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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红色血腥-第19部分

小说: 红色血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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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时尚在柜子中翻了好一会,却并没有从中取出什么。他似乎并不在意我与大疮是不是搭话。这厮故意装出一副他刚才的话根本不是为我与大疮而表达的高傲表情,并重复刚才上床的动作下了床,似乎一个喜欢钢管舞的爷们由于没有看清而故意进行了回放,而李时尚似乎也像是故意在配合着什么似的倒退着走出门去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突然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是将要发生什么。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这次并不是李时尚打开的。似乎是由于作者有意识的重新编排了剧情,这次走进来的是徐子凡,这厮一脸的严肃,却没有丝毫的阴郁。
     “看《挺进报》了吗?”我问。
     “看了,不过没关系。我和老师关系搞得好……”徐子凡做了一个“奥特曼”造型。“平时多帮老师跑跑腿儿,多说点好听的。说实话我也不是拍谁马屁——我是班长,老师平时出去给自己挣钱根本就不来班级,班里的事情都是我来管的,就是罚钱也轮不到我。”这厮一脸的自豪与满不在乎,并又摆出了一个“奥特曼”造型。
     “考试题你会做吗,今年考试的难度据说很大……”
     “批卷儿的时候谁看考卷啊,主要是看考试的这个人在学院混没混明白。再说除了老师我在学生会有也熟人,这叫双重保护。”
     “是啊,双重保护不测漏。”
    几个星期后凡仔被人起了新外号,称为“安尔乐”。这家伙一直怀疑这外号与我有什么关系。
     过于频繁的问讯是可以省略的,以下是我在老桂所住的409寝室所听到的一段熄灯后大家躺在床上的对话。
     老桂:这回你们这些学习“好”的人都“时髦”了,像我这不学习的人都完蛋了。
     小波:老桂你少说风凉话,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老桂:像你们这热爱学校的人,学校不要钱你们还抢着给呢,这回都放心了吧!
     康凯:老桂,你别扯没用的了,从刚才我听得就不对劲。你还是想想这么抄过考试吧。
     李战狗:抄有什么用,这考试考的又不是分数,考的是平时和老师的关系。就老师们讲的那些东西我们根本听不懂,其实老师们自己也是知道的。
     兴旺:万一真的罚了这么办啊?我学费都没交上,现在家里连给我妈治病的钱都没有呢。
     英智:只好走走关系了,我看让我妈直接去找找军哥,看看能不能给通融一下。
     老桂:像你们基本上就是“生是建院人,死是建院鬼”了,“不成功便罚款吧。”
     小波:老骚,你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能不能给我们去和学校说一说,大不了我们少给老师点钱贿赂一下……
     熄灯后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呼噜声。
     无疑的,在对待罚款的问题上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消极的态度来理解。没有人来想到以一种不论是和平还是暴力的方式来进行抵制。问题是当一种制度我们早已的知道它会损害自己的权利,但暂时还没有损害自己的权利的时候,我们依然仅仅是以一种侥幸的心里去看待问题。似乎我们总是指望别人被损害,而倒霉的人却不是自己,或者总是指望可以在制度制造者的一丝仁慈下残喘。而制度的制造者们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而加以利用。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猴子的故事。一群猴子被关进笼子,饲养员每天都要拉出一只在猴群面前杀死。每次当饲养员进入笼中的时候,所有的猴子都秉住呼吸,因为它们害怕自己的一些动作会引起饲养员的注意进而被抓住杀掉,它们只希望倒霉的是其他的猴子。其实猴子们如果群起而反抗,那么一定可以制服饲养员并逃出笼子。问题是所有的猴子都担心如果自己成为带头反抗的猴子一定会被首先抓住杀死,而所有的猴子又都是这么想的。但这并不是问题的终结,这样的结论并非已经探究了到了问题的本质。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即使猴子们逃出了笼子又能怎样?如果笼子是放在城市的动物园中呢?经过反抗后逃出笼子的猴子们最后依然会被抓回笼子,然后被更加残忍的杀死。这一连串的问题到底由谁来回答?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只睿智的猴子出现,但我们却可以想像那只猴子的结果——猴子们出卖了它,饲养员将它拉去杀死,而猴子们则暗自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并期待再有这样的一只猴子出现以便代替自己去死……
     看来达尔文达老先生说“人是猴子变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至少建院的“猴子”们是如此的。
     (主人公的回忆:我之所以后来无力去反驳“红色血腥”所做的一切,或许真正的原因是这些建院的“猴子”所造成的,而“红色血腥”的疯狂或许同样是这些“猴子”所造成的……)





    正文 Side。A20  送行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5 8:29:40 本章字数:3191

