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控-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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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陆无砚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方瑾枝的意思。
他不仅按照方瑾枝说的去吩咐盐宝儿,又让盐宝儿最近一直盯着静宁庵,守着静忆师太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陆无砚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阁楼的顶层找到方瑾枝。
方瑾枝正倚靠在阁楼最高处的栏杆那,目光悠长地望着远处。无数白色的鸽子围绕在她周围。
“怎么跑这里来了,最近天寒,你这几日不能吹风。”陆无砚一边朝着方瑾枝走去,一边脱下身上的广袖长袍,走到方瑾枝身边的时候,将长袍披在方瑾枝的身子上。
“无砚,这儿视野可真好。”方瑾枝说。
“嗯,站在这里可以看见大半个国公府。”陆无砚顺着方瑾枝的视线看去。
远远的,有几道人影。
陆无砚眯着眼睛仔细分辨,才看出来是入烹带着陆隐心,还有府里的刘少奶奶带着她的女儿。他们在远处假山围绕的凉亭里说话、吃糕点。
“刚刚陆隐心调皮,非要爬到假山上去,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去。幸好被入烹及时拉了一把,真的是把入烹吓得脸色都白了。”方瑾枝的目光还落在入烹和陆隐心的身上,絮絮地说。
陆无砚刚想说——怎么,想要小孩子了?
话还未出口,陆无砚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仔细瞧着方瑾枝脸上的表情,霎时了然。
陆无砚笑着扳过方瑾枝的身子,让她面朝着自己。
“瑾枝,你看我怎么样。”陆无砚望着方瑾枝的目光是温柔的,语气里却带着点郑重。
“什么?”方瑾枝显然是没有听懂陆无砚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也完全没有听懂陆无砚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无砚想了片刻,才说:“之前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
“什么事情?”方瑾枝被陆无砚的话吸引住了。
“之前你问过我你喝醉酒以后是什么样子……”
方瑾枝讷讷点头,“你说我喝醉酒以后就一直睡觉……难道……”
“你把我当成你娘亲,扯开我衣服要吃奶。”陆无砚的嘴角是逐渐漾出的笑意。
方瑾枝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无砚慢慢收了笑。
“瑾枝,你看我怎么样?在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做你的教导先生、友人、夫君,甚至是至亲的亲人。”
第151章 怜惜
晚上; 方瑾枝躺在床榻内侧。她侧着身子,面朝陆无砚,目光时不时落向陆无砚的胸口。
陆无砚原本一直有裸睡的习惯; 因为方瑾枝小时候跑来掀他被子,他才将这个习惯堪堪改了。如今他每夜入睡前沐浴过后只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寝袍; 这寝袍只随意一拢一系,胸口时常露出一小片胸膛来。
方瑾枝的目光就落在陆无砚寝袍衣襟露出的这一小片胸膛处,似又巴不得他的衣襟再扯开一些。
陆无砚合着眼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瑾枝,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方瑾枝翻了个身; 仰躺着,眼睛望着架子床顶端的红色锦绸。
陆无砚手肘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去瞧方瑾枝的眼睛。
“很晚了,你不睡觉望着屋顶做什么?”
“哦……睡觉……”方瑾枝抿了一下唇; 闭上眼睛。
陆无砚好笑问:“睡不着?”
