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红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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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今天非要这般不可理喻么?”幽若有些生气了,盯着段启的目光也有些冒火。
一边的包奎可有些急了,这下不好,贤妃娘娘和皇上干上了,这些日子虽不至于常常见到这样的局面,但还是有那么几回的,这贤妃娘娘似乎开了什么夹子似的,也有了正常的喜怒哀乐,好似好啦,只是……
“你……算了,你最好给朕记住,朕觉不会让你离开朕的,绝不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最好不要再做以前那些愚蠢的行为!”段启本来有些气气的,只是对着幽若晶亮的眸子,马上就妥协了。
“同样的蠢事,我不会做第二次!”幽若平平答道。
想了想,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她不屈服行么?看了看段启,知道他其实是为自己担心,心中怎能不感动,前些日子她吃不下睡不着,夜夜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都是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才得以慢慢入睡。
这次的淑妃惨死一案确实是对她触动很大,一者是第一次真真实实的见证了血淋淋的惨案,激活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对于皇宫的恐惧,二者是当日淑妃母亲夏夫人那嗜杀的目光,还有那紧紧的勒紧她脖子的绝望,让她怎么也无法忘记。
只是她既然已经决定不顾未来地留在他身边,她就不会让自己又任何退缩,将来,她要面对的会更多更多……
幽若抬手,柔柔的抚着段启紧蹙的眉头,指着自己的心口,承诺道:“相信我,我不会再退缩了,也不会懦弱……因为这里已经……不自由了……”她说的有些踌躇不甘愿,但还是说了。
闻言,段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抖得他的心从未有过激越澎湃,手不禁握成拳头,才能克制自己不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做出太过激动的举动。
她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把自己放在心里了吧……?是不是呀?应该是吧?天杀的!那些碍眼的家伙,他真想把她抓到怀里狠狠的吻她,吻地她靠在他怀里,然后要她承认她爱他,也像他爱她一般的爱着他!
他爱她?
承认吧!他是爱她,而且爱惨了这个女人!好吧!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段启一把把幽若搂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双眸凝视着她的,道:“这是你自己承诺的,这辈子都不许反悔!”
见幽若红唇微启,深怕她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马上又低吼起来:“不许反悔!就是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我一定掐死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去他妈的威严,一文不值!
幽若无语的埋在段启胸口失笑,双肩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模样,十足的小孩子。
“好!好!不反悔!我发誓!这下可以走了吧!”幽若一边推着段启往门口去,一边笑吟吟地抚慰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段启得意的笑了,嘴角扬得高高的,眉飞色舞的,心也有些飘飘然,真好!困扰了这么多天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在走过刘伯卿跟前时,那满满的笑意立马消失于无形,一脸冷峻的出了归宁宫。
直到段启走后,刘伯卿仍旧处在震惊之中,皇上这是在撒娇还是在耍赖呢?
“你们也下去吧,我和刘大人有话要谈。”幽若吩咐一边的如意和秀儿退下。
“刘大人,如今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了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好似她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知道这刘大人赖死赖活的见自己做什么呢?
[后宫诡谲:第二十五章 暗箭]
此刻的刘伯卿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状态,尚不能从方才诡异的一面中苏醒过来,这是威严凌厉的皇上么?这是气势天成,睥睨天下的皇上么?
想不到呀!想不到!皇上也有如此……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候!
乱了,乱了!什么都乱了!这皇上不像往日的皇上,这贤妃娘娘更不像个后宫妃子,他刘伯卿一生经历大案要案无数,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若见刘伯卿仍旧处在恍惚之中,好心提醒道:“刘大人,您这么拼死拼活的缠了皇上五六天,难道就是要到我这归宁宫发呆来的么?”
“这……微臣失礼了。”刘伯卿愣了一愣,对着幽若躬身致歉。
“刘大人,在我面前不要如此多礼,行么?”幽若在一旁坐下,笑着道。
“微臣遵旨,其实臣只想请问娘娘,关于之前宫内传言,您常常到冷宫找淑妃娘娘的麻烦,不知是否有此事?”刘伯卿按部就班的问道。
幽若看了一眼刘伯卿,知道她如果不说出真相,这“青天阎王”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了想,道:“刘大人,你想想,我真要找淑妃的麻烦何必自个儿往冷宫跑,暗中请人在冷宫折磨她不是更省事?
再者,淑妃即以被打入冷宫,我又何必找她麻烦?争宠么?那我也该去找刘婕妤和德妃娘娘呀,是不?况且目前,我虽不算独宠后宫,但毕竟也算是位高权重,皇上她对我宠爱有佳,我又何必自讨哭吃呢?”
听着幽若如此清晰的分析,刘伯卿也无话可说,只好接着问:“那娘娘您在恶名之下为何不曾为自己辩解?请娘娘恕罪,想必这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据微臣所知,娘娘您与淑妃娘娘并无深交,为何要到冷宫三番两次的探视淑妃娘娘?您之前说是为了一片同情之心,难道真是如此简单么?”
幽若坦然的目光直视着刘伯卿,也渐渐明了这“青天阎王”的名声为何而来,这刘伯卿确实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不知大人是否知道,去年冬季,我曾经和淑妃娘娘被乱党掳走一事?”
