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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只白手套-第24部分

小说: 一只白手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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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的说法,也有真实的“七年之痒”的前兆。近来各自的工作都异常忙碌,这是客观原因,但他们相互之间几乎不闻不问,少有的交流机会也常常弥漫着硝烟味,这到底是客观原因还是主观问题,夕阳自己也说不清楚。双方老人都或明或暗地在催促他们生儿育女,以全天伦之乐。可夕阳的房地产事业正在如火如荼、高歌猛进的时期,她不是不想要孩子,没有成为母亲的女人不能算是个完整的女人,但公司须臾离不开她的主持。何况晨光也如此的忙碌,且不说他的工作充满了危险『性』,仅玩命忘我的工作习惯就让夕阳不敢指望他在自己生了孩子后给与什么帮助,而自己身为母亲就必然被孩子牵绊住,这让她非常烦恼,竟然有类似男人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难以取舍的烦恼。

    更为重要也是促使夕阳赶回来庆祝结婚纪念日的导火索,却还另有原委。一个近期才成为她项目投资商的年轻商人,闯进了夕阳的生活。虽见面会谈吃饭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对她事业的热情支持,频繁的电话、短信关心和问候,还有潇洒从容、无微不至的翩翩风度,让夕阳对他颇有好感,不过也只是好感而已。出乎夕阳意料的是,前几天从他那里收到了一大捧鲜花,全是火红的玫瑰,还有一张精致的卡片,竟然向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她觉得很突兀也有点可笑,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赶回来过结婚纪念日,动机和目的似乎连自己也解释不清。

    夕阳怔怔地看了一会街对面的晨光和他怀里的女孩,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走回车边,在转身的一霎那她好像感觉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安慰。

    凌一彬和晨曦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做些什么,像热锅上的两只蚂蚁,原地『乱』转,傻傻地看着夕阳驾车离去。晨曦终于焦躁起来,想冲过街道去教训自己的哥哥,但一把被凌一彬拉住了,小声说:“现在不能这样,我们走吧,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别人参和只会越搞越『乱』!”

    “我不是别人!我是小姑子!”晨曦声『色』俱厉地大叫。

    凌一彬赶忙拉着她往农贸市场里跑,生怕被晨光他们听见,其实在这喧闹的大街上根本听不见。一边强拉着晨曦跑一边说:“好好,你是姑『奶』『奶』!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何况现在真相不明,不要太武断了。”

    ——

    沈琴从农贸市场里提着两袋水果走了出来,远远看到黄雨佳靠在晨光的肩膀上抽泣,心头不禁掠过一丝酸涩的妒意。虽然她知道黄雨佳自己和她父亲的遭遇,也知道黄雨佳信任和依赖的是晨叔叔,但骤然看到这一幕还是让她的脚步稍微迟滞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借他的肩头靠一靠呢。

    晨光和沈琴前往精神病院看望赖芳的路上,沈琴说应该带些水果去,才弯到这里,偶遇从『射』击训练馆里出来的黄雨佳,但他们并不知道还偶遇了晨光的妻子、妹妹和凌一彬。

    沈琴走到车边,已经哭了一阵的黄雨佳感觉好多了,忙擦拭着泪水退了一步,低头说:“晨叔叔,你们去忙吧,我没事,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帮我抓住‘白手套’。”

    “我们先送你回去。”晨光拉开了车门。

    送完黄雨佳,已经接近中午了,晨光加快了车速,沉着脸默默地想着什么心事。沈琴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一路无话。

    ——

    已在五星上将牛排馆恭候多时的聂云飞,微笑着替夕阳拉开餐椅,问道:“你不是下周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赶回来了?项目上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是那个送给夕阳玫瑰花和卡片的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八的身高,但身材并不够魁梧,英俊的脸庞有着英国贵族式的苍白,眼神里也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忧郁。名牌t恤、西裤,样式保守的黑皮鞋上一尘不染,加上得体优雅的言行,都在彰显他的绅士风度和贵族气质。

    夕阳坐下没有马上说话,她此刻内心非常混『乱』,不清楚为什么看到晨光搂着别的女孩自己反而有安慰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打电话给聂云飞约到这里吃饭。她镇定了一会,抬头见聂云飞正含笑看着自己,忙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笑着说:“点东西吃吧,我饿了。确实是项目上有一些新问题,我需要回来找银行……”

    聂云飞一边很潇洒地打着响指示意服务生过来,一边说:“干嘛找银行啊?找我就行了!”

    ——

    在精神病医院花红柳绿的院子里,阳光将这颗树龄超过百年的杨柳的浓荫集中在正下方,晨光、沈琴和赖芳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知了在拼命聒噪着,满院的绿草坪开始变得有点委靡,不远处的池塘里荷花正在盛开,蓬蓬勃勃的荷叶几乎铺满了整个池子,微风拂过,粼粼池水才能透过一些间隙闪『射』出耀目的光芒。

    赖芳在晨光强劲的鼓励下,在沈琴耐心的诱导下,在这样祥和的环境里,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回忆并讲述那个诡异的凶杀之夜。

    游戏刚开始,一切正常,赖芳按程序分别记录了杀手杀的玩家号码和警察验证玩家的号码,待拿到警察身份的玩家验完人,闭眼戴上面罩,她正要按钮让语音提示“天亮请睁眼”,突然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她被惊得肝胆俱裂,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叫又叫不出来,想回头看又不敢。