“也不是……”方瑾枝犹豫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方瑾枝偏过头,想要去看陆无砚,却瞧见陆无砚因为支着上半身的缘故,他身上的寝袍被扯开了一些; 左侧胸口的那一点就露出了一半,若隐若现。
方瑾枝呆了一瞬,瞬间转过头,不再去看。
陆无砚的眉头就一点一点地皱起来。
方瑾枝自打小的时候就是个心思细腻又多心易胡思乱想的; 陆无砚从她小的时候就喜欢猜她的心事,有时候猜到了,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比如现在,陆无砚就在猜。
总不会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七八分的可能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今日发生的事情?陆无砚慢慢垂眸。
今日叶萧来过,谈起静忆师太病重的事情。然后方瑾枝的虽然没有说出来,可陆无砚知道她心里总不会好受的,所以他劝慰了她一番。
然后一切正常,直到就寝。
就寝之后,一向早睡的方瑾枝难得没睡着,静静窝在陆无砚的臂弯里,睁开眼睛望着……
陆无砚愣了一下。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
陆无砚低低笑出来。
“笑什么呢?”方瑾枝皱着个小眉头,偏过头来望着陆无砚。
“以前总是咬夫人,今日也该轮到夫人了。”陆无砚抬起头来,黑沉幽幽的眸中渐次染出几许明艳的温柔缱绻。
啊?
方瑾枝还没反应过来呢,陆无砚已经揽住她纤细的腰身,轻易地将她带到他身上,让她趴在他的胸口。
方瑾枝趴在陆无砚的胸口,有些茫然地抬头望着陆无砚。
陆无砚不言,一拉一拽,身上宽松的寝袍就被他扯开了。而后,他轻轻扣住方瑾枝的后脑,往下一压。
陆无砚这般举动,方瑾枝怎么可能还不懂他的意思?
娇嫩的唇瓣碰到陆无砚胸口处的某一点,方瑾枝白皙如雪的双颊一点点染上绯红。虽然他们两个已经成婚许久,再如何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可是床笫之间,方瑾枝总是习惯了乖巧温顺地任由陆无砚摆布,如今……
方瑾枝压在陆无砚身侧的手不由自主一抓,抓住陆无砚柔滑的寝袍。她微微用力,将掌心的寝袍一点一点攥紧。
可是他平时不就是在她身上咬来咬去吗?
这般想着,方瑾枝的小嘴不由微微张开,真的咬了上去。
陆无砚的胸膛不由紧绷了几分。
感受到陆无砚身体的变化,方瑾枝报复一般地又使劲儿咬了一口。这一次,她清楚听见陆无砚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陆无砚捏了捏方瑾枝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不是真的让你咬!”
他顿了顿,低低地问:“要不要我示范一次教你?”
陆无砚说着,宽大的手掌已经揽上了方瑾枝的腰身,作势就要将方瑾枝从身上拉下来。方瑾枝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摁在床上,小声地说:“你示范过很多次了……”
“……我会!”
……
陆佳茵这次跑回娘家本来就是希望娘家人可以给她做主,这样秦家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以后会对她好一些。
可是她怎么没有想到母亲这一次并没有帮她。甚至连站在她这边帮着敲打秦锦峰几句话都没有!
至于父亲……陆佳茵本来就没指望。陆佳茵是知道的,她父亲根本不管后宅事,他连儿女的亲事都不会过问,更别说是这种婚后跑回娘家的小事儿了……
陆佳茵在娘家住了小半个月终于等到了秦锦峰接她回家,可是娘家既没有替她撑腰敲打秦锦峰,秦锦峰来接她的时候也没有服软道歉……
更可恨的是姜晗梓还是进门了。
纵使她哭过闹过,甚至往娘家跑了一趟,还是没有能够阻止这个妾进门!
今夜,秦锦峰就要睡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了。
陆佳茵咬碎了一口银牙。
“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一些歇息吧……”阿夏立在一旁,一边瞧着陆佳茵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劝。
“要你多嘴!”陆佳茵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发出来,恰巧阿夏这个时候说话,她这火气就一下子冒了出来。
“是是是……是奴婢多嘴了,夫人恕罪……”阿夏急忙跪下求情。
阿春和阿夏是陆佳茵出嫁的时候,三奶奶给她挑的两个陪嫁。两个丫鬟平日里没少受到陆佳茵的责骂,早就有些习以为常了。
“谁要你在这里碍眼的!故意在这里看我笑话是不是!”陆佳茵拂了桌子上的茶水,茶壶和茶杯摔到地上,碎了一地。而里面刚烧开的茶水溅到阿夏放在膝上的手背,使得她的手背立刻红了一大片。
阿夏疼得皱了眉,可是根本不敢叫一声疼,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阿春在门外就听见了动静,她匆匆掀开帘子进来,瞧一眼屋子里的阵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两个是死人啊!不知道收拾收拾啊!”陆佳茵指着一地的碎片怒道。
“是……”
阿春和阿夏急忙去拿了扫把、抹布,将地面的瓷器碎片和茶汤收拾干净,然后悄悄退出去。
一出了门,阿夏立刻就掉了眼泪。
阿春急忙拉着阿夏走到净室里,一边将帕子用冷水浸湿,敷在阿夏烫红的手背上,一边关切地问:“是不是疼了?除了手还有哪儿烫着了?”
