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手套-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雨亭她……现在好吗?”晨光问道。
“现在?我也不知道,”聂云飞说,“她没有去国家队,而是去英国留学了,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
“是啊,你把她的心伤透了,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也跟着去了英国,跟她继续同学,一直照顾她……”聂云飞的声音有些轻微发颤,“唉,可是她最终还是嫁给别人了,但她一点都不快乐,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晨光不无同情、不无歉疚地看了聂云飞一眼,虽然他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显然包含着对谢雨亭痴心不悔的深情,执着的呵护与追求,道不尽的酸楚和伤心,还有对晨光刻骨铭心的仇恨。沉默半晌,晨光缓缓问道:“曲骏,你化身为‘白手套’难道和雨亭有关吗?你是因为她才来报复我的吗?”
聂云飞听了突然纵声大笑,笑声如同厉枭夜啼,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第二十七章 6。死心石
狂笑声中,聂云飞突然举枪向桌上的侦听设备连『射』三枪,将那些设备打了个稀巴烂。然后他对晨光说:“我不是来报复你的,我是来帮你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晨光看到沈琴了巨大的枪击声中稍微动了一下,似乎快被震醒了,忙说:“我出去问他们要把手铐的钥匙,你把她放了吧,她身上的伤很重。不管你是想报复我还是想帮我,总之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何必难为旁人?”
聂云飞冷笑道:“装绅士?你这个伪君子,从亭亭到沈琴,你玩弄过多少女人的感情了?”
晨光苦笑,继续说:“不打开手铐,你是『插』翅难逃的,难道你没看到吗?”
聂云飞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先送你和她上路,拉上你们俩垫背!”
“那你还在等什么?开枪啊!!!”
聂云飞沉默了,他很清楚威胁恐吓晨光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不打开手铐,自己就无法脱身,“白手套”的神话就将在今晚谢幕。虽然聂云飞的体重大于沈琴,通过改变重力方向可以拖着沈琴一起移动,但那样根本不可能迅速逃脱,昏『迷』不醒的沈琴就像是一只铁锚,已经将他牢牢地拴住了。他想了想,只好对晨光说:“好吧,放开她也就是放开我,你去拿钥匙吧,但必须同时拿一副手铐,钥匙给我,而你用手铐把自己铐在那里。”说着,他用枪指了指靠近晨光一侧的落地窗窗框,是一根固定在天花板与地板之间铝合金柱,原是用以支撑玻璃的,现在玻璃全部破碎,就剩了两根相距三米的柱子,一根靠近晨光坐的位子,一根靠近聂云飞那边的墙体。
晨光点点头,站了起来,聂云飞用枪顶住沈琴的头说:“最好别用你的小聪明送了她的『性』命,她和亭亭一样爱你。”
晨光又点点头,缓步走向大门,聂云飞紧张地看着他,枪口紧紧压在沈琴的额头上。晨光来到门口,先敲了敲门,才将门打开,外面不知道多少个戴着头盔身穿防弹衣的特警队员立即用枪一起指向了他,但他们谁也没看见。晨光说话他们才意识到隐身人就站在面前。
过了一会,晨光关上那扇厚重的防盗门,转身,两手举起与肩平齐,一只手拿着一把很小的钥匙,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副手铐。他慢慢走会到落地窗前,将钥匙扔到聂云飞面前。
聂云飞撇了一眼地上的钥匙,确实是手铐钥匙,他抬眼盯着晨光说:“你先把自己铐在那根柱子上。”
晨光没有说话,先将手铐扣住自己的左腕,然后将手铐的另一边扣在了那根铝合金柱子上,又使劲拉了拉,示意已经锁牢固了。聂云飞依旧警惕地看着晨光,过了良久,才慢慢把枪放到地上,但似乎又觉不妥,赶紧拿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他拾起地上的那把钥匙,『插』进了手铐的锁孔中。“咔哒”一声,手铐被打开了,聂云飞脱开手铐,立刻持枪站起退到了一边。他看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沈琴,又看看被铐在铝合金柱子上的晨光,得意地笑了。
晨光向外看了看沉沉的夜『色』,外面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人在活动,只有远处不断闪烁的警灯显示出杀机四伏的紧张气氛。他面无表情地对聂云飞说:“你可以走了。”
聂云飞却摇摇头说:“不着急,我们叙旧还没叙完呢,我必须让你明白你到底有多愚蠢。”
“哦?那好啊,正巧我也还有很多没想明白的事要向你讨教呢。”
“嗯,我知道你不明白,你尽管问吧。”
“你是怎么隐身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你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告诉你也无妨。五年前亭亭将要结婚时,送给了我一块陨石留作纪念,我把它取名叫‘死心石’,她结婚等于让我死心,其实她也是彻底死心了,对你死心了。过了很久,直到去年年初,那时我还在英国伯明翰,一天早上无意间突然发现这块‘死心石’竟是一块具有奇异功能的石头……”
“这块陨石能让你隐身?”
“对,你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石头不大,我一直把它放在枕头边上。去年元月二十日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走进卫生间时突然发镜子里只能看到自己的睡衣,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当时把我吓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或者是闹鬼了。但没过多久,再去照镜子,又恢复了正常。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终于疑心到了‘死心石’上。经过很多次反复实验,总算发现用舌头『舔』一下‘死心石’就会隐身。那天晚上我一定是在睡梦中口唇触到了那石头。”
“你也给我『舔』了‘死心石’?”
