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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公主微臣跪安-第9部分

小说: 公主微臣跪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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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的问题,花解语的母妃自然是最明白不过。

自己身份低微,从来不受皇帝疼爱,以至于这个女儿跟着自己真是吃尽了苦头。

她强忍住眼中的湿意,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过些日子便是你父皇的寿宴,你也不必出风头,就是寻常的礼数尽了就好,免得让长公主她猜忌,到时候又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实在是不划算。”

“孩儿保证,日后不会让母妃再受这样的苦楚了,不管是为了母妃,还是说为了我自己。”

关于皇上寿诞的事,花解语自有打算。

但现在顾忌母亲的身子,有些事,也不便于她多说。

母女两人说着家常话,时间便也很快过去。

因着母妃她在病中的缘故,精神自然是不太好,说了几句,即便她压着自己的睡意,却也挡不住哈欠连连。

“母妃先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便可。”

把毯子帮母亲拢了拢,花解语起身回到自己所在的宫室。

大概在傍晚时分,派出去的莺儿便回到了宫中。

花解语原先的倦意一扫而光,跟着侧卧起身。

“今天下午出去,可曾打探到了什么。”

自家主子脸上面好像是带着一瞬间的好奇之色,莺儿心里有些复杂,却也很快便压了下去。

“公主,那位宋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侄子,今天之所以到了宫中,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召见。”

第24章 错寻佳人

花解语眯眼,下意识看了看手边的折扇,扇柄缀着黄玉,温润如水。

“还有一个说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她一抬头,眼里的神色便透露给了花解语。

“你我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事情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这……听那位总管大人说,这位宋公子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有些微妙,宫里人都说不好,说是亲戚,可他却整日逍遥在宫外,不理朝政,唯受皇后召见。”

“怎讲。”

“他父亲是当朝宰相,父子却并不和睦,有人说宋公子给皇后办事,也碍于亲戚的关系。”

莺儿的话里面显然是带着两个信息。

一是白日里见到的这位宋公子,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

二是她这个亲侄子,其实与这位姑母的关系并不是太好,说白了平日里的来往就是碍于身份的问题。

不管是他们的关系如何,总之是血缘关系上面的亲疏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以后若是与那位宋公子有什么纠缠的话,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花解语知道这些事情的利弊,当下第一反应便决定要远离宋裴。

否则惹来了祸端,就不是自己能够化解了的。

但莺儿最后一句话说出时,花解语则眯了眼睛。

宋裴既然与自己的父亲相处都不和睦,区区姑姑与侄子,能好到哪里去。

其中关系值得细细推敲琢磨,有朝一日,指不定对自己会有益处。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奴婢多嘴,所以惹得你不高兴?”

“不关你的事情,如果还没有别的事,就先准备晚膳吧。”

“是,奴婢现在就去。”

另一边,宋裴回到家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用膳时候。

但好在母亲已经让厨房给他温着饭菜了,这向来是家里面的习惯。

简单洗漱过,宋裴便要回到自己的书房。

路上正巧遇出门的宋庭生,当朝宰相。

“父亲。”

宋裴微微俯身,招呼之后转身便走。

宋庭生却沉声将对方叫住。

“听闻你今日入宫,又见了皇后。”

宋裴不得不转过身来:“是。”

“我与你说过多次,不要参与到后宫权谋争斗中,后宫牵连前朝,会引起党政……”

“孩儿知道。”

“知道你还去!”宋庭生拔高了音量:“你若想回到朝廷中,我随便给你安排一闲置。”

“不劳父亲费心,孩儿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裴儿,你姑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甘愿,却为何还要屡屡出手帮她。”

宋裴抬眸,深深看宋庭生一眼,继而俯身:“孩儿告辞。”

至于答案,到底未曾说出口。

宋裴回到书房时,窗外银月高悬,月朗星稀。

人影依靠在桌边,手中捧着古卷,神色却在显然发呆。

上午发生的事情,他仍历历在目。

自己是寻着那段琴音,才找到了那座废弃的宫苑。

起先他自然是以为那琴音是长公主所奏,可是她后面说出来的话,显然表明这不是一个人的作风。

第25章 心生疑窦

而那位三公主,装扮朴素,容貌清丽,却也难得进退得体,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如沐清风。

她那样的装扮,明显是一位不受宠的公主,想来是因为自己那位好姑母排挤的缘故。

至于那段琴音,已然成迷。

在这个时候,宋裴的脑子里面都是花解语,把折扇给轻轻地推回来的时候的眼睛,漆黑内敛,却别有韵味深藏。

现在想来,就是那双眼睛,着实是熟悉得很。

宝贝折扇既已送人,总觉得掌心空落落。

随手取出一普通折扇,合拢,扇柄轻轻敲着手心,宋裴的嘴角勾出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一抹弧度来。

看来这位三公主,说起来也有趣的很。

宋裴兀自出神含笑,身边的陪读只觉得公子今日有些异样,正要询问时,不料宋裴先侧脸看向他。

“包打听,你过来。”

伴读苦着小脸:“公子,奴才有名字。”

宋裴去不理他:“我知道你在京都内是有名的包打听,我要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

“这事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定会打死我,不去不去。”

“你若不去,我现在就打死你。”

伴读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继而苦着小脸:“公子请吩咐。”

宋裴这才满意,将伴读召唤过来,低声几句耳语。

隔日天蒙蒙亮时,天上开始簌簌飘起小雪。

花解语心头烦忧,听到雪花落到纸窗上声音,细微几不可闻,可她却再没有休息的意思。

“天气眼见即将开春,反倒是这时候落雪了。”

