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猎鹰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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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子,轻抚著余品媗粉嫩的脸庞,“你真的为他怀了孩子,甚至听他的话答应嫁给我?”余品媗使劲瞪著他,虽然无法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她真的和席浩联手来对付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痛的问,却忘了她无法说话。轻轻将胶布撕开,他重新再问:“逸婷说的都是真的吗?”余品媗像只骄傲的孔雀,高高地抬起头,“当然,如果不是他要我接受,我才不可能答应嫁给你呢!”“为什么?”“为了将你绳之以法,因为你杀害我父母亲又害死奶奶!”“所以你和他联手导了这出戏,并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对!”她勇敢地点头,心里却直呼唤著席浩的名字,希望他快点来救自己。
“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从余世伦嘴里发出,他笑得无法克制,笑得全身发抖,“我视如珍宝的女人,竟然联合一个黑帮头子来欺骗我,我真是个大傻瓜,全世界大概没有一个人像我这么笨了!”“世伦,不要这样,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啊!”沈逸婷忙上前安慰。
他陡然停住笑声,“逸婷,你抓她来做什么?”“你忘了,她身上只有一枚戒指,单单一枚戒指根本无法打开里面的石门。”没错,单单她身上那枚戒指确实无法打开石门,所以他才会一手设计让席浩背上黑锅,好夺取他的戒指。没想到那家伙也非等闲之辈,居然能突破重围,夺回戒指还安然脱身离开。
见他不说话,沈逸婷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他,于是再接再励继续说:“她既然怀了席浩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我们拿她和孩子来要胁,还怕他不交出戒指?”一道奇异的光芒出现在余世伦眼中。的确,席浩如果真的喜欢媗媗,就一定会来救她,这样自己就算失去美人,起码还能得到宝藏解决亏损的问题。
“问题是怎么通知他呢?”“这简单,叫媗媗自己告诉她就成了。”话声刚落,一个冶得吓人的声音便响起,“不必联络,我已经来了。”在场所有人顺著声音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席浩慢慢从祠堂右边转角走出来,他一身黑衣,在夜色笼罩下,更显得修长与神秘。
“你果然来了。”再次见面,余世伦仍禁不住为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所惑。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席浩静静抛给余世伦,“你要的两枚戒指都在里面,现在把媗媗还给我。”余世伦一阵错愕,他竟然这么乾脆就把东西给自己?难道他不怕自己改变主意?
彷佛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席浩冷笑著,“如果你敢不交人,我会倾全刑天会的力量天涯海角追杀你,让你尝尽提心吊胆、无以为家的滋味。”这话说得力道十足,听得余世伦浑身一颤,“好,我把媗媗交给你……”一旁的沈逸婷连忙阻止,“不行,万一他早打开过石门,把宝藏取走了,那我们不就两头落空?”“好个沈逸婷,难怪你会和他狼狈为奸,不惜出卖自己的舅舅、舅妈,最後连唯一的祖母也不放过。”席浩恶狠狠地瞪著她,“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和日本黑道勾结吧?”沈逸婷一愣,“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直接问他可能比较清楚,不过我要告诉你,就算我想赖帐,外面那些日本人也不会允许。”日本人?这里哪来的日本人?沈逸婷一头雾水的转向余世伦。
拿著戒指的余世伦微微一笑,“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次你我各取所需,大家互不干涉,外面那些人我会吩咐他们让一条路给你们走。”他独自跨前一大步,急忙打开祠堂大门,将身後一干人全数抛在脑後。
席浩笑笑,蹲下身子解开余品媗身上的绳子,看著那被绳子弄得红红肿肿的雪白肌肤,他有些心疼,“疼不疼?”饱受惊吓的余品媗瞅著他关心的眼神,心里浮起阵阵委屈,小嘴一撇,泪水就要滴下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我会……”“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的。”轻轻抱起她,席浩宠爱的说:“怎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呢?”“这有什么差别,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她将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尽情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当然有差别,我会改变计画,不让你当诱饵。”余品媗闻言小脸顿时拉下来,“原来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诱饵?”席浩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这小东西和小爱一样,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他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如果知道你怀孕,就不会让你陷入像今天一样的险境,万一动到胎气怎么办,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可是戒指已经被拿走了。”她怒气稍缓。
“没关系,待会儿我们会拿回来的。”“真的?”“真的,而且没多久我们就可以欣赏到一出精采的心灵告白。”什么心灵告白,为什么她听不懂?余品媗正想著,就听到祠堂里传来一阵尖叫。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将余品媗放下地,他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到祠堂前,“仔细听听他的心灵告白,铁定是前所未有的精采。”只见余世伦像受到什么惊吓般,整个人节节後退,嘴里喃喃念著:“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鬼,不可能!”而沈逸婷更是吓得语无伦次,“舅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两人狼狈的呼喊声,余品媗有些纳闷,鬼?莫非……她望向席浩,在看到他眼中所放射出的神采後便明白过来,那所谓的鬼,一定是上回席爱扮的那一个,而且一定是几可乱真,否则余世伦和沈逸婷两人怎么会吓得面无血色?
满肚子好奇的余品媗探头看去,顿时像被雷打到似的僵在原地,那个眼放青光、嘴角带血,胸前还有一大片血渍的女鬼,不是她死去多年的母亲吗?