“呵呵,当然不是,如果那样,你怎么可能不被惊醒。我经过反复尝试,发现只要喝下用这块石头泡过的水就会隐身,喝得多就隐身的时间长,喝得少则隐身的时间短。喝一毫升,就可以隐身二十四小时,而那天你在彤县公安局招待所里喝下的那杯水至少有三百毫升,也就是说你要隐身三百天呢。”聂云飞边说边狞笑起来。
晨光问道:“那你是如何给我手上粘上白手套而不惊醒我的呢?”
“哦,你不提醒我到忘了说了,这种隐身水有点小小的副作用,就是刚发作时人会处于半昏『迷』状态。那时我就是把你抬出去埋了,你也不会醒的。”
晨光点点头,又问:“可以飞檐走壁也是隐身水的副作用?”
“哈哈哈哈,你确实悟『性』很好!我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搞清楚隐身水的用法,又用了三个多月才发现了隐身时可以任意变换自身的重力方向,而你却只用了几天就掌握了。这也难怪你处处比我强,所有的女人喜欢的都是你!”
晨光没有接他这个话茬,又问:“所有‘白手套’的案子都是你做的吗?就你一人还是你已经组织了团伙?”
“你肯定想知道在鸿鹄食府诱捕的女‘白手套’和掉进水池里的男‘白手套’是什么人,对吧?”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女‘白手套’是『妓』女佩佩,那个男‘白手套’是农民工田健,他们难道不是你的同伙吗?”
“嗯,你们还是很能干的。去年下半年我从英国回来后,就想利用隐身的特殊能力来助你一臂之力。你所有的行动都要被法律条款束缚,很多重寇巨盗你都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只有我能帮你收拾他们。一开始我想搞一个组织,一个强大无比的伸张正义的组织。先找到的就是力大如牛的田健,他当时正为包工头扣发工资而烦恼,已经到了手刃包工头、以身试法的危险边缘了。”
第二十八章 1。来龙去脉
曲骏十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母亲改嫁到了远方,不再与他们父子联系。初中他就开始住校,父亲去了深圳打工,除了每月给他汇一些生活费,只有春节才会回来一趟。到了高中时,曲骏不再使用父亲寄给他钱了,用他自己『射』击比赛获得的奖金已可维持生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父母,反正他决定一切都要靠自己。慢慢的,他父亲也不再回来了,后来在深圳那边安了家。
本来,国家『射』击队选中了晨光和谢雨亭,但晨光放弃了,这个名额本可以由曲骏来取代,但他并不接受。并不是跟谢雨亭也放弃了进入国家队而转去英国读书彻底无关,但即便谢雨亭去了国家队,曲骏也不会接受晨光留下来的名额,虽然他很喜欢谢雨亭,很想跟她在一起,但他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何况是来自情敌的施舍。他补习了一年,来就成绩不错的他,得到了公费留学的机会,迟了一年之后追随谢雨亭而去。
待曲骏从英国回来,回到本市时已经改名为聂云飞了。他租了一套房子,没有找工作,而是白天、黑夜地隐身到处转悠。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遇到不平事就管一管,是他这个“隐身侠”的初级阶段。慢慢的,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就开始筹划收罗几个人,搞一个“隐身侠”组织,扶危济困、除暴安良。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劫夺非法收入,黑社会强盗的赃款、贪官收受的贿赂。民工田健是他收的第一个助手,为收拾武成峰黑帮集团做准备。杀武成峰就是在聂云飞指挥和配合下由田健执行的,所以在门铃按钮上留下了半枚田健的指纹。也正是因为这半枚指纹,才终于促成了“白手套”的诞生,此后的行动便都会戴着一只白手套,既是如同佐罗黑眼罩一样的标志,又可避免留下指纹。
大多数行动都是田健戴着白手套执行,而聂云飞彻底隐身在旁策应和监控。他需要行动的时候就给田健喝隐身水,不需要时就让田健吃喝玩乐。那次法院跳楼事件,恰巧是聂云飞正在隐身闲逛遇上了,便出手救了跳楼的原告女孩,同时也决定要帮这个女孩伸张一下正义。他一直跟踪被告冯建刚,冯建刚因为胜诉大肆庆祝了一番,和一群狐朋狗友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招了个小姐开了房间。
聂云飞静静地站再卫生间的角落里,欣赏着淋浴房里正在洗澡的佩佩小姐。由于他能隐身,所以他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隐私,他看到了很多内幕,也看到了很多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浑身赤『裸』的他难免就会欲火中烧,趁机揩油或者干脆好生发泄一下。本来只是为了小小地作弄一下敢冒充自己吓唬室友的图影,但却在脱光了图影的内衣后难以抑制了,就索『性』玩了一把,但他没有忘记戴上安全套。因此图影只有身体上的感觉,而没发现任何遗迹。此时他看着佩佩的丰『乳』肥『臀』,也不禁热血沸腾,虽然他一贯看不起『操』持皮肉生意的『妓』女,也从没嫖过『妓』,但本能就是本能。
聂云飞准备给冯建刚喝的隐身水被佩佩喝了,佩佩发现镜子里看不到自己,正惊惶时突然看到一个『裸』体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就如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吓得她惊叫一声就晕倒了。她并不知道是由于她自己喝的隐身水发生了作用,不仅自己隐身了,而且能看见站在角落里的聂云飞了。佩佩的惊叫招来了冯建刚,然后就发生了“白手套”将其阉割的惨案。聂云飞离开时带走了佩佩,成为他招收的第二个助手。
听了聂云飞的讲述,晨光奇怪地问:“既然是你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