刘伯卿立马点头,此等大事怎会不知,皇上还御驾亲征了呢。
“刘大人,您有所不知呀,当时被掳的总共有八人,除了我,淑妃,二皇子,还其他几个妃子,您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的景况有多么残酷和令人恐慌,我们被关在一处阴暗的酒窖之中,冬日的夜晚冷的刺骨,深处暗室,饥寒交迫,仿佛身处地狱般的惊慌和无助,那是怎样的境地……”
幽若沉在回忆之中,第一次对人提起那次刻骨铭心的遭遇:“……当晚,其他的两个妃子被他们抓去……抓去……”幽若顿了顿,“抓去取乐那些人……那时的我怕的全身发抖,要不是还有其他的人陪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最后,其他的妃子都被扔下了城楼,我和淑妃两人又被关进那幽暗的酒窖,还剩下二皇子,那晚,他们忙着抵御皇上的大军……我们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晚上冻得发抖,只能抱在一起取暖,相互安慰……
刘大人,您可曾有过与人患难与共的经历?”
刘伯卿怔忪的看着幽若,一句话也说不出。
“虽然这只是我们在绝境中求生的手段,但就如曾经同袍的战友,我对这淑妃娘娘就是有了不一般的情感……我自认不是善良之人,也不会冒着危险去助人,但只求问心无愧,我能做的,愿意做的,也就是那点小事,不会更多。
至于那流言是怎么回事,您该知道,何谓流言?并非一定是真的,我之所以不加辩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伤不了我。”幽若并未说出自己当初不为自己辩解的原因。
刘伯卿被幽若的话深深震撼了,不曾料想她会如此坦诚相告,更不曾预料这贤妃娘娘说起那惊魂可怕的经历竟然可以如此平静。
不知该说些什么,刘伯卿突然跪地,对着幽若叩首,道“臣冤枉娘娘了!”他心服口服,只能以此来表达此刻对于这女子的敬重。
幽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退了一步,连忙扶起刘伯卿,无奈的笑笑,被人这么头磕地的跪着,还是个长者,她还真是有些惶恐。
“刘大人,我也不多说其他,这是大人您职责所在,您怀疑我是应该的,否则就对不起您这“青天阎王”的名声了。”幽若笑着打趣道。
“什么青天阎王,娘娘不要当真。若非此案的其他证人全数被杀,微臣也不会来惊扰娘娘您。”刘伯卿连忙解释。
“什么?”幽若惊呼,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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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就在微臣奉旨彻查此案的第二日,西华宫内所有当差的公公和嬷嬷全数被杀,连天牢里的那个老公公也难逃一劫。”刘伯卿据实禀报。
幽若几乎可以断定淑妃之死的不同寻常,到底谁才是幕后的操纵者?能够在皇宫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如此多的人,此人在后宫的势力绝不会小。
到底是谁呢?皇后?太后?德妃?似乎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三人可能有此实力,太后曾威胁过自己,皇后和德妃也都有嫌疑,到底是谁呢?
他不让刘伯卿来找自己,却要他随意结案,不可能没有嗅到不寻常的气息,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皇上他也无从下手,敌在暗,我在明,只能等!
“娘娘?”刘伯卿看着幽若一脸凝重的表情,不知她在思索些什么。
“刘大人,我奉劝您几句,此案您还是按照皇上的意思草草结案,或是暂时搁置,否则只会徒劳无功,反而惹恼皇上,对大人您毫无益处。”幽若望着窗外道。
“娘娘这是何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大人,我言尽于此。”
幽若深知,术业有专攻,这刘大人也许是审案的奇才,但对于这朝堂和宫廷的阴谋斗争却缺乏敏锐的直觉,要不是此人生性正直,又遇上一位明君,否则这样的人也只会落得壮志未酬身先死的下场。
“微臣告退!”
刘伯卿见幽若不愿再多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既然认定这贤妃娘娘是清白的,也就只能这样了。
星月低垂,轻风微漾,暮春的夜色,宛如流云般的温柔缠绵。
只是终究不及那锦帐中旖旎的春色,男子粗重的低喘和女子妖娆的呻吟四溢开来,染红了一片夜色。
幽若软绵绵的趴在段启胸口,白皙的手指无聊的扯着他的衣领,痒痒的挠人,惹得段启低沉的笑开,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先是一如往常的掠夺了她的吻,然后又恶劣的在幽若耳边吹着气,充满情欲的嗓音带着低沉的笑意。
“还想要么?嗯……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恶劣的咬着她最敏感的耳垂,惹得幽若一阵低喘,再也不敢放肆。
双手环上他的颈子,幽若求饶:“好了!好了,不闹了!”再闹下去明天又该起不了床了。
段启嘴角扯出一抹宠溺的笑意,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善良的放过被欺负的软绵绵的女人,有意无意的问道:“今天刘伯卿都问了些什么?”
幽若撑起身子,正对着段启,微皱着眉头道:“也没问什么,只是他说西华宫的人都被杀了,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把玩着他的一撮头发,她尽量使自己显得无意。
紧张的一愣,段启正色道:“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不需你担心,你只要好好的给我生个儿子就行了。”
暂时放开那恼人的问题,幽若双手抚着段启的脸,憋着嘴道:“我才不担心呢,还有,谁说一定要生儿子了,我就要生个小公主,免得到时候又争什么皇位,我可不想让自己老了以后还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怎么行!绝对不行!怎么可以只生小公主,而且他已经决定从今往后他的子嗣都从这肚子里出了,一个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