严重后果呢?
    首先这种人比较地不喜欢轻信,比较地容易看破谎言,
比较地不轻易附和别人,跟随某个人某个集团的意志转。
    其次呢,跟这种人的相处—般来说要吃力些,需要你不
时地调动自己的智力。至少不象对付低智商者或对付少年
儿童那么轻松。
    既然要求别人都低智商是不现实的。那么一种颇为时
髦的作派便是希望多多的人成为少年儿童。
    我们的雷锋叔叔,便是这样一位纯洁可爱的少年儿童。
    她似乎是过早地告别了她的少年儿童时代,眼见得也
没什么希望重新培养这些品质。便也只能在那些关怀她的
人的失望声叹借声中匆匆赶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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