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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亡灵颂歌-第6部分

小说: 亡灵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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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穿牛仔裤,肩膀上夹着手机,接听西莫斯?科林打来的电话。他是从多诺尔村的家中打来的,他家距离莫纳什约三公里。我因为愤怒和慌『乱』而变得笨手笨脚。不小心碰了手机一下,它便斜着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滑过卧室光亮的木地板。弯腰拣手机时,我又看了一眼时钟:清晨6点30分。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

    半个小时前,手机的铃声响了几秒钟,我还以为自己在聆听清晨的鸟鸣,而没有马上起床,然而,等待我的却是12月里又一个沉闷的日子。这是我把手机铃声定为鸟鸣的代价。我『摸』索着键盘,终于按对了键,听到科林在另一头讲话,我立即笔直地从床上坐起来。

    “对不起。夫人,把您给吵醒了……”他停下来,喘着粗气。

    “科林,是你吗?出什么事了?”我一天前把名片给了他,所以,他可以打电话给我,并且可以得到一笔服务费。

    “我想特雷诺要耍花招……”

    我想起几个小时以前他还打电话威胁我,顿时感到有点『毛』骨悚然。“接着说。”

    “刚才有个家伙来砸我们家的门,找我要掘土机的钥匙,头天晚上我把机器停在沼泽地里了。他一大早就把我们全家人给吵醒,您说我能对他有好气吗?”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我想是个老外。他是从一辆开往莫纳什方向的大货车上下来的。”

    “西莫斯,你开车吗?”

    “我骑自行车。”

    “好的,你听我说。骑车去莫纳什看一看。如果有动静,不要被牵扯进去,也不要在附近逗留,而是马上回来向我报告。”

    “好的,夫人,我马上去。”

    我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直至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浴室,脱去睡衣,尽情地享用着热滚滚的水流。

    特雷诺要耍花招,您请便!

    “尸体已经被处理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洗了头发,任凭水流倾泻到脸上,冲去香波。特雷诺是否已经正式接到了禁令?禁令何时开始生效?我探身走出淋浴,从架子上拿起一块加热了的『毛』巾擦拭着身体。的确,法官已经了解到了那块沼泽地所面临的严峻威胁,并签发了立即生效的禁令。

    我的皮肤还有点刺痒的感觉,用一块小『毛』巾把头发盘起来。身子裹在厚厚的浴巾里,来到厨房。我在厨房里放了一碗香脆草莓巧克力『奶』。我打开水壶的开关,『裸』『露』的小腿肚被羽『毛』一样的东西掠过,是波儿的尾巴,它想出去。

    我悄悄地穿过门厅,打开房门来到冰冷的杂物间。波儿没有钻过猫洞去天井,而是冲着我“咪咪”叫,让我打开后门。这只猫咪在周围有人的时候,总想获得点什么。“好吧,波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清晨是什么样子。”

    门一开,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一弯明月照『射』着白雪覆盖的大地,泛着幽幽的蓝光。庭院花园里的树木和灌木丛撒下浓密的影子。波儿从我身旁滑过,它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突然趴在地上,然后开始追逐,很快消失在树荫里。它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形状。尽管这只猫咪有时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但它的祖先生活在蛮荒的缅因林地,遗传基因使得波儿在大部分时间里对严寒无所畏惧。

    我打了个寒战,赶紧把门关上。我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向特雷诺做自我介绍。我曾给过奥哈根一张名片,一定是他把我的号码告诉了特雷诺。由此看来,两人的关系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亲密。

    我回卧室穿衣服时,科林又打来电话。我则是匍匐在地,在床底下努力伸长手臂够我的手机。拿到电话时,我听到他还在讲话。与此同时,我还捡起一张即时贴,把它『揉』成一团,放在橱柜上。

    “科林,你刚才说什么?”我紧紧地抓住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他们在戒严区周围溜达,帐篷已经不见了,但是路障还在。”

    这对我是个小小的安慰。这为我了解特雷诺目前的所作所为提供了线索。看起来他已经接到禁止令了,事实也是如此。我确信特伦斯?伊弗斯已经通知警方执行禁止令了。“昨天出现在现场的穿制服的警察是哪个局的?”

    “多诺。”

    “嗯……我有个主意,但是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夫人。您路上开车小心点。”

    我向他表示感谢,解释了我的想法,并跟他约好在卓吉达医院见面。

    我穿好衣服——牛仔裤和套头衫,因为要在一幢冰冷废弃的大楼里呆上一天,午饭也只能随便吃上一口,除了待会儿在车上用点睫『毛』膏和口红之外,无需化妆。我回到厨房,沏了些茶,倒入保温杯中,以放在车上喝。我在储藏室里找出一双防水登山靴和胶靴,我想它们能应付我可能面临的各种环境。我另外还要在“爵士”车里再备一双胶靴。最后,我抓起风衣搭在臂弯里,检查了一下帽子和手套是否在口袋里。

    我打开前门,发现波儿尾巴翘得高高的,活像一棵人造圣诞树。它从我的腿旁掠过,消失在温暖的房间里。当时,我真想步它的后尘。

    路上几乎没有雪,但是,晚霜使路面变得格外湿滑。由于大多数路程都是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平时只要三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却需花费两倍的时间。至少莫娜不受天气的影响。我希望雪利一早就开始工作,这样我就可以在中午以前见到他了。

    我打开收音机,收听7点钟的新闻和天气预报。头条新闻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因此,我把音量调低,等到播天气预报时再把音量调高。

    天气有可能会转暖,除了地势较高的地方外,没有下雪的预兆。收音机开着,一位女播音员在做晨报综合新闻报道,对头条新闻和不寻常的新闻进行摘要播报。我正要换台听音乐,却听到她说:“最后一条新闻是,由于在博因河畔发现了一具干尸,一个新宾馆的施工方案可能会被推迟。会不会出现‘为了木乃伊,只好缩小经营规模’的情况呢?”

