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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公主微臣跪安-第8部分

小说: 公主微臣跪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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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裴就站在花拢蕊的身边妙语连连,若是这些夸赞都是给予她的,自然是上好的事情,可是这些称赞虽然表面上给了她,实际上却是对花解语的认可。

可是眼下如果说了事情的真相,便只能是自打脸,花拢蕊转了转身子,看着身边的花解语开口。

“兄长,这位就是花解语,之前我便和你说过的,我的妹妹。”说到这里的时候花拢蕊站起身来,做出了一副长姐的风范。

“父皇和母后向来是对她宠爱有加,我们姐妹也和睦,今日恰好来探望她,原想要切磋琴艺,没成想让兄长给撞见了。”

“哦?”

“至于刚才兄长的夸赞,花拢蕊实在是愧不敢当。”

第21章 折扇赔罪

花拢蕊她一向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是知道如何与人周旋,如果不知道她真实性子的人,自然是要夸赞她这个长姐是极其有风度的,以至于甘愿在自己出风头的时候,让妹妹站在自己的面前。

宋裴是怎么夸赞这个妹妹的琴技的,说起来就是怎么来诋毁自己,这一点,花拢蕊自然是极其清楚的。

可是眼下,她却是什么都不能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来。虽然她眼下对这个妹妹只能是更加的厌恶。

长公主音落,宋裴则暗暗心惊。

这位姑娘的打扮本身就不像是一位公主,偏偏还是站在她长姐的旁边,其实说起来也是自己走了眼,宋裴本就心生懊悔,此时赶紧出来致歉。

“见过公主,刚才是在下眼拙了,还希望两位公主不要见怪。”

花解语侧身过去,不让宋裴见自己正脸:“无事。”

“如果公主还是觉得在下犯下的过错不可原谅,要不,在下把这柄折扇送给你就当做是赔罪了。”

宋裴来到花解语面前,而且把他的那把折扇往前推了推,看得出来,他这个举动实在是含了诚意的,也是要真心道歉。

那把折扇上面正好是一株红梅,正好与他们身边的红梅相得益彰,偏偏上面的扇坠是一块柚玉,想来平日里应该也算是他的一件爱物。

“夺人之好,实在不是一个美德,看得出来宋公子的折扇也是有些来路的,我怎么敢轻易收下。公子还是把你的扇子收回去吧。”

花解语上前走了几步,随后便很快做了一个素日里的文人礼,拉开了距离。

“公主不收,那便是不肯原谅在下了。”

花解语拗不过对方,只觉他一双眼睛能看穿人心,只好勉强接下。

五公主见状,不由心生妒忌,乘机开口。

“长公主她本就容貌出色,稍稍一做装扮几乎快要能与日月争辉,解语公主不过是算作清丽,却偏偏要站在长姐旁边,说起来宋公子刚才没有一时间认出来,也不是一件怪事。”

说罢,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讽刺。

“好了好了,你们不过是初次见面,这样的客套实在是不好,不如聊一些最近的快事,倒也不算是辜负了眼前的美景。”

花拢蕊出来打着幌子,她头上的金步摇跟着她的脚步来回晃动,可不管怎么摇晃,她那笑意,始终未曾到达了她的眼底。

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公主而已,眼下的封号还没有在头顶上安稳,却唬的宋公子慌神。

花拢蕊看着她手边的扇坠摇摇晃晃,一瞬间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既然两位公主大方,那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对了,最近在市坊之地,在下确实是新得了一幅好画,若是两位公主有兴趣的话,在下几日后便可以送进来,供两位公主欣赏。”

“谢谢宋公子。”

“在我们姐妹这里也有几位皇叔新带进来的新鲜物件,等到了那个时候,可以一起带出来把玩,也确实是一件美事。”

“如此甚好。”

“对了,还好刚送进宫里来的新茶,配上藏在梨树下的雪,等熬好了烹制新茶。”

“哦?”宋裴翘起半边眉梢:“这法子倒是新奇。”

花拢蕊一脸得意:“是父皇身边一位嫔妃,就是是何人却不知晓,我们不过是跟着闹着玩而已。”

一边花解语闻言端想起之前自己曾送贵妃一瓶梅上雪,却未做声。

“如果天公做美的话,还能赏雪。”

花拢蕊未曾注意花解语这边动静,兀自与宋裴说笑。

在这废弃的宫苑里,几位这样的佳人即便是闲谈着天,却也是一副美景。

身边的宫人们三三两两,大概受这气氛影响,也不免也跟着窃窃私语玩笑起来。

起初宋裴承认自己确实是没有用心,未曾识得庐山真面目,将花解语认作宫人,才险些闹了笑话。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宋裴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位容貌清丽的解语,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眉目清远,自带一股子青山白雪的气息。

一身素雅的衣裳穿在旁人身上,或许会显得寡淡,但与她精致的小脸相称,反而有两分出尘的感觉。

难道只是因为这样的容貌,和之前的哪位花楼姑娘相似?自己才误认?

一丝荒唐的想法闪过心底,宋裴失笑。

看来是最近自己游玩太晚,以至于出了幻像。

宋裴不动声色收回在花解语脸上的目光,做出来一副寻常的样子。

然而花解语眼角余光瞄着,实际早已尽收眼底。

当朝的一位公主,流连市井更是被旁人认出来,如果这件事情给传了出去,将会被人贻笑大方。

若皇后有心闹大,扣上有失皇家威仪的帽子,自己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刚才宋裴的眼睛好像是盯着自己,显然起了疑心。

花解语被这些猜测折磨心烦,眸光微转,只得行出了下策。

“咳……”

好在刚刚宋裴问话时,她已说自己染了风寒,如今抱恙告辞,也不会显得唐突。

花拢蕊原本就注意着花解语,担心她乱说话,故而花解语不过假咳两声,后者便横眉望来。

“哟,妹妹身子娇贵,这是怎么了?”

