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科幻恐怖电子书 > 十号酒馆·判官 >

第28部分

十号酒馆·判官-第28部分

小说: 十号酒馆·判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Ъ闵涔ィ该胫又缶团镜囊簧匦绿谖腋沾诺拇盎员撸豢楣菲じ嘁┧频摹U飧龉讨凶蠲畹牡胤骄褪牵颐挥懈芯醯饺魏纬寤骰蛱弁矗拱俚碌恼屏ν耆⒒恿艘患芑杵鞯淖饔茫瑅ery smooth,very easy!
  我都来不及爬下来就赶紧回头去看,广场上那真是地狱一般的景象,炮弹纷纷落下,密密麻麻。就算是世界末日,炽天使往下扔火球,估计也不会比这个场面更可怕,by the way,炽天使是个什么东西?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些炸弹都没有爆炸,只是特别沉重地轰隆响着,把地面砸出一个个大坑,就不出声了。斯百德和冥王左闪右躲,主要是避免被当头砸成肉饼的命运。前者的金刚之力尤其不是盖的,那么沉的铁砣砣,他竟然得空还可以捡起一两个对天扔出去。你要是这么都能砸两个飞机下来,我就真服了啊!
  什么意思呢这是?炸弹可不便宜,用来当冷兵器用是不是太浪费了。
  偌大一个广场,很快被砸成了蜂窝煤,开始我还在心里嘀咕着你们两个为什么一定要困在这里玩炸弹小子的游戏,然后醒悟过来,我就是这个游戏的终极boss,斯百德和冥王所作的全部努力都是为了拼命靠近我。大概他们知道,一旦让我落单,我就只能把“死”这个字背在背上了。
  这时我的听力似乎慢慢恢复了一点,隐隐约约听到飞机的轰鸣,甚至还听到斯百德在喊:“汽车场电子屏蔽……失……你……走……”——是对冥王喊的,一边手指着我拼命戳。
  我还莫名其妙,猛然间炸弹们好像睡醒了,这一轮掉下来的,争先恐后地开始爆炸,整个广场变成火焰地狱中心,乌云遮天盖地,眼前一片混沌。我狂叫起来,抱着脑袋就地往下一滚,心里拼命念:“小铃铛,你老公可不能这么死啊,尸骨无存的话我知道你死都不会相信我没命了,守一辈子寡太操蛋了,我没法接受你这样啊!”
  在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中,耳边奇迹般地传来冥王焦急而清晰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以为我戴了耳机。冥王在叫我:“往东南方向三十度匍匐前进,快一点,听我的指令行动,快快快!!”
  我一激灵,辨认了一下东南在哪儿,急忙爬将过去。硝烟呛得我不断地咳嗽,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四周什么都看不到,但天上飞机的轰鸣声还在继续,好像越来越多。爬了十几分钟,冥王的魔音又入耳来了:“站起来,沿直线拼命跑,撞到我身上再停!”
  撞到你身上我骨头会寸寸断吧,但好过被炸弹炸成渣渣啊。我大叫一声,低头猛冲,果然冲了一段就直端端地撞到了某个坚硬无比的东西身上,胃部一阵抽搐。冥王的手环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刚要启动又停下,他闷哼一声,手改抓为推,一把把我搡了出去。
  这时候我看到混沌中一道雪白闪耀的锋芒,几乎是擦着我和冥王两个人的鼻子哗地闪过,从低到高,飞到远处。
  那赫然是一个飞去来。冥王嘀咕了一声:“加雷斯?”然后下意识地去挽袖子,看来是劲敌。
  斯百德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几个起落,鬼魅般闪到我们两个旁边,广场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轰炸停止了,硝烟之中还是能看到大批运送重装特种部队的飞机正往下降落。
  斯百德转向冥王:“必须走了。”
  冥王灰色的瞳仁中闪过一道亮光,看着我,心有不甘:“我要带上判官一起走。”
  斯百德摇头:“你带不了他,他速度太慢,肉体凡胎。你带着他,他死得更快。”
  显然他是正确的。
  冥王只多想了一秒,就放开我,后退了两步,和斯百德一起猛然加速,瞬间就消失了,下一个起落已经在远处的建筑物屋梁。追击的炮火尾随而去,但我估计也只能无功而返。
  两个杀千刀的,如此生离死别之际,告别的话都没有两句,情商太低了。我正愤愤不平,猛然间,那道熟悉的锋芒又掠过我的眼前,我心里冷冷地冒出两个字:完了。
  飞去来打在我的头上,我只感觉嗡的一声,就好像任督二脉突然都被打通了一样,脑子里面瞬间无比清明。
  我看到小铃铛哭成一团的脸,看到她妈妈在病床上一针一线给我们俩做的婚床枕套和被单,看到摩根和约伯坐在十号酒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天,看到隔壁三婆很不高兴地等着我过去陪她遛弯儿,但又一直不肯付护工费。
  我的前半生以一种简报的方式从我脑子里掠过,电光石火,最后的high light是小铃铛的脸,越放越大,越放越大,最后充斥了我的整个脑海。
  但这时候我并没有照正常的程序发展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接着长眠不醒或者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我始终保持极度清醒,只是没有了一丁点儿、极轻微的活动能力。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飞去来在空中盘旋一圈,仿佛在炫耀又打了人家一个头的伟大胜利,然后回到一个男人的手中。
  彪悍的光头男,这形象不去街上当流氓真是可惜了。他穿着黑色上衣,表情冷酷,一伸手接下飞去来,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对另一个人说:“这是谁?”
  我试图把视线转到那个人身上,但就连眼睫毛都拒绝大脑发出的任何指令,幸好那个人自己走到了我的面前。
  一个在任何地方都能见到的普通中年男人,每日过的想必都是老婆孩子上班下班的沉闷生活——换言之,也就是我和小铃铛曾经和现在都梦寐以求的那种生活。
  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见过他的资料。”
  然后他们两个就在那儿讨论起来了。
  “董事会成员有这号人物吗?”
  “以前的资料显示没有,但这一次全球范围的追捕中,有大量的影像资料证明他一直和奇武会的核心人员在一起。”