    莫娜在新闻中似乎被歪曲了。但令我吃惊的是,节目主持人称在下一个钟点会有更多关于纽格兰奇新发现的新闻。

    我立即调到一个地方电台“河谷调频”。刚刚播完一段事先录制好的有关纽格兰奇发现的报道,电台主持人将要进行一次现场电话采访。“现在接受采访的是本地商人弗兰克?特雷诺,正是在他的土地上发现了干尸……”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冲着收音机大声喊道。我把音量调高,唯恐错过特雷诺的谈话。

    特雷诺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侃侃而谈,显然没有受到头天晚上饮酒的影响:“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发现。这不是一起凶杀案,警方也松了一口气。尸体已经被挪走,最终也许会在博因河谷访问中心展出。”

    “或者是在你的新酒店展出,弗兰克。”采访者调侃道。

    特雷诺吃吃地笑,“没错,是个好主意。”

    “我想会在明年底开业。”

    “如果我们的工期现在不被耽搁的话,你知道,这个地区的确需要它。”

    “的确如此,但是有人会反对——这里可是世界文化遗址,诸如此类。”

    “哦,是的,好事者会从中作梗,企图阻挠每一个开发机会。我可以向每一位听众保证,我的酒店跟不远处的访问中心一样,不会破坏周围的环境。”

    “是的,这的确令人放心。弗兰克?特雷诺,感谢您接受采访,祝你早安。”

    这个令人作呕的采访结束了。尽管我浑身暖烘烘的,但我发现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指关节变得煞白。

    为了做到兼听则明,我把频率调到国家电台,收听有关报道。尽管我的想象力相当丰富,也没想到会听到以下内容:

    “国家博物馆的缪里尔?布兰敦现在正在我们的演播室,她会跟大家谈一谈最新的考古发现……”

    我错过了采访的介绍部分,因此乍一听到缪里尔的名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我感到自己的脸『色』都变了。她为什么要接受采访?以前,当开发引起争执时,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因此得罪了在世界文化遗址工作的人员。现在她这样做是想挽回自己的声誉吗?

    “在回答我有关此次发现有何意义的提问之前,”一位男主持人用训练有素的声音问道,“您能否告诉我们什么是‘沼泽干尸’?发现的频率有多高?尸体来自何处?”

    布兰敦炫耀着标准的信息,顺便提及博物馆的一些展品:从1821年发现的嘎拉哥人一直到2003年在克罗汉山沼泽出土的无头男尸。

    “你们会保存这具干尸吗?”

    “那取决于尸体的保存情况及其历史意义,历史意义取决于尸体的年龄。”

    这是考古专业人员老生常谈式的回答。沼泽干尸极为罕见,即使是部分保存完好的尸体也应该被保存起来。

    “你认为目前这具尸体的年龄是多少?”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不可能很久远,因为发现时,尸体距离地表的深度比较浅。”她为什么用如此贬低的口吻讲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沼泽地里埋藏着更多的干尸,你们会要求现场的开发工程暂停吗?”

    “不会,这是单一的、一次『性』的土葬。尸体已被转移,再过几天我们将完成对发现现场的勘查,然后,开发商即可恢复现场施工。”

    布兰敦如是说。国家博物馆的发掘部主任竟然如此表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两三天?在这样有限的时间内,不要说发掘了,就连绘制一幅详细的地形图都很难做到。我能想象到全国的考古学家今天吃早饭时都会大跌眼镜。她竟公然站在开发商那一边。

    我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一个入口,关掉收音机,想整理一下思绪。好像国家一夜之间发生了兵变,取代合法当局的是一个新的政权。

    发动机仍然在工作,车内的温度突然显得令人难以忍受,所以,我把电动车窗摇下来。当车外的冷空气涌入时,我的呼吸就像一缕烟雾升腾到黎明前的黑暗中。缪里尔?布兰敦为什么要反对对现场进行必要的测量和发掘呢?

    伊弗斯。他肯定已经获悉博物馆的决定及其背后的原因了。抑或他像我一样也是刚刚得知这一消息。刚刚听到布兰敦在电波里将自己的军,而自己连与之争辩的机会都没有。这很有可能。

    透过门口的铁栅栏,我看到东方靛蓝『色』的天际变得一片橙红。我按下电钮将玻璃摇上去,看一眼倒车镜,挂上一档,打着转向灯,缓缓驶出。我正在一心多用,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自己反应却有些迟钝,手机并不在机座上,而是放在旅客席上——我永远也改不掉的习惯。我一脚踩离合,另一只脚踩刹车,赶在语音留言启动前把手机抓起来。

    “依兰,是我,特伦斯。你在听……”

    “缪里尔?布兰敦在收音机里的讲话?是的,我刚才在听她讲话。特伦斯,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依兰,我昨天晚上才得知这一情况,当时太晚了,不忍心打扰你。今天早上6点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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