阿夏就吸了吸鼻子,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她掀开自己的裙子,只见膝盖和小腿上也红了一大片。
因为有裙子隔着,倒是没有她手背上那般严重。可是那么一大片红肿,瞧着倒是挺吓人的。
阿春“啊呀”一声,急忙又拿了一块棉帕放在冷水里浸湿,打算给她冷敷。
“别哭了,都是做奴婢的,这点委屈……只能受着了。”阿春拧了拧帕子,蹲在阿夏的面前。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阿春和阿夏只当是哪个小丫鬟路过,却不想是秦锦峰推门进来。
秦锦峰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住了。
阿夏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将裙子放下,和阿春一起给秦锦峰行礼。
秦锦峰皱了一下眉,想问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她怎么对自己的下人,他才不要问过。
“看见徐妈妈了吗?”秦锦峰问。
阿春和阿夏都摇头。
秦锦峰就不再问,转身退了出去。
秦锦峰走了以后,阿春又拉着阿夏坐下,仔细给她冷敷。可是阿夏却有些心不在焉了,阿春叫了她两次,她都没有听见。
“什么?”阿夏终于回过神来。
“我得去夫人身边候着了,咱们两个不能都离了。若是夫人不喊,你今日就早些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我给你照应着。”阿春说完,就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匆匆回了陆佳茵房里。
这才走了一小会儿,陆佳茵房里的瓷瓶又摔碎了三个,梳妆台上的首饰也洒落了一地。
阿春硬着头皮走过去。
劝是不敢劝了,她只能收了气息,恨不得陆佳茵看不见她,她放轻了步子走到梳妆台前,将洒落在地的首饰一件一件捡起来。
陆佳茵又举起一个瓷瓶,阿春做好了准备等着她摔,可陆佳茵却举着瓷瓶半天没有摔下来。
“阿春,你去一趟橘湾院。”陆佳茵将手里举着的瓷瓶慢慢放下。
橘湾院是姜晗梓的小院。
“……现在?”阿春呆住了。
这个时候,秦锦峰和姜晗梓应该正在洞房花烛夜吧……
虽然是个妾,可是姜晗梓因为她父亲的缘故,秦家也没怠慢,排场虽然小了些,远不能和正妻相比,可是在礼数之内,已经做到了万分重视。
陆佳茵快要气死了。
“对,就是现在!”陆佳茵将手中的瓷瓶递给阿春,“去,把这个瓷瓶送给咱们的姜姨娘。”
“啊?”阿春将瓷瓶接过来,冰凉的瓷瓶却让她觉得像烫手山芋一样。
“瞧啊,这瓷瓶上的双鹊缠枝纹多吉利,姜姨娘一定喜欢得很!”陆佳茵语气越来越重,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是……”
阿春抱着瓷瓶走出屋,她立在门口挣扎了许久,直到陆佳茵猛地推开窗户瞪她,她才小碎步地往橘湾院去。
橘湾院还没有熄灯,阿春松了口气。
“奴婢桃子、杏子见过这位姐姐,姐姐有什么吩咐?”橘湾院里的小丫鬟看见阿春过来,急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她们都是跟着姜晗梓刚过来的,自然是不认识阿春