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情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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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呀,你是老板之一,我的介绍哪里出了问题。”
“别以为事不关己,你明知道她不过是……”
“听话又漂亮的中国娃娃。”他替戴凯尔把话说完。
“那你还打算娶她?”
他耸耸肩。“你方才亲耳听到的。”
“我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你已经将当年的恩怨忘记。”戴凯尔忿忿不平地重提往事。
“是忘了,早该忘了,我哪来这么多时间将鸡毛蒜一脚皮的小事记挂在心上,但也要记取过往的教训呵,太野的女人不好管教,就得挑柔顺的。放轻松,别太严肃,吓跑我的小新娘。”他微笑着说。
“那也未免太过柔顺,连点脾气都没有,你早晚会失去兴致。”
“我从不觉得和霏霏相处是无聊的,在第一眼见面时,你不也有眼睛发亮的感受。”玩笑的表情一变,眼神转为犀利,“她确实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妻子呀,时间就订在通过考验后吧。”
“看来夏琳真的伤你很深。”
洛席恩眉头一拧,表情转为冷酷。
夏琳是他心头的鬼魅。
夫妻本是同林鸟,曾经在他最落魄的当儿,心头惟一想起的对象就是该患难与共的未婚妻。甜蜜的夏琳,总是趾高气扬的夏琳,蛮横后又爱粘着人撒娇的夏琳,一如最昂贵的洋娃娃般美丽的夏琳,在最需要安慰的夜晚,影像忽然鲜明地占满整个心头,让沮丧的心情得到舒缓。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仅仅渴求一个温情的拥抱,能在冷漠的城市中得到些许的宁静,抚慰受伤的心情。信步走到她的家门前,还没举手敲门,已经看到迎面而来且装扮时髦出众的未婚妻。
“夏琳。”他出声呼唤。
“老天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乍见面,夏琳本来笑意盈盈的脸上出现冷漠与嫌恶。
“我想跟你谈谈。”如同被浇了头冷水,他勉强挤出笑意。
“没啥好谈的,我很忙。”看看手上镶了红宝石的Cartier手表,皱着眉头的夏琳立刻拒绝,像逃避脏东西似的。
“很漂亮的手表,是谁送的?”他淡淡地问。
“送得起名牌饰品的话谁都行,我爱死名牌的style。”她抬头挺胸,“可惜你已经送不起。”
“短期之内有问题。”他承认,“但未来定能恢复以前的水准,只要你肯耐心地等待。”
“女人的青春有限呵,耐心恰巧是我缺乏的美德。”她直接地拒绝了,“我待会儿有个约会……”
“拜托,此刻的我很需要你的拥抱。”头一遭,向来坚毅的洛席恩脱口而出几近哀求的话语。
夏琳美丽的脸庞出现微愣的神情,然后发出夸张尖锐的笑声,“你求我?洛席恩也有求人的一天?真是太好笑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
“不再了。”她拔起手上闪耀的钻戒,无情地丢到他的脚下,“还给你,或许还能卖到好价钱,别再来了。”
喇叭声突然响起,提醒她该离开。回过头,看着洛席恩,夏琳临走前不忘嘲讽地丢下一句话:“席恩,除了钱之外,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只知道工作的冷血动物,没有哪个女人会真正爱上你的。就算口中不承认,但她们都和我一样,只喜欢你的钱。”
在众叛亲离的同时,夏琳也抛弃他,和负担得了她花费的别人双宿双飞。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钻石,金属的光彩更显冷漠,一如他已经尘封的心,从此变得坚硬冷酷。
从那一刻开始,洛席恩牢牢地记住,必须找个温婉的女人,和夏琳截然不同的女人,避免重蹈覆辙。
戴凯尔摇摇头,“夏琳居然把你变得连爱人的能力都失去,真大的本事。”
黯淡的眸光一闪而过,“别提那个女人,我早忘了。”
“从你的表现看来,忘记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相较于他的轻松,戴凯尔则是火气高涨,“你该死地从哪里找到霏霏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闲淡地一如话家常。
“别把无辜的人扯入其中,她跟整件事情无关,何必多拖一个人下水。”戴凯尔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当年我何尝不是无辜的,看看旁人是怎么对我,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握紧拳头,“宁霏霏是幸运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有,对妻子惟一的要求是忠实柔顺,该不为过吧。”
“将当年的错误归到她的身上,又何尝是件公平的事。我不求你当耶稣,能全盘无怨他忘记当初所受的教训。”戴凯尔转为恳求,“但是……她太年轻了,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人心疼,不该也不能为当年的错误承担任何责任。更何况你已经证明当初那些人没有识人之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玩什么把戏。什么都无妨,就只这件事,我无法袖手旁观。”
恰如一股黑色的势力逐渐蔓延天际,他也同样在商场间掀起狂风巨浪。这些年来,洛席恩的角色由明转暗,成就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专门鲸吞蚕食体制不良的企业,改造分裂后再行出售。虽然王国挂名的负责人是戴凯尔,但实际上运筹帷幄的人却是他。
而他也在被赶出董事会的三年后并吞那家公司,并切割成块地卖给别人,从中大捞一票,若说有怨有很,也早该了结。
“别试图阻止我的计划。”洛席恩的淡漠全数呈现,“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很多年,谁要她自己送上门来。”
“见鬼,你怎么会有那么偏执的想法?我可不记得当初就算再失意,你曾有放不开的念头。”他低吼。
“现在你知道了。”黯沉的眼眸中瞧不出他的心意,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教人莫测高深。
