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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基督山伯爵004-第12部分

小说: 基督山伯爵00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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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匹自打离开城门以来不曾减缓速度的可怜的马,就继续拚命地往前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罗浮。“当然罗,”安德烈说,“我是追不上我的朋友了,但这样会把你的马累死的,所以我们还是停下来吧。这是三十法郎,我到红马旅馆去住宿,第二天再搭便车前去。 晚安,朋友。”

    于是安德烈把六枚五法郎的银币放在那个人的手里,轻快地跳到路上。 那车夫欢天喜地拿了那笔钱,往回走去。 安德烈假装向红马旅馆走去;可是他只在旅馆外站了一会儿,等到车轮的声音渐渐走远了,马车的影子渐渐消失的时候,他便马上上路,急匆匆地步行了六里路程。他休息了一会儿;这就是他说过要去的塞凡尔镇周围了。 安德烈这次的休息并不是因为累,而是要仔细想一想,采取一个计划,做一个决定。他不能借用马车,乘马车或租马必须要有护照。 他也不能留在瓦兹区,这是法国藏身最困难和防卫最严密的省份之一,象安德烈这样的一位犯罪专家,明白要在这一带隐匿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他在一座土墙旁边悄悄坐下来,把他的脸埋在双手里深深地考虑了一会。 十分钟以后,他抬起头来;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他从地下抓起一把碎土,抹在他当时从候见室里取下来穿在晚礼服外的那件上装上,走进塞凡尔镇,用力拍打镇上那间唯一的小客栈的门。 “我的朋友,”安德烈说,“我自蒙芳丹来,到森里斯去,我那匹可悲的马折断了腿,摔了我一跤。 我务必在今夜就要到达贡比涅,不然就会使我家里人非常担心。 你可以租一匹马给我吗?”

    一个客栈老板总是有一匹马出租的,可是马的好坏就不敢确定了。塞凡尔镇的那位老板赶快找那管马厩的小伙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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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他把那匹“追风马”加鞍子;然后他喊醒他那七岁的儿子,吩咐他与这位先生合骑那匹马,到了目的地就得把马骑回来。 安德烈给那个客栈老板十法郎,当他从口袋里掏钱的时候,丢下了一张名片。 那张名片是他在巴黎咖啡馆认识的一位朋友的,因此安德烈离开以后,客栈老板捡起名片一看,便认为他把他的马租给了家住圣。 多米尼克街二十五号的马伦伯爵,因为名片上印着这个名字和地址。 追风马并不是一匹跑得很快的马,可是它却走得均匀而不停歇;三个半钟头以后,安德烈赶完了到贡比涅的二十七哩路,四点钟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公共驿车的终点。贡比涅有一家很豪华的旅馆,凡是到过那儿的人大概都记得很清楚。 安德烈从巴黎骑马出游的时候经常在那儿停留,当然记得钟瓶旅馆。 他一转身,借着路灯的光线,看见了那家旅馆的招牌,便掏出他身边全部的零钱,打发走了那个孩子,然后开始去敲门。 他考虑得很仔细:现在还有三四个钟头的时间,最好是能够用一次甜蜜的睡眠和一顿丰盛的晚餐来消除自己的疲惫。 一个侍者出来开门。“我的朋友,”安德烈说,“我在圣。 波耳斯用了晚餐,希望搭一辆午夜经过的马车,结果像一个傻瓜似地迷了路,在森林里走了四个钟头。 给我找一间面朝着大院子的精致的小房间,再送一只冻鸡和一瓶波尔多酒来。”