Side。A20    送行
     无论如何,对待制度制造者们的消极方式在对待考试积极的作弊中结束了。商学院的假期也到了,丁捷打电话说她有些东西要搬回家,似乎除了我外已经不会有人去帮她了。
     冰镇的冬天在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只是我从没有戴帽子与手套的习惯。临出门的时候刘大拿听说我要去帮个女人搬东西,特意借了我一双手套。
     商学院的冬天很是干净,连甬路也被扫的干干净净。路旁的树边依偎着还没有来得及被污染的积雪幻化成的少女,那些少女轻盈而多情的拥抱着树干,只是她们的脖子上都缠绕着一条铁链,那根铁链一直从开满银白色妖艳花朵的树枝上垂下。我想当银花凋谢的时候春天或许就要到了,可我依然无所适从。
     我在女寝楼下的接待室给丁捷打了电话,然后漫不经心的看起了墙上的报纸。报纸用两个整版报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冰镇居民对在冰镇生活充满了幸福感,其他的百分之一居民则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幸福……在报纸的夹缝处报道了昨日一位叫丁捷的商学院学生在校内自杀——这时我的眼睛被人从后面用手捂住,那手没有一丝温度的、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可我却想死在拥有这冰冷双手的主人怀里。我顺着丁捷用力的方向向后仰去,一直躺在她的身上。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我却依然能感觉到她胸部的弹性,只是她的身体依然是冰冷的。
    “怎么知道是我的?”丁捷问,她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笑容却那么灿烂。
    “傻子都知道一定是你。”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大概有两个月了吧。”
    “你和滚儿发展的怎么样了?”丁捷有意的装出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
     “发展?什么发展?”
     “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些,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赵乡下,现在我已经超脱这个世界了,所以也就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了……我对你只有一个忠告——离‘红色血腥’远一些!”
     “‘红色血腥’?怎么又是‘红色血腥’?滚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和赵乡下一样与‘红色血腥’有关?”
     “呵呵……你们两个到底谁追谁啊?”丁捷似乎是在故意开着玩笑,她刻意转移了话题,只是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玩笑”。
     “什么追不追的,滚儿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罢了。”
     “看不出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派了?”
     “老子什么时候也没说自己是正派人,现在也一样。”我看了看丁捷,她穿了一件领口带着白色绒毛的白色大衣,手中却只拎了一只40cm长的画框而已,画框上是一朵黑色的纸花,而画框中则是一张丁捷的黑白半身照片。
    “你的东西在哪?”我问
    “就只有这些了。”丁捷把那只画框递给了我。
    “似乎并不很多……”看来帮忙拿东西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我们挤上了公交车,车里的人并不多,那些人表情麻木的坐在客车座位上,每个人的手中都托着一只画框,每个画框中的黑白照片和托画框的人一摸一样。我和丁捷找了个地方坐下。丁捷没有开口,我试着和丁捷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她没有回答我,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想的很是出神。
    车到了站,丁捷依然没有讲话,我们只是默默的一起下了车。
     “我帮你拿上楼吧。”
     “不用,我自己来。”
     “那好吧,我先走了。”我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的时候发现丁捷依然死死的站在那里。我转身走回了丁捷面前,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突然感到她目光中的那一丝悲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她的面颊。她的面颊凉凉的,甚至有些让指尖感到刺骨的寒意。
     “快回去吧,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我伸手理了理丁捷面颊散落的头发。
    丁捷没有说话,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猛然间她松开了拿画框的手,然后用那只手把我的手用力拨开,双手紧紧的把我抱住。那力气大的惊人,如果不是丁捷柔软的躯体与隆起的胸部,我或许会觉得的自己是被一个男人抱住。
    画框在空中缓缓放慢的下落,然后在地上摔的粉碎……
    片刻之后丁捷放开了我,她的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我。那仇恨的目光中没有期待,只有憎恶。丁捷慢慢低头把下巴深埋进了厚厚的围巾中,然后她又慢慢抬起了头,那条围巾下面的铁链已经被她咬在口中。血从丁捷口中不断的涌出,那鲜红的血液流满了丁捷的白色的大衣和她脚下洁白的积雪。一滴鲜血从丁捷的眼角落下,她的眼中没有悲伤,只有憎恶。或许那不只是憎恶,而是绝望……
    丁捷走了,雪地上留下了我和那一串离我远去的鲜红色脚印与一串串的血迹,一只摔的粉碎的画框在我的不远处孤零零的散乱着,而我的眼前却是一片荒凉的墓地。丁捷没有回头,也许她根本没有必要再回头了,也许她回了无数次的头而我却没有看到……
    傍晚的时候我无意中拨通了丁捷的电话,却发现那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我总喜欢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屋里,我放下窗帘,窗外淡蓝色的灯火从窗帘的缝隙中映射在窗子对面的墙上。透过窗帘,窗外那隐隐的淡蓝色下面、黑色的楼群中点点的昏黄灯火;无数的人影随意的晃动着,似乎那一刻在我眼中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没错吧……幸福的确是需要置身幸福之外的人才能察觉。
    我平躺在床上,身体每一个和床接触的地方都那么的舒畅,就像脱离了躯体的灵魂在空气中悬浮着,那灵魂没有目的,没有归属。
    或许丁捷对我不过是一种需要而已,只是需要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愿打扰任何人,还有他们的生活。我再一次的怀疑自己仅仅是存在于一种意识中,我漫无目的,那意识存在于所有人意识的边缘,我小心翼翼的不敢跨越那条界限。我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这不过只是似乎而已。我总是无法忍受别人的轻蔑与嘲讽,更不愿忍受我所欣赏的一切对我的不屑。
    我们总是希望能够保有“尊严”的活着,可这世界赋予我们生命的时候却把生命的“尊严”遗忘了。我们贪婪的期望能够剥夺别人财产的同时,却也期望能更多的剥夺别人的“尊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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