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科幻恐怖电子书 > 亡灵颂歌 >

第1部分

亡灵颂歌-第1部分

小说: 亡灵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邓恩;孟宪波

内容简介:    她的尸体看上去像烧焦的金属,已经扭曲变形。但是,当我拿起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皮肤像湿润的皮革,就像我小时候掷雪球时戴的手套。此时,面粉一样的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斑斑点点地撒在黑色泥土上以及压在泥土中的女人身上。发现尸体的是一位掘土机司机,名叫西莫思?科林。他现在正高高地坐在掘土机的驾驶室里转换着铲斗的角度,方便我更好地观察横躺在里面的尸体。一小时以前,科林正在沼泽地旁边拓宽排水沟。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挖出了一截楔进淤泥中的粗糙的沼栎枝干。他从车上爬下来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是一具女尸,吓得他面如土色。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肯定这是一具女尸了。〃

==========================================================================================================================
【申明:本书由 久久小说(WwW。87book。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TXT手机电子书,我们因你而专业,TXT格式电子书下载 请登陆 久久小说……www。87book。com 】
==========================================================================================================================

第一卷 第一章

    她的尸体看上去像烧焦的金属,已经扭曲变形。但是,当我拿起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皮肤像湿润的皮革,就像我小时候掷雪球时戴的手套。此时,面粉一样的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斑斑点点地撒在黑『色』泥土上以及压在泥土中的女人身上。

    发现尸体的是一位掘土机司机,名叫西莫思?科林。他现在正高高地坐在掘土机的驾驶室里转换着铲斗的角度,方便我更好地观察横躺在里面的尸体。一小时以前,科林正在沼泽地旁边拓宽排水沟。当时,他还以为自己挖出了一截楔进淤泥中的粗糙的沼栎枝干。他从车上爬下来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是一具女尸,吓得他面如土『色』。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肯定这是一具女尸了。尽管尸体从头到脚都裹在『潮』湿的淤泥中,但是右臂和肩膀都完全暴『露』在泥土外边,从指尖上的纹涡到皮肤上的汗『毛』,从前臂的肌腱到凸出的『乳』房,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发现尸体的地方与纽格兰奇古墓隔博因河相望。纽格兰奇古墓是具有五千年历史的世界文化遗址——博因古墓群中若干通道式墓冢中的一个。有关建造这些古墓的新石器时期人类的情况,迄今只发现了几块骨骼碎片。因此,我非常兴奋,这具沼泽尸体有可能属于哪个久远的时期,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真是那样,不仅可以为我们了解建墓人的情况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还可以告诉我们其确切的生活位置。

    然而,就在我开始检查陷在黏湿石棺中的尸体时,原先把它看做一件物品的倾向却演变成对这个不幸女人的同情,她不仅浸泡在『潮』湿的墓『穴』中(可能是溺水身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人化石,不久会被展出,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瞠目结舌。因此,我想用礼貌的方式接近她。我认为触『摸』她的手——哪怕是轻轻地捏一下——也算是开始。其他考古同行可能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严格地讲,跟木乃伊握手不能算是职业行为。

    我下一步关心的显然是和女人葬在一起的某样东西。据科林讲,那件东西当时位于尸体『裸』『露』的手臂下面,一部分被淤泥掩埋着,淤泥已被铲斗的钢齿挑开。他说那件东西看上去像一件木雕或玩偶,还说他试图把它取出,但是一不小心,东西就滑落到下面的排水沟里了。

    我向科林招了招手,他熄了火,费力地从驾驶室里爬出来。当他下到地面时,面颊早已胀得通红,正好与他的红格子花呢棉夹克相匹配。

    掘土机泊在高高的堤岸上,堤岸与排水沟平行,一直延伸到河边,把沼泽与邻近的牧场分开。牧场中心有几头黑白花『奶』牛,被自己呼出的热气包围着,互相依偎着,挤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雪越下越大,半下午的光线很快地暗淡了下去。现在需要把尸体盖起来,这件事我可以指望爱尔兰警察刑侦队去做,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抵达现场。

    那天上午科林开工时,为了接近排水沟堤岸,首先清理了一排接骨木树篱。灌木被连根拔起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崎岖不平的矿脉,距离地面约一米左右,与排水沟的深度大致相当。科林走近时,我滑到了下面的矿脉上,然后再下到水里,胶皮靴被没了一半。“西莫思,它准确的落水点在什么地方,就是你说的女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我面对着沟堤,科林就是从这里挖出了尸体。站在这个位置上,我才发现有多少泥土被挖了出来,心想就是拓宽排水沟也用不着挖出这么多土方呀。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如何保护现场。

    我再次转过身来时,科林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抱着它,更像是她伸出手去够它。”他站在高高的堤岸上,两手捧着火柴点烟,显得有些紧张。这时,我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尽管我从一开始就对他直呼其名。

    “抱歉,西莫思,我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依兰? 波维。”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是一位考古学家。你给访问中心打完电话以后,我就被派过来评估这一发现了。”

    “您好,波维太太。”

    太太?科林对我的称呼似乎暗示着我比他年长许多,但据我估计,他跟我年纪相仿,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身材肥胖,行动缓慢,给人一种反应迟钝的印象。但让我感动的是,发现尸体后,他用手机给纽格兰奇访问中心打电话报告情况,而且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送走了一辆装满泥土卡车。

    “我很好,西莫思,那么,它掉到哪里了?”