    侍者毫不怀疑,安德烈说话的神情从容自若,他的嘴里含着一支雪茄,双手插在套袋里,衣服高雅,下巴光滑,皮靴雪亮,看来只是一个在外面呆得相当晚的人而已。 当侍者为他收拾房间的时候,旅馆老板娘来了,安德烈拿出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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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微笑,问他是否能住第三号房间,因为他上次来贡比涅也是住在那个房间里。 不巧的是,第三号房间已有一个青年男客和他的妹妹住上了。 安德烈很失望,可是旅馆老板娘向他保证,现在为他准备的那个第七号房间,里面布置与三号房间一样,他就又高兴起来。他一面在壁炉旁边烤他的脚,一面还在与老板娘闲聊尚蒂伊最近赛马的情况,一直等到侍者来告诉他们房间准备好了。安德烈赞美钟瓶旅馆那些向院子的房间漂亮,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钟瓶旅馆的门口象歌剧院一样,有三重门廊,两旁的廊柱上缠着些素馨花和铁线莲,看上去是一个最美丽的进口。 鸡很新鲜,酒是陈年老酿,壁炉的火熊熊燃烧,安德烈惊奇地发觉他自己的胃口竟然象未遇意外事故时那样好。吃完后他就上床,并且他立刻就进入了梦乡,这本来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的情形,即便他们在满心悔恨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本来认为安德烈应该感到悔恨,但他却不这样认为。 他实在是有了一个非常妥善的计划:他在天亮以前醒来,很快地付清账单,离开旅馆,走向森林,然后,借口要画画,花钱得到一个农民的友好接待,给自己弄到一套伐木者的衣服,一把斧头,脱掉身上的狮子皮,打扮成伐木者;在这之后,用泥土涂满双手,用一把铅梳弄脏自己的头发,用他的一个老同行传授的方法把他的皮肤染成褐色,白天睡觉,晚上行路,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到有人的地方买一块面包吃,在森林里不断地穿来穿去,一直到达最近的边境。 一旦越过了国境,安德烈准备把他的钻石换成钱;加上他一直藏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那十张钞票,他还有五万里弗左右,这样,他乐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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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为他的状况已并不十分悲惨了。 而且,他认为腾格拉尔为了面子,肯定会尽量阻拦那件丑事的张扬。 这些理由,再加上疲倦,竟使安德烈睡得非常香甜。 为了早醒,他不曾关百叶窗,但他小心地闩好房门,并把那把他永不离身的尖利的小刀放在桌子上。 早晨七点钟左右,一缕温暖而又刺眼的阳光照到安德烈的脸上,唤醒了他。但凡是条理清晰的头脑里,晚上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和早上醒来时的第一个念头总是相同的。 安德烈还未曾睁开眼睛,他昨晚的念头便浮上他的脑海里来,并且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你睡得太久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窗口。 一个宪兵正在院子里踱步。 即使对一个良心上没有任何内疚的人,宪兵也是世界上最让人发怵的东西,那黄蓝白的三色制服,实在是非常值得惊恐的。“那个宪兵为什么在那儿呢?”安德烈自言自语地说。 但马上,——你们无疑地也会对他这样说——他又理智地对自己说,“在一家旅馆里看见一个宪兵是不值得惊奇的。我不要惊慌,赶紧穿好衣服再说吧!”于是那青年人跟着很快地穿起衣服来;他在巴黎过豪华生活的那几个月中,仆人给他脱衣服也没有自己现在穿衣服这样快。“好!”安德烈一面穿衣服,一面说。“只要一等到他离开,我就可以溜走了。”安德烈现在已穿上皮靴、打好领结,他一面这样说,一面悄悄地走到窗口,第二次掀起麻纱窗帘。不但第一个宪兵依旧站在那儿,他还发觉另一个穿黄蓝白三色制服的人站在楼梯脚下,——他下楼唯一的楼梯,——而第三个宪兵则骑上了马,手里握着火枪,像一个哨兵似的站在大门口的街上,而钟瓶旅馆又仅有这样一个出口。这第三个宪兵的出现肯定有特殊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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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前面有一群好奇的闲荡汉,紧紧地阻塞了旅馆的门口。“糟糕!他们找我!”这是安德烈的第一个念头。 他的脸色立即变得无比煞白,他焦急地向四面观望。 他的房间,和这一层楼所有的房间一样,只有一扇通向走廊的门,从那道门出去是任何人都看得见的。“我完啦!”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确实,一个象安德烈犯的那样罪的人,一次被捕就是等于终生的监禁、审判和处死,而且毫不被人同情。 他痉挛地把他的头在自己的双手里深深地埋了一会儿,在一刹那间,他几乎吓得发疯;不久,在那混乱不清的脑子里和杂乱的思想里闪出了一线希望,他变白的嘴唇和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 他向四围一看,在壁炉架上看见了他所搜索的目标;那是笔、墨水和纸。他勉强镇定下来,把笔在墨水里蘸了蘸,在一张纸上迅速写了下面这几个字:“我没钱付账,但我并非是一个不忠实的人;我留下这只十倍于房钱饭钱的夹针作抵押。 我在天刚亮时就逃走了,因为这会使我很难堪。”

