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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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得怎么行房。”拉完了衣领,温玉换扯袖子。
“我知道了。”冬舞则完全和他相反。“你不懂得怎么——”
接下来她的衣领拉了一半,膛大双眼瞪着温玉。
“你……你不懂得……呃……男女之间的事?’不会吧,到现在他还是处男?
“是的。”温玉羞愧地承认。“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欲望,所以至今还没经验。”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是十足的纯情派,和只凭下半身冲动行事的粗俗男子完全不同。
察觉到他有多纯情,冬舞不禁怀疑过去十八年以来,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就算成天只知道斗蟋蟀,起码也该看过它们交配吧!
“不要紧,我教你!”冬舞自告奋勇的担负起责任,谁教她是唯一让他心动的人,道义上理应如此。
“你你你……你会?!”这回换温玉的嘴张得老大。
“当然。”她践个二五八万。“我看过春宫画。”
“你看过春宫画?!”温玉哀哀叫,没想到他的娘子比他还开放。
“看又不犯法,别叫得这么大声。”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根儿忘了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儿。
“那……那你一定很厉害喽!”温玉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冬舞,总觉得她什么都会。
“也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厉害啦!”冬舞摇摇手。“老实说,我也没做过,所以我们一起研究。”
然后他们一起躺下。
熊熊的火焰,照亮堆得高高的稻草堆,和其上乱成一团的人影。
“你弄错了啦,不是这边。”
“哦。”
“还有这儿,画册上说这里是重点。”
“哦。”
“你不要一直撞啦,很痛耶!”
“哦。”
稻草堆上,传来不伦不类的对话。至于两人在做什么?只能任凭个人想像,努力揣测了……
第十一章
尽管冬舞早已决定和喜儿和平相处,事实上却不容易做到。她无法做到的原因不只出在她身上,还有喜儿,由于两个都是拗脾气的人,交流起来显得格外痛苦。
就在冬舞已经认命,告诉自己,她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当头,没想到一椿偶发的事件竟改变了整个命运结局。
迎接春天的第一个早晨,空气依然冰寒,因融雪的缘故,气温甚至比平常更低,温玉偏偏必须在这个时候出门。
“老板派我去石家庄收帐,今天恐怕赶不回来,你和孩子们要小心点。”临行前温玉千交代万交代,就怕出什么差错。
“好啦,我会照顾一切。”被托付重任的冬舞保证道。“你尽管去办你的事,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照顾家她可是老经验。
“我会尽可能赶回来。”虽说冬舞经验丰富,温玉还是不放心。
“好,但是不要勉强,才一天出不了什么事的。”冬舞认为他根本是杞人忧天,多虑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跟他挥挥手,祝他收帐顺利。
温玉走后,冬舞转身回屋子,今儿个轮到她做菜,她得趁早准备才行。
做莱,嗯,很新奇的经验。和她亲爱的老公一样,许多事她也是现在才学的,譬如说洗衣烧饭,譬如说复习春宫画中的内容…
“咳咳。”想到她和温玉是怎么讨论画册中的内容,冬舞马上脸红兼心虚,立刻就把菜刀拿出来拼命的剁葱,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们是多快乐似的。
“我洗衣烧饭,啦啦啦啦啦——”她扯着破锣嗓子,引吭高歌,差点没把在外晾衣服的喜儿,逼出一缸子泪来。
居然有人唱歌这么难听。
喜儿摇摇头,多少了解冬舞在乐什么,可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只好回头继续晾她的衣服,兔得多听多生气。
于是,她将洗过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晾在晒衣绳上,虽说天气冷,衣服还是得想办法弄干,光靠烤火可得弄到天黑,而她不想搞到天黑,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耸耸肩,奋力张开一件又一件厚重的衣服,甩上晒衣绳,甩着、甩着,居然碰上一双男人的手臂。
“姑娘,晒衣服啊?”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男人突然间出现,拦住喜儿晒衣的动作。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们家来?”喜儿莫名其妙的反瞪着陌生男人,相当讨厌他眼中散发出来的淫光。
“哟哟,真凶啊,姑娘。”男人恶心兮兮的调戏喜儿。“是这样的,小生刚好路过此地,看见有个美人在晒衣服,忍不住就跑进来了。”
“你竟敢私闯民宅!”喜儿想抽回手臂,却甩不开男人的钳制。“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救命了。”
喜儿虚张声势地警告,却遭男子一语戳破。
“喊啊,姑娘,我就不信会有谁来救你。”他可是打探好情势才来的。“这儿是城郊,本来就没几户人家,何况我刚刚才看见一个男人离开,想必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方才他若没听错的话,那离开的男人似乎整天都不会回来,间接帮他一个大忙。
男人露出一个淫笑,侵犯的意图十分明显,喜儿连忙大叫。
“救命啊!”她边喊边抵抗男人强力的拖拉,却被男人打一巴掌。
“住口!”男人这巴掌打得又狠又急。“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不乖乖听话,小心老子宰了你!”
男子一撂完狠话,便有如饿虎扑羊似地将喜儿扑倒在地,顾不得雪地多冷便胡乱动起手来。
“救命!”喜儿害怕地掉泪,细瘦的小手就算是用尽了力,也推不开男人巨大的身躯。
“有谁来救我……”她不禁想起死去的爷爷,他老人家要是天上有灵,应该会想办法帮她吧!
喜儿无助地呼喊着,就在她以为铁定失去贞操的时候,一阵哀嚎声自男子的嘴里传出,且抱着被咬痛的身子,迅速地从她身上滚开。
这是?
“你敢欺侮喜儿,看我不咬死你才怪!”