    当时游戏房间里的背景音乐还在歌唱着,所有的玩家都戴着面罩静静等待着。

    然后她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天黑了,你怎么没有闭上眼睛?”语气很温存,慢条斯理从容不迫。

    赖芳听了想也没想就赶紧闭上了眼睛,闭得紧紧的,接着她感觉到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松开了她的嘴,从脑后轻轻把她往下按,她惊惶颤抖着俯下身去,趴在了控制台上。

    她就这样趴在控制台上,在黑暗中惊恐万分地等待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汗湿透了单薄的衣裙,体似筛糠,牙关不住地打架。

    她感觉过了很久,等待的时间多一秒她的恐惧就会加一分,事实上人们对恐惧的想象和预期远比恐怖兑现时来得更加可怕。慢慢地,她觉得自己神志变得恍惚了,胸口闷得仿佛无法呼吸,身体也开始软瘫,似乎已经坐不稳趴不住了。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喝,然后有越来越多人的叫喊,才恢复了神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玩家们不满地大声呵斥着她,几乎所有人都已摘掉了面罩。她惶『惑』了,房间里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真实和正常,恍如从噩梦中被惊醒,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但她没有时间去想,只能在玩家的催促下让游戏继续进行。

    直到二号玩家被证实死亡,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和那只白手套都不是幻觉,更不是噩梦。跟着她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

    认真听完赖芳的讲述,分坐在她两边的晨光和沈琴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立即说话,一人抓住一只她剧烈颤抖的手,帮助她平静下来,这时的蝉鸣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一会,晨光刚想发问,自己手机一惊一咋地叫了起来,只好拿出来接听,他还没说话,就听手机里传来晨曦气势汹汹的声音:“哥,我找你有事!”

    晨光站起身,走到一边,皱着眉说:“我正在工作。”

    “你抱着的女孩是谁?!”晨曦的声音很大,听上去怒不可遏。

    “我抱着……女孩?”晨光如坠五里雾中,“你在说什么啊?”

    “男子汉大丈夫你装什么蒜啊?!我和冰淇淋都看见了,嫂子也看见了!你知道嫂子今天为什么赶回来吗?因为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你……”

    晨曦的斥责声突然戛然而止,好像是有人强行阻止了她。

    晨光愣在当地,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妹妹应该说的是黄雨佳,看来是造成误会了。今天竟然是自己和夕阳的结婚纪念日,近来忙得昏天黑地,早就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在这样的日子造成这样的误会,看来麻烦大了。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回长椅。此时沈琴一边整理着刚才的记录一边向他头来询问的目光。

    

第九章 5。悔不该

    傍晚,晨光不敢再沉湎于工作,揣着多少有点不安的心情驾车往家赶。此时天『色』昏黄,街灯还未亮起,一切都变得有点朦胧,大街上的气氛也因此显得温馨和懒散。

    路过芳邻街口时晨光看到一家花店,不由自主踩下了刹车,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下车来到花店门前。花店里灯火通明,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一束束一捧捧,『色』彩缤纷姹紫嫣红,还有许多用来陪衬的枝叶绿草,拥挤在狭窄的店铺里,花哨得显得有些庸俗,并无多少美感可言。但晨光并不是因此而犹豫的,他是在想自己捧着一束花的样子一定很白痴,七、八年前追求夕阳时也从没送过一束鲜花,只是曾在情人节时被『逼』无奈买过一朵玫瑰,都觉得非常肉麻。

    店里的老板问他买什么花,他竟然觉得一阵慌『乱』,仿佛当初第一次进『药』店买避孕套的感觉,忙说:“哦,看看。”说罢就转身走回车边。

    晨光见自己的车边停了一辆交警的摩托车,一个戴着摩托头盔戴着墨镜的交警正站在车前抄牌,连忙走上前去赔笑说:“这就走这就走,临停一下。”说着就打开车门,准备开走。可那交警无动于衷,冷冷地指着晨光,说:“驾照!”

    晨光不由收敛了笑容,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本黑『色』封套的证件,递给了交警。那交警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翻开,看了一眼就不耐烦地说:“我叫你拿驾照,不是工作证……”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呆了一下又仔细看那本证件,然后抬起头尴尬地笑着说:“是师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摘掉了墨镜,并把警官证递还给晨光,态度变得十分恭敬。

    晨光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交警前倨后恭的嘴脸,接过警官证什么也没说就上车发动了汽车,那交警忙不迭地赶紧挪开自己的摩托车,晨光的车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竟然黑灯瞎火空无一人,晨光打开灯,见屋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但也冷冷清清,夕阳不在。晨光愣怔了一会,拿出手机来拨打夕阳的号码,但听到的是“机主已关机,请稍后在拨”。他垂下头,心想女人就会感情用事,无论何事,只要涉及一己私情,就必然失去理智,失去正常人应该有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甚至失去正义感和是非观。竟然还不给机会解释,真是不可理喻。也许女人就是这样标榜自己为感情动物的,对感情的在乎程度非要有意无意地强调到蛮不讲理的地步。晨光轻轻叹了口气,疲惫不堪地跌坐在沙发上,其实并不是工作让他的身体疲惫,而是夕阳的消失和关机让他心里无比疲惫。点上烟默默抽了一会,晨光又坐直了给晨曦拨打电话。

    “小曦,你嫂子在你那里吗?”晨光问。

    “没有!你现在终于想起来找她了?”晨曦没好气地说。

    晨光的职业本能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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