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上屠凤梧那略微诡异的双眸,顿了顿,更是疑惑了几分,“凤梧哥哥今日怎这般奇怪……”
屠凤梧轻笑一声,却觉得心间有些淡淡的苦涩。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小姑娘的双丫髻,“无事,不过是瞧着你待战王不同,心中有些醋意罢了。”
“凤梧哥哥又胡说!”屠凤栖红着脸低下头来,声音中却是透着一股心虚,“哪儿,哪儿不同了,这不都一样呢,我都说了一样了……”
屠凤梧只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对了,我还约上了阿巫一起,战王舅舅从扬州给我带了些吃食,待会儿要记得送些给她才好。”屠凤梧神采飞扬。
说到凤妩,便不得不提六皇子景子安了。凤妩到了东营中,巧的是六皇子亦在那儿。二人本就是冤家,偏生景子安技不如人,竟是被东营中的将士们嘲讽了一番。
亏得景子安是个光明正大的,虽是丢了脸面,却也不曾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欺压一个小姑娘。
屠凤栖想了一会儿,更是愉悦了几分,“还要给六皇子也带上一份儿,战王舅舅只给我一人送了东西,我定是要好好儿的炫耀一番才是!”
她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屠凤梧却更是无奈了几分。
而另一厢,战王府中,司湛昨日才回到了昭都,今日便约上了思念了好些时日的小姑娘,素来冷情的战王,竟是难得的换了好几身衣裳。
“从扬州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此时,战王殿下正穿着玄青色的锦袍,眉目清冷,冷峻的脸上,却是鲜少的露出了些许柔和。
卫茅翻了个白眼,“先前王爷从扬州带回来的吃食,属下已经送到威远伯府了,剩下的,便只有这个了。”
他举起了手中的一个镯子,上头刻着的花样,竟是一个身穿小襦裙的小姑娘,那裙摆飞扬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再细看的时候,便能发觉那小姑娘的脸,分明便是孝安郡主。
司湛收起脸上的柔和,将卫茅手中的镯子接过来。这是他在扬州的时候,特意情人打的镯子。
“王爷当真要在今日将这镯子送出去?”卫茅却是忍不住瞥了神游的司湛一眼,低声道:“属下听人说,唯有有情人,方会在乞巧节互赠东西。“
司湛扫了他一眼,“不过是送一个晚辈些小玩意儿罢了,你的心思怎便这般龌蹉?”
只却到底是难掩心头的窃喜。
卫茅倒是无辜得很,摸了摸鼻子,“属下亦是听人说的。”
何况既是送些小玩意儿给小辈,那为何不送亲侄子六皇子,却偏生是送了屠三姑娘呢?
腹诽了一会儿,卫茅只得道:“王爷不信,那便算了!”
说不得王爷不是不信,而是故意如此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灯火阑珊,惟愿汝安
因着担忧夜里风大,桑支出门前,特意取了一件儿月白色的披风。月上柳梢头,屠凤栖与屠凤梧二人坐着马车,来到了醉乡楼的门前。
司湛早到了,六皇子带着妹妹景璇玑,与司湛一同坐在雅间中。
“皇叔,扬州怎么样?本皇子听人说,扬州的马儿最是精贵不过,听说皇叔要去扬州,军营中的将士们倒是羡慕得紧!”景子安素来傻白甜,手中端着一杯茶,满脸羡慕。
司湛神色淡漠,自他回到昭都已有四个月,如今距离他的弱冠之礼,不过三四个月。但如今让他再回到边关,却是不大妥当了。一来他在边关已是威名在外,若是放任他回去,昭德帝心中只怕更是膈应。二来……总归不过还有几个月罢了,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待着,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偏生,昭德帝疑心重,非是不愿让他安稳,这才想出了个去扬州的主意,明面儿上是替他巡视,实则为了将他给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叫那皇帝安心。
“扬州有什么马儿,竟是叫哥哥这般向往?”景璇玑身上穿着月白色光袖留仙裙,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好奇。
景子安啃了一块糕点,“扬州瘦马呀!本皇子可都听将士们说了,皇叔在扬州,定是万分快活的!”
屠凤栖一推开门,便听着了景子安的话,当即便是冷下脸来。
什么好马?那“扬州瘦马”,根本便不是什么马儿,而是,而是那些龌蹉的东西!
司湛本是不在意,只待到见着屠凤栖写满不悦的小脸后,下意识地开口:“本王没有去看那什么扬州瘦马。”
倒是有些官员起了歪心思,只他素来对女子没兴趣,自是懒得去看了。
景子安遗憾不已:“那倒是可惜了,本皇子本还想着,若是皇叔带了那马儿回来,本皇子还想去见识见识呢……孝安郡主,你们想不想去瞧瞧?”
屠凤栖面上笑靥如花,偏生眸中却是带着冷光。她哼笑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司湛的身侧,“殿下知晓瘦马是什么吗?战王舅舅素来光明磊落,可没你心里那些龌蹉的心思!”
这军营中的将士,那可当真是没脸得很,六皇子可还是个小娃娃呢,竟也能在他跟前胡说!
景子安不解的看着她,孝安郡主竟是生气了?可他不过想看看那马儿!
“哥哥,扬州瘦马,是,是妓子……”景璇玑红着脸。
景子安一瞪眼:“可,可军营中的人说,说是宝马,还能骑……本皇子明日便去教训他们!”
怨不得那日凤妩那娘儿们,瞧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景子安悲愤不已。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瞧着街上渐渐热闹起来了,方是站起身来,往楼下走去。
在门口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凤妩,三个小姑娘兴致有些高,一路嚷着要猜灯谜,吃炸红豆糕。
只闹了一会儿,本应是最兴致勃勃的屠凤栖,却是落到了最后头。
前头的凤妩与景璇玑笑得开怀,两个小姑娘满脸笑意,手中还拿着一个糖人儿。屠凤栖低头轻笑,却是羡慕不已,“真好啊!”
