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第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凰蝶小心翼翼地捏着主子的肩头,脸上倒镇静得很。
“是,我们仅仅是为了勾起她不详的传言,至于那小东西,没必要下狠手。”
花拢蕊此话,一是那小东西当真可爱得紧,花拢蕊虽然一向是凉薄惯了,此刻却偏偏栽倒在它的面前。
二是……
花拢蕊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吩咐侍女再朝着自己的位置靠近些。
“毕竟瑞兽之事事关一些外交的事务,你吩咐长青下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剂量,猫的肠胃本来就异于人,何况还是刚出月份的,若是真有什么,这不是我们能够担待得起的。”
“奴婢知道,剂量已经勾兑好了,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等东窗事发,再加上散出去的消息,这一次,若是击中了,想必七公主很难翻身,之前所做的努力基本上也是付诸东流了。”
凰蝶很是识得分寸,许是待在这宫里久了,有时候处理起事务来比花拢蕊还要老练几分,这也正是花拢蕊如此宠信她的原因。
凰蝶说完了这句话,很快便福了福身。
第148章 送出祸患
“奴婢先行告退。”
寝殿内终于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可是花拢蕊来来回回地翻着手中的书卷,硬是看不懂一个字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好像是有那么关键的一步,是她疏漏了的。
挣扎下去便是自寻烦恼了,花拢蕊索性便扔了书卷,歪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上。
“公主,这好好的瑞兽猫咱们真的要送到太后那里吗?”
慈宁宫外,长青怯怯地拉了拉花解语的袖子。
“这瑞兽是夜国的侍者送的,意义非凡,若是这样送出去,唯恐惹得陛下不高兴,那公主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此时正是正午,慈宁宫外除了看守便是大片的红砖,一片的威严,花解语本来已经调整好了思绪,眼下下人这样的横插一杠,说实话,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最近的几天,母妃的心情因为这猫咪的到来好了许多,甚至在用过晚饭之后还会跟着自己到御花园转转。眼前的平和都是这猫咪带来的,可是花解语还是选择了相信傅颜。
花解语努力地说服自己是相信了他作为一个谋士的才华,而不是一些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
但是,此时的长青,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拱火。
先前便有下人安插在自己宫里的事情发生,花解语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下人的管教表面还是和从前一样,暗地里却是来来回回地做了几番的甄别。
而甄别的结果是,这个长青存在着很多的问题。
“既然是瑞兽,我这个七公主以孙女的名义孝敬皇祖母不是更好吗?而且皇祖母虽然喜静,但是这样的萌物她也是很喜欢的,一定会好好对待的。”
长青把小调皮肉嘟嘟的小爪子从自己的袖上挪开,下一刻手掌就被细细的指尖给勾住了。
惹恼了瑞兽的后果简直不要太严重。
“而且昨天我吩咐你浇花的时候,晓紫说你了不在院子里,她说你是去母妃那边去帮忙了,可是今天早上母妃并没有和我提及此事。”
因为后宫里面,下人们多了是非也跟着多了起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宫人都是有内务处直接牌领,彼此各宫之间没有联系。即便是亲母子也要避讳这些东西的,所以月妃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就一定会知应一声。
花解语本来就对这个丫头有了防范,自然平日里就会注意一些。花解语把袖子挪到了瑞兽猫的脑袋上给它纳凉,一张脸却冷得厉害。
长青看着主子不善的脸色,一时间给吓得退后几步。
“许是月妃娘娘忘了,实际上昨天下午的时候,奴婢确实是在她那里帮忙做一些糕点。”
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长青的鼻翼间冒出了许多的汗粒,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亮晶晶的。
可是,这样的表现,更是把她紧张的样子一股脑给倒在了花解语的面前。
“奴婢,奴婢……”
长青一脸悔恨。
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刚刚照看着瑞兽歇下,那边的凰蝶便过来了,很快便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白包,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她自己再清楚不过的了。
长青也推脱过,奈何抵不过长公主的命令。
“若是此事败露,以奴婢的身份定是杀头的死罪,奴婢一条贱命不打紧,可是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需要照顾。”
**的光影里面,长青清清楚楚记得自己跪了下去,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偏偏还半捂了嘴巴,唯恐旁人听了去。
“你母亲和你弟弟已经有人照料了,何况此时事先没有漏电半点风声,大抵花解语出了事情,也不知道纰漏出在哪里,事成之后,长公主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你远走高飞。”
说着,还拍了拍她的手,很快凰蝶便走远了。
除此之外的,不过是一些吩咐着仔细些的话来。
凰蝶还算是诱哄,可是眼前花解语的咄咄逼人简直是让她受不住了。
可是,母亲和小弟的性命全握在了他人的手里,长青知道,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注定了要被逼到这样的地步。
“方才是奴婢糊涂了,还请七公主恕罪。”
长青很快便低下头去,花解语看不见她的眼睛里面到底是包含了哪些情绪。
“没事,我们进去吧,太后娘娘该等急了。”
太后对花解语这个出身低微的孙女反应一向淡淡,倒是见了猫咪才眼角才有一些细细的笑纹。