喜儿做梦也想不到,帮她赶走侵犯者的大恩人不是天上的爷爷,而是张着一口利齿,把男人咬得哀哀叫的冬舞。
“大宝、二宝、小宝,换你们上!”
冬舞自己没咬够,还命令底下的人大家一起来。瞬间只看见三个小孩像饿狗一样的啃着男人的每一处肌肤,嘴馋的大宝还差点把他的鼻子咬掉。
“哎哟!”男人痛苦地捣着鼻子,血流如注,可嘴里还不忘撂狠话。
“你们这些野孩子,看老子宰了你们——”
“谁宰了谁?”
男子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边便突然出现一把菜刀,威胁着要杀他。
“你刚刚说要宰了谁,有胆再说一次。”持刀的冬舞,脸色阴寒地将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差点没把男人吓出一身冷汗。
“你这臭婊子竟敢持刀——”
啪!
男人粗鲁的咒骂还来不及吐出,又一次被|奇+_+书*_*网|冬舞打断,这次换巴掌。
“你这——”
啪啪啪啪啪!
冬舞毫不客气地连续送出五个巴掌,把男人的脸打歪到另一边去。
“我要宰了你这臭——”
啪啪啪啪啪!
再连续五个巴掌,立刻又把男人的脸打回到原来的位置。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连续赏他十巴掌——不,是十一巴掌的女人,后者还是一副拽样。
“你居然敢打我?”男人愤恨地瞪着冬舞。
“打你有什么了不起?”冬舞扬扬她手上的菜刀。表示她不是好惹的。“我连将军都敢打了,还怕打你这个人渣?”再罗嗦就把他的脖子当莱切。
“滚!”又一次把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冬舞下最后通牒。“如果哪一天我再看见你,我敢向你保证,下次这把刀不会只架在你的脖子上,小心你的老二!”
在冬舞要将男人去势的威胁下,男人当真丢下一句狠话。抱头窜逃。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三流货色,不足为惧。
冬舞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冷哼,底下的三个小孩早已带着崇拜的眼神景仰她。
“冬舞姐姐,你好厉害哦,看见坏人都不怕。”
“对啊,而且你的耳朵好利哦,喜儿姐姐一喊救命,你就带着我们、还有菜刀冲出来。”神气的样子好像一个将军。
“冬舞姐姐,你真的打过将军吗?”孩子们十分好奇。
“对啊,你打他,他都不会生气,都不会拿你治罪吗?”
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包围着冬舞追问她打莫沁涛的事,她只好—一耐心解释。
“首先呢,我要说明那个将军是我的二姐夫。名字叫莫沁涛。”
“哇,是莫将军啊!”孩子们觉得她更厉害了,那么有名的人她也敢打。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不可以随便打人。”她扬扬手上的菜刀。“还有,刀子不要乱拿,更不可以随便拿着它架在人的脖子上,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孩子们齐声答道。
“此外,如果再遇见像刚才那种人渣,你们一定要……”
冬舞和孩子们讨论对付坏人的方法,喜儿则欲言又止的望着冬舞,道谢的话哽在喉咙里硬是挤不出来。
本来整件事应该就此结束,温玉也应该在天黑以前赶回来。可惜他赶不回来,事情也没能像冬舞想的那样落幕。
是夜,大火。
浓密的黑烟,窜人门板之间的空隙,把正在沉睡的冬舞唤醒。
“咳、咳——”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寸发现屋子着火了。
“大宝、二宝、小宝、喜儿!”冬舞随手抓了件外衣冲出房间,没想到火势已经延烧刊客厅来。
“咳、咳、咳——”她用衣服掩住口鼻,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勉强着得见一些光亮。
糟了!孩子们……
“大宝、二宝、小宝、喜儿!”冬舞急得再次呼唤他们。“你们都在哪里?!”
她用尽力气呼叫他们。可却得不到半点回音。不得已,她只好一路惊险地朝大门的方向爬去,最后终于爬出屋外。
“冬舞姐姐!”冬舞才脱困。大宝、二宝、小宝就哭着围过来,她看到他们都安全,也跟着哭得啼鸣哗啦。
“冬舞姐姐,你快点去救喜儿姐姐,她还在里面!”想到她们最敬爱的喜儿姐姐还困在火场里,孩子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喜儿没有逃出来?”冬舞愣住,一脸惊慌地看着大火狂燃的屋子。
“她来不及逃!”大宝痛哭。“喜儿姐姐帮我和二宝、小宝逃出来以后,就被突然倒下的横梁绊住了,还一直叫我们跑,不要管她,”
孩子们说完又哭成一团,冬舞只得先安慰他们。
“你们先不要哭,冬舞姐这就进屋子里去把喜儿姐姐救出来;你们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冬舞一边嘱咐孩子们一边脱下外衣,就地抓了把雪想尽办法把外衣弄湿。
“我们一定不会乱跑。”孩子们承诺。
“乖。”她摸摸三个孩子的头,“那冬舞姐姐走了哦,你们等我、我一定把喜小姐姐带出来。”
“冬舞姐姐小心!”
在孩子的叮咛声中;冬舞抱着湿泞的外衣重回火场。她尽可能的辨认方向。尽可能的在熊熊烈火中寻找喜儿的影子。
“喜儿!”冬舞大叫喜儿的名字,祈求上天让她活着。
“回答我,喜儿你在哪里?”她好恨自己的一时冲动,同时也已猜到这把火是谁放的,这火铁定是早上那个三流货色搞的鬼,他想报复,报复她给他的屈辱。
‘喜儿……咳咳!”她不停咳嗽,不停责怪自己。“你在哪里……”如果她做事再小心一点,就不会惹来这场火,害喜儿濒临死亡边缘了。
在这一刻,冬舞也好想跟随喜儿而去,是她的冲动害死喜儿,是她的——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