    于是他从领结上除下别针,放在那张纸上。 等这一切办完之后,他不让房门继续紧闭,走过去拔开门闩,甚至把门拉成半开半掩的样子,象是他已离开房间,已经忘记关门一样的;他抹掉地板上的足迹,熟练地溜进壁炉烟囱,开始顺着空烟囱向上爬;烟囱是他逃走的唯一机会了。与此同时,安德烈所注意到的那第一个宪兵已随着警察局的执事官走上楼来,第二个宪兵仍然守着楼梯,第三个宪兵仍然守在大门口。安德烈这次受到追捕,背景是这样的:天一亮,匆匆地急报从巴黎发向四面八方;各区的地方当局几乎马上就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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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努力来捕捉谋杀卡德鲁斯的凶手。 贡比涅是一个警卫森严的市镇,有众多地方行政官吏、宪兵和警察;所以急报一到,他们便立刻开始活动,而钟瓶旅馆正好是镇上的第一家大旅馆,他们自然要先到这儿来调查。 而且,据在钟瓶旅馆隔壁市政府门口站岗的哨兵的报告,知道当天晚上那家旅馆住了几个旅客。那个在早晨六点钟下班的哨兵甚至还记得,当他在四点零几分上班的时候,有一个青年人和一个小孩子合骑着一匹马来到。 那孩子骑马走以后,那个青年人就去敲钟瓶旅馆的门,旅馆开门让他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于是疑点便落到了那个夜深出门的年青人身上。那个青年不是别人,就是安德烈。 因此,警察局的执事官和那宪兵——他是团长——便朝安德烈的房间走来。 他们发现房门半开半掩。“噢,噢!”宪兵团长说自己是一个老狐狸,对罪犯的这套把戏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开着门可是一个坏兆头!

    我宁愿发现门关得紧紧的。“的确,桌子上的那张小纸条和夹针证明,或者不妨说,确实应验了他那句话的正确性。 虽然我们说应验,但那位宪兵团长经验丰富,决不肯只见到一件证据就深信不疑。 他四处张望,翻一翻床,掀动帐帏,打开柜门,最后,在壁炉前面停下来。 安德烈曾小心地不在炉灰里留下脚迹,但这是一个出口,而在那种情形下,每一个出口都需要严格检查。宪兵团长派人去取一些麦杆来,把它塞满壁炉,然后点着火。 火毕毕剥剥地烧起来,一股浓黑的烟柱沿着烟囱向上窜;可是烟囱里却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有犯人掉下来。 事实上:那宪兵虽很有经验,但从小就与社会作战的安德烈,其经验却也同样丰富;他早就预料到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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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火攻,所以已经爬到屋顶上,并且蜷缩在烟囱旁边。他现在认为自己已得救,因为他听到那宪兵团长大声对那两个宪兵喊道:“他不在这里啦!”他小心地探出头看了一下,他发觉宪兵在听到这个宣布以后非但没有撒走,反而显得更警惕了。 现在轮到他来向四周观望了。 他的右面是市政府,一座十六世纪的大厦。 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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