“诸位姐姐正好谈在兴致上,可是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恐怕是要先回房了。”

“公主,是时辰该用药了。”莺儿连忙开口搭腔。

花解语干脆顺坡下驴:“长姐和宋公子可千万不要嫌弃我扰了兴致,这朝霞宫虽清冷些,但好在还有些梅花可赏。”

说罢,便站起身来,欠了欠身。

花拢蕊一直看花解语不曾顺眼,此刻她主动识趣离开,反倒称了自己心意,也不再为难,只当着宋裴的面,假装关怀几句,便放了花解语离开。

否则有花解语在,还要害得她一直忐忑,唯恐将她刚刚奏琴之事说出。

纤细轻灵的身影离开多时,宋裴才将凝视的视线收回。

“这位解语公主冰雪姿容,实数罕见,之前我入宫怎么没有遇到过?”

“这种话,想必也只有兄长能问的出来了,试问天下有哪个男儿,能自在出入宫闱,将嫔妃和公主瞧个遍的?”

宋裴含笑:“也是仗着姑母疼爱而已。”

第22章 风向做派

“说到母妃,她之前倒和我提起过,说现在叔叔都快要默许你打混了,叔叔为一朝宰相,你当真不想入朝堂?”

“长公主是没有去过宫外,故而不知外面有多逍遥。”

花拢蕊唇角含笑,心中则是千回百转,见宋裴被引开注意力,心中石头才算落地。

两人又闲谈数句,宋裴见花拢蕊再没有弹琴的意思,干脆含笑起身。

“在下刚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约了夫子要讨教问题的,可是刚才和公主的话题太过愉快,所以几乎是误了时辰,眼下想起来,却是不得不告辞了。”

宋裴说话声音温润,就连请辞,都叫人无法拒绝。

花拢蕊虽然想与对方多聊一会儿,但花拢蕊的自尊心,却是说不出挽留别人的话。

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裴走出去。

宋裴离去后,花拢蕊自知无趣,带着一群莺莺燕燕不甘回到宫中。

另一边北角内,花解语自回到自己母妃寝殿躲避,半晌后估计众人离开,这才回到自己院子。

朝霞宫清冷,连桌椅都是最简朴的,莺儿为花解语整理床铺时,不禁抱怨两声。

“公主,不是莺儿多嘴,刚刚那情况,您就该站出来,说弹琴的是自己才是。”

“枪打出头鸟,过慧易夭,这道理你日后自会明白。”

花解语瞥了莺儿一眼,只叫对方将这件事给忘记。

红颜易老,凭借美貌博得注意与名利终不长久。

不过今日之事,不知道那位宋公子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认出来,若被皇后知道此事,决不能善了。

“莺儿,你素日里常在宫中走动,可曾见过那位公子,说起来我倒是对他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已。”

“说起来那位公子确实是相貌堂堂,确实可以称作是温润如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莺儿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可是好在自家的主子从来都不曾端架子,便下意识吐了吐舌头,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得调皮。

“那位公子的来路,奴婢也确实不知道,要不奴婢现在就出去为公主打探。”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般,扭头看向花解语。

“公主莫不是看上了那位公子?”

“你这丫头,等你一到了年纪,我便把你许了出去,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说这些羞人的话。”

主仆两人正是玩笑之际,外头慌慌张张冲进来一宫女,朝花解语跪下。

“公主,娘娘那边病发了,您过去瞧瞧吧。”

莺儿与花语彼此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朝隔壁宫室而去。

莺儿在前面提着琉璃灯照明,花解语紧随其后,半晌后,花解语撩开珠帘,抬眼望去,母妃半卧在暖塌上,头发散乱,形容枯瘦。

“母妃的病,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了,眼下却也不见好么?”

“可能近日天气又凉了些许。”

花解语半跪在床头,眉头紧紧地皱起,跟着厉声斥责了下人:“宫里头的这些做派,难道你还不懂吗?”

第23章 好奇打探

月氏靠着枕头,为宫人辩解两声,喉咙又在此发痒,下意识地要捂紧自己的嘴巴。

可是那阵阵的咳嗽声,还是从指间的缝儿里给漏了出来。

在这个宫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拜搞踩低的,这本来就是常理。

这宫里头寻常的妃子,若是得罪了内务府,都有可能被缺短了日常的供应,何况是眼下她们母女谁都没有进到了皇上的眼里。

那汤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煮出来的汤药却是一直难以变色,显然是别人已经煮过,而给他们的不过是剩下的药渣而已,不过求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就是这个样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只有不断地强大、不断地算计才能被别人恭敬、乃至害怕。

花解语紧了紧手指。

“宫里头的规矩,孩儿自然是懂得,可是眼下母妃的病情一直都不见好,若是这样拖着,实在是不行的,可是眼下却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眼下我们母女在这宫里头不得势,便没有人肯帮忙。说起来,母妃能够指望的确实是只有你一个了。母妃现在只盼望着等你到了年纪,你父皇和皇后能给你找一个逞心如意的驸马,倒也能早早离开这个地方,母妃也能跟着沾光了。这个时候,只有忍才能熬过这个冬天了。”

好不容易等咳嗽停了,她勉强抓着毯子坐起身来,下意识抓紧了女儿的手。

“母妃之所以受这等的苦楚,说起来也是孩儿无能的缘故,若是我能讨得父皇的片刻欢心,母妃也不会跟着我落魄至此。”

到底是谁的问题,花解语的母妃自然是最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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