等到从凤巢宫出来,其实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光景,花解语抱着瑞兽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抱着一盒东西,眉眼处依旧是淡淡的。
“看来太后娘娘欢喜得紧,今天才赐了这么些好东西,下次宫宴的时候公主您可以戴上。”总不至于被长公主给压下去。
自然后面的半句话长青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接过主子递过来的箱子之后,长青小心翼翼地陪了一路的笑脸。
瑞兽猫已经送出去了,花解语写了一封书信寄到了傅颜的住处,言语间无非是一些道谢的词汇,一个长青便已经够闹心的了,花解语知道自己听了他的话,才可以避免这些麻烦。可是毕竟是女儿家,字里行间的,还是不小心地带了许多对猫咪的喜爱和不舍。
傅颜的回信很快便也到了,除了礼貌的客气,甚至还提到了宫外的一条卖些稀奇玩意儿的巷子,说是两个人得了空闲,可以带她一起出去看看。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花解语不动声色地盯着长青的一举一动,总觉得时日应该尽了,这瑞兽猫赐给自己已经满了七日,若是出了些什么问题,自己肯定才是罪魁祸首。
花解语拿了书卷半靠在软垫上翻看,果不其然,大概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外面已经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
“这瑞兽猫那么憨厚可爱,皇儿本来也极为喜欢,只是陛下赐给七公主了,我家皇儿便央着嫔妾带他过来看,短短的三天,奈何次次都被拒绝。毕竟这瑞兽不是凡物,嫔妾听了一些个议论,实在是心生惶恐,因此才前来看看,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到忙的地方,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话的正是琬贵人,她膝下有一个儿子傍身,得到陛下的恩宠也是独一份的,此时站在队伍的最左边,模样不经意间就带了点跋扈。
“是呀,长青丫头,把七公主请出来吧,若是这里有什么难处的话,我们姐妹都可以帮忙。”
说话的这位素来和皇后娘娘走得很近,她这话一出口,立刻便引来了周围人的附和。
“此时虽是正午,但毕竟天寒,若是各位娘娘的身子由此引发了什么不适,奴婢实在是担待不起。再者是七公主正在歇息,奴婢也实在不敢打扰。所以还是请各位娘娘回宫吧。”
长青被挤在众妃的中间,那委屈的样子简直是快要落下泪来,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隐在人群中的凰蝶。
凰蝶的出现让她更为惶恐。
瑞兽猫已经被送往太后处,自己手里的药末没了用武之地,花解语将她看得又紧,没有机会去报信,可是花拢蕊还是照着原计划行事的,这中间出了无法弥补的缺漏,可是眼下朗朗的乾坤,所以长青出了一身的汗。
“午眠?这阵子她还有心思歇息么?嫔妾前几日听了些消息,便觉得七公主此时恐怕正围着瑞兽猫团团转吧。”
“嫔妾还以为是自己听了这些风声的,原来姐姐也知道。这好好的瑞兽猫,养在七公主这里才短短的七日,居然就生了重病,我等心疼,特来探望……”
说这话的人狠狠地绞了绞帕子,她的眼眶很快便充斥肿胀,仿佛下一刻便要滴出泪来。
“或许已经……若是瑞兽猫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皇儿他要闹到何时了。”
“这瑞兽猫本来就是祈福挡煞的,可是却被这不祥之人养着,若是不出问题才觉得会奇怪,我当时还想不通,为什么陛下做决定居然也这么草率。”
人群中有人大声的质问,也有人是互相暗暗地使着眼色,不过这些举动从本质上都没有区别。
她们都是这后宫中尊贵的女人,****都披着端庄的宫装,妆容一丝不苟,发髻后面的步摇也都规规整整的。
可是偏偏就是这些人,说着天下人中最恶毒的话语,坐着天下人中最恶毒的事情。
花解语推开宫门的时候,这些人的嘴脸正好定格在她的眼睛里面。
“七公主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一起解决,我们好歹都是你的姨娘母妃,怎么可能会放任你一个人在难处却置之不理呢?”
琬贵人最先反应过来,很快便迎了上去。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长青,妄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不合时宜的慌乱来。
“琬娘娘万福。”花解语顺势执了她的手,做了一个请人的动作。
“外头日头大,各位娘娘还是先进屋吧。”
花解语前一刻还笑脸相迎,等到转过身看见长青的时候瞬间变换了冷脸。
长青怯怯地从众人让出的道走到了主子的面前,迎面的便是一记耳光。
耳光不重,但声势浩大。
花解语在平日里虽是称得上御下有方,气得狠了也不过是差人拖到刑房给打上几板子,可是今天这样当着众人打脸的事情,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
左边的脸瞬间发麻,长青的脑袋有着瞬间的发懵。
“混账东西,还不快下去,让诸位娘娘在外头冻着,若是各位娘娘在日头里出了什么问题,本宫定把你谴到浣衣局去。”
长青很快便推开宫门跑回去,花解语再转过身来,面色便再次恢复了温和。
“各位娘娘快些进来吧,我这里一直备着热茶,你们喝了,感觉会好些。”
这打脸的方式简直是让这些个妃嫔们大开了眼界,除了前面几个可以撑得住台面的,后面的几乎都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
第149章 奸计失败
花解语以教训下人的方式,给了在座所有的人一个警醒。
她好像在从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样凌厉过,就好像是,软软的身体上面,突然长出了许多尖锐的外壳。
这样的外壳绝非一日之寒,宫妃们各自照着话题来说,一时之间都有些讪讪。
“解语啊,我也是听闻的流言,不知道真情,所以找你来问问,不知道当不当说,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琬贵人的脸色也有些讪讪,不过好在她一向是习惯了左右的逢源,她看似随性地朝着花解语的左边跨了一步,拿起锦帕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她一向注意妆容,今天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例外。
“琬贵人说吧,您和母妃一向是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