莺儿听闻殿内动静,端着热水来为花解语净面,后者简单洗漱后,正更衣时,走到门边的莺儿像是想起什么般,回首看向花解语。

“对了公主,今日东宫的婢女来过,说皇上即将大寿,给了奴婢一荷包。”

花解语诧异接过时,才发现那是一锦囊。

心叹莺儿见识短浅,日后可能不能大用,花解语将锦囊拆开,里面纸条笔触俊逸苍劲,力透纸背。

为避免莺儿起疑,花解语将迅速扫了眼内容,后荷包收好,神色淡然无波。

莺儿也未曾注意花解语反应,领了活计转身离去,剩下花解语自己,神色若有所思。

傅颜这个人,她至今看不穿,分不清敌友,但今晚她还是决定会一会。

子夜,轻云悠悠闭月。

北宫墙角,青翠松枝之下,只留一盏八角琉璃灯照明。

灯火昏黄,下面笼着一张石桌石椅,上面却空无一人。

花解语姗姗而来时,远远而望,视线先是被琉璃灯吸引,再一转眸,才发现石凳旁正燃着一堆柴火。

“月下清风,温酒煮茶,太傅好雅兴。”

花解语缓步上前,渐渐近了,才看清那几乎和皑皑雪景融为一体的白衣人影。

他身上仅披着一件大氅,颜色略显昏暗,由于夜深的掩盖,乍然看来竟然使人分辨不清。

听见花解语脚步声,那原在悠闲煮茶的人影,这才悠闲回头。

“解语公主果然冰雪聪慧。”

“不知太傅深夜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第26章 月下谪仙

“皇上寿诞在即。”

火堆边堆砌着几块碎石,花解语走上前,干脆同傅颜一般坐在石上。

这干脆豪放的举动令傅颜不禁多看她一眼。

“公主曾经去过塞外?”

花解语愣怔:“太傅说笑了。”

“可看公主的形成,却不是宫中所能养就的。”

“是么。”

垂眸,回应不置可否。

前世百里离曾任边关将军,她跟着在边境整整熬了两年,多少沾了那边豪放的民风。

再回到帝都的时候,心境和从前不同。

如今不知不觉,这如男儿一般席地而坐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但令花解语更加诧异的是,傅颜的一双眼睛。

不过一个细微动作,竟能看穿人心。

“公主饮茶吗?”

“冬日喝酒会不会更暖一些?”

花解语伸手接过傅颜温热的酒壶,小小啜了一口,竟然辛辣的她睁不开眼睛。

“好烈的酒。”

“冬日能暖身子。”

“太傅的身子,能喜欢喝这种酒?”

傅颜侧脸看她一眼,眸光淡然无波,好似远山浮云,这情形倒令花解语觉得尴尬,忙着解释:“我是说,太傅给人感觉风光霁月,就算是饮酒,也不该在花雕此列。”

花雕,味纯,该配烧鸡野兔,这着实不该是傅颜的品位。

傅颜勾唇:“花雕如何?琼浆玉液又如何?再者这酒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过我到时好奇,公主就不怕,在下毒害公主?”

“我一个冷宫公主,你若杀我,何须大费周章,再者说,我们起码现在看来,还在同一战线上。”

“此话倒是不假。”

傅颜见酒壶被花解语接了过去,自己则将倒了一杯沸茶。

“过两日便是皇上寿诞,不知公主准备了没有。”

“冷宫东西稀缺……”

傅颜垂眸,还不等花解语说完,便已打断了她。

“恕在下直言,公主若是甘愿一辈子都活在这类似冷宫的地方,傅颜绝不会再来此第二次。”

这一刻闭月青云悠悠散去,清冷月光照耀下来,恰逢傅颜抬眸,一双眸子好似暗藏飞雪,将千言万语都浅藏其中。

“晓得了。”花解语又饮下一口花雕,跟着站起身来:“太傅今日叫我过来,只是为了提点这件事?若无旁的,解语告辞。”

花解语原已起身,谁料刚走没两步,便晴身后傅颜凝声。

“临江之畔,璞玉有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花解语扬起眉梢,回头望去时,对方却好像在自言自语。

心生疑窦,但知道此时多问,他也不会告知自己,只好信步离开。

隔日天明,花解语尚未来得及洗漱时,便将莺儿叫了进来。

后者听闻她要做些女红,出宫换银钱,顿时吓飞了三魂六魄。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被人捉着了,闹大是要挨板子的,何况。何况最近两日,皇后那边盯我们又盯的紧……”

花解语随手将额前碎发拢到脑后:“叫你去你就去,东西不必多,换些银子就好,我知道私底下宫女都绣,你将它收上来。”

第27章 事迹败露

花解语眸子微转:“记住,晚上之前,一定要将银子带回来”

莺儿愕然:“公主这是何意?何况,这事哪能这么快的?”

“叫你去你就去。”

花解语懒得解释。

莺儿一头雾水往外走时,花解语忙又将其唤住:“对了,我之前叫你准备的衣裳,可都准备好了?”

莺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好,好了。”

花解语心头烦乱,未曾注意。

莺儿走后,花解语独自坐在梳妆镜前,脑海不断晃过的,都是昨夜傅颜的话。

尤其最后一声“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乍然听来,好像是让自己忍辱负重,可仔细回想,却又好似在暗示什么。

花解语心里揣着事,连莺儿与寻常不同都没有发现,后者有意躲着花解语,一直默默无闻熬到下午。

莺儿战战兢兢,到了时辰终按照花解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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