  “刚才的突袭行动中,冥王竭尽全力要保护他,直到实在迫不得已才独自逃逸。”
  “是奇武会的人,还是奇武会需要的人?”
  “奇武会的核心人员都有独特的战斗力,他似乎没有。”
  “他也能打,但纯是街头混混的打法,很实用,但不出奇。”
  如果我能说话,我铁定会即刻发出严正抗议:街头打法能打出风格打出特色,很不容易好吗?知道前前后后要揍过多少人而且被多少人揍过,才能换来那点儿成效吗?
  他们招手让人过来推我走,结果一推我就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像一个木乃伊似的。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查看。瞳孔,脉搏,心跳,然后光头男厉声吼起来:“叫救护车,他中毒了!”
  中毒?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不是被飞去来砸中了神经中枢才这样子的吗?怎么会跟中毒扯上关系?何况从今天下车进了奇武会的聚点开始,我水米未进,到哪儿去中的毒呢?
  我就这么很有派头地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某个点。救护车很快到来,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上去,光头男也上了车,一番乱七八糟的插管检查程序之后,他问医生:“什么情况?”
  医生说:“神经性毒药,呼吸吸入,幸好摄入量还不够多,现在处于表层肌肉麻痹状态。再拖延一会儿,内脏开始麻痹,那就没救了。”
  光头男俯身过来注视着我,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冷酷至极,让我麻痹了一半的肌肉都慢吞吞地打了个寒噤。
  我们这么直勾勾地对视彼此,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语音传入我的耳朵,沿着神经传达到脑,脑子里面有个什么地方咔嗒咔嗒、咕噜咕噜响了几下,然后我忽然明白了意思。这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天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但我偏偏就懂了。
  那个医生和光头男多半是老乡,在旁边嬉皮笑脸地搭话:“用蛰合疗法治疗,过几天他就没事了。你有什么到时候直接问他就行,他不说的话,你的刑讯逼供之法也算是天下无敌吧。”
  什么?刑讯逼供?这不是法治社会吗?再说了,以我的那点儿出息,要什么刑讯逼供,我担保,给我一碗蛋炒饭我就什么都招了,这会儿正饿着呢。
  但人家听不到我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光头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说不定脑子里已经闪过了一两百种能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妙法。他摸出手机对着我的脸咔嚓乱拍,然后打了个电话:“我传两幅图片给你,帮我查这个人的来历。”
  完了,小铃铛肯定会被连累了,不知道她把那些抚恤金藏到安全的地方没有。
  救护车一路呜呜前行,好一会儿才到医院,我直挺挺地被抬下去折腾了一大圈儿,深切体会了身为僵尸之苦。这颇似在芝加哥被咪咪和摩根联手整治之时的感觉,但相比之下,我不得不佩服咪咪的技术,就算是扎个吊针那么简单的动作,他都做得行云流水,出神入化,针进针出不酸不胀不痛,痒痒的还挺舒服,哪像眼下这位护士,已经在老子手臂上乱扎了二十几下还一脸茫然,我想说:“您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教你血管这种东西在哪儿不?”
  正在腹诽中,护士猛然间全盘放弃了,对着门外喊:“来个力气大的帮我给他扎针,他的皮肤跟石头一样硬,扎不下去。”
  我一下子眼如铜铃,心如鹿撞,有没有搞错啊?
  那位护士可能觉得我瞪她,低下头来看了看,再次对着门外喊:“涂根警探,涂根警探,这人醒了。”她话音方落,就有人应声而来,看样子一直在外面候着。他和光头男一样把脑袋伸到我的正前方,怪好奇地瞄着我,那模样和某些失业了没事干、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唱黄梅戏的中年男子毫无二致。
  但我和他打了个照面,就知道这位绝不是好糊弄之辈。
  他问我:“你是谁?”
  三十一 乏善可陈的人生
  我是谁?
  我是丁通,今年二十三岁,住H城烟墩路二百三十号之三的小平房,没工作,没学历,没爹妈,有户口,有身份证。二十一岁生日刚过那会儿,小铃铛的妈想让我试试看当出租车司机,所以还去考了个驾照。整个东门菜市场和十号酒馆的人都认识我,派出所那一沓打架斗殴的案底也是含金量十足。
  我的履历如此简单,语速快点的话,一分钟就能说一个全须全尾。
  但就算我一分钟能说八十次全须全尾,问的人似乎都打定主意,完全不信。
  第一次听到涂根这么问我,我在病床上挺着,刚刚恢复一丝知觉。
  第二次再问,我已经行动自如,结果待遇一落千丈,床没得睡了,直接被拎到一个小黑屋里。
  作奸犯科的终极目的地——审讯小黑屋。
  四壁铁灰,我面前一张小桌,头顶上赤裸裸一盏孤灯。暗影重重,阴森吓人,压迫感十足,跟电视里看到的是一样一样的。
  审我的人叫涂根,连续三天,他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和我相见,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永远是一件松松垮垮、好像一礼拜都没换的蓝色衬衣,连我都觉得他这样穿有点不合适。
  也许他根本无家可归,每天都工作到深夜然后就地一滚,睡到办公桌下。但从旁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抓我的人是什么来头,他都在其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
  他总以一副快要过劳死的样子走进来,唉声叹气地坐下,紧接着在开始问我问题的那一秒钟,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