年轻可真好!
她竟是觉得眼眶有些热,一扭头便见着司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目光中似乎还掺杂了些旁的情绪。她弯了弯双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来,“我给战王舅舅准备了礼物,不过我头一回打络子,有些……”她顿了顿,从水袖中拿出了一个平安络。
“本王很喜欢。”司湛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的目光竟是分外的柔和,在万千灯火中,却是有些不大真实。小姑娘站在一个兔子花灯下,头上的双丫髻圆乎乎的。
她眨了眨双眼,“惟愿战王舅舅此生安稳,再与灾祸磨难。”
手中捧着那平安络,目光真诚。
“那你呢?”
“我啊——”小姑娘弯了弯双眸,唇边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不是有战王舅舅在么?战王舅舅好好儿的,谁敢为难我?”
司湛一怔。
他慢慢的探出手来,似乎想要去触摸那姑娘的脸。
“鸢鸢,凤梧哥哥说可以去猜灯谜,咱们一起走吗?”
前头的景璇玑欢快地叫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蹭蹭蹭地跑到了二人的跟前。
司湛早便将手收回来了,现下正越过人海,凌厉的目光与屠凤梧对上,面上冷意更甚。
屠凤梧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戾气。
鸢鸢竟是给司湛备下了礼物,这等待遇,便是他这“兄长”都没有的呢!
“凤梧哥哥说,猜灯谜最好玩儿了,鸢鸢陪本宫……我一起去吧?你这般聪明,待会儿可要多赢几个花灯呢!”景璇玑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儿,顺手挽起屠凤栖的手,愣是拽着她往前走,“皇叔,我与鸢鸢去猜灯谜,皇叔不若与哥哥们一同走好了!”
她头一回儿在乞巧节的时候出宫,自是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兴奋之下,倒是连司湛的冷脸都顾不得了。
屠凤栖被她拽着走远,不无遗憾的回过头来,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景璇玑过来了,期限的手,都要碰到她的脸儿了呢!
这本应是多高兴的一件事儿呀,偏生竟是被景璇玑给搅和了。
因着是乞巧节,整条街都是亮眼的花灯,一直蔓延到街道的尽头,璀璨有如银河。天上的星辰洒落在地上,映入人的眼中,使人意乱神迷。花灯有红的、粉的、黄的、白的,还有兔儿灯、莲花灯、八角灯、鱼跃龙门灯等等,多得人眼花缭乱。花灯上写着各种各样的灯谜,谁若是猜中了便到前头报出答案,猜对了还有奖品,每一个花灯前都围着不少人,大家猜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
难得出门的姑娘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低声说这话。
屠凤栖与景璇玑站在一个小摊子跟前,拧着眉头望着那些个漂亮的花灯。两个小姑娘模样精致,身侧还跟着一个绝色的凤妩,在人群中却是显眼得很。
☆、第一百三十章 意外横生
不远处的茶楼中,屠嫣然与屠谦然站在窗前,满目阴沉地看着那一行人。
“这贱丫头倒是愈发的有能耐了,便是连景璇玑,都成为她的密友了!”屠嫣然冷笑一声,红唇紧抿。
屠谦然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好掌控的东西,最好还是毁了。你和娘都太瞻前顾后了,若是我……”
他敲了敲窗台,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什么镇国公的外孙女儿?若是不能为他们所用,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倒不如杀了干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司湛忽然抬起头来,朝着茶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屠谦然抓着屠嫣然的手,顿饭了窗户的后面。
司湛皱了皱眉头,直觉不大对劲儿。他看着前头与景璇玑低声嘀咕着什么的屠凤栖,脚下微动,他错开人群,朝着屠凤栖与景璇玑的方向走了过去。
“咦,战王舅舅……”
人群忽然哄闹了起来,方才还算是有序的人们,似乎一下子乱了起来。屠凤栖被人群推着走了两步,待到她扭过头时,才觉得自己竟是离司湛几人有些距离了。
她正准备往回走,却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脚下踉跄了几下,前头人潮涌动,方才还能勉强看得到头顶的司湛,现下却是不见了踪影。
“战王舅舅!”她大叫了一声,只四周喧闹得很,除了她自己,竟是无人听到她的喊叫声。
这感觉太过诡异,屠凤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儿。不会这般巧,她身边的人,竟是一个都不见了!
再想到近来安静得过分的二房,她打了个冷战,不动声色地朝着四周扫了一眼,竟发觉离她不过两三人处,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目露凶光,手中似乎还拎着个发光的东西。
“战王舅舅,凤梧哥哥,你们在哪儿啊——”她拎起裙摆,面上带着着急,似乎不曾发觉那中年男子一般。
顺着人群往外走,她一面儿用余光盯着那男子,一面儿加快速度。
若是逃不出去……
她几乎不敢想下去,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更是叫她发自内心的恐慌。
而此时,方才有些**的人群,却又平静了下来。原是方才有一个人表演了喷火的戏码,众人为着凑热闹,方是一时生出了乱子。
司湛站在原地,屠凤栖却是早便不见了踪影。他打了个手势,卫茅飞快地冲了出来,“王爷,三姑娘不见了。”
“方才的**,查清楚。”司湛脸色发冷,目光从方才屠凤栖走失的地方划过,沉着脸走了过去。
方才还站在不远处巧笑嫣然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不见了踪影,在她走散前,她似乎还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握紧了双手,这种感觉太糟糕,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方才从那茶楼上投来的目光,无一不透着一股诡异。
似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