“妈!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妈!”余品媗忘情大喊,根本早把鬼是席爱假扮一事抛到九霄云外,所有新仇旧恨与点点滴滴的回忆全数浮上心头,她挣脱席浩的手奔上前,“妈!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的?”细细的叹息声在小小祠堂中回响著,空气有如被冻结似的倏地凝结起来,那女鬼幽幽看了余品媗一眼,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指向余世伦。
“是你!真的是你杀了妈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是那么疼你,那么照顾你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杀她?”余品媗跳起来对著余世伦又槌又打,逼得他无路可退,整个人趺坐在地上。
“我没有杀她,如果不是她执意夺刀子,我怎么会失手误伤她呢?”“误伤?即便是误伤,你也可以送她去医院,这样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余品媗悲戚地道,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他不可能送伯母去医院!”席浩缓缓踏进祠堂,将哭得泪眼蒙胧的媗媗搂进怀中。
“为什么?”她哽咽道。
“因为你母亲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除去後患。”“秘密?”“对!就是他图谋余家财产又设计杀了你父亲的秘密。”“真的是你?”余品媗转头看向余世伦,虽然早知道凶手是他,但未到最後关头,她心中仍对这个从小到大都被她视为兄长的男人有一份期待。
余世伦站起身,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後停留在席浩身上。”看来你好像都知道了。”他指向长发飘飘、相貌恐怖的女鬼,“这个也是出自你的安排吧?”“没错。”席浩爽快地承认,“我查出你在媗媗的父亲车上动过手脚,让他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搭上死亡汽车,坠落山崖。媗媗的母亲凑巧看到经过,惊慌之下只好带著媗媗离开。”“这么说妈妈并不是被奶奶赶走的,连妈妈偷人这件事也是你栽的赃?”席浩摇头,“不,这件事老夫人也有一半责任,如果不是她心底对你母亲存有成见,又怎会让有心人士乘虚而入、挑拨离间,终致悲剧发生?”“你……为什么?”若非席浩搂著她,只怕她又会冲上前去。
“因为余家让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尝尝相同的滋味。”余世伦阴沉地道。
“你无聊!”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席爱终于忍不住扯下长发,指著余世伦破口大骂。”你父亲不学无术又好赌,在牌桌上把家产输光光,若非余家老爷子好心,买下你家那几亩石头地,又收留你,只怕你和你母亲早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害死媗媗的爸爸妈妈,真是太可恶了!臭香蕉,替我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坏家伙!”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动静的康哲绪和云之教、云之鸿两兄弟,听到席爱泼妇骂街式的发飙,心底又好笑又佩服。老实说,她骂得很精采,他们三人也听得很过瘾。
三个男人缓缓站了出来,和席浩并肩而立。
云之鸿取笑道:“小不点,这样子骂人,当心坏了胎教。”“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孩子的爹!”她咚咚咚地跑上前投入康哲绪怀中,仰起还画著水彩的小脸说:“这个人很可恶吧?替我揍他两拳!”“这种事交给阿浩处理就成,不必你费心!”点点妻子小巧的鼻头,康哲绪一面对席浩使眼色。
冷眼看著这群突然多出来的人,余世伦倒是一派气定神闲,“还有多少人?全叫出来吧!”席浩摇头,“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是吗?大意会害死人的!”席浩笑笑,丝毫不以为意,“你怎么知道另一枚戒指在我身上?”“老太婆亲口说的。她告诉我,你是她旧情人的孙子,为了圆一个年轻时未竟的梦,她决定让媗媗自己选择要嫁给谁。”“所以你就杀了她,对不对?”余品媗激动得几乎挣脱席浩的怀抱。
“我没有杀她……”“你当然没有杀她,你只是告诉她,如果不把媗媗嫁给你,就要把余家的一切包括祠堂里的宝藏卖掉,反正你也已经处理掉不少土地了,不是吗?”席浩冷冷接口,却听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肉跳,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你怎么知道的?”余世伦皱起眉头,看来这个叫席浩的男人比自己所预想的还难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打开石门吧!那不是你处心积虑余家的目的吗?”余世伦小心翼翼地盯著他,“戒指在你手中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知道你没调过包?”“哈!哈!哈!”席浩朗朗笑著,“外面有那些人替你看守撑腰,还用得著怕我吗?”余世伦脸色一沉,挥挥手示意沈逸婷打开石门。石门开了,当那口生锈的铁箱被抬出来时,他不由得眼睛二兄,这就是他梦想多年的宝藏?颤抖著手撬开被锈蚀的锁头,掀起沉重的箱盖,一叠叠厚厚黄黄的纸张躺在其中,在这些纸张中,有一张便是世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图。
深深吸口气,他慎重地捧起那叠旧旧黄黄的纸,正准备找出藏宝图时,突然“砰“的一声,余世伦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手中那叠纸也跟著四散飞扬。
“通通不许动!”一道陌生的声音从祠堂外面传来,随即几名手中拿著枪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余世伦忍住痛楚,努力想看清那个暗中袭击自己的人,“是你,本田一。”“是我,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操著怪腔怪调的国语,本田一用黑黝黝的枪口指著所有人,“辛苦你们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们来做吧!”余世伦几乎为之气绝,原来这群日本人一开始便想独霸宝藏,自己当初怎么会笨到相信他们的话,和他们合作呢?”你想做什么?”本田一比比手中的枪,示意他枪不长眼睛。然後对著一名小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