戴凯尔沮丧地垂下头来,看来他是无法撼动洛席恩的决心。“特地带她到偏僻的乡间,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呵,”洛席恩的唇角微微地掀动,“只是特地考验她有没有在残酷的条件下生存的本领。”
“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戴凯尔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然后你自己回城里过着逍遥的生活?席恩,你太过分了。”
“一切都是经由她同意的,我可没拿着枪押制。”他耸耸肩,“事实上是她自愿跟来的。”
“无论如何我要你立刻送她回去。”
“没问题,如果她愿意的话。”
“好,那我亲自说服她。”
“请便。”
初次见面,却强烈感受到她如阳光般灿烂的性情,戴凯尔打从心底升起爱怜。他深深吸口气道:“我可以感觉到她和以往那些女人不同,对你的付出是真心的,所以你更有责任保护她。”
“若是真心的,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他的眸光转为凌厉,“但凯尔,你可千万要记住,我的妻子必须忠实。”
颓然叹口气,戴凯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让宁霏霏离开,通常只有席恩有能耐做到,一如长久以来的景象。
而他!更无所谓地伤害女人们的心。
就搞不懂为什么上帝让女人们长着笨脑袋,爱像飞蛾扑火,将自己送入死亡之谷。明知道席恩是团熊熊烈焰,碰上后只会让自己灰飞烟灭,依然有数不清的勇士们一头栽人,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正如你提到的,如同过往,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等她经历过爱情的试炼后,或许会成熟许多,我算帮了大忙。”洛席恩再次耸耸肩,内心却对好友的过度关切感到不舒坦。
“不,她不同的。”戴凯尔悲伤地敛下眼,“求求你收手吧,过去我从来未曾过问你的所作所为,看着你购入一间间的公司,拆散后卖出,享受快感。报复也好,屠杀也成,只要能宜泄情绪,都在容许的范围内。从前不说,并不代表我完全不知情。身为你的弟兄,我感同身受,加诸在你身上的苦确实足以让那些有罪之人得到惩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强硬地说。
“但愿如此。这一次,务必仔细地想清楚,否则你将会后悔的。”转过身,带着恳切的心情,戴凯尔语重心长地说,“席恩,只要你真正地肯用心体会,别让仇恨蒙蔽双眼,你将会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荒谬。我希望你早日想通,也祝你的婚姻生活幸福。”
门被缓缓地关上,空荡荡的室内,只有他一人。
颓然坐下来,费力地咽下一口苦水,洛席恩将脸埋在手中。
“咦,他回去啦?”端着微波食品出现,左右张望后宁霏霏开口问。
“临时有点事。”洛席恩强打起精神。
举步走近,她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唉,本来以为会丢脸,这点东西根本是现成的。先说好,这绝非我的错,毕竟你的屋子里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觉得懊恼。”
“没关系。”搂住她的纤腰,他将自己埋首在她的身前。
“席恩,你还好吗?”初次看到男人脆弱的另一面,虽然带着担心,她的心中仍满溢着幸福。
“抱歉。”
“别再说那句话。”她佯装生气,“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哪还需要呢。”
“一家人!”他叹息,“如果将来发现我无法达到你的标准时,说不定会恨我的。”吸人熟悉的味道,心中翻搅着戴凯尔离去前说的话,利用无知且无辜的女人复仇,他烦恼地闷着头。
“席恩,下定决心后我才会鼓起勇气随同前来,别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一击。”抚摸那头柔顺的短发,她缓声安慰着,“不管你将来有没有发展的前途,我都会待在这里,永远不走。”
永远呵,好长的承诺,她当真明了吗?
打从那天两人间的亲昵被戴凯尔打断后,那个晚上洛席恩匆匆地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
独处在陌生的环境,心中的惶恐不可免,但有两个人的爱情当支撑,没啥不能克服的。席恩的离去只是暂时,男人总得工作养家。她虽然努力替自己打气,但总免不了感到些许害怕。
拍拍自己的面颊,强打起精神,突然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和好友们联络,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不知道她们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抓起电话筒,她按下几个数字。
“霏霏,你到哪里去了,连续几天都没人回电话,我差点要报警。”祈水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竟有恍如隔世的思念之情。
“我暂时离开……”她吞吞吐吐地说。
“有空多出去走走也好,下次别再玩失踪游戏。”祈水若悬吊好几天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我那亲爱的干儿子最近还好吗?”她没忘记对祈水若的宝贝打招呼。
“皮死了,就不知道像谁。你呢?找到新大陆没?”虽然抱怨,但从声音中传来的满足与幸福却是无可取代的。
“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她忽然想起,“蝶舞呢?有没有好消息?”
“不急嘛,得仔细考验阿凯一阵子,省得他老毛病再犯。”
“别,祟凯哥已经改邪归正了。”她好意地帮着说好话。
虽然手上抱着孩子,慈母架式十足,祈水若的声音中仍充满权威,直接地提问题:“话家常够了,现在该拷问一番,老实招来吧,是不是遇上棘手的事情?听说你曾经打过电话找我。”偷懒的佣人怕被责难,索性自己先招了,否则日后吃不完兜着走。
透过电话线和祈水若通话的宁霏霏受到质疑,即使相隔一片海洋,感觉上却像近在身边,还真……挺可怕的!
像往常般眯起眼,把手架在头上,她拼命摇头。“没有啊,我跟以前一样。”
“还敢狡辩!”她叉起腰,“连手机都不通,声音听起来就怪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最近认识一个朋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