    “那儿。”他说。他蹲下来,用手中的香烟比画了一下。除了排水沟的一侧和慢慢爬上靴腰的黑淤泥外,我什么也看不见。见鬼!他为什么不走下来指给我看呢?

    科林捋了一下耷在前额上的头发,他那一团『乱』蓬蓬油腻腻的卷发让我想起湿漉漉的海藻。“就在那,在你身边……往下一半的地方。”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往前移动半步。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在害怕。

    我弯下腰,检查被掘土机紧贴着矿脉挖断的土块。我看到里面有个呈弧线形、类似皮囊的东西。开始我以为是一只膨胀的酒囊:一端凸出,顶部可能是缝起来的褶皱。跟刚才那具尸体一样,它从淤泥中吸收了鞣酸,但看上去没有那么黑。科林怎么会把它错当成洋娃娃呢?

    我朝上看了一眼——我想让科林把我带来的红白相间的标杆递下来,以便我标定位置并拍照,但是,他早已不见了踪影。铲斗的一侧高悬在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下,女人的手臂伸着,指着我站立的地方。雪花落在睫『毛』上,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把注意力收回到那件袋状物体上。

    我俯下身子,近距离地观察那件物体。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飘了过来,我意识到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动物的尸体。但又不像动物,没有充分形成——除非……我急忙倒退了一步,我的眼睛迫使我得出一个荒诞的结论:这是一个蜷曲的茧,被我当成线缝的褶皱是它的多条蛹肢。

    一只长着皮壳的硕大幼虫在沼泽地里孵化了多年,这一想法显得荒诞无稽,而且,我的内心充满了厌恶。它以什么为食呢?

    我没有时间去想象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往后退的时候,堤岸肯定是震动了一下,贴在泥土上的这个袋囊马上要滚入排水沟中。我本能地抬起脚防止它落入水中。

    我以为它会被撞裂,但是,当我试图把它挤靠在岸边时,它竟硬邦邦地撞在我脚的内侧。我看到了上面刚才没有发现的一道深深的伤口。显然是拜铲斗的钢齿所赐。里面『露』出的物质,其颜『色』和密度就像熏『奶』酪一样。

    然后,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感觉到有东西沿着我的腿动了一下。我无可奈何地看着那个东西鼓胀的一端沉了下去,再往下看时,发现了一张枯萎的人脸,但又不像人脸,因为有一支肉质的角从前额中间伸了出来,再往下,在胶质的栓塞下面,一只眼窝里长着两只向外凝视的眼睛。

    我抬起头来,想看看科林去哪里了,但我所看到的只有黄『色』掘土机的油压吊臂。再往后是白雪覆盖的枝桠,在灰『色』云朵的映衬下,活像做x光胸透的支气管。

    我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橡胶手套,我刚才触『摸』女尸的手时脱下的那只。“西莫斯!”我喊道,一边有点费力地戴上手套,我的手指被冻僵了。“我需要你过来一下。”在东西从靴子上滑落到水中前,我得把这个东西拎到岸上去。

    只听见一声咳嗽,我再次抬头往上看,是科林,高高地站在岸上,手里拿着一把方头铁锹。“我一直把它捆在自行车上,”他蹲下来,用锹指着我说,“你不知道啥时候会需要一把锹。”

    我深吸了一口气,抓起那件东西放在铁锹上。我的两只手感到东西很结实,估计有两公斤重。

    科林“嗨”地一声举起铁锹,并尽可能使得铁锹离自己的身体远一些。“我该怎么办?”

    “把它放在尸体旁边,紧挨着标杆,我要给它们照张相。”我开始从排水沟里往外爬。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你刚才说它是从她的身子底下掉出来的?”

    “是的,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依兰,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要把握好它。这句话像咒语一样陪伴着我,从上小学一直到获得博士学位。

    “我不知道,可能是只猫或者狗。”我不想让科林再次受到惊吓。为防止自己想入非非,我暂时将其认定为某种动物。

    科林灵巧地把东西甩在淤泥地面上红白相间的金属标杆旁边。我刚才把标杆大致平行地放在女人的身边。我拿出“富士”数码相机,按下闪光灯,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我似乎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一道亮光划破了飘雪的夜空,光线飞速旋转,飞舞的雪花变成蓝『色』的火花。

    一辆爱尔兰警车驶了过来,停在大门口,泊在我的熏衣草『色』的“本田爵士”后边。然后一前一后驶过一辆黑『色』的陆虎和一辆写着“技术局”字样的白『色』面包车。两个穿着黄『色』夹克的警察正往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此人身穿绿呢外套,头戴花呢渔夫帽。他叫马尔克姆?雪利,是国家病理学家。尽管才四十岁出头,他却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旧式乡村医生的样子。但有趣的是他有一副充满孩子气的外表——顽皮的微笑、淘气的眼神,帽子底下是羽『毛』般柔软的头发,跟婴儿的头发一样。因此,人们往往怀疑他对死因的解释是否可信。雪利的到来令我喜出望外。以前发现了遗骸以后总要跟他打交道,他十分尊重考古学家的工作。

    我走上前去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